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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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都不着急。

第二天上午，没有大礼堂，没有鲜花装扮，我们只是在他的水晶棺旁布置了一个简陋的礼堂，放上几个花圈，放上吴叶那张带着微笑的大照片，那时他总说自己这张照片比周润发还迷人。我念了简单的悼文，很简单的悼文，因为熬夜加上抽烟过多，我的嗓子已经低沉而沙哑，但是我还是自己走上去念了这篇自己为兄弟写的平凡的悼文。他的母亲已经在追悼会上晕倒了三次，我有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快要念不下去，但是我看着台下那么多双红红的眼睛我知道自己必须坚持。当我念到“兄弟，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的爸爸妈妈就是我们这里所有人的爸爸妈妈，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你的小妹也就是我们的小妹，我们一定会让她考上大学，完成你的心愿”，台下的女生已经泣不成声哭成一片。

追悼会完了之后，我们所有人坐三辆车把吴叶送到了郊区的火葬场，当我们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眨眼间变成一个小盒子里的几捧骨灰时，当我们看到吴叶的父母捧着宝贝儿子的骨灰盒落寞而去，拒绝我们送他们的时候，一百多号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们都默默地看着他们夫妇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当天，我破天荒地没有回宿舍，我怕看到对面那张空空荡荡的床。我回到了家里，妈妈当时正在拖地，我默默地把拖把要过去，一声不吭地帮妈妈打扫卫生。妈妈感觉到我的异样，轻声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忍了几天的我终于在妈妈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两天，48个小时，我没有睡一分钟，我吸了七盒烟，我到此时才能哭个痛快，为生命，为友情。

生命是个很脆弱的东西，经不起撞，经不起消磨，到现在我才真正的理解了一句话“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真的，就那么挺宝贵的一次！

========……………以下内容于2007…07…1721：22：41追加……………========

51。

第二天当我走进宿舍的时候，几个人还在床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异常压抑。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站在宿舍中间，大声说：“怎么都这么蔫了？起来起来，我们踢球去，难道你们还准备在宿舍躺到毕业啊？”几个人都没搭理我，我走上去，一个个揭他们的被子，喊道：“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踢球去？”

几个人都陆续坐了起来，默默地穿着球衣，正在低头找鞋的徐阳忽然说：“吴叶，你上次穿我的球鞋呢？快给我扔过来！”一句话让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张空荡荡的裸露着床板的铺位，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正在这时，王欣全副武装地推门跑了进来，钢钉鞋响亮地敲击着地面，他看了看我们几个人颓废的悲伤的脸，忽然跟疯狗一样大声喊起来：“你们几个还是不是男人？吴叶难道愿意自己的兄弟以后就跟孬种一样每天呆家里哭来哭去吗？你们是不是也不准备活了？我不说了，是男人就跟我一起踢球去！”他转身走了出去，把门摔得很响，似乎要把我们的悲伤摔得粉碎。

我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蹬上球鞋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好，暖暖的洒在了我的身上，让我不得不眯了眯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然后扭头一看，兄弟们都跟在身后，站在不远处冲着我傻笑。我冲他们挥挥手，大声喊着：“傻站着干吗？走，踢球去！”

华灯初上，我们几个人把球衣随意地搭在肩膀上，任那有胸肌或者没有胸肌的胸膛裸露在微风当中，大汗淋漓的我们在场边的草地上坐成一圈，大声畅谈着刚才那场痛快的球赛。王欣忽然说：“要是吴叶在，我一定让他上场。”这回大家没有再陷入悲伤，蔡辉说：“没关系，我们在场上就等于吴叶在场上，我进的那个球就是献给吴叶的！”我马上举手说：“报告！”大家笑着说：“有话快放！”我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我的那粒进球也是要献给吴叶的！”他们几个纷纷拿起湿漉漉的球衣向我扔过来，大声骂道：“你小子进个乌龙球我们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我们几个半裸男揽着肩膀并排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大声唱着吴叶天天都要哼跑调的《最美》，“BABY，为了这次约会，昨夜我无法安然入睡，准备了12朵玫瑰，每一朵都像你那样美，你的美无声无息，不知不觉让我追随……”歌声让沿路的女孩子纷纷对我们几个侧目相看。

就在我们几个人扭着屁股往校门外走去的时候，杨小婵和柳亚提着水瓶迎面走来，看到我们几个搭着肩膀上衣不穿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拉着柳亚向路边走去。刘巍马上要挣脱我和徐阳，想冲上去献殷勤，我们几个死死拉着他，然后大声唱着：“爱江山更爱美人/每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男儿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杨小婵听到我们的歌声，反而不走了，就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我们几个。我挺身而出，做出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状，大声说：“同志们，别管什么杨小婵婵小杨，一切反动派都注定要被我们碾碎！”刘巍这时为了彰显自己的崇高革命情操，忽然加了一句“对，还要压在身下，压上一万年！”

我们几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杨小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掉头就走，把一双运动鞋走出了高跟鞋的气势。刘巍傻傻站在原地，喃喃地说：“我是开玩笑的啊，她为什么要生气啊？”王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废话，你都要压人家一万年，一万年都要近距离看你这张脸，能不失望的想去死吗？”我们几个都大声的笑了起来，一起拿衣服抽打王欣，嘴里喊着：“打死这个臭流氓！”

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柳亚忽然说：“你们几个怎么还有心情闹啊？刘巍你还不快去跟小婵解释一下！”一向对于柳亚的话都是把鸡毛当令箭的徐阳马上大喊道：“刘巍，你还不赶快去解释一下！你告诉她你绝对压不了他一万年，最多压个七八十年过过瘾就可以了。”柳亚一瞪眼睛，冲着徐阳说：“你还觉得事情不够乱是吧？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别站这里丢人了。”

徐阳马上温顺地就开始穿上衣，王欣趴我耳朵边小声说：“肯定是柳亚看到徐阳的胸比她的胸还大，所以就生气了。”我嘿嘿一笑，然后用手捂着嘴小声说：“没有，她和徐阳应该差不多，都是A罩杯的！”我们俩都大声笑了起来，李海滨迷惘地看着我们，非要我重复一遍。刘巍忽然严肃地看着我说：“球球，这件事情都是你搞起来的，我命令你去帮我赔礼道歉。”

我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什么？你说让我去道歉？”刘巍坚定地点点头。我皱了皱眉头，大声说：“凭什么啊？”刘巍理直气壮地说：“就凭我是你兄弟！”

虽然我极度不满，但是我也只得转身向刚才杨小婵去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你把人家压身下，我却要去把歉道，天理何在！”

很显然杨小婵肯定知道会有人像哈巴狗一样去跟她道歉，因为按照一个腿部有残疾的人的标准，这么长时间也走到一里开外了，但是现在我居然还能追上杨小婵，可见她是深得“欲擒故纵”之法。

当我跑到她身后，深呼吸两下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忽然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挺有骨气吗？有本事就别来道歉啊？”我一怔，因为我做好了设想中的各种应对措施，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她脑袋后面也有眼睛，居然比我先开口说话。我小声说着：“我没本事。”她惊讶地回头，看到是我嘴巴夸张地张开，然后问：“怎么是你？”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还能是谁啊，刘巍非要逼我过来给你道歉。”

杨小婵对着我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我想了想说：“我还没吃饭呢。”她想了一下，马上说：“我请你吃饭吧。同学这么久了，好像我还没请你吃过饭呢。”

这和我原本的想象实在是大相径庭，我没有想到自己因祸得福还能让美女请客吃饭。在我的原本的想象里，应该是下面这样的一副场景：

落英缤纷的校园小道上，一个美女气冲冲地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她的身后跟着一脸谄媚的一个男孩。大家猜对了，美女就是杨小婵，那个男孩就是我。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用面对继母一般可怜巴巴的声音说：“小婵，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她回头了，利剑一般的眼神盯着我，让我从坚硬的天灵盖一直凉到同样坚硬的脚底板的老茧，她出手了。

古龙先生说过，真正的高手，出手的速度是让人感觉不到的，在眨眼间已经让一柄长剑在自己的肚子里“把我的心我的肺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而此刻杨小婵就如此快速的用自己的温如暖玉的小手掌在我脸上左右开工，一边打一边骂道：“跟着我老老实实地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特别听话地念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啊！”就在我为自己如此恰当地加上“啊”这个语气助词而洋洋得意的时候，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忽然大声哭了起来，一边抽噎一边说：“我认识你们这帮流氓已经够倒霉的，为什么还要压我一万年呢？”

我走上去特纯洁地摩娑着她的胳膊，然后温柔地安慰她说：“别哭别哭，我没说过要压你啊，是刘巍那个王八蛋说要压你的。”杨小婵哭得声音更大了，似乎想用浩瀚的哭声把方圆五里内的狗啊、驴啊、老母鸡啊之类的生物都陪她一起哭泣。她突然扑到我怀里，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我的肩膀咬下去，当我疼得也哭了起来的时候，她低下头，面颊绯红地说：“我宁愿让你压一万年。”我一下子愣住了，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犹如娇羞的新娘一样可爱的杨小婵，不由得又想起了古龙先生的另外一句真理“青楼女子把自己弄成良家妇女的样子才诱人，大家闺秀偶尔露出点儿放荡的样子也才动人。”

就在我准备饿虎扑食的时候，忽然有人捅了捅我，特扫兴地说：“小心，前面没井盖。”我这才从无比迤逦的春梦中苏醒过来，就看到杨小婵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很慈爱地说：“你这几天肯定都没有吃好饭吧？你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我为我脑子的里的不洁思想感到万分的羞愧，一分钟前我还幻想着要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做一些影响祖国安定团结、破坏国家晚婚晚育政策的事情，我的脸马上红了。刚刚还认为觉得无比可爱的杨小婵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说：“啊，球球，你怎么脸红了？我还第一次见你脸红呢。”我嬉皮笑脸地说：“是啊，没办法，我一想到自己能和美女共进晚餐就脸红。”她嗔怪地说了一声“讨厌”，然后带着我向学校对面不远处的一家新开的饭馆走过去。

当我和杨小婵从我们宿舍以前经常吃饭的“川川菜馆”门前走过的时候，我用眼神看到了他们几个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我们，并且集体向我行注目礼。一向比较喜欢行为艺术的徐阳用自己独创的手语对我表达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意思。我故意拉下杨小婵两步，然后冲着兄弟们的方向来了一个标准的美国大兵军礼，正在这时杨小婵扭头说：“怎么走这么慢？”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指着窗户说：“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出来吃饭，我当然要照照镜子免得丢了你的面子啊。”看着杨小婵纯净的笑容，我忽然觉得拍马屁是一件多么利国利民的事情。

我和杨小婵面对面坐了下来，旁边几对食客都用特别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们俩，杨小婵心慌地说：“他们在看什么？”我低声安慰她说：“别担心，他们肯定是看我们帅哥美女，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然要多看几眼了。”她微笑着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你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呢？”我搬着椅子坐到她的身边，凑到她身边说：“脸皮这么厚当年也没有能抵御住日本军国主义的入侵，要是再薄一点儿，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当亡国奴呢？”但是杨小婵居然没有被我的幽默征服，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喷饭或者喷可乐的事件发生，我好奇地问道：“难道我的话不好笑吗？你为什么不喷饭呢？”

她用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撇了我一眼说：“你今天怎么老乱贫啊？咱们根本还没有要饭呢，怎么会喷饭？”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是的，我们现在还没有要饭，但是请问美女，你以后愿意和我一起去浪迹天涯要遍天下吗？”杨小婵皱了皱眉头，斜眼看着我说：“球球，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知道吴叶的走对你的刺激很大，但是你也别这样吓唬我啊？以前你可是见面都不愿意搭理我的，今天怎么这么贫？”

听到吴叶的名字，我的心脏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下，默默地搬起椅子又坐回了她的对面。我一抬头就看到杨小婵满含笑意地盯着我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并没有泥巴之类的东西。她拿出一个小本子，笑着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了我，上面赫然写着“你的裤子拉链没拉”，我低头一看，果然是春光大泄，虽然没有成龙在《pol。ice故事3》里穿的有着考拉熊的内裤那么性感，但是至少也算是SEX十足了。我左手拿起菜单，装作看菜单的样子，然后右手在下面悄悄的把拉链拉上。

杨小婵一直都坐在对面用一种纯净的笑容看着我，然后身子前倾对我小声说：“这回你知道为什么刚一进来的时候那么多人看我们俩了吧？”我略一思索，马上也把脑袋凑过去说：“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拉链没有拉，但是他们却把眼神盯着我们俩吗？”杨小婵一听，脸色马上变了。她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我早就看到你裙子后面的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但是我这个人脸皮比较薄，所以怕你骂我臭流氓我才不敢告诉你的。”

她马上坐立不安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我看着她羞红的脸蛋，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起来。就在30秒后，她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用冷冷的眼神盯着我，我马上举手投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她愤恨地说：“我今天穿的裙子上根本没有拉链！我这条是系带子的。”我刚喝了一口水全喷了，一边擦嘴一边笑着说：“那你怎么还那么紧张呢？真是个笨丫头。”

这时，丰盛的晚餐上桌了，我眼馋的看着面前的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忍不住大声吞了一下口水。正在我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忽然从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哎呀，小婵，球球，你们在这里吃饭呢？好巧啊。”我扭头一看，刘巍、徐阳几个人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喊着服务员加椅子了。刘巍一脸媚笑地对杨小婵说：“小婵，真的好巧啊，没有想到你们在这里吃饭，这肯定就叫做美丽的邂逅了。”

我刚吃进去的几粒花生米一下子经不住刺激，从我的舌头尖一路滑了下去，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刘巍一边帮我拍着背一边劝我：“我知道你见到我们很开心，但是也不要乐极生悲。”我甩开他的手，大声怒斥道：“你刚才都看到我了，还敢称什么美丽邂逅。海滨，你说对不对？”老实的海滨掏出手机让我看，只见刘巍给他发的最新的短信上面写着“已查明他们方位，好吃的不少，兄弟们速来。”刘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这顿饭吃的很爽，在饭桌上得知他们为了来蹭这顿饭，连已经上桌的米线都不要了，马上就跑过来了。不过付帐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让杨小婵一个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