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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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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君为儿郎狂【修】

朗朗皎月映照下的“百麒林”里,传来了摄政王和诸王贝勒的阵阵谈笑。

浩然正坐于此的泰博儿奇,绷着脸故作沉稳,却忍不住心思飘渺,一颗心砰砰直跳。

那个曾经扰乱他心绪的“多罗贝勒”,她还好吗?她还记得在科尔沁驰骋的野马为了她整夜不成眠的守候吗?她会不会早就将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呢?!

泰博儿奇陷入了纷乱的思绪中,像一尊轮廓分明的雕像,为这浮华人世平添着沉寂的美感。

园子外笑语渐近,旦闻其声,他身子一震,极不自然的觉醒了过来。睿亲王府的女眷翩然而至,那旗装、旗头、氅衣绫罗顷刻间让他的视觉拥堵,无暇细看,只在其中切切寻觅起光着脑门的“异类”来。

可惜顾盼中,一众女眷已纷纷走到摄政王面前矮身行礼,未曾见到虎虎生风的小子出现。他黯然的一愣,拧起眉头傻了眼。

似乎这个小子有可能调皮的挂在树上一般,他无意识的盯着树梢,万千念想转了起来:她该不会是又蹦跶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吧?!这念头一冒出来,他顿感泄气。这样的猜测太符合逻辑了。她极有可能“大逆不道”的缺席!女眷们的请安声悠然飘入耳畔,他不耐烦的闭上眼眸,从鼻子里重重呼出一口气。

“臣妾博尔济吉特尼叶赫给王爷请安,祝王爷和各位大人福体安康!”

“臣妾佟佳木兰吉给王爷请安!”

“臣妾博尔济吉特舒兰给王爷请安!”

“臣妾博尔济吉特乌苏拉给王爷请安!”

“臣妾李金珠给王爷请安!”

“女儿东莪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侄女博尔济吉特宁古塔给姨父请安!”

“嘣儿”的一声灵光闪现,他陡然张大了眼:什么什么!?刚才谁请安来着!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不可置信的猛然站起身来,寻声而望。

多尔衮身旁端立了一位粉妆玉琢的俏格格,似乎在和老爹瞎掰着什么,王爷脸上那极为宠溺和神色,除了对他的宝贝女儿,还会向谁展露?!

他眨巴了眨巴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呢!那个大马金刀的假小子如今穿上了女装,做起了正经八百的千金格格!

她纹丝不乱的梳着“一字头”,一朵娇艳的白牡丹饰中央,粉色和白色的珠花簪簇两边,发髻的右边垂着白色丝涤,随着她活泼,在姣好的脸庞边不住飘荡。

那袭缀有滚边的印花氅衣,窄窄直直的衬着她的“营养不良”,其耦臂上花枝招展的裹着三两幅假袖,她边说边比划,将她老爹的眼神儿舞弄得昏花。

泰博儿奇啼笑皆非的远远看着她,一抹笑意渐渐爬上了脸庞。

东莪正和老爹胡搅蛮缠要求从此以后皂靴配旗装,多尔衮大为伤神感到自己今日也做了一回秀才,遇到了那歪带缨帽的兵!

父女俩叽叽呱呱僵持不下,忽然间东莪一愣,感到芒刺在背,似乎有人在偷窥她。她“嚯”的转过身来,扫视四方,刹那间下巴跌落,露出了白痴相。

那位时常让她想起查干淖尔湖的人正顶天立地的站在远处,向她凝望。

他缎靴白袍宽肩窄腰,腰间还挎了把蒙古弯刀,虽然依旧未曾剃头,却老老实实将头发结成了辫儿,垂在脑后。比起去年的他,野性少多了,也更精神了。

她抖着睫毛目不转睛,多尔衮莫名迎来了片刻的安宁,不禁皱起眉头望了望女儿,正要顺势打量源头,东莪立即扭回来头眨巴着眼说:“阿玛!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席间谈的都是最近的时局和战事,平日里对此充满兴趣的东莪,竟完全不明白大家在聒噪些什么。偶尔抬头晃一眼,旦见一群缺氧的鱼,吧唧吧唧张嘴闭嘴争夺着空气,她迷茫的一怔,急忙又埋下了头去。

终于明白什么叫“形同嚼蜡”,她胡乱塞了些食物在嘴里,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除了惋叹自己暴殄天物,她更埋怨起了那道灼热的目光。

酣畅之际,多尔衮举杯说到:“诸位即将领兵出征,本王预祝你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一众人等群起回敬,多尔衮仰头饮尽。他唇边带笑,摸了摸头顶说道:“巴达礼,此次本王将你部的贝勒贝子都派遣出征,你可有什么顾虑啊。”

巴达礼双手一拢说到:“他们能有机会出征,是我部的荣耀,臣不曾有何顾虑!”说罢他微微侧过头来,示意儿子们起身敬酒。

巴雅斯护朗心领神会,斟酒站起了身。他一番得体的“宣言”让巴达礼安然额首。多尔衮豪迈的朗朗一笑,满意于他的表现,摆了摆手让他坐下了。

泰博儿奇正神游太虚,被哥哥一把掐痛了大腿,他陡然起立懵懂了几秒,多尔衮莫名一愣,有些失笑:这孩子的心思在哪里去了?

在父亲悄然无声的瞪视和兄长隐晦的提示里,他终于明白过来,端起酒杯朗朗说到:“我们蒙古人,隆国恩独厚,札萨克(蒙古语:执政官)下二十四部,四十九旗,凡有大征伐,必以兵从!王爷!臣先干为敬!!”

多尔衮笑意一收,震撼不已。这短短几句话,声势浩大,像是出自蒙古八旗的汗王之口,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所说。

他立刻高举着酒杯说到:“今日殒身不恤,他日你就能成为新的扎萨克!”

泰博儿奇微微一愣,终是宠辱不惊的带着淡淡笑意,喝干了杯中之酒。

父兄面容上带起了安然的表情,他偷偷扫视了一眼,为自己侥幸过关感到咋舌不已。至于摄政王的赞许,父子三人竟都将其当做了他心情大好的“祝酒词”。

东莪充耳不闻的大块朵颐着,将山珍海味当成了枯草。愣是智力退化得没弄明白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此时多尔衮却扭头朝她开了口,听他的腔调他似乎很高兴:“莪儿,去年不是土谢图亲王为你开口求情,阿玛是铁定不会让你去送八格格了,更别说科尔沁一行,你不应该敬一敬王爷的酒吗?”

嘴里塞着食物,东莪扭头看了老爹一眼,那边厢旦见她鼓着腮帮子,一副狼吞虎咽之相,一团小小的乌云立即罩在了那本来高兴的脸上。

东莪大彻大悟,翻着白眼,硬把吃食全部吞了下去。她胡乱抹了抹嘴,站起身来朝土谢图亲王举杯说到:“王爷!您的心如同抚育了科尔沁人的悠悠碧湖一般宽阔温厚,你的招待好像马奶酒一般热烈烫贴!东莪谢王爷的成全和厚待!”

说完她豪气干云的一仰头,“嗤”的一声把酒喝光了。土谢图亲王被如此隆重的谢词感动,他面带笑容饮尽了杯中的酒,并抬手举起了空杯,以示尊重。

多尔衮轻轻的咳了两声,提醒女儿她的言行已超过了女性的尺度,直飙挨罚的最后底线。

东莪循声望去,瞥了一眼脸臭臭的老爹,再往李氏那边儿一扫视,旦见老娘也秀眉高挑、面色难看的瞪起了眼,她顿时心慌慌的用旗帕掩嘴,温婉无比的坐下身来,临了还顾盼四周的一笑。

“噗——”的一声轻笑,关注着她的泰博儿奇忍俊不禁,身旁的巴雅斯护朗和他对视了一眼,也抿起了嘴。

“大贝勒、二贝子,宁古塔代睿亲王府的女眷们敬你们一杯,二位大人即要征战沙场,咱们这些帮不上忙的妇孺,只好在此向你们表表敬意拉!”

闻言众人朝着起身的女子望去,只见一位温柔可人的少女怯怯的端着杯子立在席桌一方,看来她应该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或者说是身旁的长辈给了她鼓励。

巴雅斯护朗和泰博儿奇起身回敬,二人齐齐双手握杯,一高举二额首三饮尽,这一威武一睿智的兄弟英姿勃勃,煞是引人侧目。

席间轻轻发出赞叹之声。听得那个温婉的声音复而再道:“二贝子,姨夫如此器重你,希望你别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宁古塔再敬你一杯!”

一撩袍摆坐下身来的巴雅斯护朗见弟弟也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便着急的用肘子碰了碰他轻声说:“人家格格给你敬酒你坐下来干嘛?!”泰博儿奇懵然无措的扭头看了哥哥一眼问:“不是敬过了么!谁?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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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清月映东方

席散暮祥阁

“福晋,宁格格插上了门栓不让奴才们进呢?这粥~~”一个丫头端着肉粥不知所措的请示着嫡福晋尼叶赫。

尼叶赫的脸上浮起隐隐明了的神色,怔了怔之后说到:“先放一放吧,待会我亲自给格格拿去。”

说罢她轻轻摆了摆手,将一众奴仆遣退了下去。只留下了贴身的大丫头:“王爷今儿是上哪位福晋那儿了?怎么席一散便人影都没了?”

“回福晋的话,听内院当差的太监说,王爷散席后并没回跨院歇息,直接奔书房去了。听说是政务缠身得不了闲。”

大丫头附耳回话,虽谨慎却也未将声音压得太低。毕竟在自家主子的院落中,也无需过分的避讳。

怎料多尔博正好一脚迈入了院门,将此话听了个大概,他伤神的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着走了进去。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安康!”

“儿子,你怎么来了?!”尼叶赫诧异的一顿,随即欣然的扬起了眉梢。

“奴婢给世子爷请安——”大丫头有些慌乱,急忙矮了矮身。不过却是被多尔博没好气的打断了:“得!下去吧!”

旦见多尔博神情阴霾,尼叶赫也愣了愣。赶紧悄悄做了个手势,让大丫头退下了。

“这是怎么啦?臭着一张脸?让母狼瞧见了,该把你这个不会笑的嘎子(满语:小男孩)叼回去喂狼崽子了!”尼叶赫瞅了瞅儿子,这么高大威风的一个儿子,她是横竖瞧着都舒心,便心情大好逗起他来。那口气就好似多尔博还是个半大的嘎子一般。

“额娘——您别用这种口气给儿子说话!”多尔博顿时痛苦的拧紧了眉头抗议起来。

“得得得!如今你是大人了,额娘保证再也不用这故事来吓唬人了,啊!说说,是什么风把咱的好儿子给吹来了?!”尼叶赫拍了拍多尔博的肩,抿嘴笑道。

听罢这保证了无数次的无效保证,多尔博不自觉的就带起了小孩子闹情绪的表情,悻悻然的翻了翻白眼。平日那大老爷们的架势荡然无存。

他从幼时入府起,便被多尔衮交给了嫡福晋尼叶赫抚养。从未生过孩子的嫡福晋将这个儿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将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横竖是比亲生的还疼爱。

十二岁那年,多尔博搬离了暮祥阁。住进了独立院落。为此尼叶赫大为失落,同多尔衮闹了好长段时间的别扭。

不过她闹腾也是白搭,多尔衮对子女的要求很严格,希望他们能尽早独立。对多尔博如此,对东莪亦然。府邸的三个孩子,除了宁古塔多尔衮不便过分干预之外。都是年满十二便得了自己的院落,开始了独立生活。

“阿玛让儿子来请额娘过前殿书房去呢,怕是有事要商量吧!”老大不高兴的怔了半饷,多尔博这才开口说到。

“啊?”尼叶赫惊喜的一愣,随即眨巴着眼问到:“你阿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刚才散席的时候怎么不说?”

“别管这么多了,阿玛最近政务缠身,整夜批阅奏折。额娘该多关心关心阿玛才是,咱们赶紧去吧!”多尔博念想了片刻,若有所指的催促起来。不过他的暗示显然不够明白,那一句“应该多关心阿玛才是”哪里能让尼叶赫听出什么端倪,不过是觉得儿子孝顺而已。

“得!儿子说得有理!额娘记得啦!不过——你阿玛整天不见个人影儿,额娘想关心他也没辙啊!”

多尔博上下打量着老娘,很快发现他的暗示完全是白搭,一时间颇为泄气的耷拉起头来:“那个——也是,唉!罢了,咱还是先过去再说吧,待会让阿玛等急了,又该数落儿子的不是了!”

尼叶赫一听,儿子要被数落,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立即召了掌灯的太监来领路,母子俩匆匆奔前殿的睿德斋而去。

俗语说得好:吃哪家的饭,长给哪家看。多尔博不但神韵与其养父颇为相似,就连那大条的神经,也多少来源于养母的影响。他本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再遇上个神经大条的鼻祖,这母子俩想意会个什么事儿,怕是比登天还难。

书房中灯火通明,一干内院太监,正忙碌的替王爷分类呈递着奏折,忽然间“啪”的一声响。一本奏折被恼怒的摔到了地上,奴才们哆嗦着抬眼一瞧,旦见王爷怒不可遏的紧蹙起了眉头,顿时心里没底儿,都哈腰发起愣来。

李福顺见势赶紧递了个眼色,让小太监快些拾起奏折来,交到了他的手上。他落下眼帘一瞧,多少猜到了几分,便硬起头皮来到多尔衮身旁,低声劝慰到:“王爷连夜批改奏折,心力交瘁!奴才看着不忍啊,还是歇一歇吧!”

“千叮万嘱折子要精简扼要阐明大意,繁琐呈长的罗嗦话统统不要写,这索尼是干什么吃的!呈上来的折子上写的全是避重就轻的泛泛而谈,现在朝廷即将出兵征战,本王拿些不着边际的情报来就能打胜仗了嘛!混账!亏他执掌着内务府,属八大臣之首!”

“王爷——”李福顺正要开口劝王爷息怒,却听得多尔衮唤他大名,即刻耳提面命的喊到“奴才在!”

“差人寻索尼来府见我!”

“王爷?现在?”

“即刻!”

“蔗!”

急急忙忙的跨出睿德斋,李福顺亲自往随侍处走出,准备挑个办事利索的人出府去给王爷办事,王爷正在气头上,一点都闪失不得。还是扭着老胳膊老腿儿的盯着这些小的们办事儿吧。

多尔衮抬手遣退了一干奴仆,疲惫的搓了搓脸。此时他全无心情再批阅奏折,按着鼻梁上的穴位,闭目养起来神。

“阿玛!”

“爷!”

多尔博和尼叶赫一脚踏进这睿德斋,便见着了多尔衮这孤灯乏影的情形,两人心下发紧,顿时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来啦?坐!”多尔衮缓缓张开了双眸,尽量收拾着情绪。应对起不比政事轻松的家务事儿来。

“尼叶赫,我猜,就算今儿我没找你来,你也会寻了机会找我商量某件事吧?!”两人刚坐定,多尔衮便抬起头来,扫视了母子俩一眼,神色柔和的说

尼叶赫心里一乐,看来这二十几年的夫妻没白做呀!兴许是心有灵犀吧!有了这个念头在心里垫底,她顿时带起了轻松的笑意:“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爷啊!不管是朝堂上的,还是家里的,可都是在咱爷的眼里看着,心里合计着呢!”

这不合适宜的恭维让多尔衮无奈的一笑,当中无不饱含了一丝疲惫的苦涩在里头。他轻锁着眉头,抬手摆了摆,将尼叶赫那意犹未尽的赞许,打上了封条。

他的嫡妻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她不会察言观色,也不是一个明达聪慧的女人,其生性比较简单粗糙,不过倒也算得上善良忠厚,这一点颇得他了的珍惜和尊重。

除了极不高明的对他的行踪加以关注之外,尼叶赫这几十年来可谓本本分分,不曾出过什么差错。较之那些闹腾得后院不得安宁的命妇,已经算是很贤惠的大夫人了。

要说到这位大夫人的优势,她端庄和善的容貌是其一,那二十多年相濡以沫的情分是其二,安分守己的性情是其三。若说劣恐吧,恐怕就在于她太为平庸的性情上了。

容颜总会衰退,智慧才是一切的源泉。不过,不论怎样都好,多尔衮对这位嫡妻非常尊重,尼叶赫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就从世子的抚养权来看,她对多尔衮就意味着安定的大后方。

“宁古塔的事,我另外会做安排,不考虑蒙古贝子泰博儿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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