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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骨活死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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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夜行衣包裹着的人,身法奇快、奇轻。



如此身手,又肩负着什么重大任务呢?



……四下里静悄悄的,却忽然之间有了抽泣的声音。



是谁在哭?



奇哉,落泪的竟是这夜行者!



他为什么哭?



他竟已哭得那么伤心欲绝——



两颗眼珠通红似滴血,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夜色之中,这夜行者的一双眼睛已明亮明亮,好似天上星星在眨眼睛。



那是因为他眼中的泪水,折射出了月之光!



夜行者霍然警觉。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不觉间发出了声响——是哭泣之声!



有声确实是坏事,因为这会暴露他的藏身之处。



其实夜行者不但发出了声,还发出了光,泪光。



有声,有光。



这声和光,从来都是夜行人的夜行禁忌。



两大禁忌!



哭泣之声,早就停止了。



夜行者的两只泪眼却还是像一对小灯,发出幽幽的光线来。



这朦胧的光,就似夏夜的萤火虫,又似贪婪饥饿的狼生在头上面的凶睛。



一直疾行的夜行者,这时候突地在空中顿住身形,垂下了头。



哭过之后,现在他的神情敢情已经十分沮丧。



他的内心在想着些什么?



无人知晓。



既然已无从得知,那么就让夜行者他自己表白心声。



此时的夜行者正在看天上的星与月。



他看着它们,却感觉它们煞是刺眼夺目。



它们,竟好象是牢房里面大官审讯犯人时打开的强力照射灯。



于是,星月下面,夜行者在神思恍惚间,就象一个犯人那样开始交代着一切:



我是“阿飞”于壁虎,“剑花”(也就是“飞天蚕老”)王伊将,是我的恩师(于壁虎与王伊将之间的关系,见第二卷的《三、水上粽人》中,王伊将与那未来人方士的对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在王伊将临死的时候——我却不在他的身边,没有尽到最后的孝!甚至在后来刚刚听说他已经逝世的消息时,我心里还有一点高兴,我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简直和畜生没有多大的分别。



奇怪的是后来,后来……



这时候,于壁虎皱紧了眉头!



——后来……我竟然又遇到了我师父(事见第三卷的《一、一犬一师》),原来江湖传言有误,原来我师父根本就没有死,不但没死,我遇到他之后过了几天,他还医好了我的眼病……



江湖之中极有名的瞎眼药王“阿飞”于壁虎,他的眼疾已经完全好了,不但好了,而且还利如鹰眼,能见到好几丈外的细小物事,比普通人的视力要高出许多。



——这可是江湖中近来的大新闻!



药王于壁虎还是在沉思:



但是自从那次遇到师父以后,我就再没有收到任何一点有关师父的讯息……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了?因为放心不下,所以我才四处没日没夜地寻找着他的踪迹。



“嗖——”一下风声在静夜里过去,药王于壁虎穿着夜行衣的身子一下就远去不复返,他已不再沉思。



他是个怪物,白天黑夜都要穿着夜行衣。



他是个怪物,身负着光明正大的寻师任务,行动却弄得神秘兮兮的,好象见不得人。



其实,只要仔细的去想一想,他这个怪物,行动神秘的原因就出来了。原因可能在于——他师父并非正道中人,而他是害怕有正义大侠会在暗中跟着他,直到他找到了师父,那大侠才现身出来找他师父的麻烦。



总之,怪物于壁虎和他的师父王伊将一样,行动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刚刚走出第一步,一般人就永远都猜不到他第二步会走在哪里。



这师徒二人,全是奇人怪种!



(二)



已经天亮了,一大早。



才一大早,天就很热!



这天气真的很热,并不是一般的热,完全不是一般的热。



热得已经令人受不了!



王伊将之徒——“阿飞”于壁虎就热得完全受不了了,他脱下了外面穿着的那件袍子,挂在他的左手上面,而右手缓缓地摇着一把羽扇,悠然走进了一家客栈。



——“红黄蓝客栈”。



这是一家经营得很成功的客栈,每一天,这里的食客和住客都非常之多,多得已令旁边的另一家客栈吃着干醋、血红了双眼。



此时,“阿飞”于壁虎已站在客栈的门内,他的嘴里正在嘀咕着:“红黄蓝客栈?这个名字有趣,哈哈!实在是有趣。”



店小二见到有客人进门,忙不迭小跑了过来,殷勤地招呼起来:“客官,请先坐下来,喝一口凉茶吧!”



于壁虎闻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坐在门旁的一张桌边。



这个时候,有一阵稀奇古怪的吵闹声传入了客栈中。



这一阵声音出现得极突然,响声也很奇怪,因为响声中竟夹杂着尖笑声、惊叫声、愤骂声。



笑、惊、愤,是几种完全不一样的感情。



这几种分别代表着不同感情的叫声,居然在同一个时间里面融合在一起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于壁虎心里很纳闷,他踱出门外。



于是,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幕!



——非常奇怪的一幕。



(三)



一幕景象暴露在阳光底下,尽显世间百态,人性丑恶。



——市侩小人在这一幕之中幸灾乐祸,高声怪笑,惟恐天下不乱!



——怕事者袖手旁观,不声不响,怕事态殃及自己。



——同情者和胆小者先是受惊尖叫,接着就愤怒地指责惹出事情祸端的罪魁祸首。



于是,尖笑声、惊叫声、愤骂声几种分别代表着不同感情的叫声,就在同一个时间里面奇怪地混合在一起了。



原来,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光天化日中竟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女童正要过马路,一条大黑狗却猛地窜了出来,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它伸着毛茸茸的前爪,探出尖脑袋,一下就把那女童按倒在泥地上。它把她按在地上干什么呢?这一时候,它的血红舌头已从口内掉出来,它是想去舔女童的脸。



如果给一只来路不明的狗突然在脸上舔了一下,那么那种感觉一定是很恶心的。



如果给一只来路不明的狗突然在屁股上捅了一下呢?



用什么捅?



**,狗的**。



——那条大黑狗正想用它的那个玩意,插那女童的下身!



犬奸。



光天化日下发生了“犬奸”现象。



所有的人,有的在尖叫,有的在怪笑,有的在愤骂。



女童在“哇哇”哭着,痛哭,痛苦地哭!



哭声令人听了撕心裂肺。



这时,一条灰色的影子凌空飞起来,从“红黄蓝”客栈门口飞到了马路的那一边——女童的所在地。



正是阿飞!



看来“阿飞”于壁虎终于忍耐不住了,他施开身法,像一股青烟那样轻那样快来到了野狗的身旁,猛踢出一脚,用力地把狗一下踢到一丈外。



那狗直飞出去,最后落在地下,又打了几个滚,鼻口都流出了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女童却还是在哭。



于壁虎蹲下了身子,用手拍拍她身上的灰尘,把她一把抱了起来,抱在怀里面。



他嘴里连哄带劝:“乖!乖宝贝,别哭……叔叔给你买糖吃!”



那女童瞪大了水汪汪的一双眼,怔怔地看着于壁虎。



于壁虎伸手把她脸上纵横的鼻涕眼泪一把抹掉,抹得干干净净的。



他忽然觉得这个女童的样子很象是一位故人。



莫非她是故人的女儿?



——于壁虎正在揣测,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在他身后急急叫:“蓝宝,你怎么了,你没事么?”



那女童的名字敢情就叫蓝宝,蓝宝直盯着于壁虎的背后看,嘴上在喊叫:“妈咪,蓝宝在这里,蓝宝没事!”



于壁虎赶紧回头去看。



他想看看蓝宝的妈妈是何许人。



蓝宝的妈妈,一个女士,一个漂亮的女士,浑身都充满了少妇的风韵。



她的脸盘是瓜子型的,她的头发剪得很短,两只耳朵没有被头发遮住,额前留了刘海,刘海下是两条弯弯的柳叶眉毛以及明澈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



于壁虎觉得这女人很眼熟,熟得不能再熟了,这女人就是他的老熟人张三九!一见到她,于壁虎立时大叫了起来:“张三九!原来是你。”



张三九也在叫:“啊,壁虎,是你!”



于壁虎乐得要翻了身,手舞足蹈地拍手叫:“你的长发呢,你怎么剪了头发啊?不管发型如何,你都是那么美丽。”



张三九抿嘴一笑,样子甚是妩媚:“壁虎,你还是那么懂得奉承别人!”



于壁虎道:“哪里?我说的是实话,你永远那么美丽!”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已经走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的一条大河边,河上面漂着一艘大船。



船上遥遥地有个人在挥手,是在向张三九挥手。



同时,这人还在高声地叫,于壁虎耳尖,听得她依稀是在叫:“谷主夫人——”



第五回 回复肉身



 (一)



谷主夫人?于壁虎疑惑,很疑惑。



张三九早已经是谷主夫人——这一点,于壁虎本来是应该知道的,但是他却差一点就忘记了。



等他想起来时,他就用手掌拍了一拍自己的额头,为自己的健忘摇头而笑:“啊!谷主夫人,真是好笑,我竟然忘记你已经结婚了,大王黄强他可好?我和他都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这几年于壁虎一直游戏人间,四处流浪。而王伊将这几年却一直在做马,辛苦地生活在马厩里面。



听到于壁虎问起黄强,张三九幸福地笑着:“他好,他很好!我和他结婚五年了,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蓝龙已经五岁,而蓝宝也都已四岁大了。呵呵!”



于壁虎喳着舌头大叫:“哈哈,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你可真是会生啊!”



(二)



——黄强与张三九,有情人终成眷属。



几年之前,在王伊将的房子被烧后没几天,张三九就被胡披风带回了大王谷内黄强的住处。



在黄强的住所里面才住了几天,张三九突然认为自己既然已非处子之身,也就根本不必、也不好意思再与黄强相处了。



所以,她趁着身边没人的时候,拿起了黄强住所中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剪刀,直往手上的大动脉刺去,想刺断了它鲜血流尽而亡。



黄强这个人的踪迹却似乎无处不在,就在张三九手上拿着的剪刀飞快地往手腕上落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凭空就出现了——他的身法极快,一下子夺过了张三九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把剪刀,大声喝骂:“三九,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黄强喝骂时那个样子青面獠牙,看上去很凶。



其实他很少对人如此大声的说话,很少对人这么凶的,更少对张三九如此凶,他面对着张三九——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大声喝骂她的情况。



因为他太在乎她了,她的存在,已经比他自己的存在还要重要!



黄强觉得自己在情急之下对张三九胡乱发了脾气,很是懊悔,便细声柔语劝了起来:“在我的眼里,你的命比我的命还宝贵,请好好珍惜!”



张三九大受感动,眼眶红了,落下了两行清澈的泪:“阿强啊,我都被那个老畜生给糟蹋了,可你为什么还是不嫌弃我?”



黄强看起来似乎又要发怒:“三九,我看得最重的只是我们之间的爱情,而不是你的肉体和贞操!”



张三九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面,痛哭,幸福地哭!



她已决定和他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决定和他在几天后就成亲入洞房,决定把他们二人结婚的喜讯告知谷中所有的人士,请他们来喝喜酒、吃喜糖。



于是,一年后,他们就有了一个儿子,取名“黄蓝龙”;两年后又有了个女儿,取名“黄蓝宝”。



(三)



河中船上的人高呼了“谷主夫人”之后,还是站在甲板上眺望着于壁虎与张三九二人。



于壁虎与张三九已在渐渐地走近这人,最后他们站立的地方距离河上的大船只有七八米了。



走近这一条船,谁都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单桅船。



天空日光在照,日光下,河水白茫茫的一片,更显得这船黑黝黝的。



船的缆绳,系在岸边一块巨岩的尖角上。



张三九忽然道:“壁虎,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现在你就去我家里好好吃上一顿饭、聊一聊!好么?”



于壁虎看着眼前的船,道:“谷主夫人,你邀请我到你家里玩,这我同意,但是我也许根本就看不出这艘船固若金汤!”



其实他有畏水症,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就是在害怕他上船之后,船突然会在某一个时候沉掉。



张三九失笑道:“壁虎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这艘船的船体绝对结实!”



没有人知道,大王谷主黄强的父亲在世时,曾经乘坐着这样的几艘船,指挥着谷内的人士与海盗作战。



从布满斑驳的刀痕、枪弹之洞的船体上,我们很容易就能看出:眼前河上的这一艘船,当年无疑就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



于壁虎忽然发现这船的底部沉入水中极深,显然船中一定载了许多物品。



于是他问:“船上载着那么多东西,这船真的不会沉么?”



张三九拍手赞道:“壁虎!你可真有眼力,居然看出这船的上面装了很多东西!”



于壁虎受了表扬,有一点不好意思。



张三九又道:“这艘船的吨位非常之高,载货量最高可达三吨重。”



于壁虎吁了口长气,讪讪笑道:“这船这么优秀,我还怕它沉了,可真是杞人忧天呐!”



张三九做出一个手势,请他上船。



这时候,于壁虎故意卖弄了一下他身上的武林功夫,双臂一张,一个翻身,马上就如一片风中的棉花,轻轻跳到了船的甲板上。



甲板上一直站着的那个人,也就是大老远就在喊“谷主夫人”的那人,拍手高叫一声:“好漂亮的身手!”声音娇脆如鸟鸣。



于壁虎定神去看这人,才发现她原来是一个美貌少女。



这少女上身穿着鲜红的衣裳,下身是黑色的裙子。



裙下,露出了两截如嫩藕一般晶莹雪白的小腿。



看到于壁虎在打量自己,少女粉脸一红,低下了头,那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便往地下披散了开来。



张三九向于壁虎介绍:“这位是阿君。”



于壁虎爽朗地朝阿君一笑,伸出了右手,侧摊开要和她一握表示友好。



阿君羞涩地伸出了白皙的手,轻轻与壁虎一握,又赶紧缩了回去。



张三九在一旁道:“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采购谷中所缺的日常生活物什。哎!刚才在街上我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蓝宝,可真是急死我了!幸亏你帮我解难,壁虎!”



阿君听到蓝宝刚刚出过事情,便焦急地问道:“蓝宝宝怎么了,她还好么?”



张三九道:“没事的!总之多亏了这位壁虎先生。”



那蓝宝已在她的怀里沉沉睡着,一张小脸一片安详。



阿君看了看蓝宝,又瞟了于壁虎一眼,心中对他更增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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