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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仙狐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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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水井中,西海小龙敖骁默然裹伤,五道血痕重透肌里,血染白纱,他无心思痛,只满面忧色,满心挂怀那突然离去的玉狐,金衣鲤姬侍立在侧哀哀欲渧,却不敢哭泣出声惹少主心乱。

金华苑内,李世民牵起新妇走入洞房,碍于长孙年幼,并未圆房,仍旧各自安寝。只是二人均是一夜无眠,各怀心事,长孙无垢更是未至五更便已起身梳洗整妆,和李世民一起上堂拜见翁姑。

……

《盛唐仙狐传》第三十六回“无尽芳菲透京华”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 罢黜千里归晋地(上)

百载痛平五胡乱,大业初成世未兴。

漫漫杨花千里放,层层李花带霞开。

腾张火德生大隋,富世强兵旷古今,

二世帝王终无道,败落天朝几瞬息。

谄君媚上佞臣近,忠良不得入天心。

水势承平荡四海,隐迹北国待一机。

……――《乱世遁身》·鉴天

……

玉狐回到李府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李世民已经带着长孙无垢去拜见李渊夫妇,金华苑里仍旧充满了紧张忙乱的气氛,虽然正式的婚礼已过,不过今天仍旧有大量的宾客未走,新妇要见翁姑,下人们要见主母,这金华苑从此就要多出一个女主人。

李世民携着长孙无垢进门的刹那便已经看到一缕绯影正在院中欲进中厅,未及反应已经脱口唤道:“玉瑚!”

玉狐闻声轻轻地转身回眸,那罩在衣外微旋起的绯纱如雾如烟,沾风带露,不经意间拂过少女精致容颜。初升的晨曦从园中树影间零零星星地透射过来,点点碎碎的光芒照亮在少女的眉梢发角,令这冬末的微冷寒风也带上了无比清艳的颜色。

被这朝华中的绝色美人摄去心魂的又何止李世民一人,就连被他挽在臂间的长孙无垢也被眼前恍若天人的少女带走了神思,世间怎能有如此美人?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绝艳的一回眸一转身间,直到玉狐的轻笑打破了晨间的静寂,这金华苑才像又恢复了声息。但所有人的目光仍旧或明或暗地流连在园中少女的身上,依依难舍。

“玉瑚?”李世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瞠大了眼睛,仔细看着眼前的绯衣少女。分明是与昨日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衣衫,可是怎么看起来却那么的不一样了呢?

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狐,就在十步之外,玉狐整个人像在透光发亮一般的耀眼夺目,好像一根发丝,一个眼神都能勾动他极力克制的情潮,但仿佛只要一错目她就会随风化去,遁迹无形,这种错觉令他不由地感到猛然一阵揪心,胸口像被重锤狠狠打了一下,心脏骤然急跳。这剧烈的心跳惹得李世民颊泛桃花,心慌意乱,匆匆地深吸了口末冬清晨的寒气,才勉强压下冲上去将她永远私藏再不让任何人瞧见的疯狂欲望。

“玉狐见过二公子,二夫人。”玉狐轻轻福身,很是温良恭顺的样子,李世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长孙无垢,但立刻又将视线移回到玉狐身上。李世民有些奇怪,玉狐从来是懒散随性,连他都不大放在眼中的,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乖巧柔顺呢?莫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昨天闯了祸?

“二哥……”

长孙无垢推推李世民,她是最快回过神来,见李世民只是呆呆看着玉狐,也不叫她起身,便轻推李世民提醒他示意玉狐免礼。

李世民轻皱眉头,最初的惊艳过后是深深的疑惑,他始终觉得玉狐今天似乎和昨天有很大的不同,似乎突然之间精神了很多。眼眉一挑,也不叫玉狐免礼便开声询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玉狐昨日有急务,出门时未观道路,冲撞了二夫人的车驾,还请二夫人恕罪。”玉狐淡笑着自行起身,并冲着长孙无垢再次福身施礼。

李世民眯着眼睛细观玉狐,如此镇定自若,避重就轻,只当没听见他的问话,她的胆子倒真是越来越大。不过见玉狐郑重向长孙无垢道歉,倒微松了口气,他还一直担心以玉狐的性子万一死不认错起来恐怕很难收拾。

“无妨,一点小事,玉瑚姑娘快快免礼。”长孙无垢走上前数步拉住玉狐,仔细地看了看,“无垢知道玉瑚姑娘和紫绣姑娘都是二哥的身边人,多年伺候周全,深得二哥欢心。无垢初来乍到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玉瑚姑娘和紫绣姑娘的提点,还望二位姑娘不要嫌我麻烦才好。”长孙无垢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紫绣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温柔诚恳。紫绣见长孙无垢特地提到她,便也顺从地过来向长孙无垢见礼。

李世民看着她们三人一团和气的样子不禁微露笑意。

不过,当他目光再次转到玉狐身上时,又转锋利,冲着玉狐一招手道:“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问你。”随即甩袖前行,却没发现背后有一双秀目正惊愕地看着他,显然没料到他会丢下自己跑去书房。虽说瞧他的样子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玉瑚,但是他居然忘记了刚才说过的,回院之后便要让这阖院诸人向她这个新主母见礼?一向重视礼法规矩的他竟然忘记了。长孙无垢看着李世民和玉瑚双双离去的背影神情不禁有些受伤。紫绣侍立一旁,将一切尽落眼底,面上仍是一派淡漠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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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跟着李世民走进书房,李世民随手关上门后舒服地在书案后的大椅上坐下,以指扣桌,淡淡哼声:“记得我跟你说过吧,不要再有下次!”

玉狐无辜地笑笑,“事急从权。”

“你去了哪里?”李世民眼神一利,紧紧地盯在玉狐的脸上,充满了警告意味。

“疗伤。”玉狐简单一言。

“疗伤?你的伤……”李世民眉头一紧,起身走到玉狐的面前,伸手就去揭玉狐的衣服。

玉狐欲躲却被李世民牢牢扣在怀里,强行揭开她肩头的衣服,却见肩上那伤痂非但没有比昨日之前更好,反而鲜红洇血,伤口隐有挣裂之像。

……

“这就是你说的疗伤?越疗越重吗?”李世民又气又急,探身上前仔细察看她的伤口,还好,只是隐有洇血,并没有真的再撕裂开。她分明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还总是不知轻重的我行我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吗?你可知道谭太医的神药只有那一瓶,我为了――”李世民猛地顿住话头,右手一拍桌子,呯的一声紫檀木的桌子硬生生被拍裂了一道深痕。“你老实说,昨天你到底去哪儿了,在门口跟你拉拉扯扯的那个人是谁?”李世民想起那个紧紧抱着玉狐的少年,俊秀的脸庞顿时被怒火烧得隐隐泛青。

玉狐有些无奈,这谎再撒下去,她自己都觉得累得慌,可是瞧着李世民如此盛怒模样,不给个理由好像也不行。

“我知道公子对玉狐好,可是玉狐实在有难言之隐,还望公子莫要再问,只要公子相信玉狐绝对不会伤害公子,若是公子执意要再追问因由,玉狐只好自请离开。”

李世民对玉狐的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她向来是胆大包天的。

只是她这样的回答实在让他不能不产生无数的联想,她屡屡私自外出,总是弄得新伤旧痕地回来,是为了家仇还是国恨?是谁伤了她?她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烦?她是什么人?这李府之于她是什么,只是一个临时的安身之所,可以随时离去的地方?他呢?他又是什么?他曾经以为只有紫绣的背景是值得关注的,谁料到如今看来玉瑚才是他应该关注的一个。

心念电转,所有的一切疑问暂且放下,这番话里他首先反应过来的只有一个重点――“离开!你要去哪里,你又能去哪里?别忘了,你签的可是终身契,只要你活着一日,你便是我李家的人,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李世民一把搂住玉狐纤腰将她紧紧束在自己怀中,贴合得两人之间再无半点间隙。紧接着,仍不放弃地试图诱惑玉狐说出真相:“玉瑚,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不管是仇也罢怨也好,万事有我替你担待,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一身伤的出现在我面前。”

玉狐有些惊讶,心口微微一暖,缓缓伸手回抱住李世民,仍旧笑模笑样地坚定不移地道:“公子,玉狐不能说。”

李世民稍推开玉狐一些仔仔细细看着她那晶莹细白到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美丽容颜,恨恨地咬牙:“你这个死丫头!你是吃准了我舍不得罚你是不是?”

“公子想罚便罚,玉狐绝无怨言。”

“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昨天你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冲撞了无垢的喜车,还撞掉了她的凤冠,你可知这是多大的忌讳,还好无垢为人宽厚顾全大局,没有多作计较,也没闹到父亲和母亲那里,但是不说也该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有疙瘩的,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撞掉的又是新娘的凤冠,为了这个无忌还跟我生了好大一场气。这事若是让爹爹和高家知道,我虽一心护你,可是也难保得住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惹祸了?”李世民看着玉狐仍旧一副事不关己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但拥着她的手臂却只是紧了紧,面对玉狐他实在狠不下半点心肠,而且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今天看见玉狐的感觉,好像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狐听了他近乎抱怨的责备只是媚媚地冲他笑着,并不答话,令李世民看着她备感无力,他真的应该好好查一查玉瑚的身家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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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婚礼虽然给李府带了不少喜庆的气氛,可是却无法重生窦氏已近干涸的生命之泉,当第一枝夏荷绽放的时候,已经多拖了半年光阴的李府当家主母终于撒手离世,香消玉殒了。

李府再次被悲伤的阴云笼罩,只是上次的丧事颇为低调,这次却是极尽哀荣,连炀帝杨广也为这位贤德的弟妇颁赐了奠仪。

李渊虽然妻妾众多,但是对于这个由前朝周帝亲自抚养的尊贵发妻向来敬爱有加,此番窦氏的病逝对他实是极大的打击,每每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夫妻相濡以沬的伉俪情深的种种,便不由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第三十七回 罢黜千里归晋地(中)

李世民步进灵堂,一眼便看见以袖抹泪的父亲,才区区数日,父亲就像老了十岁一般,心下也不禁酸楚,前后不过两年,李家竟连殁二主,玄霸和窦氏相继辞世,实是让人心痛难抑。

长孙无垢跟在李世民的后面走了进来,看着一对父子相对无言地默对灵堂也不知能说什么,只好先向李渊施礼后站到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见是她,便轻声问道:“有事?”

“嫂嫂最近身体不适,不能过府操持,所以我只好代将各府送来的奠仪收束整理,已经登记造册,都已经存纳入库了,二哥要不要去察看一下?”

“这些事你办就好。”

站在上首的李渊听得二人低声答对,侧头提袖抹净眼泪,转回头吩咐道:“无垢,你出身大家,最是知书识礼,你大嫂身体一向柔弱,又有自己的府邸要照管,就算想照管这边也是有心无力,你们娘不在了,我那些妾室们也上不得台面,从今往后这家就由你来当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阿宝,她是内务总管,又是你们娘从前的娘家人,信得过。”

“这――”长孙无垢吃惊地看着李渊,让她来当这个家?李家虽说向来低调,但也是皇亲国戚的门庭,大隋四大门阀之一,即便只是管些内务,但上上下下几百口主仆,更有无数的田庄土地,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那些见风使舵的奴才们能服她的管束么?长孙无垢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份责任的重大,全无获得权利的兴奋,有的仅是担忧和不安。

李世民听到父亲的指令,转头看着她微皱的眉头,立时明白她的忧虑,但他也认为父亲的这个安排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父亲绝不会再扶正妻,那么除了大嫂之外这个府中目前地位最高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正妻她了,身为李府的少夫人出来持府掌家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了。

“放心,一切有我。”李世民冲长孙无垢笑笑,轻轻执起她的一只手合在手心用力握住。

……

长孙无垢被他的动作微骇了一跳,赧然间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这可是在婆婆的灵堂里,更是在公公面前,他――他怎可做此亲密之举,实在有违礼法。

李世民好笑地看着自己那古板严肃到一丝不苟的妻子,着实有些无奈,看来指望她能解得风情此生怕是无望,不过作为一个妻子,李世民却认为她做得远超过他预期的好。

从长孙无垢嫁入李府的第二天开始,这数月来,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的病榻前,嘘寒问暖,尝药端汤,累得瘦了几圈,正因为有她这般细心周到的照顾,已近油尽灯枯的母亲才回光返照般竟恢复了些许生机,原本太医都已经断言母亲绝过不了这个冬天,却不料非但过了冬天,甚至等到了第一枝夏荷的开放,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能让母亲含笑九泉,李世民实在对长孙无垢充满了感激。

而她的好性情和赏罚分明的持家之道,更是让阖府的下人们对她是敬重有加,只区区数月,就已经没有人敢因她年幼而轻视怠慢她的命令,让她掌管李府内务,他和爹都能放心。

但所有的事情都不及一件事让李世民知道她的宽厚大度,具备了最优容的主母风范,那就是对紫绣和玉瑚的安排。他从没料到长孙无垢会在入府三个月后就主动提出要李世民给紫绣和玉瑚一个名分,并很诚恳地对他说紫绣和玉瑚伺候他多年无功也有劳,虽目前尚不能有子,但也应该给个名分,否则眼看着她们二人年纪渐长,若无名分怕老无所依。

李世民当然是全无异议的,他早在收她们入房时就已经决定会给她们一个名分,所以听得长孙无垢如此一提,当然很想顺水推舟地同意,不过他也不能当真如长孙无垢所说在娶入新妇三个月后就急着纳妾,更何况又值母亲新丧,怎都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拖拖转转,直到他和长孙无垢正式圆房后,这件事才又被提了出来。而此时已经是大业十一年了,紫绣和玉狐入府已经五个年头,紫绣最为年长,虚龄已经十八,而玉狐,也已经装模作样的长到了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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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李世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件事情到了玉瑚那死丫头那里就非得折腾出点事情来。同样的喜事,在紫绣那儿是千恩万谢喜极而泣到了玉瑚那儿就是一脸惊愕断然拒绝。

她居然拒绝嫁给他!

作为一个在他身边五年,更是已经和他有过最亲密关系的女人,她居然死活不肯嫁给他,宁做丫头不做主子。真不知道她每日里游手好闲四处游荡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谁也没料到玉狐会拒绝嫁给他,李世民更是想都没想过,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让玉狐高兴,还特地跑去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玉狐,孰料却被一口回绝,玉狐坚定的拒绝令他简直像在寒冬腊月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满心欢喜瞬间化作羞愤,他这个李家二世子何曾被这样羞辱。

玉狐的拒绝很安然,安然得让李世民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被希罕过,在那一刻他在玉狐的眼中找不到自己,莫名的心慌化作更深的愤怒,他真的从没想过玉狐其实并不爱他,而他却似乎已经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身上。

于是一气之下李世民将玉狐贬去做了洗衣娘,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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