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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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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噗一口口水,真的是拓跋信陵?!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强忍视觉与听觉的双重打击,我瘸着腿往后挪了几大步,离拓跋信陵安全线3米开外。
似乎是饮了许多酒,拓跋信陵的双颊,竟染了不多见的潮红。认真地看着我,他声音里带着愉悦笑意,“是你看得入迷。”
没好气斜睨他,我不答反问,“怀王、杞王呢?你们几位王爷私聚,为何捎上我师弟宇文昭则?你是不是中途退席…… ”
“匆匆一聚,自然简短叙之。话罢,他们各自离开,难不成继续与本王闲话家常?”不耐烦打断我的问话,拓跋信陵拉着我往软席入座,语调随性且流露出淡淡慵懒,“方才,是谁在楼梯转角处遮遮掩掩、不敢相认?茶凉人走,现在倒惦念起谁来了?”
“我……”被拓跋信陵哽得语塞。 暂且不提偷偷前往【杏林别苑】,倘若女扮男装、混入勾栏院之事被传开,又得败坏威武将军府的名誉…… 而且,与平原君在此处狭路相逢,或多或少心虚。
“不说话?”拓跋信陵冷笑,反讽言辞,连同一抹酒醇香倏然飘至,“似乎,你与五弟结怨颇深?否则,以他对你的心思,不可能在转角处看见你,却不愿移步探视…… 最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他择日另娶。”
瞥他,我蹙了蹙眉,“您好歹是亲王,何时开始,津津乐道他人长短?”
“本王连同五弟,是盛京城内最无所事事的二位‘废’王。”拓跋信陵面无表情答。从面前放置的矮桌上拿起酒壶,他斟上一杯,继而一饮而尽。末了,他再给自己满上,淡淡道,“德妃…… 确切说来,是当今太皇太后,给本王与五弟拟了道旨:身肩禁军统帅之职,竟纵容刺客、贺兰栖真擅闯皇宫内苑。于正月初二日,正式削夺殿前司、十二卫之辖制权。”
原来如此。
难怪监门卫长会被贬戍充军,其子沦落于【杏林别苑】这种藏污纳垢之地,皆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我还纳闷韶王怎有闲情雅致写情诗、逛勾栏院……” 没心没肺地,我幸灾乐祸道,“原来是失去禁军遥领权,百般无聊,寻花问柳以消遣?”
“你笑什么?虽说本王与五弟没有了辖制权,一时半会儿,即便太皇太后派遣心腹大将取我们而代之,禁军诸多郎将,未必愿意效命昭平氏族。”
不知为何,听见丘陵君过得不好,我顿觉往后日子,太光明、太踏实、太完美~~ 放松了心情,我骤感肚饿,索性提箸,夹了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边吃边乐呵“王爷…… 您别停,继续说…… ”
吧唧吧唧嘴,这紫云英馅儿的小甜饼,味道真有嚼劲。春风得意的我,接连吃了两块。
见我吃得正欢,拓跋信陵细美的双眸,泛出浓浓的不悦,表情亦有几分鄙夷,“杨排风,本王请你出府一聚…… 不是吃东西,是议正事。”
“说呗。”没了兵权的你,就像跌落平阳镇的虎,曾经再风光,也要被我这只土狗欺负。眯了眯眼,我弯出一抹灿烂笑,“您说,我认真听…… 想商量什么买卖?”随性问话,猝然歇止于一颗蜜饯枣核,倏然从嘴角滑落,沾在了衣襟。
素白衣衫,即刻被晕染了一团浅红污渍,甚为难看。 心疼地以娟帕擦拭,半晌,渍痕不但不消除,反而呈现出脏兮兮的暗红色。
懊丧地抬起头,不经意对上拓跋信陵。 黑眸眨也不眨静静凝视我的男人,眉宇间闪过些微愕然,却在下一瞬笑了,笑靥温和,“呆瓜,你女扮男装,竟未束胸?不知道男儿郎的衣衫,比女子单薄几分?隐隐约约,似乎……”
嗯?什么意思??
“小丫头,过来……”轻笑,一声低沉呼唤,拓跋信陵蓦然把我揽入他怀里。双臂搭上我的腰,他沉稳的气息即刻覆住了整个我,“商谈买卖之前,本王先讲段故事给你听…… 与你师弟宇文氏族,有关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
锅锅、铲铲、我肥来了,想乃们……(捂脸)
故事的发展
“镇国公宇文虚中,膝下共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儿。宣和元年,次女选入后宫、册封丽妃,即后来皇二子春申君的母妃…… 而长女,则嫁入相王府,是为正妻。”
“整整三年,父皇并不喜欢性格清冷的正宫皇后,昭平氏(德妃昭平静华的亲姐姐),反而独宠丽妃…… 集三千恩宠于一身的日子,丽妃成了众矢之的。甚至连相王妃,于宣和三年冬入宫探视完丽妃,回到王府竟大哭一场。”
揉揉殴飞混世魔王的无敌神掌,我听得有些走神,不禁打了个哈欠,随口问,“哭什么?嫉妒?”
拓跋信陵眯了眯眼,细长美眸闪出一抹玩味,而他下颔处,几道突兀挠痕,与他凛然语气稍有不符,“相王看在眼底,顿觉纳闷。而相王妃,却如斯回答:幼时,家父曾请术士为我们姐妹俩看命相。术士说,妹妹主贵,我主富…… 尔今,妹妹怀有六个月龙胎,倘若她诞下小皇子,必然母以子贵、册立为皇后,我亦可称‘大富’。”
“怪了,你又不在场,岂知相王妃所言?”皱皱鼻子,我置疑。
嗤笑,拓跋信陵仍是冷淡地开了口,“方才所述,仅为史书记载…… 然则本王的母亲(温慧妃)告之,相王妃从未哭泣抱怨,仅仅说了一句:后宫多险恶。”
(⊙o⊙)哦?
察觉到我的疑惑,拓跋信陵解释,“当年,相王监管廷尉司,而你师父贺兰栖真,是廷尉司四位神捕之一。他深得相王信任,能自由出入王府…… 相王妃的言论,贺兰栖真当时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我茅塞顿开,“栖真师父把相王妃的言论,告之你母亲?”
“不止我母亲、还包括昭平静华…… 宣和四年春,圣上下旨诏选秀女。我母亲,连同昭平静华皆列入待选名册。贺兰栖真曾用这句话提醒我母亲,想法子避开秀选。” 无任何情绪起伏的答,拓跋信陵瞥了我一眼,晃晃空酒杯,催促,“你,还傻杵着?”
喝喝喝,喝出肝硬化,看谁能救你==# 给丘陵君斟了半杯女儿红,我端起一碟水晶饺,津津有味平常,敦促,“继续。”
“不知为何,关于相王妃藐视皇后的讹传,如同空穴来风,且愈演愈烈…… 不多久,选秀在即,昭平皇后喘病复发,药石无效。 ”
“既表关心,亦是宫中礼数,丽妃前往凤仪宫探视。不料,竟双双遭遇刺客暗袭。”拓跋信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彷佛故弄玄虚,他放低了嗓音,“昭平皇后,被刺客一剑夺命。 宇文丽妃,失足滑入大玄池,虽腹中胎儿流产,却保得性命。”
鉴于自己曾历经皇位更迭一事,我倏觉不妥,亦质疑,“有人故意陷害?”
他颔首,“此事,极大触犯皇室威仪。父皇连下三道诏令,势必缉拿真凶…… 岂料,廷尉司三位神捕谒见父皇时,皆坦言:皇后尸身上的刺痕,为御前行走贺兰栖真的断魂剑所伤。”
“廷尉狱役,更从栖真的房间内,搜出一封密信。对照写信人笔迹,实属相王妃。她暗中吩咐贺兰栖真,行刺昭平皇后…… 书信亦承认,所做一切,皆是盼望宇文丽妃早登后位。”
“事态发展的后果…… ”顿了顿,拓跋信陵朝我冷冷一笑,“是相王妃,连同贺兰栖真,被押入死牢。”
倏然没了胃口,我把水晶饺放置一旁,“然后?”
“容成惠玥最先沉不住气。她拉了我母亲,率领贺兰、容成、温府众多家仆跪在宫门外。整整两天两夜,她边哭边请求父皇法外开恩…… 容成惠玥道,自己与贺兰栖真订下婚约,而温怡宝亦是相王妃的义妹,若株连九族,不但宇文氏族不保、就连容成、贺兰、温氏三大家族亦不保。”
义妹?
这么说来,温家与宇文氏颇有交情…… 难怪,丘陵君会把沼泽君带往边疆战场。莫非,这二人有渊源?
“父皇被一连串闹剧,纠缠得甚是心烦。思忖了几天,他诏命六部,择期共审…… 可惜,未等到六部重审,廷尉司便遭逢大火。 不仅四大神捕意外横死,怀有两个月身孕的相王妃,亦死于非命。”
言尽于此,而沉默,足足维持了一刻钟。
凝视近在咫尺的男人,我张张嘴,想要说出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所以…… 相王怒发冲冠为红颜,决意叛反?”
“是。”醇厚嗓音,很沉稳。
“为什么?”我蓦然激动了情绪,“皇位,能让死者复生?”
剑眉微拧,拓跋信陵不确定道,“相王无任何侍妾,由始至终,只有一位王妃常伴左右。既失妻,又丧子的他,或许……”
不是,相王并非执著于皇位,他仅仅放不下仇恨。
微扬剑眉,拓跋信陵弯出一抹复杂笑意,“起事前的最后一夜,容成惠玥与我母亲,曾前往相王府,探视过相王…… 他说,他很想早些入地府,陪伴娇妻爱子。然而,他拥有最尊贵的皇家血统,不可辱没。 与其卑微自尽,不如殊死一搏。 纵使输,纵使死,也对得起自己的心。”
淡漠倾诉,倏然歇止。拓跋信陵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才道,“你哭了?”
并未回答,我吸吸鼻子,赶紧把吃了一半的蜜饯枣端至面前,埋着脑袋,惬意地往嘴里送,藉此掩饰莫名悸动的情绪。
不过是葵水晚了两天,我便内分泌失调、变得特别爱哭?吃吧,把肚子填饱,心情就不会悒郁憋闷了。
“女人,就喜欢听生生死死的爱情故事。似乎,你们内心深处都向往爱情?渴望获得男人的钟情?殊不知,你们的不幸,大多是因为贪婪感情。如果你无法把握爱情尺度,便会成它的奴仆,被它束缚……”低嘶轻笑,蕴了诸多嘲讽,“丫头,本王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男人都很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却不会轻易深爱一个女人。相王,是少之又少的愚者。”
原本悸动的心情,因为大煞风景的言辞,而蓦然蹙窘。 掀开眼瞥丘陵君,看到他正为自己倒酒,泰然自若。
“屁!拓跋皇族皆出情种,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所谓的混球?”
反正拓跋信陵大势已去,我既不怕胁迫,也不怕被他武力掌掴,索性痛快道,“相王蠢?相王有你蠢么?! 敢问韶王,你懂得闺房儿女之乐么?你体会过心心相印时的情潮卷涌么?你得到过心爱女子的真挚眼泪么? ” 面露鄙夷,我笃定道,“吃不到蟠桃的妖孽,居然嘲笑蟠桃小?”
劈头盖脸的训诫,令拓跋信陵怔神。 仅眨眼须臾,他迅速恢复了阴鸷脸色,语意凛然,“放肆……”
“我说话,你竖起耳朵认真听,岔什么嘴?”我亦不甘示弱,“你扪心自问,自从被削夺了兵权,往昔阿谀奉承、前赴后继屁颠颠巴结你的朝臣、艳妇,是不是少了许多?府上端茶送饭、倒洗脸水的厮仆,是不是也偷懒了许多?”
愕然地看着我,他薄唇翕动了两下,“我……”
“我什么我?不会说谎,就别强装镇定。”打断他的虚伪解释,我侃侃而谈,“一个懂得爱情的男子,在道德方面绝不会差强人意。 所以,相王能在旦夕间,发动众多士兵为他卖命…… 仅凭这一点,足以证明他拥有连你父皇都无法匹敌的人格魅力。 比起大行皇帝,相王更值得你敬重。”
末了,我长吁一口气,没好气瞪他,“试问,堂堂韶王能在一夜之间,发动十二卫禁军,冲入内廷、扳倒德妃?”
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蓦然蔓延开来。
“言之凿凿,似有几分道理……” 静默,倏然被打破。淡淡答了一句,拓跋信陵抿下一口酒,似润喉,而下一瞬,他抬起头来直视于我,笑得阴冷,“本王或许无能…… 不如,让你来教教本王,什么是人格魅力?”
(⊙_⊙)嗯?!
修长手指,倏然伸来,动作轻柔地为我拭去唇边蜜饯余渍,暧昧话语,亦喷扑在我耳畔,似心情甚好,“傻丫头,方才本王刻意隐瞒了后半句。男儿郎的衣衫,比女子单薄几分。隐隐约约,本王瞧见两颗模样乖巧的…… 小红枣儿?”
啊噗一口血!
这是什么雷人语录?!
热血上头,我慌忙垂眼瞥向自己胸前,尚未来得及遮挡,视野里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已经素面朝天躺在拓跋信陵的身下。
下颔留有几道挠痕的俊脸,猝然凑近,“本王素来一心多用…… 不如,一边尝试什么是成年男女的人格魅力,一边听故事、谈买卖?”
硬生生倒抽一口气,我怒目相对,“你…… 你今非昔比,早就不是大权在握的左监国。若刻意侮辱我、侮辱朝廷命官,莫说杨延风不轻饶你,即便是太皇太后,亦会治你的罪。” (笔者注:杨排风是钦天监,正四品。)
“你既已失身于父皇,何必假装矜持?”打断我的话,他身躯俯来,淡漠叹,“比起当初霸王硬上弓的杨延光,本王更懂得,如何让女子心悦诚服…… ”
似乎是急于证明什么,拓跋信陵目不转睛凝视着我的眉眼,低沉倾诉,气息竟略略不稳,“想当初,臣服于本王身下的傲气女子,还少么?”
余音未落,拓跋信陵俯下脸,“乖,让本王亲亲……” 恣意戏谑,连同浓郁酒醇香,即刻笼聚而至。
“等、等等……”
往昔一系列屈辱斗争史告诉我,如果这辈子注定要历经无数考验,必须折服自己,才能降伏敌人。暂时退让,不是认输,是为了后续胜仗。
朝拓跋信陵眨眨眼,我不抗不拒反而笑脸相迎,“真想玩,就玩点儿更刺激的。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阿花要搬迁到另一个城市去,所以从今天开始,约莫7天内,努力保持2天一更(泪奔,请理解俺又要打包、又要订房、又要搞定住处+网线的悲摧生活~~ ~~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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