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土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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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敌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人，看看我方才二十几人，要是鬼子半路设个陷阱，神仙也成翁中之鳖了。”马天宝打着比方道。

　　　　“马兄弟是个人才，还有这位兄弟是个猛将，碰上你们俩算是我王标的福气了。”王标双手搭上马天宝和李铁虎的肩吹捧道。

　　　　“连长，冯营长让你过去呢！”一个勤务兵跑来对王标说道。

　　　　“马兄弟，现在我去忙了，咱们晚上好好聊聊！”王标应了声后对马天宝说道。

　　　　马天宝点了点头，李铁虎扰着头沉浸在王标的夸奖中。

　　　　来到山坡上，王可带着一班人在给伤员包扎伤口，看到浑身是血的马天宝，站起来说道：“刚才连长夸赞你们俩了。”

　　　　“怎么夸了？”李铁虎悠着头问。

　　　　“当然是夸你们俩打仗有能耐了。”王可咧着嘴说道。

　　　　“那当然了，也不想咱以前是干吗的。”李铁虎开心的说到，半途被马天宝截断说话：“铁虎！”

　　　　“以前干吗的？”王可好奇的问道？

　　　　“以前我们可是村里的打猎好手哦。”李铁虎一看马天宝的脸色，知道不能暴露以前土匪的性质，聪明的撒了个谎。

　　　　“呵呵，是嘛？”王可一眼就看出是马天宝的诡计，但也不识破。

　　　　“大当家，你们可回来了。”几个后勤土匪，一看到马天宝和李铁虎，暴露了声音。

　　　　马天宝心里真气，刚圆了李铁虎的嘴，没准想圆不了下面的人，都怪以前对他们太放任，到今天也难该以往脾气。

　　　　“主子，听说你们打了胜仗了？”刘山人聪明，嘴巴跟着说道。





　　　　【011】敢死队

　　　　　　“咱家老爷那次打过败仗。”李铁虎抹抹脸，自豪的说道。

　　　　“你们就吹吧！快点过来，把这些人抬回营地去。”王可不想听这群大男人胡撤，下了命令。

　　　　马天宝和李铁虎两人抬着伤员下了坡，然后往牛车上装，再回头往前沿阵地抬伤员。山坡陡峭，易守难攻，给抬伤员也造成一定难度，马天宝肚中讥饿，才想起那些女卫生员都不计较饭菜难吃。

　　　　黑幕漫了上来，炊事班的人才抬着小米粥和包子上来了。二郎山的土匪蛮力干活，肚子早已咕噜饥肠，盛了粥拿了馒头一顿猛吃，再也没了当初那种嫌弃之意。

　　　　整群人吃饭的间隙，王标带着一群人过来了，马天宝吃完包子，打了个咯站起来道：“连长好！”

　　　　“马兄弟，原来你真在这儿，我可找到你了。”王标血气方刚的脸和善的笑道。

　　　　“王连长带这么多人是不是又有任务了？”马天宝一看每个人都身背大刀，而且身材健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看他们一脸严肃，马天宝猜想一定有命令下达了。

　　　　“马兄弟，这次我们组织敢死队去打打小日本的锐气，不知你想不想参加我们的队伍。”王标说话很含蓄，边说变笑。

　　　　“王连长，你不说就是不把我当兄弟，杀鬼子还要说嘛？就算丢了脑袋，我也要多杀几个鬼子。”马天宝豪气庄严道。

　　　　“好！有你这句话，你现在就是敢死队中一员。”王标当即批准。

　　　　“我一个未免看不起我带来的人了，兄弟，都给我到这边来。”马天宝朝周围的二郎山土匪一呼唤，土匪们都聚集过来了。

　　　　“王连长，这些都是我一个村子出来的人，身手都不错，老实说让他们当后勤兵真是大材小用，要是王连长相信我，就让他们一起加入敢死队吧！”马天宝一边解析一边恳求道。

　　　　“大家应该清楚敢死队这含义，大家真想参加吗？”王标探着口气问道。

　　　　“誓死不后悔！”土匪们异口同声说道。

　　　　“好，我还担心人员不齐呢！有你们参加，咱们这次出击必定打他小鬼子个个下地狱。”王标说完，让副手站在上边讲解了这次行动的部署和方案。

　　　　二郎山的土匪们都领到一把黑漆漆的大刀，王标命人捧上几坛酒坛子，给每个倒了满满一碗酒，马天宝闻得这是白酒，酒气味道浓厚，酒精度之高。

　　　　王标端着酒说话了：“各位兄弟，我王标今天带大家出发，绝不会拉下每一个人生死不管，也不会背弃每一个人的信义，但这次凶多吉少，大家把碗中的酒喝完，然后到书记员那里写上自己的名字，历史不会忘记我们这群人的。”

　　　　话落，不管会不会喝酒的都把酒喝了，在书记员那里，每人签了自己的名字，排到马天宝的时候，马天宝还是忧郁写自己的名字好还是写马胜利的名字好！忧郁了片刻，毛笔一挥还是写上了马胜利这三个字。

　　　　王标带着队伍，从山坡一直爬上山顶，马天宝纳闷，为什么不趁着黑夜摸过去，而要走山呢！到了山顶后，马天宝才知道这是一个悬崖，远视可以看见小本驻扎的营地。可这山高险恶怎么下去呢！

　　　　几个士兵拿来几团绳索，先往下抛了几块小石头下去，听听没有枪声发出，于是帮在一颗树上，接着人顺着绳索爬了下去。




【012】爬山

　　　　这山少说也有六七百米，直望下去黑咕隆咚的，阴深不见底。马天宝想，不知道下面有没有鬼子把守，若是爬到半山腰，下面开声枪，那是实打实的“糖葫芦”，就算真没有鬼子把手，人要是一打激灵，稍不留神，掉下去不成烂泥才怪。

　　　　绳子每次能往下爬六个人，马天宝和李铁虎排在第三组，王标头一个带着一批人下去了，马天宝有意识的去摸了摸两个手指宽的绳索。硬邦结实的绳索紧扣在毛糙的石头上，人每爬一次，绳索就勒紧一次，绳索和石头的磨擦声像小老鼠吃苞米，唧唧咕咕的特别刺耳。

　　　　这绳索会不会断啊？这是马天宝发自内心的第一个疑问。如果这样被摔死，算不算牺牲？算不算为国捐躯呢！一种求生的本能驱使着马天宝的内心。

　　　　半小时过后，绳子的上方没了动静了，这也代表第二组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第三组上。”副连长下达命令了。

　　　　马天宝朝手心碎了口谈，松紧了一下背在肩膀上的大刀，他真害怕大刀会在半途中跑出来割断绳子。马天宝闭上眼睛暗念了一下，抓紧绳索一脚一脚往下踏去。

　　　　李铁虎比马天宝勇气多了，丝毫看不出脸上半许担忧，抓绳的动作也稳当熟练，好象经过专门训练一样。马天宝在部队也经常训练，可那时候有保险绳，就算掉下去也掉挂在保险绳上，要么跌落在气垫上。这次可是真枪明刀的干，谁不害怕谁都是装的。

　　　　王标在爬前给每人派发了两张牛皮副腕，已供手勒伤用。马天宝往下爬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憋着嘴巴说不上话，慢慢的探索落脚的地方。

　　　　“砰”的一声，一块石头掉了下来，正好打在大刀上，发出“哐铛”的声响，原来马天宝上面的人不小心踩松了石块，小石块滑落了。那石头有拳头般大小，马天宝和上面的人有间隔五米的距离，要是直接砸在脑袋上，准是个大窟窿。

　　　　“不要慌张，慢慢来！”马天宝本想骂几声的，可他害怕骂了之后上面的人更慌张，那后果可不是刚才那么幸运了，也许整个人掉下来也有可能。

　　　　“对不起，大当家，刚才是我不小心。”说话的是土匪贺小德。

　　　　马天宝没有去接话，其实说一句话就损失好些体力，又特别容易分心。马天宝用脚尖探地雷似的，他就纳闷了，刚才王标他们是怎么爬下去的呢？马天宝真悔恨自己当兵过后没锻炼自己，现在抹枪上阵还真犯糊涂。

　　　　“大哥，你慢一点？”李铁虎说道。

　　　　马天宝还纳闷呢！脚下忽然软软的，原来是踩在李铁虎的头上了。

　　　　“怎么不下去？”马天宝问道。

　　　　“我下不去啊，下面的陈三不知道咋了停住了。”李铁虎回道。

　　　　“大当家，我的牛皮护腕掉了，现在手里好象被火烧了一样！”陈三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那赶紧找个可以平衡的位置，实在不行就把裤腰带解下来使用。”马天宝直接说道。

　　　　“好，我试试看。”陈三说了句话后，终于找了处可以站直的悬崖口。

　　　　陈三真想照马天宝说的那样解下裤腰带试试，可他忽然记起邦大刀的布块不是更合适当手腕时，当下就解了那块套在了手上，大小也真合适。

　　　　陈三的困难一解除，下爬的速度就如开始一样有次序了。

　　　　“磁、磁”的刀口碰上石壁的声音，还伴随着火星四射。

　　　　“陈三，你想害死我们啊！”李铁虎骂道。

　　　　“怎么了？”马天宝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小心问道。





　　　　【013】突发事件

　　　　“大当家，是我的大刀碰上石壁了。”陈三说道。

　　　　“小心点，别让你的刀割断了绳子。”马天宝吩咐道。

　　　　“恩”陈三微诺的应了声后，动作小心多了，刀与石壁的碰撞再也没有发生。

　　　　六人终于安全着陆，马天宝舒了一口气，王标温柔地拍了马天宝一记后脑勺，开心的说：“马兄弟，真想不到你们下来的时间比我们还快？”

　　　　“有吗？”马天宝真难想像王标这话是鼓励还是事实，不过能站在这地上也算是万幸之极，也没年闲情去道说险恶旅程。

　　　　绳子又摇晃了，这说明第四批人又将下来了，马天宝掐算了一下时间，少说也要20分钟。三组人加起来是一个小时，这样下去，挨到最后一组天已亮了。

　　　　马天宝拉着王标走了几米，王标知道他有话说，便问：“马兄弟，有啥事？”

　　　　“王连长，这样下去，这百十人少说也得五、六个小时，等我们摸过去小鬼子早就睡醒了？”马天宝说这比画了一下。

　　　　“不蛮你说，这个问题我早想到了，可是我们人员太少，闯阵地杀伤力就会太小，这样暴露目标后就容易被敌人所歼灭。”王标说道。

　　　　“要不这样吧！等我们有一半的人员后，先参加战斗，然后第二批紧跟接上来？”马天宝想了想说道。

　　　　“按着我们以前的推测，人睡眠的最佳时辰是半夜2点至4点，现在是晚上9点，所以说我们还有充分的时间的。”王标看了看怀表后说。

　　　　王标是领导，虽然一向很看重自己，此时马天宝也只能听从王标的话。

　　　　等待是寂寞的过程，马天宝把背上的刀取了下来，刀身已生锈，刀口却是锋利无比，出发前王标叫磨刀工把刀口磨得豁豁发亮。

　　　　刀握在手，沉沉的，在月光下寒气逼人，想着等几个小时，成十上百的人将在刀下成为亡魂，马天宝感觉握了一把魔刀一样。

　　　　“啪拉”一声，马天宝转头向后面看去，纷纷落下几块碎石，这是那个人踩到松散的石快吧，马天宝司空见惯，想回头时，又一声“啪啦”，接着“轰”的一声，从上空跌落三个黑影来。

　　　　落到地上，三个黑影头脑剧裂，脑浆血迹那是一涂摊，最厉害的一个是一把大刀直落下来真好插在他背上。王标点了个火星，看了看那掉下来的半截绳子，那绳子的断口处除了磨损外还有刀刃划伤的痕迹。

　　　　王标眉头紧锁，但看着地上的各人都一脸惊诈，就不想多说什么，手一挥，六个士兵上来把软塌塌的死者拖了下去，用大刀挖了一个大坑给埋了。

　　　　半个小时后，半空再也没有掉落下来杂物，王标估摸半空中的人定是爬了上去，于是集结了地面上的六组人员，三十六人排成三排点了名。

　　　　“看来今天老天不给我们面子，剩下的大半人是下不来了，但是我们的任务并不因此停下，虽然我们死了三个兄弟，但是这三个兄弟的使命我们大家一定要帮他们完成，现在我们分成三组出发，从三面进攻，十分钟后大家发信号弹，整个团将会配合我们发起总攻！”王标说完，指示了站在第一个位置的人为组长，马天宝也在其中。

　　　　马天宝看看身后的兄弟，除了有五人是从二郎山出来的自家兄弟外，其余六人都是王标的部下。

　　　　三个组先碰在一起口头部署了一下作战计划，然后从西南北三个方面攻击敌人重地。马天宝的组攻击位置是南面，过了三口就是一条河，河对面有几个闪闪的火点，可以清楚的看见对面的工事上还有零星的几个背着枪巡逻的小鬼子在晃悠。

　　　　河水很冷，王标的六个部下从衣兜里掏出几个小葫芦，马天宝远远就闻到了酒香，六人喝了几口后，把小葫芦递了过来，各土匪大喜，猛喝了几口，就把葫芦的酒喝见底了。




【014】跋涉

　　　　几口酒下肚，马天宝一腔热血直窜心窝，迅速脱下衣服把大刀和手枪包裹成一团顶在头上，用手先掏了瓢水拍了一下肚子，作为组长第一个身先下了河。

　　　　这条河流流淌缓慢，水质之差，淤泥颇深，马天宝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着，开始的时候凭着酒劲能抵御一下寒冷，可冷冰的水不断刺激下，牙齿打桩机一样咯咯发响，胸上的细毛直竖起来，胸下的半身好象不属于自己一般。

　　　　陈三身子骨瘦小又矮，水漫过了脖子，马天宝看见他不住地摇头吐呐，一会儿眼睛就闭了起来，头慢慢向水面沉去。李铁虎站在陈三身边，眼见如此情况，把包裹挂在脖子上，一把抄起陈三的头，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

　　　　陈三是冻晕了，李铁虎要不是眼疾手快，陈三晕过去是没命了。马天宝向陈三身边移去，为了能快速到达目的地，马天宝和李铁虎一人一只胳膊抬着面色发青的陈三艰难地朝对岸的芦苇荡游去。

　　　　二郎山的土匪见自家兄弟落了难，个个调转身子游来帮忙，五个人分了工，抬脚的抬脚，剩下一个拿包裹，非常谨慎的游到了芦苇荡。

　　　　进了芦苇荡，各人纷纷把自己的衣服拿来包裹陈三的身子，李铁虎则学着农村救人的方式，死命掐陈三的人中，马天宝压了压胸口，陈三嘴里吐出几口水来。

　　　　陈三缓过神来，各人穿戴好一身武装，马天宝让陈三呆在原地休息，陈三坚持不让，还动了动身子，已示自己身强力壮，李铁虎拉起他的手拽了一下，陈三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陈三无奈被安排原地休息，马天宝带着10人慢慢钻出芦苇荡，巡逻的小鬼子正和搭班的人围在一起烤火，三角架上滴油一只土鸡在旋转，阵阵香浓的味道飘了过来。

　　　　一个士兵也许是尿急了，走到离芦苇荡有十几步的距离后，看了看空旷的田野撒起尿来，忽然从旁边的草堆里窜出个人来，在背后一扭脖子，一把小刀闪了一下，小鬼子蹬了几脚就不动了。

　　　　士兵取下小鬼子的手枪和子弹夹，两人抬着把鬼子丢到低洼地，烧烤的三个士兵久等不来，咿呀叫了几声后，三个士兵朝刚才撒尿的地方走了过来。

　　　　马天宝作了几个手势，十几个人散了开来，等人走近，两个对付一个围了上来，小鬼子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喀嚓”几声，脖子扭了几下倒在地上。

　　　　马天宝带着人来到烤火地，热气腾腾的鸡肉看得人唾沫欲滴，地上还摆了几瓶白酒，有福大家享，这是土匪的口号，马天宝用刀两只鸡切成10几块，每人一块分着吃了，土匪们都接受了，惟独随行的六个士兵不接受，马天宝多吃了两块鸡肉，心里直骂：“这些又不是群众的东西，白吃白不吃。”

　　　　李铁虎刚想拿起酒喝，陈三却颠着身子跑来了，李铁虎喝了几口酒，等陈三跑近，递给他自己的两块鸡肉：“你是伤员，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