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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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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还说,落儿的眉毛生得和我很像,后来他哭,我将他抱去给奶娘喂奶,就是地那个时候,我将他们二人换了。”
红花夜叉闻言,面色有了一瞬间的惨白,死死地盯着陶右相。
“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陶夫人仰天大笑了起来,却是面容癫狂。她不知道,不知道陶右相是真的这么做了,还是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救下陶凌雨。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能相信,她不得不去相信!她怎么可能,这十多年来折磨的都是她的雨儿呢?她不相信,不相信!
“不可能!我不相信!”红花夜叉红唇惨艳,一只手紧紧抓住了陶凌雨瘦弱的双肩,指甲几乎掐入他的皮肉,“他不可能是我的落儿,不可能!”
可是,她深知陶天佑的性子,他不会说这种谎言,还是,他真的只有为了从她手上救下陶凌雨?
“玉儿,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陶右相面容严谨。
红花夜叉眸色绝望,猛地松开了陶凌雨,蹲到他面前捧起了他的脸,细细辨认着。他的眸中已经没有了眼泪,就如同干枯的泉眼,他的眸色极其淡漠,没有爱,没有恨,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红花夜叉从未像此时这般害怕过一个人的眼神,他似乎望穿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她颤着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唇张合了数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陶凌雨将阻拦在面前的她一把拨开,可是一站起来却狠狠地摔倒了在地,他的双腿麻而痛,已无法支撑他站起来。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进来,颤着四肢往陶织沫的方向爬去。
“我的、我的孩儿……”红花夜叉伸出手来轻轻触着他,他一只手愤力甩开她,头也不回地爬到陶织沫身边。
此时,神志不清的陶织沫仍被即墨难紧紧抱在怀中,她双目呆滞,口中喃喃不清,全身发抖得利害。
“织沫……”他哽咽着唤了声,“你听我解释……”
陶织沫突然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变得极其凶狠,猛地从即墨难怀中挣脱开来,朝他扑了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冲他歇斯底里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子!”
“织沫……”陶凌雨想抱住她,她却越发挣扎得利害,极其厌恶他的触碰。
“你不是我四哥!我恨你!你害死他!你害死他!是你害死他!我恨你!恨你!”陶织沫将满腔怒火都疯狂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对着他拳打脚踢,恶言怒骂。
“对不起!”陶凌雨紧紧抱住了她,任由她的拳脚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陶织沫此时失魂落魄,拳脚极重,落在他本就瘦弱的身子上,更如暴雨击打浮萍般,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他双目通红,哽咽道,“这一切,皆非我情愿……”
“你放开我!”陶织沫挣扎开他,狠狠甩了他一耳朵,“恶心!”她狠狠地瞪着他,如同仇视着最恨的人。
他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白净的脸上留下了尤为明显的血色指印。他低垂着头,终于不再说这些苍白的言语。
陶织沫也停了下来,神色哀凄得如同天地间独剩她一人,喃喃自语道:“阿辞……我的阿辞……”
他看见陶织沫泪落,却不是为他。陶织沫颤着腿站了起来,她要阿辞,她要南宫辞,她要去找他,可是去悬崖下的路,还有好远好远……就像是她穷极一生都无法去达的永远。
“织沫,”陶凌雨爬起来拉住意欲离去的她,哀求道,“原谅我……”
陶织沫只觉得有人拉住了阿难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外袍被拉坠落地,□□出她的大片肌肤,她回过头来,陶凌雨没有回避,双目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他眸中带着如同罪人般的虔诚而迫切的希望,他想得到她的原谅,哪怕下一刻死去,他也无怨无悔。
像他这样的一个废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可若是能得到她的原谅,他便是下了地狱,也能觉得心安一些了。
阿难见状,连忙奔过来拾起地上的外袍,给她套了进去,陶织沫木然地穿上,绑好系带,神色决绝地轻吐出三个字,“不原谅。”
原谅他?怎么可能,阿辞死了,她凭什么原谅他?不,此生都不原谅。陶织沫毅然决然转身离开。
陶凌雨泪落,这或许是他此生的最后一滴眼泪了。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舒展开身子,抬头挺胸,仿佛是此生第一次站起来。一直以来,他都佝偻了太长时间,甚至忘记这站起来的感受了。
他开口,声音清冷,“对不起。”话落音,他一个转身,朝身后的悬崖踏了出去,脚下明明是万丈深渊,他却仿佛如履平地一般。面前明明是空虚飘无,他却如同看见了绝美的海市蜃楼,他终于向往而去,如同那无羽能飞的仙人。
像是察觉到他瞬间消然的生机,陶织沫猛地转身,却看见他整个人凌空而落,消失在了崖边上,她奔过去伸出手,可是只触摸到了他扬起的一缕墨发。
“织沫!”即墨难生怕她跟着坠下,连忙抱住了她。
“四哥!”陶织沫才收起片刻的眼泪又突然决堤而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四哥,四哥……”陶织沫颤声哭道,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过……她没有想过会逼死他……
“落儿!”红花夜叉惨叫了一声,可是紧接着,便感觉背后被人狠狠扎了一下。
“你做什么!”陶右相迅速打出一掌击在陶夫人胸前,陶夫人落地后吐出一口血,却是笑着流泪。她的雨儿,她的雨儿……
“玉儿……”陶右相抱住倒地的红花夜叉。红花夜叉倒在他怀中,唇角不断溢出血,流泪道:“佑郎,我们的孩儿,终是活不了。”她伸出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揪住他的衣领,“你有很多个孩儿,可是……我只有一个。”她终是护不住他,她在失去他十几年后,再次得到,可是还未来得及好好珍惜,便完全失去了。
陶右相双目中出现了湿意,轻抚着她的发,柔声安慰道:“我们还会有的。”
红花夜叉流泪摇头,“不会有了。”他骗不了她。
陶右相颤抖着伸出沾满她的鲜血的手,上面的血是暗红色的,簪子上面淬了毒。
“佑郎,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儿吗?”红花夜叉伸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你……不要骗我。”
“是,他是。”陶右相轻轻抓着她的手,刚毅的眸光第一次变得柔和了下来。
红花夜叉惨然一笑,这便是他的爱么,“我真宁愿,他不是我的孩儿……宁愿他,从一出生就死去……而不是……我对不起他,我好后悔。”她后悔,后悔在他害怕的时候不曾给过他拥抱,在他寒冷的时候不曾给过他温暖……她脑海里,依稀浮现起她第一次见到陶凌雨的画面,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虽然身子瘦弱,却生得白净漂亮。
☆、第118章 ,
“玉儿……”陶右相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你……为我哭了吗?”红花夜叉指尖抚上他的眼角,昔日那个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年轻男子,已经随着岁月的成长变得低调内敛,惜字如金。他的眼角有了淡淡的细纹,岁月也不曾绕过他。
陶右相难以隐忍,终于低泣起来。
红花夜叉冲他露出一个凄艳绝美的笑,“佑郎,你说……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吗?”陶右相泪落,点头。
红花夜叉眸光一亮,整个面色焕发出如同少女般的光彩,“我就知道……百步穿杨的你,怎么会刚刚好射偏了一分,你一定是……不舍得我死,是吧?”
“对不起。”他颤声道,可是当时,他必须做出选择。先帝性疑,若他不那么做,难保住家中数百人的性命。
“我……”红花夜叉笑靥如花,“原谅你了。”她突然呕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气息只出不进,眼帘也渐渐合了上去,“我们的落儿……他在等我……”她要去,要去赎罪,要去地府里为她的孩儿赎罪了。她的眼皮终于合上,死在最爱的人怀中。临死前能得知,她爱的人也爱她,她满足了。
只是,上天却要惩罚她,让她作茧自缚,一步一步地害死他们的孩儿。错的明明是她,为何要让她的落儿来替她承受这结果?害人终害己,这个道理,她懂得太迟,已来不及挽回。
陶右相紧紧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脖间,隐忍泪流。他终是护不住她,她必须得死,他不能救她。就算陶夫人不杀她,他也只能亲手杀了她,身为他国叛变的细作,无论如何是都没有活路的,他终是护不住她。
“你爱她又如何?”陶夫人阴幽开口,唇齿间满是鲜红的血水,“你的妻子只能是我,我是定国公府的嫡女,嫣太妃的亲妹妹,就算是我们死了,也要同穴。老爷!”陶夫人突然惨叫了起来,“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心心念念的,不都是为了你吗?”
陶右相终于抬起头来,却没有看她,声音漠然道:“你无需狡辩。”他将红花夜叉抱了起来,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量。
“老爷我求求你告诉我,”陶夫人终于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哭诉道,“你当年究竟换没换?你换没换?他不是我的雨儿是吗!他不是我的雨儿!他是这个贱人的儿子!”
陶右相一脚踢开了她,一语不发地抱着红花夜叉往山下走了,留下哭哭笑笑的陶夫人。
“小姐,你没事吧?”暮雨匆匆赶了过来,却见陶织沫面色溃散。
陶织沫拉着她,未语泪先流,“阿辞……阿辞他……”
“小姐,蝴蝶和二当家他们都派人去崖底搜救了,派了很多很多的人……王爷,定会没事的……”
“织沫,”即墨难轻抚着她的头,“我们去找他,现在就下崖去找他。”
“莫、莫忘南呢?”陶织沫眼神亮了一瞬,抓着暮雨问道。
“二当家、刚刚还看到他的人,他刚刚在组织暗卫搜救王爷。”一半的人下崖底搜,还有一些轻功了得的人得从崖上徐徐往下搜。
“暮雨,”陶织沫拉着她的手,流泪道,“你告诉你们二当家,我不能嫁给他了,我真的不能嫁给他了……我不能没有阿辞,不能没有他。”
“小姐,暮雨会转告的,王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安心吧。”暮雨连忙安慰道。
王爷,怎么可能会出事。若王爷真的出事了,只怕这天下也要大乱了。圣上根基不稳,全靠王爷鼎立扶持,朝中两派相争,多得王爷插足其中,维持两派平和,如今又有楼兰人插足进来,民间的一派升平早已如同一张窗纸,一捅即破,如今的朝中局势更是危如累卵,本指望着王爷能召集太宗皇帝留下的那支神秘的护龙军,扶大厦之将倾,不曾想今日竟会出如此大事,使得他们的大计近乎功亏一篑。
“小姐,那个……阿满和喜儿已经让智掌柜他们救出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们。”暮雨突然想了起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陶织沫有些没回过神,手还是颤抖着的,“阿辞……他、他会没事的……”可是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没事,说出来她也不信。阿难他……他在骗她,暮雨也在骗她,他们通通都在骗她!阿辞怎么可能会没事!他死了!他死了啊!陶织沫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小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暮雨轻声劝道,她这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我不要!”陶织沫原地蹲了下来,抱住自己,“我要等他,我就在这里等他。他会回来的。”她不要下去,她觉得,在崖顶是离他最近的地方。她不能下去,下去一片苍茫,哪里寻得到他……可是她最怕的,是和众人一起在崖底寻到他的尸体。她宁愿就在这里等着,躲着。她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即墨难见了她这模样,正欲安慰上几句,又听得身后的苜蓿叫了他一声。他本想晚点理会她,可是一回头,见她双目红肿,唇色苍白,额上冒出了不少冷汗,便上前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他这一问,苜蓿眼泪便掉了下来。
即墨难蹙眉,掏出怀中的手绢轻轻帮她擦拭,“别哭了,这是怎么了?”
“我也救了你的,”苜蓿啜泣道,“她那个时候还在迟疑,不知道要救你还是救雍王爷。如果不是我坚持要救你,她说不定就拿着绳子去那个雍王爷了。”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她,丝毫看不到她。她知道陶织沫现在很难过,可是她也很难过啊。
听得她这么说,即墨难心中更为难受,可是又不忍责怪她,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抿唇看着她。
看到他眸中对她的失望,她心中更觉委屈,“她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救你,可是我选择了。”她知道她这样说很坏,很过份,可是她就是要说出来,她不要闷在心里。
即墨难正色道:“假如那时掉落悬崖的不是雍王爷,而是你哥哥,你会作何选择?”
“我、”苜蓿一下子被他问倒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如果是侃侃和阿难同时掉下,那……她真的不知任何选择了。也许,她会选择救侃侃吧,因为侃侃从小都很疼她,可若是因为先去救了侃侃,而害得阿难掉下去,那她……一定会难过得要死的。她吱唔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这才不一样!侃侃对我很重要,你也对我很重要。”
即墨难看着她,“没有不一样。这是我欠了她的。”
“可是、那个……雍王爷也不一定会死呀,”苜蓿底气不足地低声狡辩道,“我哥哥常说祸害遗千年……”她说着,却忍不住呼吸一滞倒了下去。
即墨难眼疾手快,连忙抱住了她。
“公主!”即刻有楼兰婢女上前来,见即墨难将她护在怀中,便让了开来。即墨难连忙就地为她把脉,探得她血气亏损不足,此时才注意到她身上不知何时罩了一件前衫,隐有暗红色的血迹渗透而出。
即墨难小心除下她的前衫,一眼便看见她了胸前皮肉外翻的伤口,顿时觉得眼眶都发烫,连忙将前衫掩上。这个傻丫头,伤成这样居然也不告诉他,还那般强撑着。不,其实是他没注意到,出事后他一直关心着陶织沫,以至于忽略了她,也难怪她会这般倔强了。
“公子,”婢女在一旁恭顺道,“我们已经传唤了女医。”公主娇生惯养,平日里花刺扎了一下手指都要委屈半日,今日受了这样的伤,竟然连哼也没哼一声。
即墨难顺着她手一看,见山洞顶上已经支起了一座小巧的布幔营账,连忙将她抱入内。
女医抱着医箱正欲上前诊治,这婢女忽然拦了她一下,将她的医箱留给了即墨难,拉着她就跑了出去,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公子你医术了得,还是你来医治吧!公主千金贵体,是万万不能留疤的。”说完便垂下了营账门,守在门口。
“你胆子可真大!你可知公主伤在何处?”女医轻斥道。
婢女吐了吐舌头,“当然知道,你放心,他们中原人肌肤之亲后一定要负责任的,到时公主醒了,说不定还赏我呢!”
“我姑且信你这一回!”女医瞪了她一眼,若不是看在她从小陪着公主长大的份上,她可不敢陪着她冒这个险。
“你就放心好了!”婢女洋洋得意,她家公主又是偷看阿难公子洗澡,又是趁他睡着时偷亲他,这些可都是让她抓到了的。
营账内的即墨难犹豫了一下,又察看了一下苜蓿的伤口,伤口有些深,而且混夹了不少泥沙,想来是相当疼痛,可是向来怕痛的她,却连哼都没有哼过。她对他的心思,他何尝不知道。
“罢了罢了,”即墨难喃喃道,“医者父母心。”说着打开医箱,拿剪刀小心地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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