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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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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怀中取来墨玉短笛,一曲悠扬悦耳的《君莫忘》便从指间宣泄而出。
  
  微风随雨丝轻扬,脚下一池初展头角的香莲在弥漫的水气里摇摇曳曳,偶有红鲤鱼跃出池面,又哗然一声钻回水里。
  
  我打趣说:“你看鱼和莲都喜欢你的曲子。”
  他顿住,抿起的红唇在青光中似乎有说不出的旖旎:“鱼和莲本来是一对。”
  
  鱼对莲的喃喃细语,莲为鱼绽放柔美。
  
  傅昱转动着墨笛,状似无意地淡淡说道:“鱼向往的是广阔四方,但莲一辈子只扎根在一处。”
  
  我晃了片刻神,端起酒坛仰头喝尽,然后迅速扭头强迫自己大笑说:“曲子好,故事也好,伺候得不错,本姑娘决定重重赏你。”
  
  傅昱凝视我道:“你知道莲送走鱼的最后说了什么吗?她说,既然给不起爱的人想要的就该放手。”
  
  许是酒劲太大,我只觉得胸腔一时被莫名的东西溢满,很是难受。我低头无措道:“我不要听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从头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别这样,小末。”傅昱伸手替我顺了顺后背:“九王爷大约已经离京了。”
  
  九爷已经离京了,怎么可能呢,他答应要带我一起去金国的。
  
  傅昱还在说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太清楚了,我忽然觉得他的话好多,那些我越是不想听的他却好像永远也说不完。原来一向被称作是潇洒风雅的华沐公子其实也有聒噪难当,絮絮叨叨的一面。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便道:“你别说了,还是给我吹曲子罢。”
  
  “不吹了,吹了你也听不懂。”他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来裹在我身上,然后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额头,“你额头好烫,到底是在这里呆了多久?”
  
  我浑浑噩噩地张了张嘴,却哆嗦了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许久,鱼和莲不知相遇了多少次,他紧着手把我从椅子上抱起:“你撑一会,许先生在里面,你会没事的。”
  
  我费尽全力睁着一条缝,看见他向来从容淡定的脸上竟然是我看不懂的情绪,耳边响着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他走得焦急,脚步纷乱,匆忙中还尽量把我护在怀中不着雨淋。我很想挣扎下来,并指着他鼻子大笑说,傻瓜,我只是喝醉了。
  
  只是醉了。
  
  我相信那个人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他会带我一起去金国。
  
  许鸣说我喝酒过甚又染了风寒,如果不是早些发现,可能会发高烧不退。他说这些的时候,连正眼都不瞧我。他拧了拧手中的毛巾,然后擦干双手,转身便离开出去。
  
  我暗自苦笑,心里想他其实是关心我的,只大概是恨铁不成钢。
  
  善青在我床头候了挺久,最后经我再三劝说才回房休息。我刚松了口气打算坐起来,门一推,许鸣又回来了,一脸阴沉地看向我:“你还下地要去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不好,我想了想,低声道:“九爷出城了吗?”
  他不语。
  
  我心中满是不好的预感,急道:“难道他真的不打算带我一起去?”
  他眉目一松,在床边坐下与我道:“你去金国做什么?”
  “洗衣做饭打扫,我样样都会,我可以陪九爷说话解闷,还可以”我兴致满满地一一说道。
  “这些都不用你做,九爷毕竟是王爷,到了那边也自有奴婢供他差遣的。”许鸣冷声打断我,“你去与不去,对九爷差别不大。而且九爷进了宫,断没有再用宫外奴婢一起出使的道理,除非你混进宫婢中。”
  
  我泄了气,忽然又似想到什么,抓紧许鸣的袖子:“先生这么说的话,就是有办法让我混进九爷的队伍?”
  他灼然的目光一滞,随即叹道:“这个法子不能保证行得通,我本意也不想让你去的,这么做也是为了九爷。”
  
  我没多想他话中的意思,只觉得酒醒了以后,眼前事物愈加明亮。
  
  




☆、云娘客栈

  我给自己梳了宫髻,戴上宫娥的发饰,打扮妥当后在宫娥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外袍。刚准备妥当,善青便端着一盘糕点进来了。
  
  我一看见是她,稍一愣神,但还是走上前去领她进门坐下:“师姐怎么一脸愁色?”
  “小末,听先生说这阵子你要出门。”
  “是的。”我加重语气地点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只权作是安定心虚的情绪,让她不要怀疑。
  
  九爷的事,我和许鸣谁都不曾告诉过善青,许鸣找了大夫帮忙治疗她的眼睛,但在她眼睛好之前,不能让她停止治疗,也不能让她情绪太过激动,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病根。
  
  她轻轻摸上我的手腕,满是关怀之意:“你一个人出门,先生怎会放心呢?”
  我笑道:“放心吧,我还有白召,他的武功你还信不过吗?”
  
  “恩。”她放下心地点了点头,手慢慢收回去。
  我匹自松了一口气。谁料她又忽然钳住我的腰带,突然得好似她早就知道我会有系腰带一般。“那这是什么?”她严肃地质问,“你穿的分明是宫娥的装束。”
  
  我哑口无言,见到她一脸都是被欺瞒的受伤表情,实在不愿意再编一个谎言来糊弄她。虽然她的眼睛是看不见了,但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九爷要做的是什么。
  
  我理了理衣裳,正紧地道:“师姐,我要进宫。”
  “你进宫做什么,明知道宫中最是危险了,根本不适合你。”善青双目空洞,言语中却无不是焦切之情。
  我急忙安慰她:“你放心吧,我只是陪同九爷出使金国,并不会有任何闪失。”
  “果然如此。九爷终于还是躲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看迷糊了,但觉得她目光忽然一沉,尔后淡声道,“小末,若是在那边受了苦能逃得出来就逃出来,不必为了别人隐忍。”
  
  我听得不明白,但因为时辰将近,还是一一应了下来。
  善青听到我都听进去了,这才放手让我离开。
  
  许鸣早在马车前掀起帘子等着了。
  
  “小末,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抓不住就赶紧回来。”他望着我眼睛,慎重道。
  “放心吧,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许鸣点头,又对我身边的白召望了一眼,随即放下帘子。
  
  马车内顿时黑了下来,车夫身材健壮,看样子是也是习武之人,唤作刘仳。我坐在马车内将计划想了一遍,虽然昨晚已经和许鸣通了不下数十次,但真正要接近目标的时候,心尖还是忍不住微微颤动。
  
  起先路上还算平稳,行了一阵,马车有些颠簸,大概就是许鸣所说的坡道。
  许鸣从安插在宫内的线人手中取得消息,宫中的队伍要从汴京的城门口一路向北,出了城门口,途经一个小西村,那里是队伍中第一个歇息的地方。
  
  届时,会有第一批护送的官兵离开,上千人只余数百。
  
  许鸣说,这是一个时机,因为这时候势必会有混乱,而刚好宫娥间也没有相互熟识,是我混进去的绝妙时机。而后,送行的队伍还会分三次减少,直到抵达金国境内,但每次也就一两百人离去,而且宫娥之间早就分配好事情,往来平常,我若后面才进队伍中难免不惹人怀疑。
  
  马车一个翻腾,我坐不稳,从车后座滚到帘帐前,要不是因为白召及时拖住我,恐怕要滚出车去:“楼主,小心些。”
  “折了我的腰!”我爬起身整了整着装,再探头看向外边。
  
  “这是哪了?”记忆中,许鸣没跟我提过有一片树林。
  
  驾马的刘仳道:“现在已经出城了,原先许先生定的路线怕是还有官兵把守,小人擅自做主改了条捷径。”
  闻言,我与白召对视一眼,从他神情中也看出了疑虑。
  我咽了咽口水,道:“大哥你是哪里人,贵庚多少,家中都还有谁?”
  “小人祖籍幽州,三十有二,家中没有别人。”
  
  我听了更是手心冒汗。
  眼前这个刘仳的年纪比我与白召加起来还要大,而且身材魁梧,手劲不凡。荒郊野外的,此人若真是欲加图谋不轨,胜算的把握实在不大。
  
  白召一脸沉重,我更是万分后悔没有及时与傅华沐道别,算起来他在我楼住了不下十日,那五百两早就不够支付所需。
  
  眼下,还是自生自灭的可能性比较大。
  
  马车驰行在越渐沉迷的夜色中,我紧张到不行,帘帐内,轻微可听我与白召的细微喘息。白召凝神帘外的动静,我亦从怀里掏出金字匕首,我朝他点一点头,决定伺机而动。
  
  “楼主不用担心,天黑之前,我们便会到镇上。”就在我与白召准备先发制人时,帘外的刘仳好似察觉到什么,驾着马车悠悠然道。
  
  白召怔着望向我。
  我也拿不准刘仳到底是不是有所图谋,只好先摇头让白召先放松警惕。
  
  虽说如此,我却再也没有睡意,白召为了护我,也打起精神在一边运功。我二人不敢说话,哪怕是一些细微的动静都不敢大意。
  
  如刘仳所说,马车不久便驶到镇上。
  穿过层层街道,终于在一个叫做方云客栈的地方停下。
  我不敢随意下车,直到白召看了纸上许鸣写的路途顺序,确实有一站是方云客栈,我才顺了顺气,领着白召进客栈。
  
  “老板,三间客房,谢谢。”我说话的声音还是有微微颤抖,后背有冷汗渗出。
  
  “好的。”竹帘一挑,我偏头看去,差点没停止呼吸。
  
  那拥有如丝竹般悦耳声音的主人,果然是一名娇俏的老板娘。她的长裙不及膝盖,发梢用一朵极漂亮的茶花束住,简单却穷尽风骚。不止我,刘仳甚至是白召都盯着她,不能移开目光。
  
  “老板娘,再帮我们准备些洗澡水吧。”
  “行。”云娘妩媚地笑了笑,伸出纤细的五指,递至我眼皮下,“有了银子什么都好说。”
  
  同是生意人,我很是了解云娘说的话,但我一直是梳着发髻,穿戴更是绮兰色的长裙,这云娘别人不看,偏偏满是柔情地注视着我。
  我轻咳两声,道:“要多少银子?”
  长指在算盘上噼里啪啦一算,云娘轻吐柔绵:“总共五两。”
  
  白召闻言,不做表情地将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给云娘。
  “谢谢小哥了。”云娘一抚云髻,接过银子的时候,不知是有意无意,手指堪堪触到他手心,白召的眼睛虽然不敢多看,但耳根却红了一片。
  
  白召向来是喜怒不行于色,面上淡漠无情,现在这副模样,饶是跟了我两三年,也未曾见过。想到此,心中唏嘘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朋友们,我这周没有榜单,前几日琐事比较多,所以隔日更新吧~




☆、云娘客栈(二)

  “白召,快回房休息吧。”我第三次拉开房门对白召说。
  
  因为我俩一路就对刘仳起疑,因而他不敢擅自离开我半步,担心刘仳会对我不利,即使之前我已经叫唤了两回,他应是应下了,但依旧不曾离去。
  
  “楼主,我还是在门外守一夜吧。”白召不无担心道,“我觉得这方云客栈也不寻常。”
  “你那是太紧张了。方云客栈,一听这名就觉得很正紧。”我颇受感动地笑笑,将声音压低,“你晚上不好好休息,明天我岂不是要一个人面对刘仳?”
  
  白召怔道:“这”
  
  我抬手帮他额间的细发拨开,露出一双略带迷茫的晶亮眸子:“回去睡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你房间就在隔壁,听到响动马上就可以过来。”
  他听到这再不迟疑,点头离去。
  
  白召到底是比我小几岁的孩子,想法单纯,只要多劝两句就没了心思。
  他后脚刚走,我转身看见一人站在晦暗中,搔首弄姿,理了一番衣裙,婀娜走来:“客官,夜里会凉,奴家给你拿了套被子过来。”
  
  我愣愣地听着她娇媚的声音,虽然同为女子,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番怜爱来:“多谢了,云娘待人真诚,难怪生意兴隆,门庭若市。”
  云娘渐渐走近了,烛光下,那张绯色撩人的脸缓缓呈现眼前,柳腰款摆,罗袖曼舞,举手投足间生出百媚千娇。
  我咽了咽口水,心下早就羡慕不已。
  
  如此绝色,别说一般府邸的舞姬天上人间十年里头更少见到。相比下,康王府上的歌舞姬统统成了胭脂俗粉,不可相提并论。
  
  “客官抬举奴家了。”罗袖一掀,云娘掩嘴嗤笑。
  
  她虽是笑了,但目光却依旧灼灼地望着我,眼波灵动,风情深韵,叫我心生异样情愫。意识到这点,我瞬间震住了。
  
  天可怜见,我分明是个取向正常的女人;立誓可鉴,我二八年华一颗心全都系在九爷身上。但怎会突然对客栈老板娘暗生莫名情愫。
  
  我惶恐不安,轻咳着撇开视线:“呃,时候不早了,云娘忙了一天也该累了,早些去休息罢。”
  我不敢回头,迅速走进屋,一边对自己默默道,肯定是因为没见过如此香艳的美人,心智受到蛊惑,此情无关风月。
  
  捂住心口不正常的跳动,深呼了一气,再走到桌前点亮烛火,光照到一双略微偏大的纹花锦靴,吓得我差点把灯盏丢到地上。
  “啊——你怎么进来了。”
  
  她柔声一笑,语出撒娇的意味:“客官,你还没拿被子”
  
  我急着要赶她出去,忙道:“不,不用了,我倒还觉得有些热。”
  “那正好,奴家自幼体寒,帮客观消消热?”她话未说完,便贴身近来,水蛇一般灵活地缠住我,她本来就比我高出一头,这样下来,我的鼻尖堪堪触及她胸前的柔软,她果然体寒,将我吓得一头冷汗。
  
  “别,别——”
  “奴家服侍客观你脱衣就寝。”
  云娘双臂一张,生生将我抛到床头,床栏的雕花磕得我脑后钝痛,眼冒金花。我一直呼喊,她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居然当真撩袖动手,上来便解我衣裙的纽扣。
  
  “呀,我跟你不是一样的,住手!我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啊。”任是我苦口婆心地大喊大叫费劲挣扎,她却凭着惊人的手劲,娴熟地脱下我外裳,然后鼻尖碰着鼻尖,伏在我胸前呵呵大笑。
  
  我手脚不能动弹,只得啐了她一脸,怒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到底是不是人?不管你好哪口,也要双方你情我愿的才有意思啊,怎么可以霸王硬上弓!”
  
  云娘咯咯笑开,柔美的声音依旧如丝竹般悦耳动听,但在我此刻听着却鸡皮疙瘩都耸立起来:“我就是霸王硬上弓,你喊破喉咙也还不是得听我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惊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接着认真把玩起我的头发丝,戳着我敏感的耳后部位。
  
  我全身顿时泛起无力感,难道刚才我闹得动静那么大,也不见白召或是刘仳赶来,看来白召说的没错,这方云客栈果然有古怪,我看着媚惑的云娘,只怪自己太大意,这还不是一般黑店。
  
  我偏头躲过她手中的发丝,一边委屈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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