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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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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辽被金灭已有两三年,差不多就是我入汴京的那一年吧,后来听说辽大败,举国庆祝,却不想金借口我将败给辽,攻破辽后转头就派兵南下,势要瓜分我国领地。
  想想我大宋因兵力不及金,泱泱大国,受到金国的羞辱已不知多少。
  如是耶律弘云所说的句句在理,如果我大宋能与辽合力,九爷或许就不需要做这样的牺牲了。
  
  我思忖半晌,挑眉道:“依你所言,这好像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但首先,我要怎样才能相信你?”
  
  “小末——”傅昱忽然打断我们,扬声道,“你真要跟他合作?”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耶律弘云朝傅昱撇去略有深意的一眼,弯眉笑道:“我跟你去康王爷的军营,详细的后续计划,我会亲自跟他说。”
  
  我怔道:“你这是不相信我?”
  耶律弘云抬起下颚:“不,隔墙有耳。”
  
  我不太明白耶律弘云是什么意思,这密道是他自己挖的,难道还信不过他自己。但对我来说,一旦是关乎九爷的事,那就比天还大,于是我很快就点头应下了,并且暗下决定先将此事回报给许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这章我卡文厉害~朋友们不要再霸王我鸟~
让动力激情来得更猛烈些吧!




☆、清水幽涧

  我们说话间,方才离去的一个大汉头子又返回来了,神色严肃,望见我和傅昱的时候,表情明显变了一变,接着他用浑厚的辽语,充满敬意地跟耶律弘云说了几句。
  耶律弘云笑道:“不用担心,他们现在是算是我们同僚,你去跟大家伙说说,别到时候伤了和气。”
  
  大汉皱眉又说了几句,被耶律弘云低声斥退。
  
  许是他们的辽语太过陌生,让我渐渐感觉不安。毕竟白召和沈乐还在为我和傅昱担忧,我生怕那些大汉发现他们大打出手,于是下意识地拉住傅昱。
  然而他却没有反应。
  我赫然想到,好似自耶律弘云说了结盟大计,傅昱紧绷的神情便没有舒缓过。
  
  若说是因为宋辽结盟,可这事本身对我宋并无坏处;若说耶律弘云不可信,可辽现在内乱外患纷纷,而耶律弘云也不过数个勇猛之士,想来搅不起什么大海浪。
  
  我正疑惑间,却听傅昱对耶律弘云沉声道:“你开的条件我们今晚回去考虑考虑,明日再做答复。”
  
  “不行!这还没出大门你们就出尔反尔,要这样,休怪我翻脸了!”耶律弘云震怒。
  
  然傅昱在这事上却毫不含糊,口气淡淡道:“难不成你以为凭你就能困住我?”沉稳的声音在空旷的过道中徐徐荡响。
  
  耶律弘云冷笑一声,手掌一击,早已侯在洞外的那群大汉齐都进来,虎背熊腰,握着刀斧,怒目铮铮。
  “若非要争个鱼死网破,我可以奉陪。”耶律弘云嘴角轻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这人的眉眼分明还能看得出是当初在客栈的那个方云。如果在脸颊抹上腮红,或许还当他是妖媚的云娘,可是他分明穿着华丽锦服,充满异域魅力,光影斑驳的侧脸,棱角生尖。
  
  傅昱一拂袖,黑着脸道:“擒贼先擒王,若论单打独斗,你怎会是我对手。”
  
  耶律弘云咬着牙,也摆出大干一场的架势:“是吗,那不如试试!”
  
  我惊了惊,这两个人平日里一个是风度翩翩,一个是柔美如水,因为三句话谈不笼竟如此不冷静。
  过道中寒气渐生,背脊冷汗涔涔。
  我揉了揉额头,道:“不如这样吧,华沐回去,我留下。”
  
  “极好。”耶律弘云停手看向我笑道。
  
  然傅昱指间的短笛堪堪击出,敲在耶律弘云的胸口,他神色一变,唇角流下一抹鲜血。
  
  我来不及惊呼,傅昱身影一闪来到跟前,赶在那群大汉动身之前,抱我蹿到耶律弘云身后一处隐秘的小径,这条道极窄,只容一人通过。
  
  “华沐。”我伏在他背上,听耳边风声唳唳,感受跳得极快的脉搏,“你看前面的路为什么能映出我们的影子?”
  傅昱身形一顿,抬头看了看,淡道:“是水塘。”
  
  我怔住:“那岂不是死路?”
  
  “不会的,你吸两口气,等我喊话,你就憋气。”傅昱说着,扶住我的手加重力道。
  
  我问:“就两口气?”
  傅昱:“放心,够用的。”
  我哦了一声,又接着道:“那万一我来不及憋气——”
  “”傅昱叹了一气,“小末,你这样紧张让我没法专心施展手脚。”
  
  我方应了声,不料傅昱踩着水,下一瞬“哗然”带我跃入水塘中。
  
  “唔”
  四面漫上来的水冰凉冰凉,我联想到之前的落水,顿时惊恐非常。
  
  什么吸气憋气的早就被我抛到脑后,此时我心里唯有一个念头,那边是离开水,逃到岸上去。想要逃生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于是奋力挣扎,无意识地对拉扯住我的傅昱又踢又踹。
  然而衣裤湿透,手脚似有千斤重。
  我最后使了把劲,把抓在腕间的手推开,不料那只手顺势扣住我的腰,待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倾身向前。
  
  湿润的唇带些甜味,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我睁开眼。
  赫然对上傅昱充满关切的目光,暖意涌上心头。我好似听到他说“小末,放心,随我来。”
  
  凭借着傅昱的渡气,我侥幸一直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中,但双手抱住他却再也不肯松开分毫。后来回想起,大概因为,这是傅昱第二回救我脱离水底,内心特别感怀。
  
  不知在傅昱的托力下游了多久,当鼻子呼吸到新鲜空气,竟恍如隔世。
  
  傅昱将我拖出水面,许是气竭了,隔了半晌才说话,湿润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还紧张呢?松手吧,到岸了。”
  
  我懒懒地伏在他胸口,低头不语。然而心如撞鹿,确实扑通扑通直跳,不知道是因为心有余悸,还是因为唇齿间好似还残留着淡淡的甜味。
  
  虽然闭着眼,但感到眼前一道阴影晃过。傅昱拿手温柔将我脸上湿透的发丝拨开,好似有意的,指尖轻轻划过耳际。
  就在我打算松开围在他腰间的手,他忽然吟吟笑着,伸手略略抬起我的下巴:“方才好像忘了做一件事。”
  
  “啊?”我忸怩地睁开眼,不想他一只手抓着我的肩,低下头来,瞬间擒住我的双唇。
  
  我瞪大眼,看见他熠熠生华的眸子里映出一个惊慌失措的人影。
  
  我推了推他,奋力疾呼:“傅华沐,你趁人之危——”
  
  傅昱粲然地笑了一笑,额前的墨发垂在我颈间,越发引人迷醉。呆愣之际,他竟再次撬开我的唇,并且舌尖趁虚而入。
  
  月光倾泻在眼睫上,落玉般光洁的脸庞。
  许是从没体会过这般美好,我竟鬼使神差地回应了下。他顿了一顿。然唇齿间更加热情如火。
  
  从草掩映的水塘里,映出一对男女痴缠的映像。
  
  “小末”隔了半晌,傅昱放开我,紧接着又用手固住我的脑袋,轻道,“告诉我,你刚才脑子里想的是谁?”
  
  我张着唇,话出不了声。
  
  “算了,不用说了。”傅昱忽道,头低低地垂下,抵在我额间,“我不在乎,不在乎。”
  
  我怔然,伸手想抹开他眉间淡淡的忧伤,心口忽然猝不及防地一拧。
  
  清水涧幽幽,山月胜似画。
  
  一派宁静。
  
  “楼主,楼主!”我耳边响起白召惊喜地叫唤,“快看,他们在那!”
  “华沐哥哥!”原来是白召和沈乐。
  
  我与傅昱立时分开,整了整衣裳,远处有一簇火光,看似来的人不少。我看了看傅昱,他朝远处瞥了瞥,面无表情道:“是我府上的家丁。”
  我低低哦了一声,除此之外竟不知该说什么。
  
  那团火光渐近,当先一人衣着光鲜体面,湛青色的衣袍,外面套着厚实的披风,望着我和傅昱的神情阴沉,脸色发青。
  
  “父亲。”身旁傅昱低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发现生活处处不JQ啊~~~




☆、清水幽涧(二)

  我只惊讶了一瞬,很快便释怀了。
  
  想来傅昱是傅家独子,老先生亲自打着灯笼来找也不稀奇。但他们两之间总有种淡淡的疏离。傅昱之前揖了一礼,喊的是“父亲”,虽然充满敬意,却少了一分平常人家的亲近。
  
  老先生一言不发,我知道他此时定是不欢喜的,皱着眉头,目光沉沉,只往这边淡淡瞟了一眼,便立即能感到寒光如针刺般尖韧。于是我停下拧衣裳的动作,拘手站在一旁,低下头,尽量避开他目光所能及。但他的视线只在我身上停注了一瞬,便立马错开了。
  
  “哼,看看你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老先生直直地望向傅昱,声音冷若冰霜。
  
  由于刚从水里钻出来,又经过一番戏耍似的折腾,我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混着脚上的泥沙紧贴着肌肤,加上发髻俱散,满脸污浊,甚至突然意识到一只鞋大概是落在水里寻不着了。
  
  我想我这么狼狈,傅昱也好不到哪去,更不敢抬头去看。
  
  这是我第一次见傅老先生,委实太失礼了。
  
  早闻傅老先生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加之他在当地的名誉声望,自然对这些更加注重。
  
  我这么想的时候,沈乐温声劝了劝老先生,转而又吩咐身后的下人道:“还不快去伺候公子!”
  
  见老先生没有再发怒,傅府的丫鬟们忙不迭地走过来给傅昱打理湿透的衣裳,接着几个家丁在他身旁布起一道金丝镶嵌的帷帐,最后由梳着羊角辫的书童递了干净的衣裳进去。
  
  做完这些,大约是盏茶功夫,等撤去帷帐的时候,傅昱已然换了一身行头,鬓发齐梳,祥云锦服,折扇轻摇,风华依旧。
  
  胸口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滋味,我把头埋地更低,藏在袖中的指头动了动,终是没忍住,撇头拭去脸上的污垢,轻轻擦在衣襟上。
  
  傅昱走到老先生跟前复又行了一礼,轻道:“父亲,夜里风寒,您身体不好,先回府再说罢。”
  
  沈乐附和道:“是啊,伯父您身子才好些,好在华沐哥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有什么话还是先等回去再说吧。”
  
  老先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我卸下紧张,抬起头的时候,堪堪望见傅昱对沈乐充满感激地相视。
  
  夜间果然寒冷,“哈欠——”我一激灵,打了三个喷嚏。
  
  白召充满担心地道:“楼主,你受凉了,出门在外,当真是比不得在汴京。”他说完狠狠地往傅府的人那边撇去一眼。
  
  我故作大方地摆摆手:“一点小病,不碍事。”
  
  然而月光清冷的光辉照着傅老先生的左右手,一边是傅昱一边是沈乐轻轻搀扶着缓步离去。
  
  我想不通,前一刻还在月下拥你入怀,亲密强吻的人,怎么下一刻换了身衣裳就跟别的女孩眉来眼去,共侍老父,端的是孝子贤夫。
  
  白召非要说我的前额发烫,到了傅府以后,替我烧了桶热水浴身。
  
  不久门轻声叩响,我怔了一怔,直到白召前来问话才回了神:“楼主,许是华沐公子来了,要开吗?”
  
  “我就好了,你让他在外间等等。”我起身,原先我穿的衣裳花色都很简单,做工也不是那么精细,不明为何,这次竟特意挑了一件镶着粉色桃花的浴袍穿上。走到外间,却看见白召与一个丫头相互推着盒子里的衣物。
  
  “姑娘,你拿回去吧,楼主是不会要的。”白召被逼得急了,使力一推。
  
  那丫头差点摔着桌角,转而怒气冲冲道:“到底是我家小姐的一份心意,若不收下岂不是要我回去领罚?”
  
  他们着一来二去的,我也看明白了,想是沈乐让人给我送来一套换洗的衣裳,本是好意,却不想白召死活不接,还差点摩擦出个间隙来。
  
  我匆匆走上去接到手里:“谢谢姑娘了,请回吧。”
  
  那丫头这才无话可说,伏身一礼,出得门去,随手将门口掩住,阑干边的红光隐去,一同黯掉的竟还有我心里渐渐升起的失落感。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个同事要走了,所以她的工作都要由我开始接手做,压力好大好大好好大!~




☆、澶州生变

  白召走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那丫头拿来的衣服搁在桌角,熄灯前仍瞥了一眼,耀眼的金丝镶边,鹅黄色的裙踞,可惜穿在我身上也不能衬托出大家闺秀的娟秀气质,于是拉了床帐倒头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个梦。
  
  有人在枕边轻轻躺下,温柔地手划过我脸庞,撩去未干的发。那道青衫越渐清晰,在夜间好似发着吸引人的光,但脸却望不真切。
  “小末,睡了么?”
  
  睡意沉重,我只随意地挥了一拳,嘟囔着说:“走开,我睡了,找你的青梅竹马去!”
  那人挨了记疼,却闷笑一声,道:“可不是来找你了。”
  
  我愣了愣,唤道:“九爷?”
  
  停顿的空隙是淡淡的叹息,他居高捧住我的脸:“睡吧,我看看就走。”
  
  我心口紧了紧:“走?你要去哪里?”
  
  “放心吧,你睡醒我就在了。”
  他的手太温暖,声音又极为沉稳,叫我从心底上信了他,松开手,没想到那人立刻就不见了。
  
  我惊了一下,猛然睁开眼。
  
  窗口是打开的,吹进来凉凉的风。
  月明星稀,帘角树梅。
  耳边隐隐听到用短笛唱起清幽的曲调,寂寥的夜,听着寂寥的曲子,禁不住让人感到孤独无依。
  
  我本是没有欣赏曲调的高雅情操,但这曲子却让我觉得很是伤感,直直触到心底某一根弦,然后心弦晃荡着晃荡着,跟着迂回的曲子像秋千一样跌宕起伏。
  
  起身,套了件袍子,信步漫到梅花树下。好像是下过一场雨,地上满是被雨水打落的夏梅,混着泥泞的地,却独留一股异常清香。
  
  曲调一扬,大有急转回旋之势,我屏气凝神正在兴头上,那端却生生滞住了。接着,是淡淡一声:“出来吧。”
  
  原来对面那株梅花树下,有一座凉亭,细水流觞,有一佳公子手执墨笛端坐其中。
  一两梅花枝将他低下的侧脸掩住,只余下深邃望不见底的眸子,淡淡青衫,在月的银辉中,干净简单。
  
  我心头一跳。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第一次窥见情郎被抓的紧张无措。刚想迈步走出,那边凉亭下走出个黑色人影,手捂在胸口,伏在亭下:“公子,前线急报。”
  
  青衫一拂,那黑衣人拿着的锦盒便到了他手中。我这时才瞧见那锦盒竟是镶金的小圆筒,好似之前在九爷的包裹的里见过,确实是,因为盒子上下的原片还纹着北疆部族才有的图案。
  拆开圆筒,掏出一张封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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