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天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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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你处在了一个奇妙的位置上。罗依。”德拉克拉伯爵神秘的笑了。“你是个撒满。撒满教是一个相当原始的宗教。和该隐教会一样。是属于人界原始泰坦巨神创建的宗教。最初的神明是四大元素之王。最初的信徒当然也不是人类，而是牛头人、巨魔和绿皮野蛮人。还有少量的山林剑背猪头人。但在漫长的宗教战争中他们被彻底的打败了。并分裂成很多分支。你属于那一支。”

“我是来自瓦拉乌的草原撒满。是黄衣苯教系。”

“我知道了。还有黑衣苯教撒满。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把东西分开。哪怕他们的区别只有那么一丁点。”

这一点罗依到是认同。作为一个草原撒满，他也弄不明白除了衣服颜色外。黄衣和黑衣两系苯教撒满到底有什么区别。

“苯教系是很有趣的一系。你们的能力几乎延续了原始撒满教所有的特性。也同样使用四大元素的自然力。但在文化上。你们却完全放弃了原由的自然元素之神，而是改为崇拜天宫光明神族。一句话就是叛徒。”

“哈哈。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叛徒。我虽然很尊敬你。但我还要说。这不可能。”罗依听的有点火了。是个人在自己信仰遭到否定的时候都会发火。

“嘿嘿。你们人类一遇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就会用沉默和怒火来掩饰自己的惊慌。”看来德拉克拉伯爵这么说是故意的。“一会我给你看点。东西你就明白了。”他亲切的把手搭在罗依的肩膀上。“不过即使我说的是真的。你也最好继续敬拜天宫诸神。因为古来的原始四大元素之王已经被干掉了。而且你们人类撒满严格上说。不算是叛徒，而是侵略者。”

罗依抖开德拉克拉伯爵的手。“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灭绝了原始的撒满教。而自己取代了他们的位置。这有必要吗？完全抹杀他不就可以了。怎么还会延续千年。”

“宗教就是神魔之战的延续。不过是因为实在没力气接着打。而不得不借着人界个种族继续他们的战争而已。你以为神仙都是什么好东西吗？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私欲。看看千万年来宗教的历史。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德拉克拉伯爵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们到了。”在他手指的方向罗依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石门。石门的上面写着“君之坦丁堡”。“欢迎来到我的领地。深渊的伊甸园。君之坦丁堡。年轻的人类。”大门在侍从的手中慢慢的推开。清凉的风迎面而来。

穿过大门罗依到达了一个布满个巨大大理石柱的大厅。在周围无数的大理石柱整齐的排列着。一直延伸到幽暗之中。关靠肉眼根本就无法找到它的边际。不过大厅里没有一丝阴冷的感觉。不是过分的湿润，空气也十分的新鲜。呼吸起来就好象置身在丛林之中一样。

“这里是万灵殿。看看那些石柱。”

罗依这是才注意到。没一根大理石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浮画。他走进一根石柱。上面雕刻着一群有着羚羊角和下身的人。整个石柱都雕刻着他们的生活和生产的画面。他们生动活波。巨有生气。罗依没有见过这种人。但他可以感觉的到。他们曾经存在过。

德拉克拉伯爵走到罗依的身后。“这是半羚人。性情温和、礼貌。但缺乏的是勇气和血性。正因为如此他们一开始就被压迫的对象。神魔战争期间他们的身份是奴隶。负责运送战争物质。后来他们灭亡了。奴隶可以在抓，没谁会理会这些可怜的半羚人会不会绝种。”这是他的随从点燃了大厅里的灯火。一个又一个种族的雕刻出现在罗依的视野里。“那面是丛林绿精灵。他们体内可以分泌出一种泉体。可以使植物迅速成长。他们的血液喝起来像红酒一样香醇。那时我只有200岁，虽然明白什么叫长期效益，但我说话不算。”

“所以他们都死了。”罗依感到了一股巨大的震撼。难道这个雕刻的都是已经灭亡的种族。他完全没有找到任何完全一样的雕刻。没一根石柱都有他自己的主人、自己的记录。

“对。还有那边的木塔濑人，肉质很鲜美。那面的孔雀族鸟人，男的简直就是绝色，但女人实在不怎么样。还有那面的红羽鸡人，这群家伙每天就知道决斗，人口从来就没多过。还有…………”德拉克拉伯爵一个个的讲述着，就好象在清点自己的宝物一样清楚他们的一切。在讲到石柱上记录着的已经灭亡的种族时。他的语气中有的是惋惜。

兔死狐悲、虚情假意。罗依想把德拉克拉伯爵推到一个坏蛋的位置上去。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德拉克拉伯爵显然不是在兔死狐悲的假意哀伤，他是在真的伤心，一丝凄凉隐藏在话里。罗依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的是无奈。他玩弄人类的生命时显得那么的无情和残暴。这样的一个人确给予了黑暗种族无比的关爱，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血族真是奇怪的生物。也许跟杨利一样。因为活的太久的关系。精神有些分裂吧。罗依猜的还真准。

“这些种族都灭绝了吗？”罗依当然不会问。你精神分裂吗？

“万灵殿。可不是光名字上说说而已。这里有一万二千八百零七根石柱。这是我曾经见过和听说过的种族。他们都死了。这里没有给活着的人留位置。”德拉克拉伯爵迈开步子。“走吧。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我想你也不会喜欢的。”

罗依也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太过于沉闷了。他觉得这些永远消失的种族在看着自己。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万灵殿的出口。在一座巨大城堡的顶端。这是一座完全由白色大理石建筑的城堡。简洁明快的建筑风格并没有让它显现出任何的单调乏味。反而更加的神圣和庄严了。就仿佛是夜空中的月光一样。给人以心灵上的震撼。

这里有一个不一样的天空。在高高的顶端，罗依隐约的看到了倒植在天顶上的茂密灌木从。它们散发着幽暗的深蓝色光泽。在其间点点的白色发光植物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如水晶般的别样美感。让人们的灵魂都被其吸引了。

“现在是夜晚。到了白天。天顶的发光植物会照亮这个地底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根基地表的白天和夜完来变化自己的颜色。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记得有记录上说，他们可以敏锐的感觉到大地和太阳间微弱引力的变话。但这些记录除了古代的泰坦巨神们。恐怕没人说的明白。”德拉克拉伯爵把罗依带到天台的边缘。“看。那就是我的城市。君之坦丁堡。这里生活着二十七个不同的种族。当然不包裹人类。这里虽然只有不到一千二百年的历史。但它充满了活力与希望。”

地底的发光植物。是根基地球与太阳间的引力。随着地球自转个点于太阳间的引力的变化。来改变自己的生态变化。就好象潮汐一样。发光、熄灭。

在巨大的城堡脚下是一个巨大的都市。因为是夜晚无法看清道路和建筑，这并不影响这座城市夜晚的美丽。灯火的光点一直延伸到远出小山的背面才变的模糊起来。在夜色里就仿佛银河被铺垫在了大地之上。风从耳边吹过。传来隐约的嘈杂声。证明了这个城市的活力。这个城市的规模不比人类大国萨巴王城逊色多少。

“那你的附庸呢。不是有很多人类吗？”罗依看着远处走来的一对人类侍从。

这是一群漂亮的女孩子。样子都只有十五、六岁。穿着幽雅的黑色工作服，只有他们的腰带是白色的。面部表情都死板的可以。虽然她们都在笑，但罗依看不出一点生气。这恐怕是德拉克拉伯爵的附庸傀偶吧。

“他们是不准许离开白石城堡的。一步都不行。”德拉克拉伯爵和罗依坐在一出探出的了望台上。这里被精心培植的花丛围绕着。但并防碍人们的视线。美丽的城市夜景清晰可见。侍女们给他们准备了红茶、点心和水果。“如果你喜欢可以带回去几个。我保证她们永远都这么美丽动人。而且觉得没有不好的习惯和坏脾气。很完美。”德拉克拉伯爵给罗依介绍着自己的侍女。显然是在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我看还是算了。”罗依可不想玩尸体。虽然她们是活动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变态。“谢谢你的好意。”回绝几乎是必然的。

“你错过了一个好机会。真的。”德拉克拉伯爵很遗憾的说。

“哦。再次感谢。”罗依也很遗憾。他是在为这些女孩子惋惜。这么年轻就失去了生命。

细品了一口茶。“我们先从谁讲起呢？月吼吧。他是你的第一个对手。”

“恩。”罗依点着头。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你知道月吼有多狠你吗？罗依。”德拉克拉伯爵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罗依。他在欣赏着远处的夜景。跟罗依的话题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知道。他说了。因为我杀了一个叫以诺的老人。那是他的养父。但当时的我只是在反击。”罗依又想起了月吼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果换成现在。我也绝对会杀了他。”他知道那时仇恨的目光。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他自己也是个复仇者。同样的他也知道复仇者失败后的代价。那就是死。“没人会想死。对吧。”

“没错。这很容易理解。但月吼恐怕并不这么想过。他的性格太直率了。很多人都会这样。他们绝对不会考虑对错的问题。错的永远都是别人。总可以给自己找到正确的借口。就是这样。”

“我并不想掩饰什么。但我不能站在那里让别人来砍我。而毫无反映。”

“抱歉。我不是说你。如果你站在那里让别人砍。那你一定是傻了。哈哈。”

罗依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以诺是我的亡灵附庸之一。是一个老实、诚恳并十分忠诚的人。当然这不是指对人类来讲。我从来没有对人类有过好印象。包裹你在内。罗依。你看上了老实，心理确隐藏着狡诈。”德拉克拉伯爵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如果你当时想占便宜的话。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看来他对自己被一个人类所救。有那么点反感。只是处于一个高贵血族的尊严不好意思对罗依动手而已。都是虚荣心在作祟。

“在次向你抱歉。我是个人类。这点恐怕永远都无法改变。”罗依才不相信他的狠话呢。就当时的条件。自己可以扭死他十次。不过现在也没有必要揭穿对方的虚荣心。“以诺和月吼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呢。”罗依还是关心月吼的问题。是月吼和雪林娜的出现让他最终放弃了自己十年的仇恨。他很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

“月吼原本不是狼人。而是一个人类。是以诺收养他的。当时他3岁，没办法马上接受“坠落”仪式成为兽人。所以在下面的保育院呆了4年。当时以诺负责他那一班30个孩子。所以他们的关系可以算是父子吧。”

“收养？”说是抢孩子。罗依还比较相信。但他不想多说。这个战乱的年月里。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城市里也许是也是一种幸福吧。而且不用担心战乱和饥饿。“这要有多少人失去自己的孩子而痛苦呢？”心理是不想说。可他还是说了。因为他看到城头上有几个孩子打闹着跑过。

“很抱歉。一个因为丢失孩子而痛苦的人都没有。”德拉克拉伯爵和城头上的孩子招手。孩子们欢快的对着里喊着什么。一个看护的保姆连忙行礼并纠正孩子们的不礼貌。“真是群可爱的小家伙。他们的父母都死了。死于你们人类之间的战争。这十年来。我这里收养的7岁以下的孤儿是过去二百年的总和。我只收养7岁以下的幼儿。这样的年纪孩子接受的能力都比较强。不会在意自己最初的种族是什么。我的属民里很多部族人口太稀少了。需要大量的新血脉的注入。就好象雪林娜一族的蜘蛛人，他们被我收容的时候只有十七个人。而且都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注入新的血脉灭绝是早晚的事情。”

“那些稍微大些的孤儿呢？”罗依还是比较关心人类的事情。

“我不是救世主。罗依。那些大点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识。改变这些记忆是不可能的。我不需要潜在的麻烦。而且他们也应该有一定的生存能力了。活不下去的话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好。这是你们人类自己的问题。对吧。”

德拉克拉伯爵说的对。罗依也清楚这一点。做为一个吸血鬼，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德拉克拉伯爵说可以收容一部分失去家庭的孩子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这些孩子都会在7岁的时候坠落为兽人族。但至少他们活下来了。

“你说的对。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罗依暗下决定。要自己组织收留那些失去家园的人。这也是他后来大量收留流民的原因。也因此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月吼是个很努力的孩子。”德拉克拉伯爵不喜欢人类。也就没有继续前面的话题。而是继续讲月吼的事情。“他7岁是接受“坠落”仪式成为月狼族。当时他并没引起我的注意。我注意到他，是他13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成为了我属下最年轻的中位大战士。他简直是个天才。”

“他的族人过的好吗？”

“一点都不好。”

月狼族是狼人种族中的一支。就好象人类种族中的黑种人、白种人和黄种人一样。而且是属于稀少的族群。和最普通的灰背狼人于黑狼人十几万的人口不同。月狼族的人数现在也只有不到500人。他们对月亮的崇拜远远超过其他狼人种族。已经达到了一种几乎狂热的地步。在其他狼人只在月圆之夜吼叫的时候。月狼族只要有月亮就会吼叫。如果出现月食，那对于月狼族来说比死了老爸还要痛苦。也因此他们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好。

在地底世界德拉克拉伯爵的领地里。虽然月狼族可以得到足够的生存空间。但这里没有月亮。在生存和月亮之间最终选择了生存的月狼族。每天都活在悲痛之中。他们现在住在离地面最进的上升通道处。可能是想在心理上得到一点安慰吧。

至于这次袭击罗依他们的狼人部队。确切讲并不是浪人。他们是一群半死灵狼人战士。只要有新鲜的尸体，就可以大批量制造这种战士。但他们的使用寿命不会超过八个月。不过这年头尸体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到处都是战争。尸体还是很好找的。

“这些尸体都是我的仆人在三个月前的“兴登堡”捡来的。那次大战真死了不少人。是件可以让人高兴的事情。”对于人类自己打自己德拉克拉伯爵一向很喜欢看。

“我也参加了那场战争。的确死了很多人。”

“哦。那你杀人了吗？”

“很多。”罗依的声音很小。他并不认为杀人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就转移了下话题。“你的兽人附庸族可以进入这个城堡吗？”

“不可以。除非够资格成为战士。我说了月吼是一个努力的孩子。为了见以诺他13岁就成为有资格进入城堡的战士。为此他牺牲了月狼族特有的天赋变身能力。改使用武器。这使他的变身时间缩短了很多。这也促使他自创了一种只属于他的特殊能力。你应该有亲身体会吧。”

“是很厉害。如果是在丛林地带，而不是荒漠。死的人也许是我。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我就算完全隐藏气息也会被察觉到。以当时的视线来讲。用肉眼是不可能看到的。”罗依说着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他马上和周围的环境合为一体。

德拉克拉伯爵觉得自己是在看一个透明的人。如果不是罗依坐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会感到罗依的存在。“很完美。你果然是个喜欢隐藏自己的人。哈哈。月吼的侦察不是通过气息。而是简单的物理方法。就像是蜘蛛一样。”

“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