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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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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他复又幽幽地问:“束蓁宁,你当初离开我,是权衡你家族利弊还是其他?”
  蓁宁隔着泪光,静静地看着他,好久好久,终于缓慢的,一字一字答:“是我不再爱你。”
  杜柏钦忽然一掀手,身侧的桌上的一个花瓶被他一掼,掉落在木地板上,砰地一声发出巨大声响,摔得四分五裂。
  蓁宁突然直直在他跟前跪了下去:“还给我,我父亲的尸骨。”
  “束蓁宁!”杜柏钦骤然站了起来,额上青筋隐隐,语气已经是濒临暴怒的失控:“起来!”
  蓁宁自暴自弃一般:“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我求你,让我送我父亲回去。”
  杜柏钦胸腔肺腑之间都是蔓延开来的疼痛。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离开之后事情纷纭繁杂,时间如白驹过隙,仿佛前一刻她还是叫他离开的颐指气使,现在却直挺挺地跪在他的跟前,像一个单薄脆弱的影子。
  杜柏钦站起身来,踏过身前狼藉碎片,上前拽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拖了起来。
  蓁宁被他狠狠一摔,跌坐在沙发上。
  杜柏钦站在她的跟前,瘦削高挑身形如一片暗沉的冬日夜色:“我派人去取你行李,十五分钟之后的飞机,跟我回墨撒兰。”
  

☆、23

  光线慢慢地渗入室内,青色藤蔓和玫瑰花蕾的影子在微风的吹拂下,影影绰绰地映在窗帘上。蓁宁有一瞬间,以为是梦境之中,又回到泛鹿山庄——月光从白色的廊柱下斜照下来,粉色水仙在雾气中开得飘飘欲仙,茂密的蔷薇藤在走廊的一侧结成一整片荫蔽,使得中午最热的太阳也无法照射进入,沿花游廊只剩下了一片阴凉。
  这是夏季,康铎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
  蓁宁慢慢地睁开眼,眼皮轻轻跳了跳,这不是梦。
  她起床站在落地玻璃窗外拉开了窗帘。
  楼下的开阔草坪寂静,不见一个仆人的身影,清晨的光线如同仙境。
  她已经独自在这里居住了近一个礼拜,当日在安曼机场,杜柏钦临时因紧急事务转赴他国,她独自乘坐他的飞机——杜柏钦甚至调开了一直随行的侍卫长官,让伊奢亲自押送着她返回了康铎。
  蓁宁下楼,吃了早餐,已经近中午,阳光温暖和熙。
  康铎夏天的温度都在二十五到二十七左右,因为夏季是最美好的季节,因此墨国的年轻人都喜爱在五月结婚。
  蓁宁不禁嘲讽地想,连王子殿下都热爱五月。
  蓁宁走到花园,鲁伊立刻欢快地扑上前来,鲁伊是杜柏钦的那只大狗,她回来的第一天,晚餐后在花园散步,鲁伊见到她,欢乐地吠了一声,摇着尾巴亲密地靠近,它都还记得她。
  蓁宁回来之后,被变相软禁起来,并无其他事情可做,便常常陪着鲁伊玩耍,蓁宁跟负责照料它的女佣聊天,鲁伊是墨撒兰的军犬,退役之前曾在陆军鉴别科服役多年,是杜柏钦一手训练起来的。
  如今它虽然有些老了,但依然聪明伶俐。
  蓁宁牵牵嘴角微微苦笑,人心太易变,狗比人还长情。
  午后蓁宁出门,司三正在廊下指挥着佣人,见到她客气地道:“束小姐,天气预报说有雨,可需要带把伞?”
  蓁宁看到佣人正架起梯子,站到杜柏钦二楼的露台下,折下大把大把的白丁香花枝。
  蓁宁面上略有疑惑。
  司三开口解释:“殿下受不得如此浓郁香气,花粉对他的呼吸道和肺部会造成感染危险。”
  蓁宁面上不露声色,但还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这次重回泛鹿山庄也发觉跟前几次来有一些细微不同,由于盛产花卉和珍稀植物,掌香一直是墨撒兰最悠久的文化传统之一,从王室的卡拉宫殿到王公贵族的府中,每个宅邸至少都有一名技艺精湛的掌香师负责调香,蓁宁第一次来,就发觉泛鹿山庄散发着一种独特清幽香气,但这一次重新回到这里,在山庄别墅整座二楼的起居室和卧房,都被打扫得异常的干净,一尘不染,亦再也闻不到一丝旖旎香气。
  想来作为墨国的股肱大臣和千金之子,殿下的身子金贵一些是难免的。
  蓁宁轻轻告辞一声,转身穿过花园,鲁伊早已地在路边撒着腿打转儿。
  一人一狗在泛鹿山庄漫长的山道上漫步。
  夏日的午后,高大桉树和橡树树林在微风和阳光中摇曳,山道上清凉安静,清风伴着湖边的水汽,有林木和青草清新香气徐徐吹佛而过,路边一丛一丛都是开得繁盛的花朵。
  这是属于泛鹿山庄的私人的花园,仆人都得了司三的吩咐,没人打扰她,只有她一个人,慢慢走到日暮。
  傍晚整条山道泛起暮气,水雾蒙蒙的一片。
  她就慢慢地在雾中走着,享受着独处的静谧时光。
  直到有一天下午,蓁宁遇到一个老头,穿粗花呢的绅士装,留着精心修理过的小髭胡子,他笑眯眯地问:“小姑娘,你是谁?”
  蓁宁看到他从山道的那一侧转过来,应该是主人家的客人,只抿嘴微笑。
  老先生笑得亲切:“我是罗特。”
  蓁宁只好说:“你好,罗特先生。”
  鲁伊也亲热地绕着他的裤管打转,看来此君应是杜柏钦的常客,蓁宁心中并无惊动,也并无攀谈欲望,她如今已是砧上鱼肉,且静心等待那闭眼一刀。
  罗特看着她略羞涩的笑容,并不再追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在在杜家后花园这般从容散步的年轻女人。
  她的神情如此安适恬静,是如此的享受和热爱这片自然,这就足够了。
  两个人走回到半山腰的别墅。
  司三迎上来,恭敬地行礼:“爵爷。”
  蓁宁只安静站在一旁。
  罗特爵爷问:“柏钦几时回来?”
  司三答:“约是今明两天,具体时间还不清楚。”
  司三又转头招呼她:“束小姐。”
  司三客气地道:“这位是殿下的客人,束蓁宁小姐。”
  罗特颇有兴趣地看着她:“我们已经认识了,不是吗,小姑娘?”
  蓁宁只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脸上反倒冷淡了许多,杜柏钦的座上宾,她并兴致深交。
  当夜在二楼的偏厅吃晚餐时,瓢泼大雨突然落下,雨滴砸在窗户上如豆子纷纷落下一般。
  蓁宁站到窗前,看到那位万能的大总管大人正巍然站在屋前廊下,司机忙着将泊在花园道的车辆驶入车库,女佣在草坪上料理鲁伊的狗粮,男佣一扇一扇地降下长廊的落地长窗,司三又忙着吩咐佣人看管马厩,一切有条不紊,真正贵族门户风范。
  蓁宁开着窗看了一会儿,有女佣上来,在屋外轻声细语提醒一句:“束小姐,当心淋雨着凉。”
  蓁宁抬手关了窗户。
  夜里躺在在房中的沙发上看书,夜色渐深,外面雨声淅沥,整幢大屋慢慢地寂静下来,蓁宁一直看到后半夜,忽然听到汽车的低声轰鸣,由远及近而来。
  蓁宁从沙发中起来,走到了窗前,才发现雨不知何时又下得急了起来。
  窗户上有些模糊,依然看得见浓深夜色下的滂沱大雨,院子前的两盏大灯刷刷地打亮,将花园车道照得一片光明,原本怪兽一般伫立在阴暗之中的树木,在光线中显出青翠欲滴的绿色。
  远处的门岗略有惊动声响,雕花大门正缓缓打开,数架豪华车辆陆续驶入庭院。
  佣人纷纷撑伞从屋檐下往外走,司三走在首,黑色的大伞遮蔽了中间那辆车的后座车门,挡住了落下的大雨,又有佣人趋身上前拉开车门,又等了一会儿,后座的人才从车中跨出,深色裤子浅色衬衣,高挑瘦削的身影,站直了就是笔直挺拔的身姿,司三扶了他的手,一行人前拥后簇地将他送入了大屋。
  那是刚刚结束同英军方的秘密会谈,深夜抵达首都的墨撒兰国防重臣杜柏钦。
  

☆、24

  蓁宁披了件薄衫下楼,在餐厅的转角处;听到他轻轻的咳嗽声。
  司三正恭敬地站在一旁;一项一项同他请示事情:“夫人前几天打电话回来。”
  杜柏钦坐在餐桌旁,佣人正一样一样地端上精致盏碟;想来是一路舟车劳顿还未来得及晚餐;他一遍铺餐巾一边答:“说了什么?”
  司三答:“并未细说,只让您有空回电。”
  杜柏钦点点头。
  司三又道:“方先生想见您;有几分重要文件要请您签字。”
  杜柏钦侧过头低低咳嗽几声,取过水杯喝水,才回答他:“你跟谢梓查查我这几日几时有空,再给他秘书室回复。”
  司三应了一声;又继续道:“将小姐上周来过两次。”
  杜柏钦只静静地听着,眉目不动地喝一碗汤。
  司三说:“将小姐问殿下几时回来。”
  杜柏钦说:“通知丽贝卡派人给她电话,我明天要开会。”
  这时女佣在外面示意。
  司三说:“束小姐下来了。”
  杜柏钦转头看到她:“进来坐。”
  蓁宁走入餐厅,看到他换了一身衣服,暗绿绒衫穿在身上有些许宽松,显得人很干净清爽。
  佣人拉开椅子,蓁宁坐进他的对面,这才看清他的脸色,呵,原来铁打的人也会疲倦。
  杜柏钦神色很淡静:“佣人说你还没睡,就让你下来坐坐。”
  蓁宁没有说话。
  杜柏钦问:“可要吃点宵夜?”
  女佣在一旁立刻回答:“厨房炖有银翅燕窝。”
  蓁宁摇头说:“不用。”
  杜柏钦也不勉强,只道:“那你陪我坐一会儿。”
  他转了头示意司三继续。
  司三一页一页翻动手上的执事记录:“丹格勋爵送来一匹温血阿拉伯马。”
  杜柏钦搁下刀叉,思索了几秒问道:“去年丹格在俱乐部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司三迟疑了一秒:“殿下,抱歉我没有跟进,正式的处理结果待我咨询俱乐部的法务部门。”
  杜柏钦说:“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你联络杰侬的下属问问处理结果,如果有转圜余地,让得文去谈谈,丹格毕竟是我们杜家的下属,俱乐部的租住年限可以让他稍微宽宥一下。”
  杜柏钦又伸手取水杯,断续咳得脸色有些发白。
  蓁宁看着他盘子中的一份香嫩饱满的牛排切得七零八落,能入口却没几块,此时已近凌晨两点,这么大一个庄园,这么一个世袭的头衔,忙完国家的政务,还有家族的生意,加上几个名门世家之间不可避免的应酬交际,事情千头万绪待他批示,想来他也是太忙以至于司三只好见缝插针地请示事情,只是连吃个饭都不得安生,蓁宁看着眼前景象,只觉得眼花缭乱,恨不得赶走这个聒噪的管家,让人好好吃顿饭。
  纵然心头思绪万千,蓁宁只是静静地坐着,听到司三问:“殿下,可要请爵爷下来?”
  杜柏钦答:“他睡下了吧,别打扰他。”
  司三终于告辞退了下去。
  蓁宁正兀自出神,等到杜柏钦忽然说:“别发呆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才发觉餐厅不知何时只剩他们两人。
  蓁宁跟在他身后往外走,杜柏钦问:“住得还习惯?”
  蓁宁说:“我无事可做。”
  杜柏钦忽然笑笑:“你什么也不用做,只用讨我欢喜。”
  蓁宁脸色默默涨红,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气愤。
  她抿着嘴不再说话,免得自取羞辱。
  两个人走到二楼的起居室,整个宽阔的二楼一整排的宽阔房间,杜柏钦的主卧室在右边尽头最后一间,蓁宁住在另一侧,此外还有一间是杜柏钦的书房连着卧室,主客厅开阔无比,此刻帷幔低垂,水晶吊灯光影闪烁。
  杜柏钦在沙发上坐下,从壁橱中取出两个杯子:“司三说你睡前要喝酒?”
  蓁宁并不愿坐,站在他跟前问:“你答应我的事何时兑现?”
  杜柏钦抬头,有些轻佻地笑笑:“我不是说过了,待你讨得我欢喜。”
  蓁宁望着他,眼底有光闪烁不定。
  杜柏钦低头倒酒:“过来,喝一杯。”
  他的手递过来杯子,蓁宁伸手,忽然就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蓁宁缓缓地抚摸过他的手指,她以前就很爱他的手指,短型的指甲干干净净的,指骨很修长,掌中有微微的粗糙之感,
  杜柏钦的动作停顿住了,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蓁宁攀上他的肩膀,跪在沙发上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相交的一霎,杜柏钦的手微微一抖,酒泼了一些洒在了茶几上。
  甘冽醇香的气息洋溢开来。
  蓁宁的手探入他的后背。
  两个人在沙发上加深这个吻,拥抱住的这个身体是熟悉的,熟悉的宽阔肩膀,熟悉的肌肤触感,却也有些陌生的微冷,蓁宁感觉他的身体终于慢慢地热起来,她自己都陷入了深深的晕眩之中,为什么隔了这么久,还是尝得到甜蜜的味道,为什么心都已经烧成了灰,她还是这样的眷恋他的气息?
  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心里忽然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杜柏钦突然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蓁宁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墨色眼底是清清楚楚的冷凝一片,断无半分□之色,他望着她,迎上她的目光,掀掀嘴角,露出一个薄薄的笑容。
  蓁宁知道,那是他生气的前兆。
  杜柏钦笑了笑,声音却透出了一丝怒意:“这么急着献身?”
  蓁宁说:“你答应过我,我随你回墨撒兰,你便履行承诺!”
  杜柏钦抬抬眉,不动声色地道:“我便是反悔,那又如何?”
  蓁宁眼前一黑:“你!”
  杜柏钦已经迅速捏住了她扬起的手腕:“不要太放肆,我不喜欢太放肆的女人。”
  蓁宁气得尖叫:“杜柏钦,你混蛋!”
  杜柏钦脸色阴沉:“如果你不这么急着摆脱我,我会比较乐意让你高兴一点。”
  他的神色犹如观看困在笼子里的猎物,以逸待劳的,带了几分戏谑。
  蓁宁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一脚踢开了跟前的椅子,往房间跑去。
  杜柏钦另取了一支杯子,看着她砰地一声摔上了门,才慢慢地斟了一杯酒。
  

☆、25

  早晨司三将蓁宁带到一楼附属庭院的一个房子前。
  蓁宁疑惑道:“带我来此地做什么?”
  司三道:“束小姐,打开看看。”
  蓁宁推开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更衣无菌室;她走了几步,眼睛蓦地睁大;心头不禁激动地跳了起来;一个崭新的室内实验室——一尘不染的白色大理石桌面,格子上方整齐叠放的各种试剂;各种仪器和玻璃器皿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的琉璃光。
  美得像梦境一般。
  司三说:“这些是请相关的从业人士添置的,不知道束小姐会不会用得顺手,如果有任何需要,请随时知会佣人。”
  蓁宁已经在泛鹿山庄被囚禁太久;乍然见到的这么美丽的实验室,就仿佛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儿见到了一大片广袤树林,整个人仍处在发懵的状态,她轻轻地问:“给我的?”
  司三依然是那种一丝不苟的恭敬:“宅邸中除开束小姐,再无人会掌香。”
  蓁宁心头微微的激荡,她依然记得,在她最后离开墨撒兰之前,杜柏钦跟她说过,要将一楼的侧厅改成她的工作室,没想到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了。
  蓁宁深深地呼吸,退出去带上了门。
  实验室内必须要保持无菌状态,她脚上的鞋子今天还沾满了后山的露水。
  蓁宁扶着门沉默了几秒,这才转身面对司三,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镇定:“我需要做什么?”
  司三这时方才微微一笑,不可一察的赞赏之意:“泛鹿山庄的掌香司大人在一年前提前退休,宅邸中燃香是墨国不可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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