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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不成,反被勾搭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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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段晓磊继续说,张恪杰已经果断把电话挂断。所以说他一点都不愿意跟这群不靠谱的同事们一起出来聚餐,原因就在於他们根本不守时不说,还以此为荣。
张恪杰手里握著电话环视了周围的建筑物一圈儿,又抬头看了看开始完全暗下来的天空,终於挪动了脚步。他利落的走到停车的位置,刚要打开车门上车一走了之,却心思一动掏出手机准备给清歌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对方近况。
张恪杰给手机解了锁,按了几下还没等他找到清歌的号码,就听到身後传来一阵摩托车开过来的声音,他一边在心中暗忖这地方不是步行街麽,怎麽还有人开著摩托车呢;一边头就下意识的往发声处瞅了一眼,刚瞧出来车上有两个人影,可还没等看见骑著摩托车的人是男是女,张恪杰顿觉手中一空,握在手中的手机已经被坐在摩托车上的人顺势抢走了。将张恪杰的手机抢走以後,骑摩托车的人加快了速度,冲破了逐渐增加的人群,几乎马上消失在张恪杰的视线范围中。
那两个人配合默契,一看就是团夥作案。
张恪杰当下一愣,眼看著对方与其同夥骑著摩托车快要消失不见,他马上反应过来一阵风似的跟著追了过去。他不是那种会一边大喊“抢劫了”一边追过去的人,所以他只能发挥出他上学时的超强运动细胞。
其实一部电话被抢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其中大量的讯息一旦丢失很难再次寻回。
只是,张恪杰因为经常宅在家,对这地方的地形并不熟悉,所以跟著那几个人的方向跑了一段路以後就再也找不到对方了。
无奈之下,张恪杰只得停下,他冲著那几个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几眼,终於转身决定先回家再说。
“你俩傻吧!!怎麽就抢了部电话回来?不是说看那男的挺有钱的样子要把车也抢过来的麽!!”暗黑的小巷子里,一个老大模样的人嘴上叼著烟,手上来回翻看著手下刚递到手里的电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刚出道就得干一票大的,要不然东区那帮兔崽子谁服你们啊?!真他妈不给老子长脸!!”
这人旁边还站著两个垂著头一副没精神的小夥子,他俩旁边停著一辆摩托车,看样子就是刚才抢了张恪杰电话的那两个配合默契的人。
听著老大的训斥,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麽,也许是有些不服,俩人都没吭声。
“哟?还不吭声了?怎麽觉得委屈啊?!”老大模样的人看著面前两个人,嗤笑一声,张了张嘴刚准备继续说点什麽就听见後头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职业本能刺激著老大迅速回转身查看背後动静,结果连同他在内的三个人都一下子被突来的几个人向後扭住了胳膊,疼得他们呲牙裂嘴,尤其是老大,“我X你大爷,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的人!!我是东区二爷的人,你敢动我?!!不想混──哎哟!!”
见老大说话实在嚣张,扭住他胳膊的人冷笑一声,手上更加用劲儿,“威胁我??我还真不吃你这套!!东区二爷是谁我不知道,但既然被我知道你刚得了不义之财……”
老大是个见风使舵的,到这时平时的气度全都没有了,扭住他胳膊的人气场实在强大,再加上胳膊疼得厉害,他只得狗腿的说,“大爷,您瞧您说的,我就得了个破手机值不了几个钱,您的财路肯定比我们几个宽,哪还能跟我们这种人争个破手机呢……”
谁知,听了这话,来人却是笑了起来,“我本来也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过来吓唬吓唬你,没想要你的东西。不过你既然提起来,那我也不好让我兄弟们白干一场,手机交出来吧,我放你们走。”
“这个……”老大眼珠一转,心想我得了这手机也就卖个二手,顶天儿了能赚个一千块钱,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尽管如此也被对方的强大气场压制的无法反抗,倒不如把手机给了去,自己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这麽想著,老大痛快起来,“行,您尽管拿去!!不过您至少也告诉我您在道儿上的大名不是?这样我以後再出来办事儿也好悠著点啊……”
来人默不作声,冲他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迅速从老大手上抢过那部电话,又冲来人点了点头,来人这才冷然的说,“我叫什麽,你还不配知道!”
说完还不等老大反应,三个人就被来人的手下打的眼前一黑,晕了。
确认了三人均失去意识,来人一夥人这才离开了暗黑的巷子,来到稍微明亮一点的街上。路灯的映照下,能看清楚这一夥人的样貌。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英俊男人,身後还跟著几个同样身穿黑色服装的人,看样子正是为首的人的手下。
他们面前站立著的男人,手中还握著之前从那个老大手里拿过的电话,稍显瘦弱的身材,往脸上望去,竟然是──
“许希,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麽为了这种事求我帮忙,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这次对你也是有求必应了。不过既然我帮了你这个忙,欠你的人情就算还清了。”为首的人开口道,他语气低沈,好似本来就是个沈稳的人物。
许希点点头,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同时将一直放在衣兜里的信物交还给对方,“这个还给你,以後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放心。”
为首的人郑重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什麽,招呼手下一起离开了。许希扭头看了看幽深暗黑的巷子,也不敢久留,在其他人离开後不久也很快离开了。
直到走在灯火通明且人流稍多的大街上,许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曾经生活在并不算安宁的欧洲,为了便宜的租金,居住的又不是什麽安全系数很高的地界儿,自然见识过一些打砸抢之类的冲突事件。可就算是那样,黑道的行事作风许希也没见过几次,尤其是回国以後,见识到国内黑道的办事风格,真是头一遭。
说起黑道,许希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当年在巴黎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根本完全不知道对方具体是什麽人,只是看同是中国人所以起的恻隐之心。许希照顾了那人一个多月,眼瞅著那人病情好转,正愁怎麽合理安顿对方,却不想自己家某一天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占领了,那人这才告诉他自己正是滨州西区的大哥,回国前他交给许希一枚会徽,说是欠了许希一个人情,一旦许希有事找他帮忙,见到会徽他就会全力以赴。唯一的条件就是:人情还过之後,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没想到,那枚会徽保留了两年多以後,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下午的时候许希听张恪杰说晚上要出去聚会,就没急著从张恪杰家门口离开,而是尾随著出门的张恪杰一路来到了步行街。许希躲在暗处,他不敢贸然打扰张恪杰,只得寻找机会假装跟张恪杰偶遇,不料就见到了张恪杰手机被抢的全部过程。
许希自知他刚回国人脉稀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有力的人帮忙把张恪杰的手机追回;步行街的软脚保安和那些个人民警察恐怕也不能真的为人民服务,情急之下,他就想起了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枚会徽。
那人说过,滨州的每一个在招牌上带有会徽标志的店面档口都是他们的联络点。
於是当许希不是很费力的就找到一家描述中的店面,并举著那枚会徽给对方老板看时,那老板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跟什麽人联络了起来。
还不到十分锺,许希就见到了那位阔别了两年多的西区大哥。说明了来意以後,对方马上回头吩咐了身後的手下,并在许希意想不到的短时间内找到了那几个抢走张恪杰手机的人。
许希手里握著张恪杰的电话,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回忆从脑子里摇出去,他从来不想跟黑社会扯上什麽关系,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帮张恪杰追回电话,他甚至不会想到拿著会徽去找那个人。
既然人情也还完了,就像那个人说的,自己应该恪守承诺,从此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许希走到步行街,心中还存著一些遐想,他希望还能见到呆在原地的张恪杰。可是找了几圈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深谙张恪杰性格的许希明白,此时的张恪杰一定已经回到了家。
这样更好,虽然张恪杰已经说了不想跟自己见面,可自己帮他追回了手机,他怎麽说也应该感谢自己吧!许希想到这里微微笑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对张恪杰这麽执著,尽管他现在还不是那种享誉国际的大设计师,可就目前他的地位来讲,也不是非张恪杰不可。
只是,对张恪杰,许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潜意识中自己感情的归属就是非张恪杰莫属。这到底算不算一种变态的偏执呢?许希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认定了,他就要得到。这是许希一向的人生哲学。
已经七八点锺了,许希为了追随张恪杰,还没吃一口饭,这时候倒真有些饿了。许希环视了步行街一周,发现了一家陕西面馆店,店面并不大但看起来很干净,许希看到那家店门口摆放的招牌上写著:“本店特色:陕西面皮,肉夹馍”,突然来了兴趣抬脚就往那家店的方向走。
“滴滴滴──”没等走进店里,许希手中握著的电话就响了,他习惯性的准备划一下接起来,却落了空。定睛一看才发现铃声大作的是张恪杰的电话,许希下意识的看了眼来电显示。
清歌。
清歌?这是一个人名还是一家店名?
许希知道张恪杰从以前就有记录各家店面订餐订位电话的习惯,基本上张恪杰不常出门但只要出门就会只去那些熟悉的店里吃饭或者娱乐休闲。
许希这样猜测著,手上已经接起了电话,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对方的欢乐声音已经透过听筒传进了许希的耳朵里,惊诧的许希差点扔掉了手中握著的电话。
“学长你在干嘛哪?!!我跟你说学长你绝对想不到我现在在哪儿呢哈哈哈~~~我跟我们宿舍的一群熊孩子跑游乐场来啦!!我们玩的是夜场,简直HIGH死我啦!!!学长,你怎麽不说话啊??学长你听见我说什麽了吗??”
欢乐的声音让许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清歌是一个人名,还是一个男生?他叫张恪杰学长,也就是说跟张恪杰是同校的关系??他跟宿舍去游乐场,这是不是说明清歌还是个学生??是大学生,还是研究生呢??总不可能是高中生吧!!
而那麽欢乐的语气,许希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自己曾经似乎也用那麽欢乐的,甜腻的语气给张恪杰打过电话,那时候的自己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也曾经很笃定的认为自己会跟张恪杰一辈子在一起,甚至很自以为是的认定张恪杰也会一辈子爱自己,不论自己变成什麽样儿。
可现在许希回来了,他面对的不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局面,而是一个用尽全身力气拒绝他,往外推开他的张恪杰。曾经的恋人现在是否因为有了新的恋人所以才把自己拒之门外呢?这一点许希从来没有问过,也没那麽想过。
潜意识里,张恪杰就算拒绝了自己,就算一直不接受回来的自己,也不可能是因为有了新欢的关系。
许希有些想笑,该死的许希,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和优越感?张恪杰凭什麽要等待你三年只为了你虚无飘渺的未知归向何处的影子?
到底人家凭什麽……
许希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心中闪过一阵又一阵的悲伤,可他还是不想认输,不想在这段感情中首先承认自己的失败。
承认失败?那不是他的作风。哪怕奋战到最後,哪怕到了最後头破血流,许希想,我都只要一个明确到底的结果才行。
电话里那个叫清歌的人欢乐的声音还在继续,“学长你干吗不说话吗?!!你二十多天木有给我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或者在QQ上留过言了诶……!!!我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给你先打了电话,你怎麽还不理我呢!!!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
“我问你,你是张恪杰什麽人?”许希冷不丁开口打断了一直冲电话耍无赖的清歌,声音中有著他自己都无法抑制的冰冷,和嫉妒。
电话那头的人欢腾的声音终於戛然而止,窸窸窣窣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我打错了??”
还没等许希回答他,清歌又气壮山河的悲愤的嚎叫起来,“你妹啊!!!你大姐夫啊!!!!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学长打电话,怎麽尼玛说打错就打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靠你移动联通电信铁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的勇气就这样尼玛说渣渣就渣渣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赔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希皱著眉头移远手中的电话,直到对方平静下来才重新把张恪杰的手机贴近耳朵。他因为嫉妒变得有些尖刻,“你先回答我,你是张恪杰什麽人!!”
清歌被许希的尖刻吓了一跳,刚说一句,“不好意思我好像打错──诶,不对啊!!我没打错啊!!!”清歌抽空抽了眼手机上显示的人名,确认是学长无疑,这才用肯定确定的语气冲电话那头的人说。
“你是没打错,现在张恪杰不方便接你的电话,我问你你是张恪杰什麽人?”许希执著的一定要问出所以然。
我是张恪杰的什麽人?清歌突然不知道如何作答,说是朋友吧,还有学长学弟这层关系,不仅如此,之前好长一段时间俩人还暧昧来著。到最後清歌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张恪杰的什麽人,只好一边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头,说,“那个,我是张恪杰的学弟……那个,那你是哪位啊?”
敏感的许希尽管处於极度嫉妒中,还是感觉到了清歌对张恪杰非同一般的感觉,他扬起嘴角,故意一般的,语气也变得极其暧昧。
“我?我是张恪杰的……男,朋,友。”
☆、31。学长,我们以後还是别联系了。
丢掉电话的张恪杰一回到家里就用备用手机给姜斌致了个电,姜斌不知在做什麽,刚接起电话满嘴的不耐烦,“喂,谁啊?”
“是我,你忙著呢? ”张恪杰没在意姜斌的语气,冷静得很。
姜斌开始没反应过来,仍是用不耐烦的语气又问了一次,“你哪位啊?光说是我,我哪知道你是哪个你啊!”
张恪杰意外的好脾气,没打算跟姜斌一般见识,“张恪杰。”
“哟!你这是……你怎麽换号了呢啊??”姜斌这才换了之前的口吻,语气里满是惊讶,他心想今儿什麽日子啊,张恪杰那小子怎麽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呢?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纳闷张恪杰怎麽换了个号码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换号了?
“没有,我手机丢了,这是备用的那个。”张恪杰没心情跟姜斌多罗嗦,简单解释了一下就直奔主题,“我想把手机找回来除了报警有什麽靠谱的辙没有?”
姜斌眉头一皱,“手机怎麽还丢了,在哪儿丢的?什麽时候丢的啊??”
“晚上六点左右,市中心步行街那儿,我没注意就被抢走了。”张恪杰一想这事儿就头疼,手机本身是小,主要是手机里太多重要的联系人信息,这一丢要重新找回那些信息可得费不少功夫。张恪杰本来就不是爱跟人打交道的主儿,这下好了,现实直接给他出了个不得不解决的难题。
所以人们经常说: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最好连手机卡也能一起追回来。”张恪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姜斌边听边点头,他开始动脑子搜索起自己的人脉关系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谁能有那麽大能耐,可以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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