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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菩提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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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这些。她冷静地听她继续问下去。

果不其然,最后还是问到小叔叔身上。其实她也有些好奇,可以说陈然是叔叔最亲近的女人,那么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还要来问她这个小孩子的?

“你叔叔最近好不好?”

“好象还好吧,很多天没见过了。”她说的是实话。“你们没见过面?”

陈然有些犹豫,“公司当然有见过,只是前段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老是出差。他又很忙。”

轻眉无话可说,毕竟他们在公司还能见到。

“小眉,上几次见到你叔叔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和以前不一样?好象很早就开始就有些不一样。

“那就算了。你小孩家家的,也应该不会知道什么。可能是我太多虑了。”她在那边低叹。

轻眉忍不住地想刨根问底,“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她苦笑,“吵架还好了,最起码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弄得……听说你叔叔在嘉城有个长包房。他还很少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所以……”

“你别担心,可能是给客户用的。”轻眉安慰,“叔叔不会花心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恩。不打扰你了,你早点睡,我先挂了。”

叔叔不花心,叔叔很长情,所以他和陈然在一起七八年,所以江秀琳让他受过那样的伤。想到江秀琳,她心酸不已,怅然神伤,他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江秀琳结了婚,所以他们才偷偷摸摸地,叔叔也没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回家,还要在外面包间房?

她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心口一阵疼过一阵。担心他再一次受伤?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深想。心里面是知道的,叔叔不是她的了。其实一直都不属于她,她或者只是一种执念吧。从小依赖的人信任的人,她私心里渴望快点长大能和他站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痛与快乐,又不想长大害怕失去他们亲密的默契。可是岁月流转,她终是大了,而他也会属于别人,娶一个女子,生他们的孩子。

何心眉说的没错,她是住在他家,他未来娶妻生子的家。

她终究是无家的浮萍,从妈妈那里飘到爷爷那里,再飘到叔叔这里,下一次,不知道飘到何方去。

叶轻眉,叶轻眉,有些东西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你为什么还是总在渴望?

她把脸藏在怀中抱着的波比熊里,眼泪无声的滑下。有些快乐是偷来的。

只是谈谈

感谢所有的亲,特别是水天;woodhead还有樱桃宝宝。有的打了很多字描述心情,有的从头到尾每篇都给了分。

真的没想到一个大雷会激起千重浪。

怎么说?我们生活在盛世,日子平静无波爱情平淡如水,每天都是按照即定的程序在重复循环,电脑还有当机的时候,我们没有,我们的今天和昨天相差的无非是吃了什么又去了哪里玩。在爱情面前,我们没有为爱人挡刀子挨子弹的机会,我们也没有和爱人同坠地狱的勇气,甚至有时候看着身边那位会猜想他的爱究竟有几分。所以现代文里总是出现林林总总的雷,所以很多人为了避雷选择写古代近代的故事。雷真的是无处不在。

另外讲到这个故事,我认为男人与女人相比较,是偏兽性多一点的。(个人看法,表打)女人可以单纯的爱,男人不一样,总是掺着或多或少的情欲。特别是禁忌的感情,怎么发现自己有了这种感情?首先是喜欢,爱宠,然后会带点欲望。没有欲望很容易就和一般的亲情搀杂在一起难以辨认。《情动》那一篇里,其实说的就是叶先发现了自己的欲望,然后才发现了自己的感情。所以在难以释怀难以排解的压力下转而去其他渠道。当然,在男人的角度很正常,女人看来就是玷污了纯洁的爱。所以尽管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情节,仍旧无法避免地出现了。

看了你们的留言,我觉得都是纯良的好宝宝。比我强多了。在我眼里,真的没把叶想得多么好多么完美。一个人在那个时代那个年纪想要有所作为必是做过很多事情无法述诸于台面的,可惜不是政治文,不然他一定是个贪赃枉法,无所不用其及的人。比如房地产开发中牵涉到的强拆问题,比如搭通天地线的行贿手段,还有其他。其实在很多女人眼里,这类型的坏男人都是极具魅力的。陈然也一样。叶早就在对小眉动心而自己尚未发现的时候就劝过陈然离开,12章里,只是陈然不舍得放弃。

在叶的观点里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做过任何的爱的承诺,所以没有对不对得起的问题。没有和陈然坦白也是基于她是外人的理念。他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爱与欲既可以协调统一于一人,也可以分散至其他人身上。虽然残酷,但是不能否认的,这是现代社会男女关系的一种体现。

他真的不是好男人,对于小眉以外的其他人来讲。所幸这不是童话,文案上也讲过了有天雷与小白。被雷到的亲,见谅了。

至于亲说洋洋和叶的孩子,我被吓到。替身是大雷,孩子是天雷。我是碰都不敢碰,想都不敢想的。

关于陈然,再有两章便会提及。她其实是个我很欣赏的类型,虽然没有落过多少笔墨在她身上。

这几天写的很慢,都不敢带去公司修文了,怕影响情绪降低工作质量和速度。很期待他们两个情绪爆发的那一段,快了,快了。

再说一遍,很感激你们,虽然这边的点击没那边高,但是互动多很多。因为我一个烂笔头一篇尚不成熟的文章能带动这么亲密的联系,很开心很欣慰,深深的感激。

希望下一个文能再进步点。

万分感谢!

今天再多发两篇,人家说发的慢一些点击多一点。没所谓了,有了你们我已经非常满足。

偷来的快乐也是快乐

一天都昏沉沉地,头痛得发涨,上课讲的什么完全没听进脑子。好不容易坚持到晚上,找到两粒感冒药用水服下打算早早睡觉。阳台的落地窗没关好,风扫进来卷起加厚织锦窗帘里面的白色轻纱,一阵狂舞,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大理石地板隔着拖鞋都能感觉到冰凉。她掩着涨痛的额头象游魂一样走到他房间,伫立在门口。他的床很大,深蓝色的床罩上面没一条褶皱,主人很久没回来过了。她黯然,还是熄了灯回到自己房间。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嫌恶地翻了个身,又睡了回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好象被人抱起好象进了个摇晃的地方,摇得她头更疼了,她烦躁地挥了下手,打到什么。然后手被捉住,隐隐约约地听到个男声说话:“丫头,就快到了。”

是小叔叔的声音。只有他才会叫她丫头,带着宠溺。

她往那熟悉的味道偎去,就这样,种种孤寂恐惧与不适似乎一下子远离开来。

然后又被抱起,闻到浓重的福尔马林的臭味她睁开眼,“医院?”开口才发现嗓子快撕不开了。

“恩,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

他去挂号,她裹着毯子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他拿了温度计过来,解开她睡衣领口的纽扣,手探进去时他的手指碰触到她胸口,凉凉的很是舒服。他迟疑,还是把温度计放到她腋下夹好。

“等几分钟就好,恩?”

她重重的点头偎在他怀里继续睡,好热。他着急地捂着她身上的毯子,“别掀了笨丫头,忍一会。”

看到针头她清醒过来,咬着牙忍着屁股上的那一痛,他轻拍她的背,象小时候那样低声哄着。打滴注的时候她更是紧张,她的静脉很深而且细幼,不是很容易找到,从小最怕挂水的,挂一次手臂要多几个针眼。小护士本来在他阴鸷的眼神下就心慌,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准倒扎了一滴血出来,在他吼叫声里落荒而逃。

她尴尬地看下四周,扯住他衣袖。

还是护士长来了一次帮她搞好。他坐在她旁边,大大的手掌握着她的,温暖宽厚,这一刻竟是如此安心。本来嘈杂的输液室里好象一下子安静许多,她靠着他的肩膀依稀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他终究还是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

回到家刘阿姨已经煮好了白粥,她实在没胃口,可是他还是哄着她一勺一勺吃掉半碗。

“再睡一会。出一身汗就好了。”热毛巾抚在脸上,他擦擦她嘴巴,又帮她把被子掖好。

她强撑着睡意,“我不想睡。”睡着他就消失了。

“傻瓜,不许不睡,烧到40度再烧下去真烧成傻子了。”

她极力支持,还是昏昏睡去。再醒来时,四周寂静无声,她心里恐慌莫名。开了门出去才发现天都黑了,大概烧退了些只觉得冷。她在厨房找到他,看着站在料理台前的他,眼泪几乎要夺眶。

他转身抱起快滑倒的她,把她放回床上,“醒了怎么不叫我?穿着睡衣跑出来,你疯了?”他不高兴。

她怔怔地看着他拿药倒水走到她面前,眼泪就这样怔怔地淌下。

“傻丫头,哭什么?很难受?”他粗大的手指拂拭她的泪。

她摇头。

“现在才发现叔叔好是不是?感动了将来好好孝顺叔叔就是了。”看她不笑,他好象也觉得自己的笑话疏无可笑之处,揉了揉她脑袋,“把药吃了。”

她皱眉。还是听话的吃掉。“先别睡,厨房热了粥,我给你端过来。”

睡了一觉,胃口好象开了,白粥吃掉一大碗。他在她衣柜里找了套干净睡衣,“出了一身汗,去换套衣服去,舒服点。”

重新躺下来,她问:“今天没有回公司?”说话间剧烈咳嗽起来。

他拍着她的背,急得嘴紧抿眉头紧皱。“先喝口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应酬都推了。学校帮你请了两天假,好好在家休息。”

“我差不多好了。”停顿片刻还是说:“你有约会的话就去吧,我在家里没事。”

他没说话,划弄她面颊的手指停下,目光氤鬱地注视她半晌才说:“我也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她躺在床上盯着窗纱,提着心留意外面的动静,即期望又害怕听到大门开闭的声音。终究是静谧无声,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他再进来时抱着一堆东西放在她桌子上,洗过澡换了家居的衣服,很是清爽悦目。

“还没睡着?”他一边拉着网线一边看着她问。

“没。”她说得很小声,怕打断了此时的快乐喜悦。她近似贪婪地看着他带点青色的下巴,高高挽起的袖子,微扬的浓眉,甚至穿着拖鞋的大光脚。她郁闷地看着他走出去抽烟,然后看见他端着咖啡进来又展笑。

“笑什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好怕被发现了秘密,她藏起半个脸。心底里满满的都是快乐。

“你今天好凶。我想起来以前在新港的时候,有一次豆腐坊的那小子骂我小哑巴的时候你也这么凶。”

“你还记得?”

“当然了,我还记得你拎着他耳朵去找他妈妈,以后他见了我就绕路走。”

他微笑。

“他后来还骂你以大欺小。”

“他还男生欺负女生呢。”他点下鼠标回头又说,“只能怪你太笨,从小到大遇到事情只会哭鼻子往家里躲。”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眼皮越来越沉。偷来的快乐也是快乐,快睡着的时候她这样想。

迷迷糊糊地,好象有个柔软的东西贴在她唇上,流连不去。她太息。

无望的守侯对谁都是一种内伤

陈然是个坚毅果断的女人。

所以当年她毕业时放弃了北京的工作,毅然决然地追随相恋四年的男友来到济城。所以当那个男人说想继续深造打算出国留学时,她义无反顾地把工作两年的积蓄全部奉献出来给他添置行装。所以当那个人第二年告诉她他在外面孤苦寂寞找到新的同伴时,她大醉一场第二天爬起床化好妆继续披荆斩棘开拓她同样孤苦无助的人生。

彼时,信诚建设还只是个皮包公司,办公室加上她只有寥寥三数个小猫。那几年,留学风潮席卷祖国,叶慎晖的女友大学始毕业便去了大洋彼岸。看着他沉默的脸她好象看见自己,同病相怜的结果是让她产生同仇敌忾之心。她毅然追随他左右,他坚忍他睿智他杀伐决断却又狡诈无比,短短数年,他利用手上可利用的一切资源在海阳翻云覆雨。她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叶慎晖车祸住院的那几个月是她一直照顾于左右。以往他们只是两个寂寞的躯体单纯地在对方那里寻找慰藉,但是昏迷中的他还在低喃他女友的名字,那一刻,自己的心都似要碎掉。

他竟然是世间少有的情长男子。

她扶他起夜帮他擦身,他做物理治疗时她默默在旁边守侯。他越是缄口不提那个人,她越了解他的痛,她也愈发坚信他们是同一种人。

她从在医院开始便决定了,她此生要和他共同进退。可现在他们的事业一日千里,她却打算分道扬镳。

再坚强她现在也抵不住,无望的守侯就象噬心之毒,把她啃咬得千疮百孔。

就象练金钟罩铁布衫的武林大宗师,任你再百毒不浸刀枪不入,你也有个罩门。而叶慎晖,就是她的死穴。

一路携手走来,风雨彩虹。中间他与她各有诱惑,正因为他们是同类人,所以对彼此信任依赖。他们对对方没有过承诺,陈然也根本不需要承诺。当年在校园里花前月下的誓言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只是相信叶慎晖,相信自己。他是长情的男人,他们在一起八年,她自己能干坚强,他们是最好的拍档。

她没想到一点,最佳拍档不代表最佳的伴侣。她也太自信,她以为终有一天他能发现她在身边默默的守侯。太晚了,晚到无从挽救。

在见到杨洋的那一刹那,天地都似乎变色,自信哄然倒塌。

这一年多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他对于她的态度变化太大了,以前两人相处时平淡如水,经历过爱情苦痛的人都会觉得这种似水长流的平淡来之不易,况且本身叶慎晖的性格就比较自持冷静。但是,他在她那里逗留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她只能在公司里瞻仰到他一面;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客气,仿佛她只是股东只是为公司服务的高层中的一员。过往的恩情烟消云散,如烟花般只璀璨了那一瞬,然后归于静寞的黑夜。她不相信,叶慎晖不是轻易能被诱惑的人,他和她一样,一遭蛇咬此生都不可能去碰触爱情。

可是她还是看见了,她站在酒店大堂的石柱后,象个捉奸的妇人,看着他们从电梯走出,看着那个女子低眉阖首,看着他浅笑微语。她面孔扭曲,心碎成万片去。

那张脸,那一低头的温柔何其相似。相似到她手足颤抖,不敢再深想下去。

白色的信封摆在黑漆台面上。

毫无意外地,他皱眉。

我们熟悉到这个程度了?连彼此下一秒的表情都这般了然。

陈然坐在他对面,桌子的另一端。楚河汉界,她忽然想到这个。今天她穿着套黑色的套装,她一向喜欢黑色,仿佛是她的战甲和她融为一体。她在他慑人之威下生存太久,今天要面对他挑战他实在需要强大的勇气。

他凝目注视她良久,拈起桌子上的白信封举高对她微晃:“我需要一个解释。”

“上海宏大的许立平先生和我商谈过几次,希望我过去帮忙。”

他不语。半晌方说:“不用和我说这个,陈然,你我都知道你不会离开金安。如果你对公司合并有什么工作上的意见或者是股份分置上的不满,我希望你能坦诚告诉我。我们不是一般的同事,也是战友。”

战友?是,战友。他们并肩战斗了近十年,见证了许多胜利,而她,也该在辉煌中引退了。再谈工作太过矫情,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他不会相信她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离开。但是他也不会把问题引申到他不愿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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