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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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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生分,她不禁怀疑究竟曾经是场梦,还是眼前是场梦。

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去泡茶。

这些天,她自我安慰,强迫自己镇定,开始不断地回忆十年前的事。她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后大舅一直不开心,不仅仅是牵连她失聪休学。大舅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警局,甚至三天两头不知所踪,舅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和他争吵不断,甚至离了婚,带着表姐去了美国。也是那段时间,她记住了一句话,人的眼睛是永远不会撒谎的,因这句话是大舅在那段时间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她思前想后,都觉得舅母的离开、大舅的反常与乐天的案子脱不了关系。

大舅送他进监狱是事实,这已成定局,以她对他的了解,就算她把眼泪哭干,眼睛哭瞎,事情终不会有个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陷害他的凶手,还他一个清白,还大舅一个清白。

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期盼见到他,她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她要和他说清楚,说清楚大舅的为人,她相信这件事中一定有误会,她要为他翻案,还他清白,还大舅清白,将凶手绳之以法。

可即便是见着人了,情况也并不曾好转。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忙,大部的时间要么在度假村,要么在饭店,亦或是公司其他分部,若是出现在公司,每当她要敲门进去,他不是在与人通电话,便是抓起公文包要出门,彻彻底底地将她挡在了他的防线之外,连给她半分钟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样,两人之间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僵局。

直到有一天,她在严素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张他将长驻Y市的通知,才惊觉他们之间已不是冷战这样简单的事了。

好容易挨到下班,她顾不上他办公室里有没有人,便直接冲了进去。

乐天从一堆图纸中抬起头,看到立在门处的江文溪,嘴角微动,下一秒,冰冷的语调自薄唇中吐出:“谁让你进来的?!”

江文溪顿时脸色苍白,深吸了一口气,道:“乐总,我有事要和你说。”

“出去。”

无情的两个字,让她猝不及防,整颗心揪在一起,难堪地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对不起,我等会儿再进来。”她攥紧着双拳迅速转身离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工程部的小韩小心翼翼地看向乐总。自江助理出去之后,乐总已经无心再谈图纸的事,隐藏在体内的怒气,似乎只要谁轻轻一触碰,便会倏然爆发。

这几日,公司上下都在谈论乐总有些不对劲,一个个都怀疑与那楚楚可怜的江助理有关,刚才一幕,是明摆着的事了。还是赶紧找个机会开溜吧,总经理不爽,倒霉的就会是他们这些无辜的下属。

小韩咳了两声,道:“乐总,我想起来我得给赵工打个电话,确认一个材料,我先去打电话,图纸先放您这儿。”

“嗯。”乐天淡淡地应了声。

小韩如获大赦,倏地一下,就蹿出了办公室。

小韩一出门,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乐天一个人。

面对一桌子的文件图纸,他烦燥地点起一支烟。

他躲了她整整十天,他的心,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从没有停止翻滚。这些天,他试图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现实,但另一个却在耳边不停地叫嚣:“她是江永明的外甥女,把你送进监狱的那个江永明的外甥女。爱?就算再爱有什么用?那个是她大舅,她最尊敬的大舅。还记得第一次为了警察和她争吵的情形吗?逆来顺受的她,可以为了她大舅鼓足勇气和你争吵,是不是你打算一辈子都要在这种争吵中过下去?还是你能忘掉当年的事?”

他忘不掉,他怎么能忘掉?除了身着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所以他选择外市工程的项目提前。

狠狠地掐灭手中的烟蒂,他抓起一旁的公文包打算离开。

门刚拉开,一直立在门外的江文溪抬眸对视他,眉目之间满是痛楚:“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他迟疑了一下,很快便错开目光,紧抿着唇角,越过她向门外走去。

待江文溪回过神,他已经出了办公室,进了电梯。

无论如何,今天一事实上要当面说清楚。

她快步追了出去,可还是晚了一步,电梯已经合上,只留下他异常冷漠的一张脸。两部电梯都向下行,她连忙转向安全通道,从楼梯快步跑下去。

一路追到了地下停车场,当看到那熟悉的黑色车子从停车位里缓缓驶出,再也顾不上,她冲了过去,伸开双臂,拦在了车前。

伴随着轮胎磨擦地面尖锐的声音响起,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下了。

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心猛烈地跳动着,就差一点车子就要撞向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疯了不是?

“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怒不可遏地下了车。

她放下手臂,缓缓走向前,紧紧地盯着他,又问了一次:“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躲你!”他拉开车门,重新坐回驾驶座。

她跟着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没有躲?那为什么你的手机停机了,家里的电话一直是盲音,K。O。找不到你,严姐也不知道你在哪儿,就算是你回到公司也处处避着我,甚至还要去Y市长驻,这不是躲是什么?”

“手机丢了不行吗?家里电话坏了不可以吗?谁规定我一定要去K。O。?我去哪儿为什么要告诉严素?去Y市是因为工作需要,是不是我这个总经理去哪儿要得到你江助理的审批?!”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握越紧,手背上的青筋可以明显地看清,控制不住声音越说越大。

又是江助理。

难掩痛楚,她强抑着不让眼泪滑落,咬着唇哽咽:“阿天,我们不要吵架好吗?我只想和你好好地谈谈。”

他不语,静默了一阵,只是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她调了调气息,许久,艰难地开了口:“有时候不得不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你被押出法庭的情形?你被两个庭警押着,口中一直叫着自己是冤枉的。那个时候,刚好有个小女孩,提着一盒精美的蛋糕等着她最敬重的大舅作完证供,一起回家庆祝生日。就在你经过她和她大舅面前的时候,你冲着他们俩嘶吼着‘江永明,我没有强奸人!是你无能,你根本就不配当警察!你会遭报应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那个小女孩被你的声音吓到了,丢了手中的蛋糕,于是你刚好踩着那个蛋糕,被庭警一路押下楼梯。从那天以后,那个小女孩耳朵失聪而不得不休学。”

一刹那间,他的动作僵住了,停止了吸烟,烟轻轻地捻在指间,那一点星红的火光很快黯了下去。

“是我,那个小女孩是我。也如你所愿,我大舅一家不得好死,我舅妈和我表姐在美国死于车祸,我的父母被埋在深山下尸首都找不到,最后我大舅也追随他们而去。而我,江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一事无成,时好时坏,说不准某一天,就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当年,你的诅咒,全部应验了。十年了,这件事整整纠缠了我十年了,就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那我该庆幸自己有一语成谶的本事,还是该说你们江家活该,应受这报应?”他冷哼一声,转头偏看向她。

她苦笑了一声:“阿天,也许这是场误会,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但我也相信我大舅他的为人,因为我记得你的事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开心,甚至很久没去警局工作——”

“够了!”他捻灭了烟蒂,双眸中燃烧着火焰,“如果你想要和我说你大舅江永明有多么英勇,那么不必了。在狱中的四年时,我听得太多,看得太多。”

“阿天,我想帮你,我想帮你翻案,证明你是清白的,证明我大舅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翻案?”他失笑,身体因笑声而颤动,一双漂亮的眼眸凝视着她,眼底却毫无笑意,“你帮我?我费了那么多劲,黑白两道全用上了,都没有结果。你凭什么说要帮我翻案?就凭你家中那满书柜的侦探故事集,一句你帮我,就能查出十年前是谁干的?!江文溪,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白痴?!”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急道:“不是这样的!阿天,你听我说,你出事之后,我大舅的反常是确有其事。你相信我,我觉得他一定是有在查你的案子,如果不是他后来因公殉职,你的案子一定早沉冤得雪——”

“够了!江文溪!”他受不了她一再提起江永明,如果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只有江永明可谈,他宁可结束谈话,“请你下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

“下车!”他几近低吼出声。

她垂着眼睫,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咬着唇,手终是摸向门扣,下了车。

当车门一合上,车子犹如一阵风一般,快速驶离了停车场。

心中那难以言语的痛楚,让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坠落。

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大舅一定有为他做过什么,否则大舅不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就是两三天,曾经与他感情一直很好的舅母,为什么偏偏会在那件案子后突然带着表妹离开去了美国……

她抱着身体蹲下,空荡荡的停车场内,只听到她一个人轻轻啜泣的声音。

“江小姐,您没事吧?”保安室的保安人员巡逻至此。

她连忙擦干眼泪,轻道一声:“哦,我没事。”她缓缓站起身,腿早已麻木,差点就要站不住。

“江小姐,您确定您没事?”保安人员又问。

她摇了摇头:“谢谢,我真的没事。”迈着沉重的步调,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一般,缓缓向电梯走去。

她伸手按了上行键,刚要进电梯,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吃起,“顾廷和”三个字清楚地映入眼帘,她急忙接起电话:“廷和,是不是你拿到档案了?”

“嗯。”电话里顾廷和的声音低沉,“今晚,你方便吗?”

“方便。要不你来我家吧,有什么话说起来也方便些。”她擦干眼角残余的眼泪,欣慰地笑了起来。拿到那份档案,她可以详细了解当年的案情。

“好,待会儿见。”

回到家,她进入许久不曾出入的次卧,那里,她一直保存着与父母、大舅相关的物件,因为怕看到这些东西,引起自己孤独悲伤的情绪,她索性将它们全锁在了次卧。

按她的推断,当年大舅若是真的另行去查那件案子,一定会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或是证据。可她翻看了大舅曾经的工作笔记,以及他留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并没有特殊的发现。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门铃响了。

是顾廷和。

“吃过晚饭没有?”她为顾廷和倒了一杯茶。

顾廷和环顾了四周,原本以为会见到某个人,但见屋内只有她一人,不免有些欣慰,浅浅一笑:“吃过了。”

接过顾廷和手中的档案袋,她急忙打开,受害人的陈述、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证人证言、现场勘验笔录、法医鉴定书等,所有她需要的文本影印件全部在内。

她激动地对他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顾廷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她:“你真的打算替他翻案?”

“嗯。”她一张张地翻看,顿了顿,抬起头道:“现在不单纯是一宗强奸案,也关系到我大舅的声誉。”

“江警长的声誉?”顾廷和惊愕。

“嗯。”她淡淡地笑了笑,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顾廷和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方道:“那你现在和他分手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她垂下眼睫,声音里满是苦涩,“但也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离分手不远了……”从今天的那番谈话看来,他根本就没法接受她是江永明外甥女的事实,他没提出来,也许是不想她难堪吧。

顾廷和很认真地看着她,道:“文溪,他这样对你,这觉得这样做值得吗?”

她略略抬眸,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杯沿,幽幽地说道:“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就算是真的分了手,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你爱他,对吗?所以即使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也甘愿为他做一切。”

顾廷和的话让她一怔,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又点了点头。是的,谁叫她爱上他,无论做什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心如刀割,顾廷和仍是说:“如果你坚持,那么我想说的是,请让我帮你,直到抓到凶手,还他清白。”

她咬着唇,轻道一声:“廷和,对不起……”他的心意,她怎能不明白,可是她的心全部给了那个只会让她流泪的男人,再没有多余的一席之地让别人进驻。

“别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需要的不是对不起。”顾廷和顿了顿,又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她喃喃重复着,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顾廷和看得出她的尴尬,眈了一眼墙上的钟,站起身便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你……先好好看看这份档案证据资料吧,过两天,我们再继续。”

“好,我送你下楼。”她也站起身。

“不用了,我的车就在下面。”

“让我送送吧。”

顾廷和没有再坚持。

两个人一前一后,踩着黑漆漆的楼道下了楼。

走到车前,顾廷和对她说:“上去吧,很晚了。”

“嗯。”她轻轻应着,右手抚着左臂,垂着头望着地面,却没有行动。

顾廷和看着她,手缓缓向上抬了一半,却又垂下,抿紧了唇钻进车内,道了一声:“晚安,再见。”

“晚安,再见。”她抬眸应声。

顾廷和发动了车子,很快离开了。

她抬眸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不禁想起,很多个夜晚,她也是这样目送着乐天离开。很多时候,他会抱着她,直到吻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才会放开她,开着车离开。如今,他只会叫她下车,冰冷无情地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孤伶伶地哭泣。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转身的时候,瞧见不远处路灯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迟疑地顿住了脚步,再回首,路灯下并没有人。

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眼花了,才会以为是他。

她苦笑着,很快地便进了楼道。

直到看见她进了楼道,乐天才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在停车场丢下她,没过多久,他便后悔了。车子开了很远很远才停下,想了想,他又开回公司,她已离开。

思念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想念她。

禁不住那份思念,他开着车又来到她的住处,怕被她看见,他将车远远地停在另一边,人立在拐角处就那样傻傻地望着她亮灯的窗户。

可令他想不到的,却是见到了那个警察。他不禁冷笑,原来她过得“很好”,比他好太多了,他真是个白痴。

他猛捶了一拳车顶盖,愤恨地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迅速地离开。

江文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调她去饭店工作这样一份人事通知。

她捏着手中的通知,找到人事部主管。人副总工程师主管早已算准了她会回来,只是耸了耸肩表示遗憾,是上面的决定,无能为力。

上面?哪个上面?

终于,他还是动手了。其实不用来找人事部主管,她也早已猜到。为什么不直接开掉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调她去饭店?

回到办公室,她站在办公桌前,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对着电脑一阵敲打。不一会儿,辞职信打好,她推开了那道隔着她与他的门。

他抬起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她,并不惊讶,继续埋头工作。

她缓缓走向他的办公桌,道:“我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在矛盾、挣扎,为了躲避我,才选择去Y市长驻的,对吧。”

“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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