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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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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翠祥下处骗了你,是我不好。”
“没关系,我不在意。”
“元落之,”李言瑾看着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却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口,“你若是生气,只说一句,我立马回去把房子退还李老爹,为何要这般不冷不热的?你是姑娘吗,一会儿一个思量。”
“殿下,你我很熟么?”
李言瑾直直地站着,呆了半响才压了声音道:“是不熟,可你第一次见面便勾引我不是?”
元翊沉思了片刻,之后说的话把李言瑾气得内伤了好几天,他恍然大悟道:“哦,那阵子天天憋着,好不容易有个长得能看的上门,没想到六殿下来扰局,到头来还是只得自己解决。”
李言瑾回宫,摔烂了好几个彩绘水洗圆腰花盆,撕裂了十几张前朝字画手抄旧本,弄得一阵鸡飞狗跳。
长这么大,他爹就是打开花他屁股,他都没给赔过一个不是。可这天中午他居然说了两个,人家居然还不买帐!真是岂有此理。
二媳妇珊良娣看李言瑾这样,不多说什么,只在一旁帮着收拾。大媳妇琴保林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拉起,道:“妹妹别管他,让他犯病去。你就是帮他擦干净了屁股他都不会念你的好。在外头受了气,跑回来耀武扬威算什么事儿!”
李言瑾火了:“少爷我什么时候在外头受过气了?谁敢给我气受?”
陆施琴有恃无恐地在莫淳珊耳边问道:“是啊,谁那么大胆子啊?”
莫淳珊紧张兮兮地看了李言瑾一眼,小声道:“怕是那公子罢。”
李言瑾终于受不了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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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丹霄·芽吹 。。。
李言瑾决心给元翊点颜色瞧瞧。
于是他擅作主张地将元翊打入冷宫,接连两日,八皇子都不曾去元府找过元少爷。
第三日终按耐不住,嗖一声从软榻上弹起来,冲出寝宫。
刚进门没走几步,便见元翊坐在院子里,一屏惠风和畅风光无限的美人图便映入眼帘。
元翊正在侍弄一盆雀梅,无意间抬起头却见李言瑾摆了副臭脸走近自己,莫名其妙地问:“李言瑾,你不是不理我了么?”
李言瑾在他身侧坐下,面上是一层锅灰,心里却怦怦打鼓,没想到元翊一时惊诧,竟直呼了自己名讳。
李言瑾还是黑脸不说话。
元翊歪头看了他一眼,让下人给上了茶,继续逗弄花草,隔了会儿才悠悠道:“皱着眉不难受么?别装了,知道你不过是没话说。”
所谓一语道破天机。李言瑾猛抬头惊讶地叫道:“你会读心术?”
元翊轻轻一笑,曰:“嗯,稍许会那么点。”
李言瑾瞬时明白自己是给他嫖了。他的确无话可说,总不能说自己受不住了,来见见元公子罢。
李言瑾咳了一声,宣布道:“哪个说少爷我没话说了?今儿过来是有事才来。”
“敢问殿下,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我来府上,带了一只猪仔和一串粽子,你可承认?”
“确有此事。”
“那时我受了你迷惑,谁知你居然是如此一人,少爷我清醒了,可不打算让你白收了好处,速速将那猪仔与粽子还给我。我要养肥了自己吃。”
“殿下说我是怎样一个人?”元翊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
李言瑾想了会儿,烦躁道:“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怎这样话多?”
“真是对不住,殿下来迟了一步,粽子已经没有了。”
李言瑾倒也不怎么在意:“哦,那你把猪仔还我,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猪仔倒是还在,”元翊有些为难道,“只是已红烧,还顿在厨房里。殿下若是要,我便让人装在……”
“小绣死了?”李言瑾怔怔地问。他不是来讨猪的,但听说那香喷喷的猪仔死了,心里一阵茫然,“那么一丁点儿大的猪仔子,膘都没张出来,你们就把它吃了?元府到底抠门儿到什么地步?亏我还让顺子把它洗得干干净净。”
“小绣?”元翊虽给他惊到了,却还是坦然地问。
“就是那猪仔的名儿。”
“何时取的?”
“昨夜……关你屁事啊!”
“殿下很喜欢它?”
“它在我手上睡了半天呢。”
“可是煮掉了。”
“我知道了你闭嘴罢。”李言瑾心情不好地朝他吼了一句。
元翊也不恼,还是云淡风轻地笑得别有深意。
晚上元翊说什么都要李言瑾留下来一同吃红烧肉,李言瑾甩甩袖子,放出俩字:不吃!
对于一只萍水相逢的猪,他自然不会悲恸葬骨,死了便算了,可心里仍旧疙疙瘩瘩的,直到出门前还在想,这元府怎这等小气,果真是无商不奸啊。
临走,李言瑾才忆起件正事儿,从兜里掏出地契来交给元翊道:“这个你拿着,事情闹成那样我也不好自己去给李老爷子。你们是朋友,请你交给他罢。反正原本就是买来送你的。”
元翊接过地契,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便收起来。
李言瑾笑笑,思忖着老婆讨不到了,有些悻悻地告了辞。
元翊站在门内看李言瑾走远。此时,一只小猪似是刚睡醒,摇摇晃晃地在元翊身旁呼呼叫了两声。元翊蹲下将它抱起,笑道:“瑾儿,他说你叫小绣。干脆你叫瑾绣,如何?”
小猪在他怀里,舒服地哼哼着,便又睡着了。
不过是半夏初至的时节,却接连几日赤日炎炎,屋顶上的红砖瓦更是给烤的铄石流金。屋里虽置了冰块,李言瑾仍旧是烦烦躁躁,他拈起一块冰,扔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嚼,又冻得牙龈生疼,整日整日脾气不好。
陆施琴也难受,边扇扇子边跟李言瑾说:“殿下,吃多了冰可是要坏肚子的,我们何不去山庄上避一阵子?”
李言瑾给蒸得不想开口,没好气地道:“避暑?要是能避爹他早去了。大水未收却又旱威为虐,即便不怕旁人骂咱们家沉李浮瓜地过逍遥日子,这时候也无路可通,怎么去?”
这年夏天的灾情着实骇人。
前些日子早朝,太监总管宣读了五皇子的急报,大意是说半月前西郅受了水祸牵连,如今西郅皇帝派了使者到五殿下处,表明愿意一同治水。五殿下当即拒绝了云云。
此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消息一出,满朝文武缄口结舌,皇上坐在大殿上似是睡着了,隔了好一会儿才眯眼道:“如何?”
他虽未指名道姓地问,但尚书大人梁诺不得不答:“五殿下才智过人且果断为民,令微臣心悦诚服。只是那西郅皇帝将使者派去五殿下处,实在让臣想不明白。”
“陈远含那混账从来不懂礼数!你们想不明白便不用混想。”说完便退了朝。
所有官员都明白,那只知坐而论道苦大仇深的五皇子,这次麻烦了。
然而没两天,也就是昨日,听说江西水患大缓,但太子少保给大水冲走了,这些天日日搜寻却如何都寻不到尸首,五皇子病上加病,非找到少保大人的尸首不肯回京。还未缓过神,又见湖北灾情告急,全省赤地千里禾苗枯槁,不光吃小儿,连大人都可能给山贼捉了吃。
满朝文武再度噤若寒蝉,李言瑾斜眼看着,那大殿好似洪水中飘摇的落叶一般。
对于这些个哀相横生的事儿,李言瑾也不过是听听便算了。
顺子这时候耷了个脑袋跑回来道:“主子,不知为何,您让他们几个查的谋反之事,好容易有了起色,却突然断了线。”
“给察觉到了么?”
“那倒不是,好像是那头自己出事了。不过并未断联系,只是让咱们的人候着。”
“是六哥做的?”
“不是。但那日在李府外的禁兵着实可疑。”
“嗯,总之继续候着,勿打草惊蛇就行。过两日是珊儿他爹的寿辰,这头先放放,看紧那头再说。”
“主子,如今大家都知道手握重兵的东郅两大头,一是太子爷,一是大将军,您何以单单怀疑那人?”顺子想了想,还是问道。
“顺子,你有二十六了吧?”李言瑾突然问道。
“是,小的跟着您十二年了。”
“和女人睡过了?”李言瑾目光灼灼地看他。
“主子,小的是宦官,”顺子有些不大乐意地答道,“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小的绝不会做危害主子的事儿。”
“那就好……这下该是要不了多久了,你再忍忍。若是他肯放过我,我便一定让你找个媳妇儿,过该过的日子去。”李言瑾见他并未说谎,点点头道。
“主子,该是想元少爷了罢?”顺子非但不领情,居然还来激他。
李言瑾压抑了许久,突然一拳砸在软榻上愤愤道:“这么多天他就没找过我!”
“这儿,可是大内禁地啊。”顺子汗颜。
李言瑾听了,眨眨眼,又眨眨眼。
六月初八,山头火,诸事皆宜,好日子。正逢了李言瑾他岳丈五十寿辰。
小时候李言瑾便问过莫淳珊,这日子是假的罢,当时她吓了一大跳,拉着李言瑾就拼命跑,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躲到假山石背后,才小声道:“嘘!别瞎说,让我爹知道了,可不得了。”
李言瑾看她害怕,来劲儿道:“那你告诉我,是真是假?”
莫淳珊四下张望了片刻,才偷偷囫囵了一声:“自然是假的。”怕得眼泪水直打转。
“那为何要该?真正生日是什么时候?下次咱们给他过罢。”
莫淳珊霎时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你若是说出去,我爹娘会打死我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十年过去,李言瑾也没把这事儿说给旁人听,可向来不爱说话的莫淳珊已经彻底不理他了。确切来讲,是御医嘱咐李言瑾说娘娘身子病着,让他少去她房里那个啥,于是李言瑾便彻底不上她那儿去。几个月后再见面,两人也没僵,李言瑾说话她听着,却打死不开口。
这一日,莫淳珊稍稍收拾了一番,出落得那叫一个幽兰芳蔼仙女下凡。
李言瑾平素就跟个彩凤凰花孔雀似的,已是打扮得不能再打扮,是便与平日无差。正打算派人上屋里叫她,却见她芳姿婀娜地出来了。李言瑾打量她半响,点头道:“不错不错,天生尤物。”莫淳珊听了,笑靥如花。
李言瑾极自然地携了她的手往外走去,莫淳珊顿了一下,赶紧并肩跟着。李言瑾也顿了一下,马上说道:“顺子,把那盒子拿来。”
“主子,很重啊。”
“主子我知道重,拿来。”
顺子撇撇嘴,将那用大红盒子装好的商朝龙纹觥交与李言瑾,李言瑾捧着,和莫淳珊一前一后坐上了马车。
莫将军府。
李言瑾每年来上两次,均是门庭若市车马骈阗,到李言瑾他们来时则最为夸张。
外头站一小厮,扯着嗓子高喊一声:“八殿下驾到!良娣娘娘驾到!”一排下人齐刷刷跪下,将军府上那一大家子迎了出来。
于是乎,经年不变的大段说辞,各人又拿出来用上一用。譬如李言瑾说一句岳父大人如何如何之健朗,莫决便接一句皇子殿下如何如何之英少,莫淳珊兄弟再插一句如何如何,李言瑾只得回上一句如何如何……
隔了好一会儿,门外纷纷涌来的那些个送礼的捧场的钻营的凑热闹的看笑话的套近乎的排起了长龙,直把两边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李言瑾才得以进了他二老婆娘家的大门。
进了门,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
尚书大人一股子文人酸气地给李言瑾搭话,李言瑾摇头晃脑地逗他戏耍片刻,忽而不经意瞥见角落里给人团团围住的某贵公子。瞬时傻眼。
所谓天下玩笑事万绪千端,其中一条便是将个断袖扔进女子当中,还都是些珠光宝气年老色衰的妇人。
断袖诸君大抵先是隐忍煎熬,逐渐横眉怒目,最终拂袖而去。而此时元落之元公子非但面上全无不悦,还风恬日和地笑散了暑气。
因四周过于喧杂听不清元翊在说些什么,尚书梁诺还在他面前之乎者也子曰诗云,李言瑾直接捂了梁大人的嘴,颈项伸得如同翘盼皇上翻牌的妃娥。
几个老女人围着他,如同思春少女般叽叽喳喳道:“元公子,外头风言风语传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元翊但笑不语,众人全当默认,两眼放光问:“公子是否有了意中人?”
元翊不笑了,露出哀绝面色,还未开口便将面前几人看得心驰神伤。他摇头缓缓道:“有是有,还是位俊俏的少爷,可惜仍值暑中,落之已成了那秋风团扇,给王家肉铺的八公子……”这人欲语还休,完了还不经意地朝着李言瑾这头扫视一眼,明眸剪水好是怆然。
李言瑾伸着脖子一动不动听得仔细,待元翊转过脸去,才愣了一下,赶紧将手下呜呜乱叫的尚书大人给扔了。
8
8、叫唤·饕餮 。。。
凡大腹便便油光满面者,大多好酒而不谈酒。台面上他们讲官话,台面下他们扯姑娘。虽两厢李言瑾都不爱听,但后者远优于前者,可莫大将军寿辰,思姑娘的不少,敢扯的还真没几个。
此刻华灯初上,照亮一院子红脸,点着一箩筐废话。胡大人高叹政通人和,张大人歌功招贤纳士,李言瑾坐在首席百无聊赖,只盯着那元公子上瞄瞄下瞟瞟。
元翊是谁?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儿给皇上苍蝇吃的奇人。此时,这人坐在莫将军府的上座却无人异议,敢情李言瑾这丈人同自家老爹够不对付的。
“殿下,是否觉着无聊?”莫将军真挺体恤。
“怎么会。”李言瑾摆手连连。开玩笑,他若点头,指不定出门就给嚓了。
“那便好,老夫见殿下不大开口只盯着元公子瞧,还担心殿下是否听不进这满座老朽的陈辞枯藻。”
莫将军便壮志豪情地大笑两声,吓得李言瑾抖了两抖,才道:“在座皆是见解独到功绩卓然的朝廷重臣,李言瑾区区小辈,有幸聆听高见,岂敢妄作评论?只是元公子尚且年少,不想也是妙语连珠。着实惭愧。”
李言瑾说完,满席人见他神色有异,皆不明就里地扭头望去,只见元翊朱唇带笑流目含情地看着李言瑾,各位大人如集体染了肺痨般,掩口咳嗽不止。
“八殿下。”此时,正巧一个准头端正的白面少年走来敬酒,身后大摇大摆随了三四阔少,却见此情景,叫了李言瑾一声。虽除打头的一人之外李言瑾盖不认得,但光瞧那步法,便知是平日张扬跋扈惯了的,和他一路货色。
“古人有云:女设为不嫁,三十有七子,不嫁则不嫁,然嫁过毕矣。”那白面少爷绕至李言瑾面前,摇头晃脑地显摆自己念过两年书。
李言瑾含笑曰:“不错。此为‘齐王见田骈’中,王讥喻田骈所文。女子立志不嫁,三十岁却有了七个儿子,怕是与多名男子交好所至。梁公子提此可是有所指图?”
“殿下,元公子坐而通天下事,好是害人羡慕。私以为,元公子大约是同朝野上下的文官武员处得久了,耳濡目染,即不做官,也深通各中门径。”
谁都知道元翊是个如假包换的断袖。
李言瑾皱了皱眉,刚想扯开嗓子叨扰他祖宗八代,元翊却轻笑道:“梁公子所言极是,在下曾恭听令尊卓见,实乃三生有幸。令尊不但为官令人钦佩,亦是位寸草春晖的慈父。是便梁公子不取功名,资养三四犬,不宦则不宦,而富过毕也。”
此话一出,满座惊惶然,梁词辅与狗羞怒不已,李言瑾却噗地一声笑出来,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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