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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师传奇系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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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一台满是斑驳烟渍的老式双轮推车,推车上夹着铁锅,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抓着推杆,一言不发地将推车推到马路旁,扭开瓦斯桶,生起火,卖糖炒栗子。



突兀?并不突兀。东京街头卖小吃的很多,不缺他一个。



但卷起袖子,用赤裸裸双手戳搅覆盖栗子的厚重铁沙,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他认真、刚毅的脸孔,被焦烟熏得乌漆抹黑,衬合他近乎哑巴的沉默。



许多路人都见惯了这情景,走过他身边时也没多看他一眼。几年前这位小贩的特异举止曾上过电视,接受过几个搞笑艺人的采访,媒体管他叫“炒栗子魔人”。他没有意见。



但在不论什么节奏都以光速进行的东京,任何新鲜事物的时效就像牛奶上的过期标示,一旦过了七天,就不再具有被讨论的娱乐意义。炒栗子魔人也就退化成一个单纯的,执着于用双手翻炒栗子的沉默大叔。



而且生意不好。



“你知道为什么生意不好吗?”



不知何时,炒栗子魔人的推车前,站了一个身着红色皮衣的高挑女子。女子细长的脸带着亲切又艳丽的笑容。



炒栗子魔人微微一愣,被熏黑的直率脸孔难掩失望。



第十七次。



穿着夸张高跟鞋的阿不思如何接近、何时接近他的,他都一无所悉,更不用说抓准阿不思接近他的时机。



然后给她致命的一击。



“虽然说徒手炒栗子看起来很有卖点,但是很脏。你自己看看。”阿不思笑得很甜,开玩笑的意思大过于嘲弄。



炒栗子魔人不由自主将双手从炙烫的铁沙里拿出。



的确,脏得一塌糊涂。黑色的渍塞满指甲缝,通红冒烟的黑色皮肤上,烤焦的静脉夸张地浮胀,像好几条爬在烂土上的蚯蚓。



不只脏,简直脏死了。



“你能想象穿着水手制服的高中女生,唇红齿白地吃着用这么脏的手炒出的栗子吗?这简直就是……”阿不思说,声音就像女演员的旁白。



“简直是性骚扰。”炒栗子魔人虎躯一震,随即噤声。



回一头吸血鬼的话,对他可是种侮辱。



突然,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可怜声音。



“肚子饿了吧?欢迎加入牙丸禁卫军,失业猎人的事业第二舂,不只无限提供甜美好喝的冷冻血浆,表现好还可享有活人大餐,需要的话,还有女人可以解闷喔。”阿不思笑笑,看着这位她口中的“失业的吸血鬼猎人”。



炒栗子魔人不屑地从铁沙里翻出一颗炒栗子,手指一压,黑色的栗壳破裂。就这么吃起卖不出去的东西,好像是在说:“滚你的,我吃糖炒栗子。”



“武术家这样可会营养不良。”阿不思拿出张钞票,用一枚铜板压在锅子上,甜笑道:“就当作是友情赞助武术家的训练经费哕,哪天你复出了,可得记得这张钞票的恩情,饶了我的小命喔。再见了,我要去约会昵。”



阿不思转身,步履轻盈地离开,还不忘用擦着粉红指甲油的纤长细手,挥挥道别。



进步得真快,我得用第二高段的猫步才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这还是仗着熙攘人群给我的掩护……阿不思心中暗暗赞道。不用多久,这城市又会多出一个有趣的麻烦了。



十字街口。炒栗子魔人双拳紧握,两臂通红,看着阿不思消失在人群中。喉头一阵鼓动,然后收下了那枚铜板跟钞票。闭目反省。



追求究极武学的他,在几年前还是个野心勃勃的猎人,而且热血。



热血到,赤手空拳跑到号称绝无猎人生存空间的日本,一路从北海道劈杀吸血鬼到魔都东京。



但自从看到那一幕后……



“还不够。远远不够挡下那种拳。”他不再叹气,继续翻炒孤独的铁沙。



3



西武百货,蓝图咖啡厅。



宫泽看着玻璃窗外,全亚洲最热闹的街头景致。



悬吊在对面电子大卖场上的镜面投影板上,日本首相正向全国人民解释自卫队对中东事务的介入,与对国际社会澄清日本当局自二战后首次建造航空母舰的疑虑。不顾邻国的大力挞伐,与旋踵而来的贸易制裁,日本国正不一切发展军事工业,国际对日本的焦虑越来越高,美国在横滨的军事基地甚至已宣布戒严。每天一打开报纸,就可以嗅到浓重的火药味。



“又想发动战争了吗?”宫泽意兴阑珊。



日本国内,对这一切局势的矛盾丝毫不感到紧张。毕竟需要紧张、烦躁的事物太多太多了。



现正值下班与放学的时间,东京到处簇拥着吸血鬼的盘中食物。



一包包装载四千五百到六千毫升的活动血浆跑来跑去,然后生下一包又一包的两千到三千毫升的血浆,小血浆如果没有提早被吸瘪,便会增殖成又一批辛苦生活着的四千五百到六千毫升的活动血浆。



活动血浆大多踩着急促的脚步或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辛苦又茫然。只有讲着手机的中学生脸上,勉强可见到青春的无忧无虑。



阿不思迟到了。



宫泽无聊地在窗上呼气,雾开了一片,刚刚拨搅冰水的手指在雾气上写画下“人生即是无知”几字。



雾气渐渐融解。



“久等了。”阿不思出现在宫泽面前,坐下。



阿不思点了杯花草茶,红色的浆果梅茶。



鲜红色的。



宫泽看着阿不思,一个态度出奇和善的猎食者。他想起奈奈那天说过的话。宫泽对自己的困惑压抑了其他不愉快的感觉。还没讲述正事,一个很突兀的句子脱口而出。



“你想吃我吗?”宫泽皱着眉头,认真的眼神。



阿不思没有直接回答。她用一个足以勾引任何男人上床的甜美表情,咬着吸吮梅茶的吸管,喉头鼓动。



“即使那样,我也不是那幺害怕。这不足很奇怪吗?”官泽叹气。



“成为我们吧。”阿小思逗弄眉毛。



“那倒是一点兴趣也没。”宫泽直率,却出奇的,没有讨厌的语气。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阿不思吐吐舌,拿出几片光盘放在桌上。



宫泽一震,他明白这是什么。



既然吸血鬼有安全上的顾虑,并没有建立网际线上数据库,浩如繁烟的原始资料又不可能带出来,所以这些光盘,自然是“数字翻拍”或“电子扫描”的复制版本。



“交给我这些,你不会有安全上的顾虑吗?”宫泽问,但已将光盘收好,一点也没有准备归还的意思。



“没有掺杂危险情调的爱情,不是很无聊吗?”阿不思的手指游移在桌上。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盲兽



命格:情绪格



存活:一百年



征兆:在街头以一挡百的持刀疯汉,常游走、吸取许多古惑仔的生命能量。



特质:狂暴肉体的极限,肌肉纤维大量撕裂后大量分泌肾上腺素而忽视痛苦.增进神经突触敏感度,可能的话还能感应将至的危险。但若主人本身的肉体不够强,则有可能会提早耗竭命力而死。



进化:残王,大怒神。



4



十一年前。



黑龙江省,凛冽的寒冬。



结冰的河水……不,河水掺杂着大量颜色混浊的冻土,已经小能称之为“河”,而是一条致命的大自然怪物。



逼人的寒气和着呛鼻的土气,河底下是数条各自盘流较量的冰冻土流,几乎不可能容纳任何生物。即使是鱼,说不定也会缺氧而死。



几头灰狼不怀好意,远远观察坐在河边的小童。



小童则看着浑身浸泡在冻土流里,另一个较年长的孩子。



“哥,那些狼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走?它们难道还没看出来它们是没办法吃掉我们的?”小童搓着手、呵着气问。



他是乌拉拉,此时仅有十二岁。



他相信动物都有分辨危险的天生敏感,理应嗅出它们绝非自己两兄弟的对手。既然如此,就应该闪得远远的才是。尤其像狼这种猎食与厮斗的天生好手,自己包含在危险的定理里头,又常与大自然的危险相处,更应该明白危险隐隐散发出来的样子。



乌霆歼不答,只是专注地对抗不断侵袭自己的寒气与土气,眼睛紧闭。



他只穿了条短裤,上身赤裸。年幼的身体虽不壮硕,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上每一个线条都有存在的道理,绝不过份张扬。



“狼也有好奇心吗?还是饿到昏头了?”乌拉拉穿着大棉袄,观察着狼群。



“弟,你要记住,任何有智能的东西都有可能错判,狼会,人会,没有人不会犯错。”哥静静地说,眼皮上都结了一层黄白色的霜,嘴唇却保持得出奇的红润。



“嗯。”乌拉拉点头。



哥缓缓睁开眼睛,眼光还没扫出,狼群便轰然四散,队形竞不成章法。



“哥,你杀气越来越强。”乌拉拉拍手。



他最崇拜的,就是这个不需父亲出言督促,就能严格训练自己的哥哥。



“拍什么手,还不快下来,爸已经走那么久了。”哥笑笑。



乌拉拉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既没反驳也没出声,但就是小想脱掉衣服跳进河里。



就这么蹲着。



“乌拉拉!”哥皱眉,扬手向弟弟泼洒一人片碎冰。



“爸又没叫我练功!”乌拉拉嘟着嘴,挥手架开迎面而来的碎冰。



“爸没教你的事可多了,给我下来。”哥静静地说。



哥的话中并没有威胁的感觉,却因为平淡的语气,反而有种天生的威严。



乌拉拉只好哭丧着脸,慢慢脱光衣服,哆嗦着身子,颤颤巍巍地用脚尖试探河面的温度。



陡然一震,好冰。他求救似地看着哥。



“催动内力后再用火炎咒辅助,就不会冷了。’哥看着双手环抱身子的弟弟,微微感到好笑。



“我也知道。”乌拉拉瞪着河面。



闭上眼睛,跳下。



乌拉拉知道,光凭哥哥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他的悲壮豪愿的。



三百多年前,正派中最强的猎命师乌禅潜进东京地下皇城,跟徐福一挑一,都没能成功砍下徐福的脑袋。哥哥怎么可能一个人办到?



这一点哥哥也知道。



所以哥哥正在东京到处猎取许多不吉祥的能量,“劣命”,好用最畸形的方式让自身快速强大……将命格大口吞食,用霸道的内力将命格“消化”成纯粹的能量形式!



哥已经另辟蹊径,入了猎命师的魔道,回不了头,只有走上不断强大的死胡同。



但这因牺牲而来的强大,必须要有意义才能算数。



“哥,我也变强了……你也想知道我变得有多强吧?”乌拉拉单手倒立着,然后唰一声弹起,站稳。



如果自己找不到哥哥,那使让哥哥来找他吧。



就算哥哥不愿意来找他,至少,他也能为哥哥引开多方人马的注意力,从旁帮助哥哥完竟他的意愿。



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绅土,今天晚上会很危险,我一个人去比较没有负担。”乌拉拉伸手按住伙伴绅士的额头。



“喵。”绅士匍匐,温驯地闭上眼睛。



“来吧,我需要最凶悍的力量。‘千军万马’!”乌拉拉咬破手指,鲜血飞溅,旋又爬伏在自己身上,化为邓丽君的名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歌词。



强大的豪情壮志,无可遏抑地在乌拉拉的体内爆发!



5



夜的东京湾,货柜堆叠的城市码头。



一艘巨大的轮船缓缓航向这座不夜城,船上的聚光大灯以特别的编码闪烁,呼应港口灯塔的讯号。



六艘武装小艇随即破浪而出,驶向轮船在旁戒备,码头上的接应作业开始展开。一切步骤都以最严格的标准执行,不能容许任何疏漏。因为船上运载的特殊货品,能舒缓这座城市的特殊要求。



血的气味。



船长主管舱,一名穿着蓝色连身制服的船员走进,鞠躬报告。



“报告船长,最后清点完毕。运往皇城的货品原八百七十二件,中途折损七十四件,其中尚有成品四百二十件,半成品三百七十八件。运往白城的货品原三百六十一件,中途折损二十五件,其中尚有成品两百一十四件,半成品一百二十二件。运往牙城的货品原一千六百件,中途折损一百一十二件,其中尚有成品……”下属有条有理地报告着。



这艘船来自马来西亚,船上的部众由马来西亚最下层的黑社会所组成。算起来,可说是依附在日本吸血鬼帝国之下的附庸组织。



虽附庸于吸血鬼帝国,但船员大部分都是正常的人类,只有少许的吸血鬼打手。究其原因,除了连日的航行对无法接触日光的吸血鬼来说太过辛苦外,还因为所谓的货品,对吸血鬼太具诱惑的关系。



一不小心,货品就会折损。



“勉勉强强,就将这些数据拿给接头的血族吧。”船长说,抽着雪茄:“别忘了将残货的部分打点好,晚一点收货的就会来。”



所谓的残货,才是这艘船最大的收益来源。



东京有许多吸血鬼的个体户或小舵,不见得能够得到上层允许取得的正货,若要自行到街上偷偷猎食,就要冒着被组织惩罚的风险,所以靠秘密偷渡进来的残货享受“生食”的快感,是最安全、也是被上层默许的非正式管道。



既然是非正式管道,价码自然要高上数倍。



船长看着强化玻璃后的东京灯塔,从嘴角缓缓流出烟圈和腐败的臭味。



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以前,甚至还是个猎人。



“这世界,没救了。”船长笑道,刻意加强语气中的感伤。



猛然,船错顿了一下。



机械运转的声音明显迟钝了那么一秒。



“船长……”轮机士皱眉,动力一切正常。



难道是撞上礁石?不可能啊,明明有小艇在前方负责开道,灯塔的指示也没有异状。



几个舱机员在三十几个监视画面中寻找原因。



赫然,监视器的画面全都变成混乱的黑白乱码,而左舷舱水压表上的指针晃动,指数竟在飙高。



“有人把船炸开一条缝?……谁会这么大胆?也没听见爆炸声啊?”副船长猛按画面钮,但线路似乎真遭到“外力”截断,水压不断上攀也是事实。



“关左舷闸门,派所有打手把老鼠找出来清掉,务必要在靠岸前处理好,不能让东京知道船出了事,更不能让交易生变。”船长皱眉。



想起了,以前胆大妄为的猎人岁月。



6



这才是猎命师应该做的事吧?



一道快速绝伦的身影在船舱间来回探索,靠着对“气”的敏感训练,乌拉拉直窜到这艘货轮最悲伤的地区。



乌拉拉边跑边笑,全身精孔都开窍,让极细微的气丝快速朝四周喷射,有如一台疾走的小型雷达。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抵抗和自我销毁的举动,吸血鬼一定将他们称之为“货”的人类,用特殊的麻醉方法囚禁着。但货的灵魂,所散发出的悲伤是无法禁锢住的。



“呼,真不让我休息啊。”乌拉拉瞬间停住,黑色风衣兀自前倾。



乌拉拉甩着还在冒烟的右手掌,四周,已被敌人团团围住。



“前面就是货柜了吧?看来这次也是大丰收呢。”乌拉拉说,没道理自己这么快被找到。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敌人在最重要的地方守株待兔。



乌拉拉快速扫视了眼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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