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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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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珊现在的样子可狼狈极了:她跪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鞋子断了,鱼尾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到,也撕开了一个小口,她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也跟着通红,里头似乎还有一些水光,被人扶起来的时候,她极为狼狈的点点头,推开对方的手一脚高一脚低地走了没有两步,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发泄似地将脚上的两只鞋子都远远踢开了,掩面跑出西餐厅!

这一刻,从餐厅的经理到侍者,从弹钢琴的琴师到分散坐在大厅里的客人,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追随着薛明珊一直到对方跑出了餐厅。

下一刻,这些目光跟排练过了一样,齐刷刷地转移到还坐在靠窗户位置、依旧端着酒杯的顾沉舟身上。

顾沉舟神情平静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招来侍者:“埋单。”

离这里最近的侍者快步走过来,埋单的过程中一直频频回头,甚至在找回零钱给顾沉舟的时候,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顾沉舟收好了零钱,走出餐厅上了车子,在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这回还真见着了一个演技帝,活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贺海楼正在桌子旁慢吞吞地吃着自己迟来的晚餐。

顾沉舟转进餐厅,问对方:“怎么现在才吃?”

饭桌旁的贺海楼抬了一下头。

那一道投过来的目光就像钢刀一样,擦着皮肤一寸寸移动。顾沉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痒的脸颊。

这个时候,贺海楼突然展颜一笑:“刚才不太饿,你已经吃完了?”

“嗯。”顾沉舟应了一声,走到桌子旁坐下,伸手摸了一下盛汤的汤碗:“都冷了,你不热一下?”

“你来?”贺海楼问。

顾沉舟耸耸肩膀,从桌上拿起汤碗走进厨房。

贺海楼把嘴巴里的这口饭吃掉,咬着筷子,一摇三晃地跟进去了:“晚餐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顾沉舟说。

“我们下次也去那一家?”贺海楼问。

一个月的时间够他们忘记我吗?顾沉舟思考了一下:“我们换一家吧。”

“哦?”

“其实你弄的更合我的口味。”顾沉舟诚恳地对贺海楼说。

贺海楼定定地看了顾沉舟一会,嗤笑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呆在厨房里,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将汤和菜统统热了一边,最后顾沉舟又坐下来和贺海楼一起吃了一点,吃饭的过程中,贺海楼一直保持着笑容,时不时就夹一筷子的菜放到顾沉舟碗里,结果最后,顾沉舟吃下了比预料之中多得多的饭菜。

贺海楼也对着一桌子的空盘子欣慰点头:“其实也看不出你在外面吃嘛!”

顾沉舟:“……”

这天晚上的相处和平常并没有太多区别,他们在前几个小时里各干各的事情,又在后几个小时里抱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嵌入对方体内,占有彼此,感觉彼此,一直到两个人都累得抬不起手指了,才相拥着陷入沉沉的梦境。

第二天一大早,顾沉舟再一次睡过了自己的晨练时间,等手机的音乐声把他从梦中叫醒的时候,他看着上面的时间,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睡在顾沉舟身旁的贺海楼也跟着醒了,但明显还没有睡够,不止只睁开了一只眼睛,还在刚一接触到阳光的时候就飞快地重新闭上,再把脖子一弯,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入被子之中,含含混混地说:“你又睡过头了哈?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呵呵呵……”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现在几点了?谁的电话?……”

“我爸爸。”顾沉舟避开了贺海楼的那句白居易的古诗,挑着之前的问题回答了贺海楼,跟着接起电话,“爸爸?”

顾新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劈头就是一句“你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爸爸,你消息真灵通。”顾沉舟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和薛明珊吃了一餐饭。”

“吃到她哭着跑出餐厅,连鞋子都跑掉了?”顾新军狐疑地说。

“这个嘛……”顾沉舟特意停了一下,“昨天薛明珊跟我提议结婚。”

“什么?”顾新军一愣。

埋头被子的贺海楼也抬起脑袋盯着顾沉舟。

“她说我是GAY,她是LES,刚好假结婚对付长辈的压力。”顾沉舟说。

“……你拒绝了?”这个消息显然对顾新军有点冲击,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再有消息传来。

“当然。”顾沉舟说。

贺海楼笑眯眯地亲了顾沉舟一口。顾沉舟也顺势捏捏对方的耳朵尖。

贺海楼笑着小声“咩”了两声。

顾沉舟回了一声“希律律”。

贺海楼眼珠都掉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顾新军说:“为什么?……那是什么声音,你在马场?”

“哦,没什么,我在和贺海楼玩,”顾沉舟说,“他学羊叫我学马叫。”

贺海楼的眼珠真的掉下来了。

这回电话那头真的是久久沉默了,这份沉默持续的时常都让顾沉舟以为对面的顾新军是不是临时有事情走开了。但最后,声音还是再一次从那边传来:“你喜欢贺海楼?”

“嗯。”

“不准备假结婚?”

“我告诉她这种事情真是神蛋疼。”

电话啪地挂断了。

贺海楼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也看着贺海楼。

躺在旁边的人突然往前一扑,把顾沉舟扑到了自己身体底下,揪着对方的头上的两根毛恶狠狠地说:“操,老子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他说完之后,自己也笑起来了,再一次高兴地重复一遍:

“我一秒钟也离不开你了,顾沉舟,怎么陪?”

顾沉舟仰了仰头,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失去了障碍,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这种任何灯光都无法模拟出的色调里,笑容如同又一个光源,将顾沉舟的面孔点亮:

“不是一直在陪吗?”

142、第一四二章来自各方的压力

这通稍嫌直白的电话的直接后果,就是顾沉舟同一天时候刚刚从单位下班,就在自己家的客厅看见了顾新军的秘书张蒿声。

这位四十来岁的秘书正和贺海楼面对面地坐着,贺海楼正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半个客厅都冒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壁挂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清朝言情剧,梳着辫子的太监正跪在后妃面前讨好地说着什么。

进门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等走到了茶几的位置,顾沉舟就被浓郁的烟味熏得有点受不了了,他目光一扫,先是注意到整整一烟灰缸的烟头,跟着就看见张蒿声面前孤零零的茶杯和茶壶——这可真妙,贺海楼连杯茶都不愿意正正经经地弄?就扔了个茶杯和茶壶过去,张蒿声这半年来当惯了省委第一秘,会肯自己动手,才出了鬼。

顾沉舟心里好笑,面上却一丝异色也不露,只礼貌地对张蒿声伸出手:“张秘书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要是知道你今天会过来,我一定早些回来。”

张蒿声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贺海楼就咬着烟满不在乎地一笑:“这有什么?咱们谁和谁,我这不是替你招待了吗?——张秘书也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不在意才有鬼!干坐了几乎有半个下午的张蒿声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这次是被顾新军派来接顾沉舟回去的,虽然对顾新军这个指派有点不理解,但秘书这个职务,很多时候本身就是连同领导的公事与私事一起负责的,也没什么好说。问题在于,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飞机转车折腾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正主的面还没有见到,就被人给半途劫走扣了一下午!

贺海楼的事情,张蒿声也是有所听闻的。这当然不是这个公务繁忙的大秘书八卦因子发作,特意去挖掘了什么内幕。而是他的本职工作本来就涉及到了这些——他是顾新军的秘书,顾新军之前在换届时候和贺南山之间微妙的关系,只要稍微有点根基的人都能了解到,作为很多时候能直接代表顾新军的秘书,张蒿声首先的任务就是分清楚顾新军在政坛中的关系网,哪些同志是政见不同的同志,哪些同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这中间,地位高根基深,之前就和顾新军有所联系,之后又出任跟扬淮省比邻的福徽省省委书记的贺南山抓走了他几乎百分之七十的注意力。再后来,顾新军在顾沉舟事件上,很多意思也是通过张蒿声转达的,张蒿声在关注顾沉舟的同时,自然也关注到了和顾沉舟住在一起的贺海楼。

一半是因为贺南山,一半是因为顾沉舟,张蒿声还真的特别关注了一下贺海楼。

关注之后的结果……不提也罢。总之在面对顾沉舟的时候,张蒿声也是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里没有一丝勉强,算是把一个下午的冷遇都吞了下去——这也并不奇怪,能在官场中爬到一定位置的,不管你手腕是不是够高,头脑是不是够聪明,又哪怕自带了红马甲,总会有缩头夹尾巴的时候。哪怕现任的当局,在半年前面对汪博源的时候,不也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吗?

“是顾书记让我来接顾主任回省城一趟的。”张蒿声和顾沉舟握了握手,又笑道,“急是急了点,但也不差这半个下午,顾主任也得请个两天的休假才好跟我一起回去。”

顾沉舟说:“倒是刚好请了两天假,张秘书是怎么过来的?”

巧合?当然不是,对方绝对算准了。张蒿声在心里这么暗暗一想,跟着回答顾沉舟的话:“是转车过来的。”

顾沉舟点了点头:“晚上没有回去的飞机,我们明天上午在市里见面?”

张蒿声略微沉吟一下,很干脆地点头说:“那行,顾主任,我们就明天上午十点直接在机场见面了。”

顾沉舟又笑了笑,这一次,他的笑容稍稍大了一些,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我送送张秘书。”

“不用不用,”张蒿声连声说,“顾主任留步!我自己走就好了。”

顾沉舟不置可否,照旧把张蒿声送到了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关掉,这才转身回去。

客厅里,电视上的剧情已经进行到一圈女人挤在个小花园排队说话,顾沉舟随手关了门,走到贺海楼身边,把对方还叼在嘴里的烟拿下来:“一个下午抽了一烟灰缸的烟,你真不怕把肺抽出毛病来?”

贺海楼呵呵地笑了两声,也没有反驳,像只大猫一样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起来,先到卫生间里簌了口,才坐回顾沉舟身旁。

一来一去的时间里,顾沉舟已经关掉电视开了空调清洁空气。

贺海楼坐到之前张蒿声坐的那个单独的沙发上,看了顾沉舟一会,突然蹦出一句话来:“我觉得有点不科学啊。”

“什么不科学?”顾沉舟问。

贺海楼琢磨一下:“大概是……进度太快了?”

“哦?”

贺海楼这个时候很有一种一拳打错了地方的郁闷感:前两天他才跟顾沉舟说自己‘认输了’,前一天还捉奸在桌,正要磨刀霍霍把不长眼的东西全部人道消灭的时候,他自己就被人棒打鸳鸯了……

这个真的很奇怪啊……

其实他和顾沉舟的进度,才刚刚到达他追求对方吧……

虽然这个追求的时间确实是长了一点……

但是在他不知不觉间……难道他和顾沉舟的程度,已经到了值得顾沉舟爸爸出手的地步了吗?

“进度不快一点,还真等你找人来闹事了再说?”顾沉舟说。

这句话倒是让贺海楼想到了薛明珊,昨天是心情不好没有来得及,有了今天上午的那一通电话,贺海楼在顾沉舟一去上班之后,就把昨天晚上餐厅里头发生的事情全都了解了一遍,他问道:“薛明珊到底找你干什么来着?”

“你以为呢?”顾沉舟问。

贺海楼说:“反正不是找你来谈相亲的?”

“她是找我来谈相亲的。”顾沉舟说,接着轻轻一挑眉,他对薛明珊的感官,确实如同之前说的一样,觉得对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过目的不是要我答应,是要我拒绝。”

“哦……?”

顾沉舟侧了一下头:“她好像非常看好我们之间的感情。第一次跟我见面的时候,就直接说可以跟我来一次假相亲,让我直接拒绝她,一方面回应家里,一方面回应圈子里还有意思的人——”

‘反正你总要拒绝一个。’

‘顾主任,与其让你家里一个两个三个的给你安排,你再一个两个三个的拒绝——我们不如直接一步到位?’

‘一个小小的互惠互利的交换。’

‘不不,当然不是这么一点结婚上面的事情,这么说吧,我也想进来,但薛家的力量……呵呵,在顾主任眼里反正是基本没有的。这种小事,顾主任不介意伸手拉一把吧?’

‘顾主任,我的条件就在这里,你觉得呢?’

“我记得薛明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挺早的吧?”贺海楼想了想,说。

“是挺早的。”顾沉舟回答。

贺海楼算了一下时间,总觉得那个时候不止顾沉舟,就是自己,也没有做这个准备吧——他想了想,有点微妙地笑起来:“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啊。然后你爸爸就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要把你抓回省城去?”

“你猜?”顾沉舟说。

“你今天爱上你猜我猜大家猜这个节目了吗?”贺海楼有点不满地问,又说,“你让我想想……”

刚才也只是顺口说了一句,顾沉舟耸耸肩膀:“其实——”

“等等,先别说。”贺海楼打断顾沉舟的话,径自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顾沉舟看了一眼贺海楼,索性没去管对方,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去准备两个人的晚餐。五点多的时间,蒸饭已经来不及了,顾沉舟直接从冰箱里拿出香菇和瘦肉,再洗了一把芹菜,放在菜板上还没有切两下,贺海楼的声音就从客厅里传来:

“今天是四月二十号,四月二十二号是你爷爷的寿辰?”

五分钟而已。顾沉舟看了从客厅走过来的贺海楼一眼,挑了挑眉说:“日子还真没记错啊。”

贺海楼自得地笑了笑,根本不去问顾沉舟自己猜对了没有,走到冰箱前,抱着胳膊看顾沉舟。

顾沉舟没有去管身旁的贺海楼。他站在流理台前,拿着菜刀,意态轻松地一下一下切着菜板上的材料。芹菜的叶子扯掉,香菇切成丁状,肉用地瓜粉抓好——

锅里头的水烧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顾沉舟将面条和抓好的肉一起放到滚开的热水里,接着也不等面条煮好,用另一个炒锅倒油爆好了葱姜放在一边,再去拿冰箱里的卤料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一件件事情有条不紊地做下来,等顾沉舟看面条差不多了,正要去关火的时候,肩膀上一重,贺海楼暧昧的声音随之响起来:“我饿了。”

“就好了。”顾沉舟的悠闲地说,他的心情不错,弯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一个小碟子,夹了一筷子面条上去,端到贺海楼面前说,“尝尝咸淡?”

贺海楼不客气地低下头将面条吃掉:“味道还行,不过——”他拖长声音,“我更饿了。”

“哦?”顾沉舟不置可否,将之前爆好的佐料倒进面条里拌匀,再把一锅细面条端上桌,“吃饭吧。”

顾沉舟不接话桩,贺海楼也不以为意。他觑着顾沉舟的动作,在对方转好一碗的时候适时将另一只碗递上去。顾沉舟瞧了贺海楼一眼,直接将装满的那只碗递给对方。

贺海楼表示心满意足,这个时候,他就不吝于让自己身旁的人也感觉到满足了:“也许我们什么时候可是试试女体盛——”

顾沉舟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钟里,他几乎能看见自己的底限一点一点地碎裂最后碎成了一地渣渣。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贺海楼两只手交叉放在桌面,十分斯文地询问对方。

“真是个好主意。”顾沉舟斜了贺海楼一眼,“再好也没有了——吃饭!”

贺海楼低低地笑起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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