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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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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随口说:“温少希望的话,也可以知道得很清楚。”
这话?温龙春刚刚要深想一两分,就听顾沉舟微皱一下眉,解释似地补了一句:“毕竟身在其中,总要多了解一些事情。”说着他走到桌子边,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对两人说,“失陪一下,我去下面看看马,再买一场。”
跟着就走出了房间。
门的开合声被包裹在门框上的软材料吸收,关门的间隙,站在包厢内的温龙春还看见包厢外服务员鞠躬的背影……几秒钟后,短暂的安静被沙发上的陈涵打破:
“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温龙春反问一句。
陈涵皱眉说:“得意忘形了!你听他那些话说的。”
温龙春站了片刻,微微摇头:“大家一起长大,顾沉舟是什么人,你忘记了?”
“没忘啊,”陈涵双手枕着脑袋,“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中狐狸吗,你说一个副组织部长、一个宣传部长,再加上半个副总理就能够让顾沉舟得意忘形?”
“还不够?你胃口可真大。”温龙春一边数落陈涵,一边在心里也觉得要顾沉舟露出现在这种得意的苗头,事情肯定不止这样。但如果不止这样的话……汪博源的后手,真的就那么连绵不绝?
“顾少,来这边看看,我个人推荐5号和12号。”
顾沉舟一从包厢里走出来,马场的经理就得到了消息;等顾沉舟到了马厩看马,经理更是直接上前进行微笑服务。
“就买5号。”顾沉舟随意打量了两眼就定下号码。
经理用平板电脑调阅了一下资料:“跟之前一场的下注一样?”
顾沉舟微一点头,算是答应。他从包厢里离开的理由是下来看马,但根本目的其实是让温龙春和陈涵有一个互相交流的空间:他作出的一番姿态足够让两人往深里去想,当然这种毫无根据的‘往深里想’并不会让两家作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决定,但只要温家和陈家、甚至温龙春和陈涵两个人在暧昧的态度里稍稍偏向汪系一点——砝码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有人嫌多,毕竟在结果出来之前,没有谁能知道,哪一个砝码是关键的那个砝码。
从马厩离开,顾沉舟在回包厢之前特意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在挤洗手液的过程中,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顾沉舟不疾不徐地仔细洗完手,又用纸巾擦干净了,这才拿出手机,看一眼号码:
是贺海楼的电话。
顾沉舟向洗手间外走了两步,然后接起来说:“贺少?”
熟悉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对方惯有的轻佻,但听起来似乎没有多少愤怒:“很行嘛顾大少。”
顾沉舟说:“哦?”
“我之前还以为你提议我们一起对付彭是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你的想法这么直接,就是让我跟彭松平那边接触。”贺海楼说。
顾沉舟这次的计划十分简单,他的根本目的,就是让贺海楼和彭松平那边的人做上一些接触。
就好像顾沉舟从没有忘记顾贺之间的对立一样,贺海楼也不可能脑袋被驴踢了地顾沉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是不管贺海楼在听到顾沉舟的建议时怀有什么样的想法,只要他还想跟顾沉舟别苗头,他就一定会跟彭松平接触,只要他跟彭松平接触,顾沉舟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彭松平案中,彭松平最被关注的那项罪名,已经能够牵扯到贺南山身上。这样再加上彭松平被纪检带走时,贺南山小动作频繁的现象来看,谁都不会再说彭贺没有关系。
这是观众席旁的洗手间。顾沉舟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向前看去。
马场里有很多熟悉的身影。
有在聚会上认识的二代三代,有被长辈带着认识的精英:商界的、文学界的、科学界的,还有本身就是体制里头,曾经上过他家的门的官员……
顾沉舟认出了一个土地局的局长。胖胖的身子占满了座位,太阳就在他头顶努力挥洒热量,他还穿着一身的西装,汗水眼看着都要浸透领口了。
这位局长身旁围着好几个人,大多数是四十来岁的,偶尔几个年轻的中,还有一个是他的老熟人了。
顾沉舟的目光在周行的背影上一掠而过,那一圈子大概都是商界人士。他这样想着,就看见坐在座位上的土地局局长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三三步并作两步朝自己的斜前方走去!
顾沉舟的目光又顺势看了过去。
另一个认识的官员,好像姓贾还是姓薛?是组织部的,但不是靠近他爸爸,而是靠近彭松平的。
之前被众人拱卫的土地局长已经热情地跟那位组织部官员见过面了,之后就立刻像小跟班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组织部官员身后,脸上的笑容大大地,连眼睛都挤不见了。
但那位组织部的官员明显有不耐烦的感觉,脚步走得飞快,目光还不时在四下打量着,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人。
一点都不奇怪。
彭松平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公布来;就算公布了出来,那位土地局的局长也不会知道自己巴结的官员是彭松平一系的,并且已经得知彭松平倒台的消息,正在和他一样,积极的、以及更焦急地寻找能挽救自己未来政治生命的贵人。
而在这场动荡之中,一批人下去、一批人必然上来。相对于还未知的幸运儿后者,所有的前者里头,有些陪着彭松平和梁有生被收押调查,有些已经像他小时候的朋友那样黯然离开京城,更多的一些,则像面前的那位组织部官员一样,抱着万分焦急的心态,在各个可能的地方,寻找一些微乎其微的机会……
贺海楼的声音同时在电话里响起,近得仿佛在他耳边喁语,照样是轻佻的,又带着一些蛊惑:“顾大少,加个注,怎么样?”
92、第九十二章电话Play
顾沉舟的注意力从其他地方又移回到和贺海楼的对话上:“加什么注?”
或许是顾沉舟反问地太快太直接,也或许是贺海楼本身就还没有考虑好,总之电话那边顿了一下。
顾沉舟就笑起来:“其实从上一次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我们两个不用这么麻烦。”
这话乍一听可十分亲昵,但是不管说话的顾沉舟,还是听话的贺海楼,都不可能只说只听这表面一句话。
他们最擅长的,总是把自己的东西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蜜糖抛出去,而把别人送来的东西撕开一张又一张美丽的表皮,露出或者阴险晦暗,或者丑陋肮脏的内在。
“你的意思是?”贺海楼问。
“等分出胜负了,我要什么,我不会自己去拿?你要什么,你不会自己动手?”顾沉舟淡然说。前后话中分别指顾家胜利和贺家胜利的后果。如果这次结束,顾家真的取得了胜利,他自然要向贺海楼算总账;而如果贺家赢了,贺海楼难道就会大发善心地放过他?
“哦?”电话那头传来贺海楼的轻笑声,随后他若有所指,“如果顾少真的不想做什么,恐怕也没有办法啊。”
这也是贺海楼的忧虑之一,贺家就算借势搞下了顾家,顾老爷子还在,顾家两代经营起来的人脉也还在,他如果光光只是打压顾沉舟,没有人会过问;但如果要把顾沉舟弄到手里囚禁玩群交,别说各方面的压力,顾沉舟本人真狠了下心,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能,花费这么多功夫,结果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空,有什么意思?这也是贺海楼之前哪怕耍无赖把对方拖下水,也要找顾沉舟要个赌局的缘故:从政治家庭中出来的人很少有君子,顾沉舟也不是。但从小到大被人一口一个少叫起来、又真做了京城好几年‘头一份’的顾沉舟,早就培养出一种一言而决言出必践的性格及傲气了。
要么不说,要说就做。顾沉舟只要肯应,输了就认,做不出耍赖的事情来。
顾沉舟说:“贺少原来在担心这个?这样吧,如果到时候结果是顾家输了,你想要什么,我尽全力配合。”
贺海楼反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顾沉舟这回笑了一声,然后他用了一个很粗俗但最直白的形容:“不就是想要操我吗?”
贺海楼立刻就因为这个回答兴奋起来了!
这样的兴奋来势汹汹,像一团火焰顷刻将他包裹,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欲望又像水一样将他没顶,极致的窒息,就是极致的快感。
贺海楼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的声音变得暗哑,这就跟下腹立起来的东西一样紧绷:“顾少可真是个明白人啊……”他的手隔着衣服盖上自己的东西,微微眯了眼,顾沉舟的面容出现在他脑海里,跟着就是对方赤裸的身体,“顾沉舟,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你的味道了……”
他的声音突然又轻又小,像对待一只颤巍巍绽开的花朵,深怕一口重气吹散了对方的身躯:“我在想,你的味道到底是甘甜而带着一些青涩的呢,还是成熟多汁到一口都吮不完?”
话说到这里,贺海楼根本没有想要顾沉舟接口,直接就提高声音用带着兴奋的口吻往下说:“想知道我会怎么操你吗?先来一个舌吻,啃咬你的嘴唇还有喉咙,然后撕下衣服搓揉你的乳头——那地方有没有被人碰过?”他同样不等顾沉舟回答,就好像笃定没有被人碰过一样往下说,“你会不习惯地往后回避,没有关系,我会好好地爱抚它,用牙齿,用舌头,它会像女人的那些东西一样肿胀起来,会变得通红地仿佛花朵被蹂躏过一样,它碰一碰就会产生羞耻的酥麻和刺痛——它会带给你熟悉的感受,让你的鸡巴站起来——”
贺海楼的右手已经解开衣物的舒服,套弄起自己的东西了。
他发出深深的满足的喟叹声,就好像他已经见到并亲手触摸到那些缠绕在心头的美味:“然后我会继续抚摸,你身体的每一寸位置,胸腹,背脊,腰肢,手臂,足部,小腿,大腿……我会让你的双腿像女人那样不得不张开或者欲拒还迎地张开——你觉得有区别吗?”
他突然问了顾沉舟一句。
而顾沉舟自从贺海楼在说最开头那句‘你的味道’的时候,就一径沉默了。
这个时候,贺海楼八分的智商都用在了精液上,但剩下的两分也足够他在诧异完顾沉舟没挂电话的行为后,再极力催促他赶紧继续这场机会难得的电话Play。
贺海楼除了换气之外一刻也不停歇,他回忆起上一次桑拿房里顾沉舟小半的赤裸的身躯,肤色白皙、在热水的刺激下泛起淡淡的绯红,身材不瘦弱又不雄壮,肉眼可见的结实有劲,让人想在上面留下各种东西,比如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带倒钩的鞭子打出来的痕迹,牙印及鲜血,还有精液,早晚用自己的精液灌满他的肠道和食道……他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觉得手掌下的欲望又大了几分,他加快手中的摩擦,但是欲望依然不时跳动着抗议他的敷衍。
他的身心都在极度追逐渴望着一个人,这样的渴望和追逐烧灼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哈……啊,”贺海楼在通过顾沉舟曾出现在他面前的身材情况推测其他他没有看到的部位,“你的屁股应该没有女人那么柔软夸张,它是扁平的,只带着一点点的弧度,我会用手把它们掰开,露出底下屁眼,从没有人看过,连你自己都没有看过的地方——”
贺海楼已经全身发热了,他没有照镜子,但觉得自己的脸颊一定是红的。
“你也玩过男人,知道怎么清洗对方吧?用甘油和温开水按一比一来做灌肠液,再用粗大的注射器把东西全部注射进去,所有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剧烈的发抖,像可怜的待宰的小公鸡一样,被扒光了全身的毛,赤身裸体地站在寒风中面对着闪烁寒光的屠刀瑟瑟发抖——”贺海楼的声音长长地拖出尾音,“可是刀子迟迟不落下去,时间一长,他们就流出眼泪鼻涕,五官扭曲成一团,还有一部分人根本撑不到时间结束,半途就失禁地排泄出大量的液体和掺杂物——”
贺海楼一想到那个情景就迷醉得不能自己,但光光想象,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更激动于顾沉舟脸上的泪痕与羞耻还是更激动于对方的无助与失神,就好像他一时觉得有一天自己真的得到了顾沉舟,他才不会管什么干净不干净灌肠不灌肠,当然是撕了衣服立刻把对方按倒上了再说;但另一时间,他又觉得亲眼看着对方丢开智慧的理智的由外界与自身一同包裹起来的属于文明的外皮,像个野兽一样匍匐在地,高高翘起尾部等着主人临幸的情景让他兴奋得快要直接射了。
这样的兴奋感让他手底下的欲望膨胀到了极致,他的声音都出现了一些破碎,破碎之中,又夹杂着轻微的呻吟。
贺海楼的指甲突地用力划过自己的尖端,剧烈的疼痛从饱胀的肢体传来,让贺海楼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动弹了一下,声音也重新清晰起来:“顾大少,想想你的双腿被高高分开的情景,想想你的双腿用力夹着我的腰的情景,”他的声音又变得绵长暧昧了,像浸了盐水的蜜桃,咬下一口,两种滋味就在心头炸开,“你会用你那里夹住我的宝贝,声音因为身体的最后一丝间隙也被填满而断断续续语不成调,你又疼又快乐,泪珠从你眼角滚落,唾液流出嘴角,你一开始在闪避,后来又变成迎合,你会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东西,然后用力扭着屁股尖叫着让我的鸡巴操你——”
顾沉舟接下去还有什么反应,贺海楼这个时候终于不再思考了,他的身体突然地紧绷,覆在欲望上面的手却没有停止抚弄,反而更加快了速度和力道,近乎粗暴地揉按自己的东西。
数秒钟后,贺海楼脑海空白了一瞬,从脚趾紧绷到头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去,欲望发泄之后的酥麻袭上身体,全身上下都懒洋洋的,一根指头也不想动。
同一时间,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哑的近乎呻吟地叹息已经溢出喉咙:“唔……”
“很精彩。”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顾沉舟的声音。
贺海楼紧贴着电话的耳朵麻了一下,不是在唱独角戏的感觉让他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
快乐中的痛苦,幸福中的烦恼啊!
贺海楼差点没有忍住又发出声音,心道这到底是自己憋太久了,还是顾沉舟实在太绝色极品了?到时候在床上可真要克制一下……
贺海楼说那一长串话的时候,顾沉舟已经从赛马场的场地走到观看台后的楼梯上了。
他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摔电话,只是想看看贺海楼能说到哪一步。
现在贺海楼说完了,顾沉舟心里居然没有太多的愤怒,只是想到了一个很滑稽但并非不可能的情况:如果此刻他或者贺海楼的电话被监控,那他和贺海楼这两位京城中叫得出名号的公子哥连带背后的顾家和贺家,真是面子里子一起掉了。
“光听我的声音就又勃起了?”顾沉舟没有漏掉贺海楼那声极为压抑的喘息,他轻慢地说着最下流的话,表情却非常平静,甚至眼睛里还有一些冰冷,“你说操我,到时候真不会被我碰一下就一泄如注?”
这是在说他早泄!贺海楼没来得及生气,他正为顾沉舟没有底线的话而目瞪口呆。
“对了,贺少真是拥有一把好声音,再加把劲,多喘两声,说不定能把我的欲望也说起来。”顾沉舟又淡淡说。贺海楼说了足足十五分钟,他也走了足足十五分钟的一层楼梯,手机里都接到两个温龙春打来的电话了。
贺海楼不是没有郁闷:自己这边都做完一次了,顾沉舟那边居然连呼吸都没有错一下。但这点郁闷不足以破坏贺海楼此刻的好心情,他张开五指,看了看上面白浊的液体,然后伸到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餍足地说:“做人得公平点,不能只是我在努力啊,顾大少——如果我把大少的欲望说起来了,那又怎么样?”他这是挑火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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