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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炽1红龙的归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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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沉默了几秒钟:“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大概就不会谢我了。”
他起身离去,裘卡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琢磨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迷惑不解。
“难怪能把黑武士调试到那种程度,原来是王立机械学院的高才生啊。不过米内小少爷和西泽尔大少爷,赢了钱就急着走,是那么信不过我的信誉么?”西泽尔和米内刚出蒸汽室,就听到背后传来苍老慵懒的声音。
上校站在阴影里,黄铜打造的义肢闪烁着冷光。他用两根黄铜手指指着西泽尔和米内,那两根手指的末端都是漆黑的洞口。毫无疑问那是填充小型子弹的随身枪,上校把它装在了自己的义肢上。这对作为资深机械师的上校并不难,之前米内亲眼见过他从义肢上打着火点燃了雪茄。
“应该不必如此吧?我的赔率是1赔17,米内也就赢走了几百个金币。这对上校您来说算不了什么。”西泽尔站住了,慢慢地转过身来。
“我们是在谈钱的问题么?”上校耸耸肩,“我们是在谈规矩,你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规矩?”
“你自己下场比赛,让你的兄弟来下注赌你赢,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作弊的嫌疑呢?何况你还毁坏了黑武士,维修费也得几百个金币,你准备把变成废铜烂铁的黑武士扔给我然后一走了之么?”上校的声音越发阴冷,“虽说你们上等人是不必怕我这个平民的,但我在上城区也有几个好朋友,也许我该和你们教务长谈谈。”
“我说上校老爷,这怎么能算作弊呢?我兄弟也没叫我赌他赢,我就是相信他所以赌他赢,这你也是知道的。”米内的脸色苍白,但还是唠唠叨叨地试图分辩,“弄坏了你的甲胄我们赔就是了,不过……不过能不能打点折?我看修那堆废铁不用花那么多钱吧?”
上校脸色一沉,似乎正要发作,后面忽然传来急促地脚步声,有人大呼小叫。
腓特烈少爷只穿了条皮裤,赤裸上身面孔扭曲,提着杆长枪冲了过来,几名黑衣伙计试图拉住他,却被他带的不断跌跟头。
“上校!别跟他说了!一枪崩掉!死在这里的人没人知道怎么死的!”腓特烈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些伙计。
上校这时候倒是不生气了,走到一边冷眼旁观。这显然是最明智也是最恶毒的做法,腓特烈少爷一枪崩掉西泽尔,是贵族杀了贵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将来真的出事被查,也有在场的这些人作证。
“上校先生,我想跟你说一句话。”西泽尔说。
“求饶的话跟腓特烈少爷说也许更管用。”上校耸耸肩。
“不是求饶的话,是您会感兴趣的话。”
上校挑了挑眉,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走上前去,把耳朵凑向西泽尔。
“上校小心!那小子没准带着武器!”某个黑衣伙计恍然大悟,高声提醒。
但西泽尔只是在少校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两人就这么分开了。上校凝视着西泽尔,脸色变得微妙起来,接着他微笑起来,上下打量西泽尔,仿佛一个老师打量自己最欣赏的学生。
“上校!别听那小子花言巧语!那小子不可信!”腓特烈少爷大吼。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上校和西泽尔短暂地交头接耳,时间长度不过几秒钟,只够说一句话的,眼下这个麻烦的局面,西泽尔说一句话就能让上校对他的态度扭转过来?那句话难道是魔咒之类的东西么?
他终于挣脱了黑衣伙计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枪就要瞄准西泽尔,管他的呢,杀掉再说!愤怒已经冲昏了腓特烈少爷的脑子。
可上校忽然伸手抓过了腓特烈少爷的古董猎枪,反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腓特烈少爷那张光洁如玉的脸上。腓特烈少爷被打傻了,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上校,像是一个骄纵的小女人被素来娇纵她的男人给打了。
“这么好的资质,当什么机械师啊。”上校挥挥手,“那么就此再见了,西泽尔少爷,米内少爷。”
西泽尔拍了拍米内的肩膀:“我们走吧。”
米内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就没事了?谁知道上校这老狐狸在耍什么心眼,他的义肢里还填着子弹呢,会不会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枪响,然后自己就栽倒在血泊里了?
“上校让我们走,我就走好了,这里上校说了算。”西泽尔转过身,以正常的步速走出通道,米内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瑟瑟发抖。
直到他们离开了射程范围也没有任何异常,上校微笑着看向他们的背影。拐过一个弯,米内在西泽尔背后猛推一把,两个男孩飞跑起来。
机械修理店的深处,黑色的帷幔背后,摆着两张考究的皮沙发,纯银包裹的扶手闪闪发亮。兑付完今夜的赌金后,上校又换上了和蔼可亲的面孔,邀请腓特烈少爷去自己的小酒廊坐坐。
脚下是一寸厚的波斯地毯,身边的立柜里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酒,还有身披黑纱的性感女孩帮腓特烈少爷上药,但这些都没法让腓特烈少爷高兴起来。
这个骄傲如雄鸡的漂亮男孩现在蔫得像只被人拔了毛的死鸡,看那沮丧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扑到身边女孩的怀里去哭一场。
他输掉了十连战,输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学生手里,从此他在某些女孩心里的地位可要大大打折了,他还输了不少钱,因为他让仆人扮作赌客,悄悄地在自己身上下注。
腓特烈少爷的家境确实不错,却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富有,他花钱大手大脚,最后竟然需要用甲胄格斗场上赢来的钱偿还高利贷,所以他才要求打这场十连战。
现在他完了,黑道很快就会追到他家里去问他要债,他只有用家里那些昂贵的收藏品来抵债。
“道上的事情我会为你说几句话,小事情。”上校点着一根雪茄递给腓特烈少爷,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那孩子不会再来的,过段时间你还会是马斯顿甲胄格斗场上的第一,还会有女孩崇拜你。”
上校总是这样,对年轻人充满了关怀和爱,拍拍他们的肩膀,对他们说些鼓励的话,无论对方是裘卡杜、米内还是腓特烈少爷。这样年轻人会更听话,给他创造更大的财富。
“你怎么能放那小子走呢?”腓特烈少爷哭丧着脸,“那小子可是在您的场子里捣乱啊,他还毁了您的一具甲胄。”
“你是不是很像知道那孩子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上校冷冷地笑了,“‘那小子说了什么魔咒一样的话呢?让上校那个狡猾的老东西放他走了,以那老东西的性格不该容忍这种事的啊!’腓特烈少爷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没有没有!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理由!我只想知道那个理由,好长长见识。”腓特烈少爷谄媚地微笑起来。他输掉了比赛,欠着大笔的钱,没有了跋扈的资本,所以特别顺从。
“他说‘我知道您在谁身上下注。’”上校吐出一口雪茄烟,目光变得深远。
“什……什么意思?”腓特烈少爷懵了,“您在谁身上下注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在他身上下注,换句话说,我也赌他赢!”上校冷冷地说,“这场比赛最大的赢家不是他,是我,因为我下的注多。”
“怎……怎么会这样?”腓特烈少爷可怜巴巴地问,“他们都说我……说我是您的爱将啊,您怎么会不赌自己的爱将赢?我可是打赢了全马斯顿的人啊,我还打赢了那个龙王……那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我轻敌了。”
“别为那点名声担忧,钱,关键是钱。”上校把一张支票丢给腓特烈少爷,“我赢了就是你赢了,这些钱够你偿还欠债了。”
“我……我只是没有想到您会放弃我……”腓特烈少爷红着眼圈。
“我没说放弃你,但我开赌场是要赚钱的,我在最有希望的人身上下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上校缓缓地说,“那个名叫西泽尔的男孩,我观察了他一个月。从他第一天来这里,我就觉得他很有意思。他不是来卖命的,他是来赢的,他很懂机械,他破坏性地提升了黑武士的输出。真有意思,那是军用技术,居然能在那间机械学院学到。”
“我真的只是疏忽了,如果我知道那小子想阴我,我就会更加注意胸口的防御,他绝对撑不过我的轮转式重击。”腓特烈少爷简直是在哀求了。
“阴你的不是他,是我。”上校冷笑,“那一局的时候你难道没觉得功率不够,右臂的灵活程度变差了?需要我提醒你么?给你检查甲胄的那名助手是我!”
“我我我我……”腓特烈少爷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赌你赢有什么好处?你的赔率低,他的赔率才高!一块金币扔在他身上,我能赢回十块!冠军的用处就是被下一个冠军打倒!你要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所在!”狰狞的神色一闪而逝,上校还是那张慈祥的脸,“我对结果很满意,我去找那个孩子不是因为他给我惹了麻烦……是因为他很有意思。”
腓特烈少爷眨巴着眼睛,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
“他知道我会赌他赢,他也知道我在观察他,他完美地配合了我,我和他都很开心。”上校幽幽地说,“开心得让我觉得不舒服了……让我疑惑操纵比赛的人是他还是我。”
“有人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你在看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看着你。’我在观察那个男孩的时候,他也在观察我……那个孩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真像一座深渊。”上校饮尽了杯中的白兰地。
敲门声远远地传来,那只机械鹦鹉扑振着红铜薄片制造的羽翼尖叫起来:“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上校脸色一变,挥挥手示意那两个身披黑纱的性感女孩带腓特烈少爷离开:“抱歉,我亲爱的腓特烈少爷,谈话得到此为止了,今夜我有贵客登门。”
第三章·十字禁卫军
铛铛车沿着山势上行,空荡荡的车厢里,西泽尔和米内各占一张长椅,仰面躺着。
黑色礼车是花高价租来的,回程就只有空铛铛车了,这是一种慢速行驶的蒸汽火车,因为车头挂着铛铛作响的铜钟而得名。
来马斯顿的游客都要尝试这里的铛铛车,顺便领略这座城市的美。早在旧罗马帝国的时代,马斯顿就以温泉出名,那时候这座城市还是旧罗马帝国的领地,城里如今还留着皇帝当年的温泉行宫。温泉眼位于山顶,泉水中含有大量的石灰岩成分,泉水沿着山坡注入山下的湖泊,石灰岩却沉积在山岩上,最后整座山都是白色的。
从下城区开往上城区,灯光越来越密集,仿佛大把的明珠洒落在山间。夜雾从铛铛车两侧掠过,列车像是形式在云中,随处可见白色的校园、宏伟的教堂,还有郁金香摇曳的梯田。从浴场旁边经过的时候,借助地势还能看见身材姣好的贵妇们披着薄纱坐在泉水里叼着细长的烟斗,烟斗里面填着东方运来的烟草。
这是座悠闲惬意的城市,有钱人也是太缺刺激,才会去甲胄格斗场里一掷千金。
宣布成为中立国之后,马斯顿得到了巨大的发展机会,几十年下来,这里不仅是温泉之都,也是商业之都和学术之都。各类高等学府会聚于此,无论是机械学、工程学还是神学,在马斯顿都有相应的王牌学院。世界各地的贵族和富豪都会把孩子送来马斯顿上学,这里自由开放环境舒适,而且能够训练孩子的自理能力。
米内也不是本地人,他来自西方岛国昂格里亚*,他家里那里算是二流贵族,世袭男爵。而西泽尔则是来自教皇国的首都,翡冷翠。
更远方的地方,喷吐着蒸汽的黑铁长龙奔驰在铁轨上,带起的疾风中卷着无数的野花野草,东南方传来高亢的汽笛声,那是从东方返航的商船正趁夜入港。山顶的风车群缓缓地旋转着,蛛网般的电线把风能转化的电力送进上城区的住宅里,教堂顶上的青铜钟在机械的驱动下准点报时。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弥赛亚圣教,和弥赛亚圣教所倡导的机械文明。
在人类的历史上,西方一直落后于东方,早在千年之前,西方最大的城市还只有几万人,东方就已经有了人口数百万的超级城市。东方皇帝居住在金丝楠木构建的辉煌宫殿中,利用“驿马”传递命令,管理着远在千里之外的若干行省,他们的国门由装备精良弩弓的步兵师团和重型铠甲的骑兵师团守护,东方人的青铜巨炮发射的时候,西方人会误以为那是几百条龙在他们的阵地后方吼叫。
而那时的西方世界战火连连。
教皇国崛起之前,西方世界的领袖是旧罗马帝国。那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各国君主都以征服者自居,他们用皮鞭和烙铁驱赶人们踏上战场。祖父和父亲都战死之后,哭泣的男孩们接替他们的先辈用稚嫩的双手握住剑柄,而他们的母亲和姐妹则被征服者当作战利品掠夺,美艳者充当玩物,平凡者充当奴隶。
弥赛亚教团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起初他们只是一小群教士,在偏远地方传播一种全新的宗教。他们反对战争,倡导和平。他们说世间存在唯一的神,和平是为神所喜的。神暂时离开了这个世界,但终有一日会归来,那一日天国的审判将会开庭,所有罪名都被写在天穹之上,一报还一报。
“弥赛亚”这个名字就是古书中的救世主,是神归来时的化身。
这种教团当然不得君主们的欢喜,于是他们制定新的法律,信徒要是不放弃对弥赛亚的信仰,就会被吊死在绞架上。一时间每个城市里都竖起了绞刑架,绞刑架上挂满了尸骨。
原本拥有数十万信徒的弥赛亚教团,到后来只剩下百余名坚定的教众。世界虽然广大,却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地。
绝望中有人站出来说,古书中记载,在北方茫茫大海的深处有名为“阿瓦隆”的岛屿,那是神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乐园,他们到达那里,就会获得神的拯救。
另一些教士则说阿瓦隆的传说并不见于正式的经典,不能相信,况且北方大海中满是冰山,木船撞上去的结果就是四分五裂。事实上,在那个时代根本不存在能在北方冰海中航行的船。
争执的结果就是一群教士留下来隐姓埋名,躲避君王们的通缉,而相信阿瓦隆的教士们则卖光了家产,买了一艘根本不适合远航的木船出海。在留下来的教士们看来,出海是一种殉教行为,无人见过阿瓦隆,它只存在于传说中。
最后,留下来的教士们都被君王送上了绞刑架,出海的教士们也没有再回到西方的任何一处港口。
可一百二十年后,一座难以置信的大城出现在南方的荒原上,那是一座由弥赛亚教团建立的城市。当年的小小教团已经建立了无与伦比的自信,改称自己“弥赛亚圣教”。
他们声称掌握了天地间的真理,因为他们的祖先在北方大海里找到了神存在的根据。
一切都源于那艘向着冰海迸发的木船。据说那艘船奇迹般地躲过了无数冰山,最终粮食和淡水都耗尽了,教士们集体在船头祈祷,祈求神指引他们方向。这是一条逆戟鲸忽然从船旁经过,咬住铁锚拖着他们冲向前方,冲向海平面上那座隐约的岛屿。
他们到达了一座被冰雪覆盖的荒岛,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种鲜血般的液体,它流淌在万年不化的冰层深处,像是鲜活的血液。
教士们凿穿冰层汲取这种液体,发现它极易燃烧,燃烧的时候会爆发出惊人的高热,更奇妙的是,它能和各种金属结合,令金属焕发新的属性。比如一根锈迹斑斑的船钉,经过那种液体的浸泡会重新变得闪闪发亮,即使放在海水中浸泡也不会生锈。
教士们惊呼这就是红水银!是天国中降下的东西!
古书的传说中,红水银是一种来自天国的液体金属,极其易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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