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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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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徐永晋听到与自己背靠背的孔敬恭大喝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发出惨叫的自然不是他的班长,从面前与自己面对面的土耳其士兵眼中,徐永晋读到了那人在面对死神时的恐惧与绝望。相信这个敌人一定看到自己班长是如何迅猛将冲上来的土耳其人刺死的。徐永晋心中一阵自豪。孔班长在参军前练过武术,拼刺刀对他来说跟玩没什么两样。
在徐永晋眼中,面前胆怯的土耳其人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无力地朝他刺了过来,他好象还看到刺刀在微微颤抖着。徐永晋大喝一声,将土耳其人刺过来的刺刀格挡到外圈,顺势迈前一步,用力将刺刀捅向土耳其人胸膛。
一发白色照明弹在头顶点亮,四野照的一片雪白。雪亮的刺刀闪电般朝土耳其人奔去,从土耳其人眼中,徐永晋看到了濒临绝境的恐惧,土耳其人想侧身让开,只是战壕宽度毕竟有限,而刺刀刺过来的速度又太快,土耳其人手中步枪还没有收回来,徐永晋的刺刀已经捅进他的胸膛,并且在他丢弃步枪双手来抓自己刺刀前,将刺刀抽了出来,等候下一个对手的出现。
在死亡恐惧面前,那些土耳其人退缩了,他们不敢上前和徐永晋孔敬恭拼刺刀,有的人偷偷将步枪端了起来,将枪口对准了俩人——步枪里是上好了子弹的。
一颗手榴弹从外面飞了过来,徐永晋看到手榴弹落在战壕拐角后面,没几秒,拐角后面轰然一声巨响,气浪沿着战壕而来,给了徐永晋当胸一拳,让他差点倒飞出去。在徐永晋面前的土耳其人被爆炸形成的气浪推翻在地,几个人挤成一堆,一时间无法挣扎爬起来。随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从外面又跳进来几个徐永晋的战友,周钦进来了,马永敏进来了,更多的战友跳了进来进来的战士用刺刀朝两旁拓展占领地,将土耳其人要么刺死,要么驱赶出去。战壕里的土耳其人在刺刀面前陷入了慌乱,
一串子弹从战壕后面的掩体里贴着地面扫了过来,当的一声,徐永晋头部巨震,眼前金星直冒,脑海里成了一团糨糊。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钢盔从他头上飞了出去,撞在掩体壁上,落在了战壕里,如同酒瓶掉到澡盆,发出当啷的响声。
徐永晋看起来仿佛一桶白漆掉到眼里,眼前一片雪白。他不知道那里受伤了,头很重,可不应该是头部受伤,要是头部受伤,眼前应该一切都是漆黑一片的。“我死了吗?”徐永晋心底里暗自问自己。这不是开玩笑,趴在地上的徐永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徐永晋动了动手指头,指头好象还能活动,又动了动脚,脚也能移动,这下徐永晋放心了,看来自己还活着。
过了好一会儿,世界又重新回到徐永晋眼中,头部黏糊糊的,半爬起来的徐永晋伸手摸了下脑袋,上面豁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往外面流着,这时候徐永晋才感觉到一阵巨痛。
“别动你负伤了?先别动,我马上给你包扎,包好了就没事儿了。”嘶地一声,随着说话声,孔敬恭撕开了急救包,用携带的二锅头往肿起来的地方倒,战场上到处烟尘弥漫,酒精可以用来消毒。“该死的!别再倒了,还是给我喝两口罢。”酒精倒在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徐永晋直吸凉气,顾不得帮自己的是上士班长,嘴里不干不净地直嚷嚷。孔敬恭没有在乎徐永晋对自己的不敬,将二锅头瓶递给徐永晋,徐永晋抢过酒瓶,不再顾虑自己根本不会喝酒,一仰脖狠狠灌了几口。酒精刺激下,头上的疼痛突然轻了许多,整个人如同在云山雾海中,晕忽忽不知身在何方,徐永晋精神振作起来,又灌了一口辛辣的二锅头,将酒瓶扔给了班长,可惜喝了酒,力气使的让他无法控制,酒瓶给他扔到战壕墙壁上,掉进了尘埃中。孔敬恭顾不上捡起酒瓶,用绷带将徐永晋头部包扎起来。绕了几圈,从远处看,就脑袋而言,徐永晋成了阿拉伯人。
徐永晋找到掉到战壕里的属于自己的钢盔,想要将它戴到头上去,可试了半天却无法将钢盔戴到头上去——打到钢盔的机枪子弹将钢盔打进了拳头大那么一块,现在自然戴不上了。如果没有钢盔保护,徐永晋刚才就可以彻底告别这场战争了。
勉强顶着钢盔,徐永晋抓起自己步枪,趴在战壕边朝外面望去,给自己来了一发的机枪还在朝外面狂吐着子弹,黑暗中,枪口火红的火焰是那么明显,爆炒栗子的声音是那么震撼。在机枪掩体前一动不动趴了两个黑影,不时有机枪子弹添到黑影上,升起一团团细小的血雾。徐永晋这才知道这俩人应该是在自己被打倒后人事不知的时候想要将机枪阵地给摸掉,结果被放倒在路上的战友,至于是否自己班里的,这他就不知道了。后面的天空已经发白,快要天亮了,如果天亮还无法拿下机枪阵地,将土耳其人防线彻底撕开,天一亮在敌人炮火下,他们伤亡将极为严重。
一团黑色烟雾在机枪阵地前冒起,轰的一声,火星四溅。徐永晋下意识闭了下眼,等睁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烟雾里猛扑了上去。“王钢!”徐永晋心里惊叫了声。王钢就是刚参军听连长训话时,和徐永晋一起被罚跑的新兵——现在和徐永晋一样都是二等兵了。俩人在同一个班,每天都生活在一起,感情自然很深,见王钢朝敌人机枪阵地扑了上去,徐永晋手一撑战壕边就要跃出,却给旁边的孔班长死死按住了。“找死啊?!要是小王失败了你再上。”
手榴弹爆炸后产生的烟雾消散了,夺取了一段战壕的战士纷纷用步枪压制机枪,只是和机枪比起来,步枪火力实在太弱了。徐永晋看到那挺机枪还在继续朝外面冒着火舌,机枪注意力都被战壕里的步枪吸引了,泼水般的子弹打的战壕外面噗噗作响。冲到掩体外的王钢突然站了起来,在火网中手臂一扬马上又同一块木头般笔直地前扑在地上。机枪阵地红光一闪,气浪翻滚着朝天空升去,一个土耳其士兵随着爆炸的气浪从里面飞了出来,借着机枪片刻哑火,王钢跳起来冲了上去,抓住了机枪柄朝外猛拉。“冲啊!”爬在战壕里的战士集体跃出战壕朝前面冲了过去。
土耳其军队前沿阵地崩溃了,战场上潮水一般的中国军人赶着丢盔弃甲的土耳其人朝迈阿米尔城内败退下去,当天完全亮的时候,中国军队已经前进了一公里,俘虏大批土耳其人,缴获大量土耳其人遗弃的武器装备。只是在树林中因为遭遇有组织的抵抗,并且土耳其人发射了大量的毒气弹,战场上到处弥漫着黄绿色烟雾,追击的中国军队才暂时停下了匆匆脚步。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对中国军队来说,只要支援火炮再次跟上,进行炮火准备后,没有什么敌人能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他们还将继续朝前冲,直到消灭面前一切敌人。
“妈妈:我已经登上了美索不达米亚,参加到解放被奴役民族的战争中了。前段时间因为部队出征,要严格保密,写好的信都放在上级那边,没有寄出去,相信妈妈一定为我担心了罢?没关系,只是因为我们在船上,信寄不出而已,既然战争已经打响了,以后这种情况将不会再有。船上我写了大量的信件,妈妈您一下子收到那么多,不知会不会惊讶?我想会的。今天部队撤下来休整,我又有时间给您写信了。
听连部军士说土耳其人对阿拉伯民族横征暴敛,剥削脂膏,这里的阿拉伯民族在残暴的土耳其人统治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过来一看果然不错。这里最漂亮的房子除了那些清真寺,就数土耳其统治者的房子了,而阿拉伯人除了帐篷,只有低矮的土坯房,那些阿拉伯人一个个面黄肌瘦,肚子却因为营养不良高高鼓起。大家怀着解放阿拉伯人坚定信念,投入到战争中了。
十九日下午,我和我的战友平生头一回参加战斗,是真实的战争,而不是我们在训练营地里的那种演习,演习再逼真,它也不过是一种演戏而已,只是戏演的有真有假,有些更真些,有些只不过走走过场,对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
呆在掩体里,听着炮弹在头顶爆炸,掩体如同小船一样摇摆不定,我们大家都很害怕掩体被炮弹炸塌,要是那样,我连敌人都没看到就光荣了,这对儿子来说,实在是一种遗憾。当然,我现在能给您写信证明了那些炮弹并没有把我的担心变成事实,所以妈妈您也不用担心。
除了大炮轰击,真要面对面了,土耳其人又露出了不堪一击的本色,我们只不过用机枪和步枪朝外面不停射击,再加上团属火炮打了几发炮弹,这些土耳其人就落荒而逃了。要知道他们连我们战壕边都没有摸到,原本我们还以为要用刺刀将敌人赶下去,结果却发觉反冲锋根本就没必要,这简直是太无能了,难怪人家说土耳其人是欧洲病夫。
见到敌人逃了下去,在连长带领下我们纷纷跃出战壕追击,追击时候我还杀死了一个不肯投降的敌人,妈妈不要怪儿子心狠手辣,谁叫他不肯投降的?战场就是这样,你要是对敌人仁慈,那么敌人就要把你杀死。对我来说,能多解决一个敌人,那么解救阿拉伯民族就更容易了一分,所以虽然我在杀死他后有一阵可笑的动摇,最后还是狠下心,投入到后面的战斗中去了。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谈起伤亡这是令人伤感的事情,也是让妈妈您最害怕的事情,不过又怎能因为害怕就不说呢?在我参军的时候,我跟妈妈说过,我这一走,妈就当我不在这个世界了。这也没办法,谁叫那些同盟国的混蛋要杀害我们中国人,并且对我们政府的指责无动于衷,反而振振有辞呢?人的生命总是最宝贵的,我是妈的心头肉,那些被德国海军炸死的中国人同样是他们母亲、妻子、儿女的最爱。这个是德国用任何借口都搪塞不过去的。我们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可是谁要以为中国软弱可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为了给遇难同胞讨还血债,只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该死的同盟国为他们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土耳其人虽然很废物,我们还是付出了一些伤亡。到我们撤出前线,将阵地交给后面部队时,我们班牺牲一人,伤了俩人。迪迪,就是我以前和妈提过的我们学校篮球队主力球员,那个黑大个,他是我的同班战友,也是我在部队里最好的朋友。我们踏上到部队的道路时,妈妈您见过他,还有他的父母,他父亲还说过迪迪在家就接受过训练,对战争了解的比我多,到了部队如果分到一起,让迪迪照顾我。相信妈妈应该记得的。可是我的这个朋友却死了。在从追击敌人胜利后,撤回阵地时,眼看他马上就要进来了,却被敌人机枪打中。我和我们连长将他从战壕外抢了回来,可他还是因为伤势过重,在卫生员到来前死了,就死在我的怀中。
妈妈,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迪迪竟然会死,这是多么可爱的小伙子啊!他怎么就会死呢?这让我如何对他家人解释?不要说当时,就连现在我总觉得耳边有迪迪的笑声传来,这简直太折磨人了!可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真的被罪该万死的土耳其人打死了!我简直要疯了!
今天凌晨部队发起进攻时,我脑子里只想着报仇,为迪迪报仇!相信我,不光是我,我们全连都跟我抱了同样的信念,一定要给迪迪报仇!在战斗中,我们端掉土耳其人两个机枪阵地,消灭了几十个敌人,总算是给迪迪报仇了。战斗中我很幸运,敌人漫无目的的子弹根本没有碰到我,毫发无伤结束了战斗。好了就写到这里,不知爸爸和姐姐现在过的如何了?望来信告之。”
徐永晋写完最后一个字,从座位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心里咒骂着要是有自己光开口,就能将说的话写出来的机器就好了。字写了这么多,手早就累得酸软,本来脑子里还有千言万语,发酸的手也让他很不情愿停了下来,不想再写了。
负伤的头部隐隐有些作疼,军医检查过,说是轻微脑震荡。清晨那场战斗该死的土耳其人给徐永晋钢盔上赠送了一发机枪子弹,虽然钢盔质量很好,子弹打在侧面划了过去,可钢盔被子弹猛烈的冲击撞飞了,上面还凹进去老大一块,自己的头部也高高鼓起一块,豁开了一道口子。
给家人写信是不能说自己负伤了的,不然父母岂不是要担心死?虽然军医说他只是遭到极轻的微伤,这点伤连红星奖章都拿不到,徐永晋用不着休息,包扎一下伤口就行了。可母亲是个看到自己流血都一惊一乍,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了得人,要是听自己说自己被横飞的子弹打伤了,伤势严重与否写不写都一样,因为到了母亲那儿,一定会变得相当“严重”,说不定她会跑到军分区哭着哀求把自己这个宝贝儿子送回国休养的。人说知子莫若父母,这话反过来说也一样。
徐永晋走出帐篷抬头望着外面,晴朗如洗的天空飘着朵朵棉絮一般的白云,恒古就有的太阳毫无顾忌地给下面大地送去热量,携带着大海气息的和煦暖风拂过椰枣树,低矮的一片土房中露出一座美轮美奂的圆顶建筑,精美的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绚丽的色彩。
这里就是法奥,法奥半岛最南角的港口——说它是港口,倒不如说这里是一片海涂更准确些。现在港口外面的海面上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放眼望去海面舳舻相连,蔚为大观。深灰的军舰,高大的桅杆,庞大的火炮,对准岸上那修长的炮管,一切都给人威严壮观的感受。
岸上到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资,一排排粗短锃亮散发着金属光芒的山炮,堆积成小山状的弹药箱,八匹马拉的马车,气笛长鸣的汽车,将岸上变成了巨大的集市。无数的军人从物资两旁绕过去,朝西北方向前进,人声鼎沸,军人头上的钢盔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眼的亮光。在那些军人身后,无数装满人的舢板离开了军舰,朝岸上划过来,一群群军人从靠岸的舢板上登上陆地,加入前面人潮,空了的舢板再次折了回去,那边还有更多的人正在等着登陆。
徐永晋他的班长正在和战士们比试着摔交,五大三粗的孔敬恭以前因为有同样强悍的迪迪在,他在班里还不算横扫全班无敌手,现在的他一对一根本就没人可比了。刚把一个战友摔了出去,让他在黄沙里皱着眉头直喊哎哟,孔敬恭一瞥眼看到徐永晋站在外面,舒展着身子看着码头方向,走过去挑战道:“嗨,永晋,过来玩两手罢?让大哥教教你怎样摔交。”
“啊?!”徐永晋听到声音一扭头见班长邪邪笑着摩拳擦掌朝自己走了过来,在他身后的湖北人姜国华正一脸痛苦地爬了起来,手不停地揉着腰眼,发觉大事不好的徐永晋连忙摇着手婉言谢绝孔敬恭的邀请。“班长您还是饶了我罢,我这头到现在还疼着厉害呢!根本就使不出劲。何况班长厉害我们大家都知道,我就是没受伤也不是您的对手,用不着再比试一下了。”
孔敬恭停到徐永晋面前,看着提心吊胆冲着自己馅媚地笑着的徐永晋,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头现在还痛吗?赵医生不是说包扎了就没事情了?”
被孔敬恭摔的浑身快要散了架的姜国华唉声叹气走了过来,见徐永晋想搪塞过去,抱着自己吃亏也要拖别人下水的心理,在旁边怂恿道:“他哪是头痛?分明是不敢和班长您摔交,找借口开溜才对。对这样的人,班长您更应该好好教导一番才是啊。”
徐永晋看着站在班长后面的姜国华,毕竟是湖北人,人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徐永晋恨不得把这个奸诈的小人掐死。“我说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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