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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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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忠扭头看着拣起防毒面具的徐永晋,嘴里嘟囔道:“该死,下士你的绷带有吗?我的用完了。”徐永晋打开急救包,将里面绷带取了出来递给梁德忠,弯下腰帮助梁德忠将绷带给战士包扎好。当绷带绕到前面伤口处,年轻的战士额头上流淌出豆大的汗珠,脸上写满了痛苦。
“敷料给他上了吗?”
“已经上过了。是否该找副担架把他运到后面去?”
徐永晋为难地看看周围,这里连草都被炸成了草屑,制造担架的木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可胸部负伤他又经不起搬运,从他大量失血看,这个年轻人要是不马上后送,他的生命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年轻的战士眼里都是痛苦,可怜兮兮望着自己,好像在请求他不要离开。这样的事情徐永晋已经经历过一回,当时刚上战场时,迪迪负伤后不也是这样望着自己?
“找卫生员吧,卫生员那边有担架。”
“可是卫生员刚才躲避的弹坑被再次命中了,三名卫生员非死既伤。”
“这可糟透了!”徐永晋低声嘟囔道。看着年轻伤员在自己面前露出痛苦样子,徐永晋却无法给他任何帮助,他在想为了减轻伤员痛苦,是否应该送他一发子弹让他彻底宁静下来?如果现在不死,以后濒死前痛苦还有的年轻人受的呢!最后这种念头还是从徐永晋脑海里消失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说自己也不能对自己人开枪。“他娘的!真是糟透了!”徐永晋再次重复道。
五连再次集结,一番炮击过后,五连被炸死、毒死(中毒的都是没有经验新兵)二十四人,同时还有二十七人必须后送野战医院救治。他们还没有到前沿,敌人的一顿炮火就拍掉他们三分之一兵力。尤其让五连将士沮丧的是他们周连长为了让新兵卧倒,自己被炸的尸骨无存,而那名神志失常,无法理解连长命令的新兵却因为连长将他扑倒,被炮弹震傻了,当敌人发射毒气弹时,又有人给他戴上了防毒面具,等敌人炮击结束,他除了钢盔被炮弹破片撞凹了一个印子外,身上什么伤也没有。等老兵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有些傻呵呵的这名新兵只知道浑身发抖,咧着嘴似笑非笑看着前方。战士们告诉他连长为了救他而牺牲,可他却只是傻笑两声,其他什么反应也没有,看到这个士兵表现,那些站在他身边的老兵恨不得一拳将他打到地核去。连长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居然救了这么一个废物,那些老兵一想起来就觉得实在是太悲哀了。
周连长的阵亡让五连在一年里先后损失了两名连长,先是王连长在解围战快要结束时受到重伤被送到后方医院,后来听说又转送回国内了,现在周连长在五连刚上阵地的路上又阵亡了,说起来到五连当连长还真是多灾多难。伤亡虽然惨重,五连还必须到前沿去,前面陆战队连队在土耳其人进攻下伤亡十分大,如果不帮助他们守住阵地,那些该死的土耳其人就要突破防线了。虽然兵力不占优势的土耳其人就是突破防线也没什么,他们的兵力已经极大消耗在堑壕战中,等后方一个反击是可以将他们驱逐出去的。可现在远征军总部正在酝酿从卡尔巴拉朝巴格达发动攻势,如果出发阵地被破坏,对总部发起总攻自然会造成一定影响。
收拾好东西,将死者身上身份牌收集起来,派人通知后方将伤员运送下去。活着并且没什么问题的战士低着头背着枪默默踏上道路。徐永晋和那些老兵知道,这只是开始,而那些新兵却从炮弹落下那一刻开始,对所谓的铁与火产生了疑惑。战争,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送给敌人铁与火,自己收获酿造好的果酒和美食。在国内接受并且认为完全正确的那些爱国主义宣传,在炮火面前显得如此苍白,脆弱不堪,现在他们期望的,只有在战争中活下来。
淡淡的灰白烟雾中,一串拖着尾巴的机枪子弹钻了出来,将河岸打的泥土四溅。咻地一声,一枚迫击炮弹从空中落了下去,轰隆一声猛地爆炸了。天空传来嗡嗡声,一架草绿色双翼侦察机在两架三翼战斗机掩护下,在烟雾里时隐时现。空中传来急速的划动风琴琴弦声。
徐永晋半依着靠在沙袋垒成的掩体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炮弹划过天空的声音又轻到响,徐永晋还是没有什么躲避的念头。这些炮弹他用不着躲避,这是从后方打向对面土耳其阵地的。几天的炮战后,在火炮校射机指引下,部署在幼发拉底河北岸的土耳其炮兵阵地被远征军重炮部队轰的七零八落,失去战斗力退出了战场,现在对面的土耳其人只能利用迫击炮展开零星的游动骚扰,偶尔打过来一两发炮弹,就是这样土耳其人也不敢让迫击炮在一个地方多待一段时间,万一时间长了,马上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远征军炮火。不光是火炮,在幼发拉底河北岸的机枪阵地现在非不得已也不会打出一发子弹,任何暴露自己的动作都会招致毁灭性炮击。偶尔打过来炮弹对远征军而言,连威胁也谈不上了。
在徐永晋前面不远处袅袅炊烟缓缓朝天空升去,这是五连炊事员正在给待在前面连队烧中饭。以前怕死的炊事员非要将炊灶放在敌人看不到的地方,等炮火停下来再将烧好的饭菜送上去,那么远的路,等饭菜送到前面早就凉了,这让前面部队怨气很大。现在好了,没了炮击炊事员终于将炊灶移到战线后面,前方将士可以吃到比较热一些的饭菜。
“小徐。”前方有人在叫徐永晋。
“来了。”徐永晋从掩体里跃出,朝炊烟方向一路小跑过去。“老韩,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你怎么总想着吃?没有,前面又没进攻,怎么可能改善伙食?”炊事员韩波一把将徐永晋伸相饭桶的手打了回去。“小徐,你陪我一起把这些饭菜送到前面去吧。”
“又要我送?!我的天!连长不是说让我到后面喂骆驼嘛,你怎么总想着抓我公差?”徐永晋一听要将饭菜送到前面去,如同兔子一样朝后面逃去,一个骨碌翻进了战壕。
“躲什么躲?我要不看你可怜,跟连长说好话让你给我帮忙,你现在早和那些膻气熏鼻的脏骆驼睡一块了,还能在我这里享清福?去不去?你要不去我跟连长说,让他喂骆驼去!”
“去去!你可别跟连长再嚼舌头了。”徐永晋从后面战壕里爬了出来,举着手做投降状。
韩波在徐永晋后背拍了一巴掌,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指着摆在地上的担子。“别皮了喏,这个担子你挑,跟我走吧。”说着韩波压着垂头丧气的徐永晋朝前线走去。
“吃饭了,吃饭了弟兄们,开饭了啊!”人还没到前面,徐永晋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徐永晋的喊声还回荡在战壕上空,原本空荡荡的战壕里突然冒出无数戴着钢盔的脑袋。
“嗬!永晋你又过来了?”徐永晋的老伙计马永敏上士那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
“是啊,我徐永晋又来了。”徐永晋将担子放下,笑着和那些扑上来熟悉的战友一一拥抱。
梁德忠那张脸出现在徐永晋眼前,笑道:“这话小声点,要是连长听到,你可就有麻烦了。”
手臂上挂着吊带的姜国华从梁德忠背后露出半张小脸,捅了捅梁德忠腰眼。“你声音也小一点,要是听到你诽谤首长,永晋没喂上骆驼,我看你要去干这活了。”
“怕什么?!真要喂骆驼我倒更安全了,也免得像现在这样时刻提防被人家冷枪打中。”话是这么说,梁德忠的声音还是低了下来,脑袋探头探脑朝两旁张望,好像连长时刻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的徐永晋臂章上下士标志已经取消了,他的军衔成了二等兵。对徐永晋来说,从班里下士组长降为帮炊事班干活的二等兵,这简直是一场外人看起来的“噩梦”,至于“噩梦”之所以发生,完全是因为新上任的五连连长王兆军造成的。
在到前沿阵地道路上,五连遭遇土耳其人突然封锁炮击。这条道路上原本是比较安全的,在战斗打响后,这条路线没怎么受到轰击,土耳其人不多的火炮主要用来轰击远征军前沿阵地,为了支援部队冲锋,他们抽调不出太多火炮封锁远征军运输线。所以五连才会在夜里沿着这条道路朝前运动,可没想到土耳其人这天晚上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用猛烈炮火对这条道路猛轰了半个多小时,炮弹中还夹杂了一批毒气弹,结果毫无防备的五连损失惨重不说,他的第二任连长周慈宁也在炮击中阵亡了。为了不让五连群龙无首,三十八团从国内补充过来的军官中挑选福建人王兆军上尉接任五连连长。
五连在短暂失去领导后,很快又拥有了一名新连长,本来是好事情。对徐永晋来说,坏就坏在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作为老兵,徐永晋看不起王连长没有经历过战斗,却妄自让他们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替家人增光。同时他总觉得王连长名字不好,名字太像女人了王兆军,怎么念怎么听着是王昭君。自认为自己在连里是老资格战士的徐永晋嘴巴一时没有把门,把自己对新任连长的看法对其他战士当笑话讲了几句。人的好运气并非时刻伴随一生,徐永晋的笑话让连长听到了。对自己的名字连长也觉得并不好听,可这属于私人隐私,是触碰不得的,别人心里想王兆军管不着,可要是说出来,这就等于在打王兆军耳光了,作为连里面一把手,王兆军听了岂有不报复之理?
一心想要伺机报复的王兆军很快找到借口:有新兵对王兆军投诉说徐永晋和梁德忠在训练中对他们进行了体罚。找到借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徐永晋和梁德忠叫去一通臭骂了,很明显,在军方文件中是禁止对战士进行体罚的,而俩个愣头青居然敢违抗军纪,要是不处分,军纪被置放于何处?被王连长抓到痛脚的徐永晋当了没几个月的下士军衔为了体罚士兵被不名誉地撤除了。
作为海边长大的王兆军对自己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坐骑——骆驼——感到气味十分难闻,同时每天给骆驼喂草料在王兆军眼中这简直太枯燥乏味了。让徐永晋整天围绕臭烘烘的骆驼转,王兆军觉得这个工作倒很适合尖牙利嘴想要挑战自己权威的徐永晋。至于梁德忠,一来梁德忠并没有嘲笑自己是什么“王昭君”,二来体罚战士事件中,徐永晋是主犯,而梁德忠是从犯,一通训斥后,对梁德忠也就从轻处分,关他三天禁闭了事。
在战友们同情的目光中,徐永晋背起行囊垂头丧气到司务长那边报到去了。徐永晋明白连长是在报复自己,在他印象中那些温顺的骆驼味道实在难闻,去伺候骆驼,对一名老兵而言,这实在太丢脸了。让徐永晋意外的是,伺候骆驼并非他想象的那么不堪。首先,后面那些喂骆驼的战士一个个都胖嘟嘟的,并不是说部队喜欢招胖子,这些战士都是因为喂骆驼而肥胖起来——他们吃的太好了,给骆驼的饲料分量很多,多到有充裕的饲料让这些人卖给了当地的阿拉伯人,从他们那边换取已经烧好的拷羊肉、烤鱼和麦饼,除了这些还有极为昂贵的猪肉。徐永晋一过去,为了避免自己的小动作被徐永晋通报给上级,这些人为了堵住徐永晋那张嘴,很乐意从自己口里留出来一些阿拉伯美食送给徐永晋。徐永晋并非什么圣人,有白吃的好东西,自己不吃这实在太对不起自己,谁叫连长送自己到这里来增肥呢?于是徐永晋虽然没有偷饲料卖给阿拉伯人,可那些战士得到的好处,他也是很大方地笑纳了。除了吃的,更大的好处是到了后面整天与骆驼打交道,自己避免了上战场和敌人短兵相接的可能,阵亡对自己一时显得如此遥远,这简直太意外了。与吃比较,安全对徐永晋显得更重要一些,他可想着自己能在战争结束后平安回家。至于喂骆驼这些好处,徐永晋发誓打死自己也不能说出来,总不能让白痴连长知道自己在后面活的很滋润,再想什么法子折腾自己。
不过徐永晋喂骆驼没喂多少时间,五连有些胆小的司务长韩波总觉得挑着担子将饭菜送到前沿十分危险,见老兵徐永晋被连长处分,从前面送到后方,韩波打起了徐永晋主意。徐永晋毕竟是刀山火海中活下来的,这样的人对如何保护自己很有一套,有这么个人给自己帮忙,韩波觉得自己安全感多了不少,真要前面打的炮火连天,大不了让徐永晋当自己替死鬼把饭菜送上去好了。
在任何一个连队里,司务长和连长的关系总是特别密切的。司务长主管一个连伙食,油水自然很多,而作为一个连头头,司务长不过动动小指头,连长吃的就比其他人好太多,同时连长还能从司务长那边得到不少好处。这个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却谁也无能为力,很多事情你就是财务公开也无法监管,尤其是伙食这种东西,战士们只要自己能填饱肚子,偶尔再改善一下伙食已经心满意足了。为了让徐永晋给自己当下手,韩波找到连长说是自己腰骨有问题,想让徐永晋给自己帮忙,王兆军原本并不想让徐永晋离开“臭烘烘”的骆驼,在韩波保证徐永晋给自己打了下手后,很快又会回去喂骆驼,并且赠送给连长两条香烟后,王兆军这才同意徐永晋在喂骆驼空闲时间到司务长那边帮忙。于是徐永晋没喂几天骆驼,又失望地离开了王连长强加给自己的“噩梦”(徐永晋所谓的噩梦,说是好运更合适些。),跑到另外一个油水很足的地方帮忙去了。
对喂骆驼和给司务长打下手如此美差,乐不思蜀的徐永晋自然不想告诉这些同样很想离开危险地带的战友,骆驼毕竟是有限的,烧饭也用不了太多人,他们要是下来了,自己到什么地方去?
“呵呵,吃你们的吧,哪那么多废话?”徐永晋笑的十分灿烂,将递到自己面前的饭盒盛满了饭菜,同时给他们每人递过去一包劣质烟叶制造的香烟,外加两块水果糖——香烟和水果糖是每天必须供应战士的口粮,如果不是在穆斯林地区,这些战士还有酒好分配。
“这什么东西?”梁德忠看着碗里的肉片,脸皱成了苦瓜脸。
徐永晋怪模怪样的恶笑起来。“羊肉炖粉丝,大补啊!”
“又是羊肉?天哪!”周围一片哀叹声。整天吃膻味很重的羊肉,这些战士现在只要一听“羊”,马上就条件反射开始了反胃。羊肉本身是个好东西,可每天送到前线的这些羊肉并没有加什么香料,掩饰特有的膻气,整天吃加点盐的羊肉对这些没有猪肉吃的以非穆斯林为主体的远征军将士来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混蛋了。
对战友的怨言,徐永晋只是嘿嘿笑笑。徐永晋对羊肉以前也是十分反感的,不过在后面待了这么些时间,现在他的观点有了很大改变。和那些贪嘴的家伙在一起,徐永晋吃的羊肉都是加了香料烤出来的,隔三差五他们还有猪肉吃,这让徐永晋觉得待在后面实在其乐无穷。不过关于吃的方面猫腻徐永晋不敢说出来,说出来那还不捅了天,徐永晋相信要是司务长和喂骆驼的那些人知道自己嘴巴不严,把一切漏出来了,他们要是不暗杀自己才有鬼呢!
袖手没事情的韩波见战士们对自己烧的饭菜很有意见,叼着根香烟走了过来,眯缝着眼睛瞪着这些不识抬举的战士。“有什么好抱怨的?那些被抓获的土耳其俘虏看到羊肉,哈喇子飞流直下三千尺,人家那叫狼吞虎咽啊同样的东西,他们吃的很香,你们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
有新兵用筷子敲着饭盒,不满地冲韩波嚷嚷道:“土耳其人是土耳其人,人家整天就吃这东西,习惯成自然了嘛!总不成非洲黑人喜欢吃蚂蚁,你也让我们吃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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