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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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代的人都崇拜英雄，尤其是在乱世的时候，他更能激发人的斗志。
陆扬是个冷静的怪才，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热血的青年，在的心里依然有一块给英雄留下的土壤。
听了胡蒙顽强抗敌，那种死也不放弃的信念深深打动了陆扬，他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个英雄！所以，你就更不该做我的警卫员。你该上阵杀敌，战斗在第一线。用你的本领、你的精神去感染战士们，英勇杀敌。看来我上午的决定没有错！”
胡蒙本以为这样可以激起陆扬爱才之心，谁知道却得到他这么一句话！心里那个别扭呀，连肠子都悔青了。
“唉，谁说不是呢？”胡蒙叹了一口气，眼前又浮现司令员叫他来做陆扬警卫员时的情景，当时龙振海是这么说的：“……你再厉害可以一个对付五个海豹特种兵，但是那不过是匹夫之勇。陆扬要是研究出一件武器给你，你一下子就可以消灭五千、五万、甚至是五十万个敌人，你说是保护陆扬重要？还是你去前线杀几个敌人重要？”
想到这里，胡蒙站了起来，指着陆扬，忽然牢骚大发。
“陆扬，你的心胸太狭窄了！不是男人！我不就是上午没有听你指挥吗？你就要开除我。你这个人太自私了！”
“我自私？”陆扬诧异地瞪着胡蒙，因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自私。
“当然自私！你只注重自己的想法，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进去，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你可以不计危险冒死冲进去，看着是很英勇，但那是匹夫之勇。你想过你肩上的责任和重担吗？你是做大事情的，你的身上肩负着我们中国海军崛起的重任……”
陆扬没想到胡蒙还真的很会说，而且说得也非常有道理。回想一下，那时节自己只想了改造、考察，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想，的确是欠考虑。
一个粗人指责一个有着未来大科学家潜质的人是“匹夫之勇”，陆扬很是无语，感觉后背上汗水都流下来了。
“好！我错了！我向你说对不起！但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命令，那依然不是我的警卫员。”
陆扬就是陆扬，知道错了，向来不会推搪，给自己找掩饰的借口。但是对的，他一定会坚持。
这句话把胡蒙说得一愣，在他的经历中，领导永远是对的，哪怕是明显地犯了错，他们也不过是尴尬地笑笑了之，从没有像陆扬这样，直接承认错误。
“这难道是他又一个高尚品德？”胡蒙不再感觉到陆扬冰冷和高傲了，感觉他和自己那么近，都拥有男人的胸怀。
他嘿嘿一笑，说道：“您没有错！你想掌握第一手的数据和现场状况，好做未来的打算。绝对不会错的，但是以后请您自己不要去，让我给你拿着监视器进入，一边照，你一边看。不就好了吗？”
陆扬也微微一笑，“不，你这不是严谨的科学态度。无论科技多么发达，摄像机的视界绝对替代不了人眼的感官感受。亲眼看实物，你可以得到更多的灵感、更多的联想。算了，不跟你解释这些了。其实，只要有足够安全的防护服，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你和安姌都一样，简直是个科盲，这么不相信科学。要是随随便便放射性元素跑出来，那还了得！好了，你回到我身边吧，先去打饭，吃完晚饭，我们马上回一号基地。”
“是！首长。”胡蒙即刻一个立正，敬礼。之后说道：“首长，我现在越来越佩服你了！”
“佩服？你佩服我什么？”陆扬疑惑地问道。
“嘿嘿，不好说，我去食堂拿饭菜去。”胡蒙说完，一溜烟跑了。
第三十五章起航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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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晚，安姌也没有来，倒是龙少卿亲自将陆扬的电脑和硬盘送上门来。
电脑和硬盘被装在一个特殊的大皮箱里，里三层外三层，看其保护的安全程度就可知道国家安全部对此是如何重视了。
看着陆扬打开层层包装，龙少卿很好奇。心说自己劳烦海军总部多少次了，十几天都没有结果，连他都疲了。这几天没有追问，谁知忽然间人家就送上门来了。
“陆扬，他们怎么会主动把它送上门的？”龙少卿问道。
“不知道，估计他们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就还回来了吧。”陆扬并不想将戴龙答应他的事情告诉龙少卿，省得被人当成电脑专家，每天扎进电脑系统的改造中，从而没有时间去研究武器了。
“你呀，不知道说你啥好？”龙少卿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见过戴龙了？他可是个传奇人物，一身的本事。你居然能说服他还给你东西，不佩服你也不行！说吧，你的电脑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扬嘿嘿一笑，脸上并没有被人识破的尴尬，反而说道：“军事机密，说不得。”
“连我也不能知道？我可是……可是安姌的哥哦。”龙少卿本想说自己是特勤处处长，但一想到陆扬属于老爷子直接领导，而且军衔跟自己一样，于是急中生智，改成了“我是安姌哥。似乎这个理由比特勤处处长更有吸引里，理由更加充分。
“我知道你是安姌的三哥，龙司令的第三个儿子。但是安姌都没有权力知道，他哥哥就更……，对了，安姌呢？她去哪里了？”
陆扬和龙家两姊妹呆在一起还算融洽，他不知道为什么龙少卿这会儿要拿安姌说事儿，他今天对她太有意见了，正想找她算账呢。
“她没跟你说吗？她分到北京肿瘤医院。医院催她报到办手续，但她说放不下你的病，要推迟上班时间。这不去北京办手续、请假去了。唉，她怎么没有告诉你呀？”
龙少卿很是不理解妹妹，部队大院里那么多健康有前途的男孩子，还有总参的首长派人上门来说媒，她都置之不理。只要有时间就往这个小院里跑，天天张嘴闭嘴都是“陆扬怎么怎么了？”
他就纳闷了，为了一个特殊的病人，小妹也不能不搞对象，不结婚了吧？
陆扬虽然很牛气、很有才，但他是得的是癌症第三期，神仙也难救的，随时都有离开人间的危险，安姌那么聪明的人，龙少卿认为她绝对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把安姌和陆扬之间联系起来。
“哦，这是她的私事儿，为什么要告诉我？北京肿瘤医院，嗯，不错的医院，她应该去那里。”
陆扬也没有那种想法，但是说到这里，安装电脑的手却顿了一下。隐隐地，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的味道涌起。而且下午对安姌的怨恨也不知道为什么忘得一干二净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却不知道。只好苦笑了一下，摆摆头，将那台电脑放在写字台上，插好电源线、网络线、显示器连接线和光电鼠标，打开电源开关。
“那是当然！安姌可是天才！人又长得没得说，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关注。”龙家有个公主，那不仅是龙振海的骄傲，就连他的几个哥哥都感到骄傲。所以，龙少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这笑意。但是，当他看到陆扬启动了电脑的时候，马上闭上嘴巴，眼睛死死地盯向显示器的屏幕。
“陆扬，你怎么用这么落后的电脑呀？噪音这么大！你完全可以写个报告，老爷子马上就给你批一部最先进的电脑了。”
“不用了，这台电脑我用了好几年了，很有感情的。”
陆扬知道，这台电脑虽破；可它里面储存的资料有俄罗斯红宝石设计局的武器研究资料，有马丁－克洛德公司最新战机和导弹的研发资料；美国、以色列魔合作研制的影战机的详细资料……等等足足塞满了四块高能硬盘，总计达到150GTB，对自己新式武器的研究非常有帮助。
这些数据资料全都是他从人家内部网后门进去，顺手顺下来的。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其中任何一个小文件卖给任何国家，绝对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的价钱；而且别人还会打破头争先恐后地付钱拿货。
这绝对是个快速成为亿万富豪的发财之路！
可是，陆扬却从来也没有想过去卖，他的心里只有研究，更没有钱的概念。
看着熟悉的键盘，十指自然地悬放在键盘之上。十指有节奏地轻触，在密码对话框里飞快地输入一大串字符，然后轻松地一回车。
机器嘎嘎声又起，画面快速跳入操作界面里。
“龙处长，请你离开，我要工作了。对了，你能不能把保密守则发给我学习一下？”
龙少卿一愣，他真舍不得走，他太想知道电脑里的秘密了。可没想到陆扬居然直接下逐客令了！而且，表达方式一点也不委婉。直来直去，太伤自尊心了！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走，他就更没有面子了。
“好，我走了！守则明天叫人发到你的邮箱里面。”
龙少卿说走就走，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开心。
陆扬不会察言观色，更不懂自己的话伤了龙少卿的自尊心。他的心思都在电脑里，这台电脑里有他五年来积攒起来的全部资料，有研究那些科学理论的笔记。现在他要把这些天的心得和那个电源炸弹、新排列器的文件全部转移到硬盘中，综合起来。然后搜索出潜艇、航母、驱逐舰等方面的资料，转存到笔记本电脑中，等到基地上对照去看。并把一些电子书存进记事本中。
……
第二天下午，黄海舰队一号基地会议室。
这里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议题就是讨论鱼雷发射器安全隐患和对策。
经过二十个小时的检测，八副鱼雷发射器里面，有六副的底座弹簧出现金属老化现象，这让所有的人感到震惊。
讨论很热烈，但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消除隐患，检验库存的弹簧，如果不合格的话，马上联系相关工厂，脸也锻造，全部更换。
陆扬没有参加讨论会，他又埋头在003号核潜艇的控制系统上。
经过短短六天的研究和潜艇系统实际对照，陆扬彻底完成了从纸上谈兵到实际应用的转换，但是让他挠头的是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对现有控制系统进行优化。
核反应堆是核潜艇的心脏，那控制系统就是核潜艇的大脑。尤其是他的主机里面储存了武器、海水、气象、核反应堆、机械等等上百个大项、几万个小项的设备资料与控制模型，这些模型的建立虽然是在十年前的技术，略微有些老，但是那些控制参数可是经过研发人员多少次调试才得出的数据，那可不是仅仅计算一下就能确定的。如果更换系统，里面上万个参数都要重新设定、调试，这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搞出来的。所以，他放弃了这项计划。仅仅对数据的储存和搜索进行调整，令响应时间大幅加快，操作界面更加简单而已。
尽管如此，陆扬自信已经全面掌握003的技术精华，剩下的就是随舰考察各系统在实际运行中的反应了。
潜艇进港维护的地八天，更换先进的导弹和鱼雷完毕；第十天，陆扬桨叶安装完毕；第十一天，所有武器系统维修完毕，发动系统维护完毕。
今天是第十二天，所有的基地上的工作全部完成，只差在水下运行试车后，就可以宣布这项工程提前一周完成了。
试车也不是实验机械性能和航行参数，只是检验有无重大毛病。
因为临时更换了桨叶，陆扬以必须得到第一手资料为由，获得潜艇司令部田少雄的批准，登上了003号核潜艇随舰试车。
军乐声中，充气平台启动，潜艇底部缓缓降入水面，陆扬和孙浩及几个战士站在瞭望塔里，目视这岸边的那些工人和技术人员，挥手和他们再见。
第三十六章木质化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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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003号核潜艇起航之时，在遥远的新墨西哥州中心沙漠的科迪费尔实验中心。
这里是美国核利用研究基地，著名的原子弹之父、氢弹之父全都从这里从事过划时代的研究。因此，这里聚集了全世界许多著名的核物理学家、化学家、武器制造专家。
今天，现任研究室主任的菲兹洛朗将美国、英国和日本十几位这各个专业的顶尖科学家聚集在这里，研究一个困惑了他半个多月的物品——一块锈迹斑斑的钢板。
这十几位科学家无一不是各行的高手，其中：
菲兹洛朗是诺贝尔化学奖的得主，在原子裂化、元素辐射上拥有极深的造诣；
中田金孙，著名金属结构学家，光谱分析家；
吉查里森，著名的核武学家，负责美国最新核武器的升级；
琼森－菲利普，著名化学家，著有《物质进化论》，在放射性核子化学和量子化学领域二十年来一直处于全球领先地位；
海伦－丽思，美国著名的物理学家、微细分子化学家，主要致力原子核电子科学领域；
汉纳尔，英国著名科学家，长期致力于金属合金学的研究，三是这个行业绝对的翘楚。他所研制的稀土金属材料，被广泛应用于美英的各类飞机、宇航飞船及卫星、导弹机体制造上。
……
这么多各学科大科学家聚在一起，也只有类似与科学院年会这种活动了，但是却菲兹洛朗邀请到这里，大家不用想都知道，这块钢板一定牵涉到太多的尖端难题。
“今天请大家来这里，是针对这块看似很普通的钢板。‘钢板’这个名称对它来说还不准确，精确地说，应该是木质化钢板。大家请看！”菲兹洛朗指着大屏幕上，钢板的放大的立体图像，说道：“这块钢板规则长方体，其截面边长约为311毫米，板厚12毫米。边缘经过手工打磨，并不平整。根据化学成分和金相结构分析，产自中国的鞍山钢铁公司，属冷轧板材。这些都不足为奇，令人吃惊的是，在钢板的板材对角线的交点上，‘生长’着一个直径为8。027毫米的圆柱体。请大家注意，我说的是‘生长’！虽然材质和钢板截然不同，但是他们之间的连接毫无缝隙可言。在高倍率电子显微镜下，他们之间的结合边缘还有分子链相互渗透现象，就像生树一样。它类似与钙化铁质性物质，他的化学组合主要由硅酸钙盐、铬酸验以、氧化铁等组成，其中含有微量的金属钆和钕的化合物。虽然这些东西是金属结晶体，但是经过电子摄谱仪的研究分析，其金相结构发生了极大的诧异，而且其硬度非常低，如朽木一般。所以我称它为‘木质化钢板’。就这样的物质，居然可以从经过几十道工序冶炼的成型刚才上长出来，简直让我叹为观止！我想请教大家，这块‘木头’他是怎么被塞进钢板的？”
在菲兹洛朗叙述的时候，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看着，大屏幕上详细地播放着钢板的原子结构、分子层叠序列。
木质化的物质可以和钢板这样的物质发生无间隙的融合，这就跟一块花岗岩石上长了一颗盛开的花树一样，软的东西扎根在硬的物质之中，不仅不符合逻辑，更加有悖于科学原理。这时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不是生长，那么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国家的技术能达到分子级别的镶嵌呢？
还有，混乱的结晶体表现方式，有层状、有柱状、还有不规则状，他们相互参杂，导致晶体的硬度大幅度下降。就像是经过了几十万个大气压脆裂过似的，但是钢板却玩好无损，金相结构非常正常，这是为什么？
……
汉纳尔是合金专家，他的看法与大家都不一样。
“不应该理解为生长，合成也不是，这种技术类似生物学上的‘植入’。根据已故的德国伟大物理家佐夫斯特的研究，在2029年发表的一篇论文指出，两种不同的物质，某种条件下，在紧密接触了千万年、甚至亿万年后，不同性质的原子之间、分子链之间会发生渗透的现象；原子核外，外层电子旋转轨道也将发生变形。这种物质融合性在2032年的一次地球勘探岩心里发现；二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