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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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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引荐其来见父亲,只是……隔日孩儿再去寻他之时,已然渺无踪迹。孩儿细细探问,方知其已然离开了邺城,往荆州而去。”
听闻曹植此语,曹操这才真正动容。数子之中,除了曹冲之外,便数曹植地长华为翘楚,然曹植有个不好的缺点,那就是有点持才傲物。能入其眼者,寥寥数人尔,加之平日里与其兄曹丕不和睦,两人几乎就没有说到一起的时候,而今天,却一致地认为那个陈奉孝是大材,这如何不让曹操心中打鼓。
直到此时,曹操猛然一惊,向那曹植喝道:“莫非就是那日前来我府中的少年奉孝不成?”
“父亲,正是此人。”曹植只得硬着头皮道。曹操听得此言,不由得又坐回了矮榻之上,心里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自己正心情烦闷,为那郭嘉之事而感怀之时,那曹植却又举荐一个奉孝前来,听闻此人亦是字奉孝,心里边当时乱作一团,愤而逐人,没有想到,竟然是此等才俊。
曹操一口气憋在心里边,没办法,此事,让曹操如何不怒,若是此人投效于已,怎么的,那神稻与晒盐之技,便是许其爵位,赏其万金也是值的,而自己却就这么把人给撵走了。
曹植揣揣不安地看着曹操脸上的神色变幻,心里边直嘀咕父亲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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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出师未捷……
       半晌,曹操方自叹息了一声:“罢罢罢,乃是某家识人不明之过也。那日,某家正心伤那奉孝英年早丧,却不想……”
“主公心伤,乃人之常情也,令我等感铭五腑,还望主公节哀。”一位大臣赶紧开言劝道。诸人也纷纷出言相劝,曹操这才抹去了一脸悲色,呵呵一笑:“此人虽有异材,然吾外有程仲德、荀公达、贾文和为谋主,内有荀文若、崔季,区区一士,何足道哉。”
诸人马屁如潮涌不绝,良久,曹操这才正色向刘晔道:“子扬,还需劳你多费心力,让尔等多加打探,务必要把那晒盐之法,还有神稻之种取来。”刘晔领命而去。
“消息可曾确定?”甘宁站在船头,负手眺目远望,边上,甘厉言道:“消息可以确定。那程普为都督,孙瑜为先锋,领水军两万,楼船巨舰五艘,其他战船百余,正向洪泽大湖而来,其前锋孙瑜所部距宫亭已经不足三日之程。”
“某家没听错吧?!两万人,就两万水师,便欲来取我柴桑?嘿嘿嘿,孙仲谋啊孙仲谋,汝当真太小看某家了。”甘宁不由得气极而笑。身后边的诸将也不由得一脸愤然,仿佛觉得那孙权简直就是在污辱他们,嗯,典型的战争狂人样版。
“甘都尉。”甘宁眯起了眼睛低喝道。甘厉挺立了身子抱拳听命:“末将在!”
“那前锋与中军,相距多远?”甘宁眯起了眼睛,向甘厉询问道。“不过半日路程。”
“半日?唔……也罢,暂时放他们一回,赵司马。”甘宁仔细一盘算,回头喝了一声。一位壮实汉子应声而出。“尔等立即回水师营寨,让孩儿们好好地用上一顿酒肉。告诉他们,大买卖来了,嘿嘿嘿。”甘宁抬眼望着天空的运气变化。春天,正是东南风大兴之时,而观云气,这两日绝无连绵之雨,甘宁呵呵一笑。天助我甘宁就成功名尔。想打老子,好嘛。那老子提前把你揍趴下!看你丫的还能耐不?这就是甘宁的人生信条。
“另外,明日一早,务必调集所有大小车船集中,所有小车船前后加装那种新制的三角撞钉,多带硫黄硝石之物,对了。还有那种瓷瓶火油也给老子带上。明日午时带着干粮出发,明日晚间,咱们去跟泊岸的江东水师好好聊聊,呵呵,好嘛,小看老子,不让你们江东小儿闻我甘兴霸之名而止夜啼,老子甘字就倒着写。”
“诺!有甘校尉在,哪有那些江东水师嚣张之日。哈哈哈……”诸将齐齐轰然应诺之后,一个二个挤眉弄眼地笑着一团,浑然不把那江东水师劲卒放在眼中,甘宁看着这些人,亦不由得眉飞色舞,终于到了自己大大露脸的时候了。
两日后,深夜子时,甘宁所部一万水军悄然地赶到了距离泊岸休息地江东水师五里远的一处小岛之侧。甘宁则登上了小岛。极目眺望,只能看到约约绰绰的火红。那应该是岩边驻地地哨兵燃起的篝火,这个时候,一般快船悄然无息地从那边向着这边驶来,到了小岛之侧后,船上之人发出了犹如鸟雀一般的鸣叫,甘宁身边的甘厉亦然发出了同样的声音,变化了两回音调之后,船上已然跳下了人,飞快地往岛上地高地赶来。
“如何?”甘厉踏前数步,向来人喝问道。“都尉,咱们已经散了一百多条大鱼,不过,江东水师警惕性挺高的,所以,咱们不敢离得太近,怕是要晚上小半个时辰,他们才能完全到位。”
甘宁听闻此言,不由得淡淡一笑:“无妨,晚些好。看样子,明日一早,湖面会有大雾,某家正思量着,是不是把进攻地时间往后调一调,既如此,那就把进攻时间推后半个时辰,卯时末挂帆而进,辰时初,便是我军发动火攻之时。”
“某将这就再回去传讯。”那来人向甘宁道,甘宁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去通知。甘宁回过了头来,看着泊在夜晚的湖泊中的船舶,共乘有五条八车车船,十五条四车车船,四十多条两车车船,剩下的,便是那种专门用来放火的和侦察用的一车车船,因为船小,多采用薄板而制,其速度是现如今地船舰之首,只需十人,便可如飞而进。别说是楼船巨舰,便是普通的艨艟快船,若是遇上,亦是十有八九避之不及。
这些,便是甘宁在县训练了多年的精锐之师,可谓是使如臂指,别说是来上两万水师,便是再多一倍,甘宁也不惧。毕竟干了那么多年的水贼,水船对于甘宁而言,犹如吃餐饭一般寻常。
卯时,湖面上已然泛起了一层清雾,将那水面笼罩得犹如仙境琼台,那些值夜的哨兵,也多倚着手中的兵刃,倚着船舷打起了瞌睡,凌晨之时,反而是守备最为松懈的时候,便是那些巡守的艨艟快船,也都泊岸而歇。
微风轻卷起的浪花之声,还有那层清雾,便是荆州水师最好地掩护,四十余艘准备放火的小车船,已然潜进了距离那些江东巨舰不足两百步的距离,为了偷袭,特地将那高高树起的桅杆也全都锯断,船身大多被那清雾所掩,而荆州的水师主力,此时也已掩至两里处,散成扇形。
“什么声音?”一名在楼船巨舰上值守的哨兵突然听得哗哗水响,不由得一愣,抬眼望去,却尽是雾气,约约绰绰看到几条黑影向着巨舰奔来。那哨兵不由得一呆,待看清那不过是式样古怪的舰船,浪花之声,正是那船两旁的古怪圆盘所发出地,而那舰船地速度,迅捷得犹如在水中游动的鱼儿。这时,哨兵才反应过来。
当当当当,不多时,所有地江东楼船巨舰都不由得敲响了那警钟声,那些熟睡的士卒有的还在骂骂咧咧地打了个滚又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程普猛然从榻床上坐了起来喝问道,这个时候,舱门已然大开,一位军司马满脸汗水的正欲开言,此时巨舰猛然一颤,程普防备不及,直接摔倒在甲板之上,还未被扶起,又是一阵巨颤,这个时候,江东士卒的喝呼之声响彻云宵,程普不由得心中一紧。
“立即整军备战。”程普挥开了扶着自己的军司马,抄起了自己的环首刀,大声喝道,连那甲胄都来不及披上,便匆匆出了舱门,走向船台。待到得船台之上,程普不由得面色发白,自己所乘的这艘座舰一侧已然燃起了大火,此时,已然刮起了风来,水雾将散未散之际,四处皆有火光闪现,尽是江东水军的嘶喊之声。而里许外,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古怪战船,正杀气腾腾地向着这边而来,程普不由得两眼发直,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哪艘船上张有帆,也没有见到哪艘船上驱桨,而那些古怪的战舰的速度,却又超出了程普对于战舰的认知,程普擦了擦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快的船,快命人救火,准备弩炮,拍干,再使人通知岸上的孙将军来救。”
甘宁立于八车大车船的船首,看着那四下火起的江东水师战舰,也不知道是过于惊慌失措还是因为那船舵又让甘宁的手下给绑死了的缘因,两艘江东的楼船巨舰陡然撞在了一起,其中一艘的舰首更是狠狠地在另一艘楼船巨舰的船身上破开一个大洞来。不知道有多少江东士卒从那巨舰上掉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孙瑜急得眼角欲裂,不停地在岸边下令让士卒登上小船,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荆州水师从那些小船前方百步左右掠过,数百支火箭飞射过来,接着又是一艘,挫手不及之下,顿时死伤数十名士卒,而那小船上的船帆已然燃起了大火,还未等他们扑灭,又是一艘样式古怪的荆州战舰掠过,数百支火箭又飞射而来,生生将孙瑜及上岸休息的万余江东士卒阻隔在岸边寸步不能得进。
便是有江东的艨艟快船拚命追赶,可怎么也追不上这些怪船,被他们带着四下绕着圈子,而且,直线之时,火箭犹如雨下,又白白折送了性命和战船,孙瑜气得差点吐血,见过流氓的,可也没见过这么流氓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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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水贼之歌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去夺取荆州竟然让人给半夜三更地摸上前来捅了一刀子。“都给老子冲,救回程老将军,都给老子冲上去!”孙瑜可是清楚得很,再这么拖延下去,甭说那些小船,便是那五艘楼船巨舰再让它这么烧下去,还有个屁用。
“将军,咱们实在是冲不过去啊。”一位军司马踉踉跄跄地到得孙瑜的跟前悲声道。无数意图冲往码头边上小船的江东士卒,不是被那火箭给射死,就是让那些火烟给呛得跳入水中。
这个时候,一条燃着大火的楼船巨舰,吱嘎嘎地发着刺耳的声音,晃晃悠悠搁浅在河岸边,从那未着火的船舷矮处,放了数十根绳索,江东水军喊叫着顺着绳索往江面滑落。一位眼尖的江东士卒看得直切,急忙喝道:“那是程将军,程将军!”
孙瑜拔出了腰畔的利刃,厉声喝道:“尔等速速前去接应程将军上岸!”诸人一声发喊,拚命地向那边冲去。
甘宁正立于八车车船船首处,手中的雕弓几乎是箭无虚发,每箭必中一人,甘厉等人亦各施其能,尽量地杀伤着水面上和那些露在船甲板上的江东士卒。这个时候,那两艘搅在了一块的江东楼船巨舰,已然到了极致,发着难听的声晌,带着那熊熊的火光,渐渐没入水中,荆州水师不由得齐声高喝万胜。
“哈哈哈,快哉,快哉!儿郎们。再加把劲,让江东的那些软汉子见识见识咱们荆州水军的厉害!”甘宁不由得大喜。指挥着那些车船继续向那些江东地战舰抛射火油瓷瓶……
到得午时,战幕已然缓缓落下,甘宁所统帅的荆州水师,以数十艘小车船地代价,硬是让前来讨伐柴桑的江东舰队战船几近全军覆没。士卒也伤亡过半。
背上和手臂上皆有箭伤,须发皆散,一身狼狈的程普。站在那岸边的高地之上,看着那最后一艘巨舰因为大火烧断了龙骨,轰然变成两截,崩分瓦解在那河岸近侧之时,不由得身形一晃,面白如纸地忿声道:“甘宁小儿,竟然……”一口气接不上来,竟然昏了过去。吓得孙瑜等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位老将军抬下去急救。
而那甘宁。似乎还未过瘾一般,洋洋自得地驾着车船,领着士兵齐呼:“荆州水军万胜万胜万万胜!”
“甘宁匹夫,有胆下船与我一战!”孙瑜须发皆张,立于码头处,挥刀直指百步外的甘宁座舰。甘宁冷笑数声,抬手一挥。大型车船上地两百名箭手同时张弓,羽箭犹如疾雨一般地向那孙瑜处袭来,若不是孙瑜手下亲兵们见机得快。将那孙瑜掩于盾后,说不得,这位孙权的从兄怕是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回去告诉孙仲谋,就说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巴郡甘宁甘兴霸,纵横大江南北的锦帆健儿,便是某家地儿郎。若是再敢兴兵来犯我荆州。某家必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对了。你们死了,老子也不会给你们烧纸钱。哈哈哈……”
“江海大兮,任我行,锦帆扬兮,儿郎欢,铃声脆兮,悦我心……”渐渐远去的荆州水师之上,响起了雄浑的歌声,却是当年那甘宁纵横益州干水贼时,特别哼哼叽叽自编之曲,如今万人附和,甘宁心情舒爽地弹着剑锋,与那手下的众儿郎们齐声唱响。
江东水军,只能就这么眼看着得胜的荆州水军洋洋而去,孙瑜怒极,一刀劈在江边的顽石之上,刀断,石崩,可又无可奈何。.
直至那晨雾尽散之时,甘宁统率着麾下精锐已然远遁,洪泽大湖之上,朝阳的光彩在水面上折成斑斓的美景,只是,那浮在水面上地破船板、战旗还有水面上的江东士卒的尸体,让这份景致大打折扣。
程普悠悠醒转之时,江面之上,敌踪皆无,而江东水军,已然胆气皆丧,原本雄据江面的江东水师,现在只能靠两条腿在地面行走,孙瑜面色铁青地端坐于程普身侧,待见得程普终于苏醒了过来之后,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程老将军,你醒过来就好,今晨之事,皆乃瑜之过也,害得程老将军险些……”孙瑜一脸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愤怒的神色,看着那些灰头土脸,又或者是断手残足的伤患,孙瑜恨不得再重新回到昨天夜里,自己要是再小心一些,多派一些巡戒的船只,若是早上没有那该死的雾,怕是一切都将有所不同。
程普观孙瑜的表情如此不甘,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想触动了伤处,钻心地痛让他眉头紧皱了起来。“仲异不要想太多了,如今,船只尽丧于敌手,此番之战,老夫亦虽有不甘,却也无奈。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楼船校尉,竟然算计之精,用兵之奇,实让老夫自叹不如。”
“都是瑜的错,此处离我江东官亭已近,加之乃我江东境内,防备却有疏漏。”孙瑜满面惭色地道。程普摇了摇头:“非汝之过,只看今日,其人乘雾而来,雾散而消,不过两个时辰,便将我江东水师战船付之一炬,此时,便是官亭守军赶来,也已经晚了。看样子,此人把天时地利皆尽把握,我等如何不败?甘宁,他日,老夫必要取汝之头,方可消心头之恨。”遭此败绩之后,程普已然不敢再把那甘宁当作一个无名小辈来看了。
而孙瑜听了程普的分析,不由得哑然苦笑,确实,对方不仅精通兵略,还能观天象,识地理,日后,必为江东之劲敌,最重要的就是柴桑乃是江东取荆州的桥头堡和必经之路,有这样一位良将镇守,江东图荆州的野心,看样子只能再放一放了。
江东吴郡。“混帐!”静室之内,那孙权的脸色铁青得怕人,静室地地板上,已然破了数个漆器,鲁肃、朱然、凌统等人皆尽默然,虽然那孙瑜与程普未领败兵回还,可是,二万水师,让那柴桑长、楼船校尉甘宁大破地消息已然传到了吴郡,如何让那孙权不恼不怒?一万水师,将孙权好不容易七拼八凑,抽调出来的两万江东精锐给打得七零八落,五艘楼船巨舰,那绝对是江东水师地主力,江东如今这种巨舰也不超过十五艘,其中有近半在侯官,为渡海而准备,而现在,竟然五艘全都让那甘宁给烧烂沉没,连带折损了数千兵马,孙权如何能不心疼?
再加上,前些日子,张昭之语,还犹在耳边,孙权此次立排众议,支持了程普与孙瑜,可是把那张子布等文臣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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