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流骨-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云翰笑了:“邢公子谦虚了。”
  邢庭傅摇着扇子:“在我的长处上我从来不会谦虚,比如长得好看,比如……”他顿住了,侧头想了半晌,“比如……”他呆了呆,“咳,总之我不必在这种事情上谦虚,当官发财谁不想呢?我只是怕我愚钝,连累你们。”
  谢云翰笑看着他:“邢公子并不愚钝。”
  邢庭傅垂死挣扎:“不……我很……”
  “邢公子觉得以后封个什么官比较能发挥你的长处?”谢云翰打断他的话。
  邢庭傅愣了一下:“我没长处……”
  谢云翰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我掌管四品以下官员任免,你若有心仪的职位,可与我说说。”
  “……”邢庭傅觉得谢云翰的眼神很温和,这与谢府下人口中那个雷厉风行手腕通天的吏部尚书有种天差地别的感觉,他呆了好一会,谢云翰也没有催促他,只是那么看着他,间或喝口茶。
  邢庭傅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对劲,于是道:“皆可。”反正他不会去参加省试,更遑论殿试。
  谢云翰恩了一声,便收回目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知道了。”
  邢庭傅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起身,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那我便告辞了。”
  出门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在回客栈的轿子上,邢庭傅痛快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梦见了小时候的情景,邢文玺那时候还是一个很乖的小小少年,衣服穿的一纹不乱,跟在他身后,他们一起在井边玩耍,后来……
  他被人叫醒,睁开眼的时候觉得头有些疼,轿夫看着他:“公子,客栈到了。”
  “唔。”邢庭傅下了轿子,一面走一面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后来梦到了什么,忍不住嘀咕,“难道是年纪大了,这般健忘……”脚下却在门槛上绊了一跤,门内有只手扶住了他,“这位公子且小心些。”
  抬头去看,是个青衣书生,邢庭傅笑道:“多谢。”
  那书生道:“公子也是来赶考的吧?我们正闲来无事做对子,公子也一起来看看?”
  邢庭傅顺着他的目光往大堂一角看去,那边聚集了好些书生打扮的士子,或是捧书吟诵,或是写文作对,满是子曰诗云。十年寒窗,千里赶考,只求一个功名。他摆手笑道:“我只是来京城赏花的。”
  那书生似乎有些失望:“在下唐突了。”
  邢庭傅看他转身走开,不由想起谢云翰,他官居要职,却一身疲惫,不知当年他是否也这般苦读,带着一股书生的傲气与轻狂。
  
  再次见到谢云翰,是在两天后,邢庭傅有些稀奇,事务繁忙的尚书大人见他又是所为何事?到了府中倒不像上次那般等上半日,管事直接将他领进了书房。
  谢云翰坐在桌前,穿着家常的织锦长袍,却与那日一丝不苟的官服不同,腰带也未束,衣襟松散,一派慵懒闲适。他正在写信,见邢庭傅进来,便搁下笔:“邢公子且坐。”
  邢庭傅方才落座,就听谢云翰轻声道:“邢公子,你知道吗,我很疼爱我的弟弟。”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生病了。
  邢庭傅对这个没头没脑的开场白有些迷茫,反应了一下才道:“哦,冕之兄啊……”然后便不知该如何接话,何况就前两日的情况他也没看出他与谢冕之之间有多和睦。
  “不是他,他可不需要我去疼爱。”谢云翰低低的笑了一声。

                  
第四十章 御用画师
作者有话要说:谢老大确实很疼爱三儿,可……可是谢老大说他都自身难保了肿么办》|||  四十
  
  “那可未必,也许他心里是默默的希望哥哥的疼爱的……”邢庭傅笑眯眯道,最后在谢云翰的眼神中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干笑了两声,“哈哈。”随后转念一想,不是谢冕之,那又是谁?谢家到底有几个兄弟?难道是指谢杭?这个倒有可能,可谢云翰与他说这个做什么?脑中跑过一堆疑问,想不明白,最后的结论是干脆不去想,以不变应万变。
  邢庭傅觉得自己的决定很英明,他嘴角含笑,摇着扇子,一副天塌下来尽在我掌握的姿态。
  谢云翰靠在椅背上:“我弟弟自小养在深闺大院,没什么人可说话,明明是小孩心性,却要时时忍着,装模作样。”他的眼中有一丝无奈,“所以他的脾气古怪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邢公子?”
  邢庭傅终于知道他说的是谁,舌头不由打了个结:“你……你知道……”谢三是男孩儿。
  “我知道。”谢云翰缓缓点了个头,“他可真像女孩儿不是吗。”若不是当年母亲偷偷与他说了,他也会同父亲和冕之一样一直蒙在鼓里。
  邢庭傅很赞同,谢三若真是个女孩便好了,那可真是貌美的很……
  “可待他慢慢长大,身量高了,声音粗了,可就不像女孩儿了。”谢云翰慢悠悠道,“你知道父亲到时会怎么样吗?”他抬起眼皮看了邢庭傅一眼,邢庭傅觉得里面闪过一道光,带着寒意。
  可他的声音依然缓慢而沙哑:“三儿是女孩儿,可坏了当年他与陈贵妃联姻的大计,虽然陈家谋反未成,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可他无法忍受有人欺骗他,尤其是最亲近的人。”他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谢家所有人都怕他,他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邢公子,包括对你们邢家。”
  邢庭傅眼皮跳了跳,文玺……这本是他胡乱接绣球惹的事,却将弟弟也扯了进来。
  “不过,你若能入京为官,将三儿也接来,离开爹的眼皮,这倒能撑上几年。”
  入京为官啊,邢庭傅收起手中的折扇,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想?”
  邢庭傅无奈地笑笑。
  谢云翰看了他一会,垂下眼:“这本是谢家一本烂帐,与你无关。”他看到案上母亲写给他的信,里面是满满的无可奈何。
  邢庭傅笑道:“皆是阴差阳错,三儿的绣球会砸到我,也许也是种缘分。”
  “缘分。”谢云翰口中念着两个字,想了一会,也笑了,他长长出了口气,道,“两年,至多两年。”
  “什么?”邢庭傅有些疑惑。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谢云翰的尾音拖得很长,微微的哑。
  邢庭傅有些明白了,他惊讶的看着桌子后面的吏部尚书。
  “只手遮天的国舅,为什么忽然告老还乡?他在准备退路,可是朝中要有可以掌控的棋子,冕之不怎么听话,所以……”他看了看邢庭傅。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我入京。”邢庭傅心里的疑虑都渐渐明晰。
  “而我呢……”谢云翰看着前方虚空的一点,似乎有些出神,“他以为我能保他全身而退,可介时恐怕我都自身难保……”太子……可不喜欢他啊,“快了,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邢庭傅看到谢云翰微不可见的扬起唇角,带了丝讽刺,阴冷,却那般疲倦。他打了个寒颤,这个谢云翰与他初见时又有些不大一样,似乎并没有那般温和,无害,前几日那样的姿态——其实是在试探他吗?
  谢云翰忽然伸手从一旁的画缸中抽出一卷画纸,慢慢展开,摊在案上,看了一会,才道:“邢公子,这是你画的吧。”
  “?”邢庭傅莫名其妙的凑过去,却愣住了,“这……怎么会在这?”这正是他为谢三画的像,不是该在谢府吗?怎么到了谢云翰手中?
  谢云翰没有回答,只是道:“画的很好,尤其是眼睛,真是灵气的很,我倒好像看到他就在眼前了。”
  “唔……我也这么觉得。”邢庭傅毫不客气的点头,这是他难得的长处了,也就无需谦虚了吧。
  谢云翰笑了,又从画缸中抽了两卷:“你看看这个。”
  难不成又是他的画?邢庭傅迷迷瞪瞪的展开。
  谢云翰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叹息一般道:“你有个好弟弟。”
  
  邢庭傅离开尚书府的时候还是处于迷糊中,那两幅画是他以前还在邢文玺身边时画的,后来离开也并没有带走,他没想邢文玺竟还留着,而且保存的极好,可是……他把这画送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他何时来的京城?怎么没来找他?谢云翰什么都没说,他只好憋了一肚子问题。
  一路闲逛,看到路旁一家店铺,门庭清冷,只开了侧边一扇小门,看了看招牌,是家棺材铺,邢庭傅不由想起他那丢了的嵌了金丝的楠木棺材,心中一阵绞痛,那个金丝镶嵌的手艺真真是精致无双,尤其是太阳底下看来沉沉的楠木透着点点金光,真是美的紧,他真是很喜欢啊……当初真不该扔下的,唉唉,他重重的叹气。
  在门外徘徊一阵,心想要不要再去定做一个?可是现在没有金丝……走了两步,他回过神,觉得自己对金丝棺的诡异执着实在有点……奇怪。不,他只是出于对美好的东西的欣赏,对,就是这样,他如此这般的安慰了自己一阵,满意的走开了。
  可又想起谢云翰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那日,谢家会如何?会是满目血光,还是……
  当初邢文玺被抄家的情景历历在目,天上地下眨眼之间,生与死也不过一转身。
  回到客栈,看到谢冕之坐在大堂喝酒,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生死不由已的感情,于是上前抱了抱他。
  谢冕之没有反应过来,任他抱了,然后看他又摇着扇子笑的一副风流样的四处去看那些士子们做的文章,一口酒哽在喉间,最后朝旁边的书童道:“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踢到头了?”
  小书童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又过了几日,尚书府来了人,告诉邢庭傅明日巳时跟随谢云翰进宫。
  谢冕之看看邢庭傅,道:“大哥带他进宫做什么?”
  那管事的道:“大人拿了邢公子的几幅画给皇上,皇上很是喜欢,让邢公子明日进宫给十皇子画张像。”说罢,又凑近了两人低声道,“有我们大人的推举,邢公子要成为御用画师也不是什么难事。”随后退了一步,欠身笑道,“小人在此先恭喜邢公子了。”
  邢庭傅恍然大悟,怪不得要拿他的那些画去……
  “画师?”谢冕之弄不懂谢云翰在想什么,父亲是让邢庭傅进京赶考,入朝为官,而不是当什么御用画师吧?

                  
完结章 掩尽风流骨
作者有话要说:杯具,佛经也不行啊= =憋出点肉不容易得55555,发了个修改无肉版= =只有点到为止的几句话不会再锁了吧啊啊啊TAT,我完结一篇文不容易的,呜
搞了个公共邮箱,没弄过,不知道对不对,额,在草稿箱里,需要完整版得姑娘去看吧~
fengliugu111@163。
密码:jinjiang
谢谢所有曾经追过我文的姑娘,还有不嫌弃我WS的坑品依然看到现在的姑娘,熊抱之^^
以后会有一篇小番外,交代一下弟弟小时候为毛会被哥哥推入井中,呃,虽然他们兄弟自个估计都忘了这回事了= =|||
关于谢大和三儿,我觉得他们更多是兄弟情吧,恩……(摸下巴)

  四十一

  宫墙巍峨凝重,身在其中的人显得越发渺小无力,邢庭傅仰头看着挑高的宫檐,却被太阳照在黄色琉璃瓦上反射的光芒刺的眯了眼:“唔,这个颜色的琉璃瓦真漂亮。”他的心在怦怦的跳,就如同当初看见金丝棺一般。
  谢云翰看出他的心思,淡淡的道:“内廷专用,便是亲王府也用不得。”
  邢庭傅点头道:“就和金丝楠木一般,唉。”他很认真的叹了口气,他觉得做皇帝的最大好处便是能霸占这些好东西。
  两人正站在御花园的小门旁等候召见,不时有内侍宫人小步走过,个个屏声静气,邢庭傅觉得这宫内的气氛真是憋得慌,转头去看谢云翰,见他只是靠在墙上,出神。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有内侍过来将他们领进去,御花园很大,九曲十八弯,邢庭傅一路赏花很是得趣,走过一处亭子,却忽然听见一阵争吵,他觉得很稀奇,进宫一路过来见到的人皆是大气不出,没想到御花园里却能这般嚷嚷?
  循声看去,因隔得远,只见着花丛中影影绰绰几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谢云翰瞥了一眼,冷笑,那几个皇子又在吵架了,见面就吵,现下吵到御花园里,连皇上都制不住了。
  邢庭傅觉得很稀奇,见其中只有一人像是处身事外,站在一旁,那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邢庭傅这边看了过来,眉目看的并不清楚,于是邢庭傅只是对着那边笑了一笑,虽然不知道那是谁。
  “别乱看。”谢云翰缓缓说道,“那是太子。”
  太子?那人就是将来决定谢家命运的人啊……

  对太子,邢庭傅便只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印象,即便后来被封了御画师,在皇上偶尔心血来潮想起他,召他入宫作画时,也再没有见过太子,待清晰的看到这位储君是何摸样的时候,却是在两年后的尚书府,那时他已登基为皇。但,这是后话。
  却说这日他为十皇子画了像,皇上看罢很是满意,将他夸赞了一番,出了皇宫,二人上马,正要各自回去,谢云翰却突然叫住他,打马到他身前,轻轻吐了口气,道:“将来谢家若有什么事,或者我不在了,照顾好三儿。”
  邢庭傅心想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还是一脸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两日,宫里就来了旨意,封了邢庭傅为御用画师,挂了一个七品芝麻小官的衔。
  谢冕之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冷笑了一会,道:“这可真是与爹的意思背道而驰,大哥……可真是有想法。”又对着邢庭傅瞅了半日,“画师,邢公子,我可听说你曾经画春宫图拿去卖过,而且还没卖出去。”
  “……”邢庭傅眨了眨眼,“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你是想拿你的春宫图去讨好你的伯乐?”
  邢庭傅笑了:“如果皇上喜欢的话倒也不错,我一直觉得我的春宫图画的很好,只是一直无人欣赏,心内惆怅。”
  谢冕之不再搭理他。


  春去春来,邢庭傅这个闲散画师在京中已是一年有余,他进宫次数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满京城晃荡,与同僚赏赏花,看看月,喝喝小酒,拿着小小一点俸禄,过的很是自在的样子。
  这天出门去赴监察御史陈煜的约,看到离了两条街的地方新开了家布庄,招牌还未挂上,几个伙计在里里外外的忙活打扫,店面倒是极大,邢庭傅心想这天气要转凉了,过几日来扯些布做衣裳吧,可随后摸了摸钱袋,扁扁的,唔,似乎不够,那就下个月发了俸禄再说吧,一面走一面想,没注意布庄内转出一人,盯着他的背影,看着。
  待晚上回来,他已有些微醺,路过那家新开的布庄旁的一条巷子时,猝不及防被从里面伸出的一双手扯了进去,脑子钝钝的转了一转,劫财还是劫色?色,他有,财嘛,便只有钱袋里的几个碎银子了。
  “你总是这么晚回来?恩?”
  他被压在墙上,身前的人紧紧揽着他的腰,在他颈间嗅了嗅:“还喝酒了?”声音低低的,带着不悦。
  邢庭傅觉得气息喷在颈上有些痒,忍不住躲了开,虽然巷中黑暗,但那声音熟悉入骨,他笑了:“推拒不过,只喝了一杯。”头有点晕,但他很清醒。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知道,你这是,想为兄了。”
  “……”邢文玺心想这人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邢庭傅忽然抬手抱了抱弟弟,一年了啊,他终于来了……
  邢文玺愣了一下,将他更用力的按在墙上,一条腿卡入他腿间,微微向上用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