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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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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庭傅不同意:“买衣吃酒不是用途吗?我怎么没动弹,你让我诵经,我诵了,你让我写感悟,我写了,你让我去布庄跑腿,我去了。”
“所以你得了十文钱。”刑文玺提醒他别忘了手上攥着的铜板。
“。。。。”刑庭傅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顿觉伤感。
两人正说着,季恬抱了一捧画卷进来。
刑文玺对刑庭傅道:“这些你拿去。”
刑庭傅接过:“做什么?”
刑文玺笑起来,显得十分温柔:“你自里面选张你最喜欢的给我。”见刑庭傅要说话,他又加了一句,“选好了我给你加一钱银子。”
“。。。。”刑庭傅抱着画默默离去。
回到房中展开来看,画上一个少女娇羞拈花而笑,又看了几幅,也皆是各色女子。
“恩,美人如玉,赏心悦目。”刑庭傅摇着桃花扇将画在房中墙上挂了一圈,品茶慢慢欣赏比对,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看在那一钱银子的份上,他还是乖乖挑了一幅上交。
第二天用罢午饭,刑庭傅在院子中转悠着思索那二钱银子能有何用处,季恬无声无息的过来了:“大公子,少爷让你去花厅见客。”
“什么客?”
“关乎人生大事。”
到了花厅,他才明白季恬所谓的人生大事,那是个媒婆,发上簪着红花,红色缎衣裹着身子,无处不是喜气洋洋。
“大公子,我是为出云小姐做媒来的。”媒婆一见刑庭傅,两眼放了光,“哎哟,看看看看,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人中之龙啊,也只有我们出云小姐配的上啦。”拿帕子捂了嘴巴咯咯直笑,眼珠子几乎戳到刑庭傅身上。
刑庭傅明了,昨日他交给刑文玺的美人图的右上角便题着何出云三个字。
“原来如此。。”刑庭傅一时有些茫然,成亲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只因一人胡混多年,从未要想娶个女人回来养着,供着,可这一提,他确实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别扭。
那媒婆将出云小姐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若不娶她简直是罪孽深重活该投胎再造,如此一番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走之前忍不住在刑庭傅身上掐了一把,咯咯咯一路笑了出去。
“。。。。”刑庭傅抚着几乎被掐下一块肉的腰眼开始思考他的人生大事。
今日的刑庭傅着实有些忙,傍晚,又有人来看他,这次是熟人,花天酒地,斗鸡走狗的最佳玩伴,穆维萧。
“最近总不出来玩,我只好亲自来看看了。”穆维萧一双眼睛长的极好,极黑,平日里看着里面总像含着水,刑庭傅每次看总觉得他随时要哭出来一般,可那眼尾却是忽的斜挑上去,没了无辜之色,添了几分勾魂夺魄之气,他两眼水亮看着刑庭傅,“那日遭人暗算,可受什么伤没?”
刑庭傅指了指额头:“这里磕破了皮,其他倒是没事。”
穆维萧起身探过桌子,揭了他的额带看了一眼,笑道:“可别留疤,我府上有种膏药,管是什么烧伤烫伤,每日抹上三次,定能平滑如初,等我回去便让人送来。”
刑庭傅大喜:“那便多谢了。”
穆维萧坐回椅子,慢慢喝了口茶:“你可知那凶手是谁?”
刑庭傅摇头:“那日在清河街,尤大人审了半日,那人没招,后来带回衙门后如何我便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我却知道。”穆维萧笑道。
刑庭傅并不奇怪,这穆维萧神通广大,也不知都打哪探的消息,永州城内各家长短他都能道上一二。
穆维萧将阮容与庄羽秋的事告诉了他。
刑庭傅没想到自己竟是因为这么个破事险些丧了命。
穆维萧道:“你啊以后离庄羽秋远些,以免那厮见色起意又来对你上下其手,阮容一次不能得手,再来一次可就不一定了,若是选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呵呵。”
“那个阮容。。。”
“昨天便放出来了。”
刑庭傅吃了一惊。
穆维萧看他一眼:“还是你弟弟刑文玺去尤大人那撤的诉。”
刑庭傅猜到了些:“昨日庄羽秋来找过他。”
“是了,庄羽秋嘴毒,可哪真的舍得看阮容就这么被折腾死?他一边骂他,一边又离不开他,所以我说这两个人是贱对贱,绝配,啊,对了,你们刑府怕是不久便要贴上大红喜字了,我可要来混一杯喜酒喝喝。”
“。。。。”刑庭傅心想这媒婆不过才来,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
“庄羽秋为了说服刑文玺放了阮容,答应与他联姻,将妹妹嫁于他,庄家在京城人脉极广,刑文玺是想把生意伸到北方去了。”穆维萧不疾不徐道。
“怪不得他忽然帮我做媒。”刑庭傅恍然大悟。
穆维萧笑:“长兄为大,你这个哥哥不成亲,他这个弟弟可不得侯着,自然要催你了,你倒是看上哪家小姐没?可惜我没有妹妹,不然我倒想和你联一把亲。”
刑庭傅明白后前因后果,越发觉得别扭。
第七章 孤煞命
七
那媒婆过了两日又喜气洋洋的上门来要了刑庭傅的生辰八字,与何出云的一块送到庙里,管签文的大和尚掐指开算,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对面何家老爷与老夫人已是按耐不住凑着脑袋相商要如何才能最风光的将女儿嫁出去,那大和尚霍的睁开眼,两个字便将喜事砸成了坏事。
“不妙。”
何夫人白了脸,何老爷皱了眉:“如何不妙?”
“戊子辛酉甲戌正是阴鬼升仙日,仙界百年收一次尸解仙,这一日万鬼齐出,只为争得他们脱胎成仙的机会,而永州城正处阴司至仙界的道上,所以这是一百年来阴气最重之时,卯时两点,阴司开门放鬼。这位公子竟恰恰在这个点上出生,可谓集万鬼之煞气,阴极克阳。”
何夫人呆住:“这便是命犯孤鸾?”
“正是,孤克六亲死爹娘,讲的便是这孤煞命。”
大和尚的这一番话不日便从何家传遍永州城,人人都道刑家出了个天煞孤星,自此城中再无女子敢入主刑府。
刑文玺敲门的时候,刑庭傅只着里衣,赤着双脚,躺在窗下的摇椅中晒着太阳半睡半醒。
听到敲门声,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等。。。。”
“等什么。”刑文玺没有季恬的耐心,“现在就开门!你打扮的跟天仙似的便能升仙了?”
刑庭傅叹了口气开门:“见客时衣衫不整乃是大不敬。。。。”
刑文玺在他拉开门闩时,在外面也用力推了一把,刑庭傅话未完便被撞的倒退几步,碰到桌子才稳了下来,后腰一阵疼,他有些惊讶:“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刑文玺盯着他:“没什么,我只是为身为天煞孤星的弟弟感到荣幸而已。”
“原来是为了这个。”刑庭傅抚着后腰躺回了摇椅。
刑文玺皱眉:“你倒是不在乎?天煞孤星,孤苦一世,死了都没人给你送葬。”
刑庭傅赤裸的两只脚架到摇椅前摆着的圆凳上:“小爷我有先见之明,棺材早已备好,有无人送葬又如何,死后有个去处便成了。你要我怎样?撒泼打滚上吊?我还是那个时辰出生啊。”
刑文玺点点头:“上吊便成了,死了转世投胎,这一世的你便不存在了。”
刑庭傅看他:“你不会这么狠吧?”
“想过。”
“。。。。”
刑文玺在桌前坐下:“你一世一人,有无人打理后事又与我何干,却连累我,那庄羽秋听了消息,转身就来退婚,只怕与你成了亲家带了煞气。”生意人最是讲究风水命理,虽只是说克六亲,可庄家不敢冒这个险,说是待日后寻访高人看能否化解再商联姻。讲到这,刑文玺火气上涌,脸色越发阴沉,没了庄家的人脉,他要在京城打开生意便要花费许多功夫。
刑庭傅拿扇子盖住脸,闭上眼睛:“这我也无法啊。”半开的窗子飘入被太阳晒越发浓郁的桂花香,他深吸了一口,又有些昏昏欲睡。朦胧间有人扯了他脸上的扇子,睁开眼就见刑文玺在眼前,他抬脚去挡他靠近:“诶诶,干什么,我要睡了。”
刑文玺一把攥住他的脚踝,拉在身侧,另一手撑在摇椅后的窗台上,居高临下怒视着他:“睡!你怎么不睡死算了!?”
“你火气太大了。”刑庭傅想抽回被捏在他手中的脚。
“你什么都不在乎是吗?”刑文玺察觉他的挣扎,看了一眼,甩开他的脚,空出的手缓缓扣住他的脖子,“爹娘都已过世,你若有本事,便也将我克死,反正你干过这事不是吗?”
刑庭傅没动:“我真不记得曾要害你。”
“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做了。”
刑庭傅问出他心中一直的疑惑:“那日推你下去之前,我对你说了什么?”
刑文玺瞪着他。
“我去问了刑三,他对我说的。”
刑文玺半日没动。
刑庭傅静静看他。
“我是很喜欢你的。”刑文玺忽然低下身,轻声在他耳边道,看不到他表情,只有淡淡的气息触到耳朵,热。
刑庭傅脸红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他无法控制,他只是有些发愣,不知该如何反应:“你。。。。”
“那天你就是说了这句。”刑文玺眯起眼,“然后恨不得将我耳朵咬下。”
刑庭傅转了转眼珠子,刑文玺的右耳就在眼前,上面极清晰一个疤痕。“唔。。。别。。。”他闷哼一声,刑文玺的牙齿在他耳垂重重碾过,扣在脖子上的手收紧,他霎时疼的白了脸。
“疼疼疼。”刑庭傅伸手去捂耳朵,
刑文玺冷哼一声,放开他:“我很认真的在想,背个弑兄的罪名值不值。”
“不值。”刑庭傅摇头,“我是很认真的在回答。”
刑文玺离开后,刑庭傅去照了镜子,耳朵上极深一个牙印。
“幸好没破了皮。”他摸摸耳朵,还有些发红,他看着镜子中的人,眨眨眼,“天煞孤星?”总在传奇话本中看到,现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孤独一世?无妨无妨。”
斜月沉沉,一切归于寂静,正是酣睡之时,却有人从梦中惊坐而起。
刑庭傅愣愣看着窗外枝桠摇摆,回想自己为何醒来,却感觉腿间一片冰凉湿黏,他隔了裤子摸了摸,指间粘了些黏液,他举到眼前看了看:“这是什么?”他有些迷惑,又将手伸进裤子中; 动了动:“哦。”是这个,怎么突然。。。
做春梦了?刑庭傅擦了手,回想梦中情景,厚实的拥抱,大力的撞击。
那是个男人,断袖?刑庭傅躺回床上,断不断袖又如何,反正他是克人克己,孤煞命一条,只是那梦里的人是谁?看不清脸,却是熟悉。
穆维萧?庄羽秋?。。。。。他将那些乱七八糟狐朋狗友过了一遍,都有些像,唔,他果真风流,罢罢,不管是谁,为何他在下面,继续睡,望能做个他在上面的梦。
“刑庭傅是假风流。”穆维萧对身边的男人道,“他跟我们胡混,却从未进过青楼,未曾识得情欲,风流?送菜的王麻子都比他风流。”
“。。。。看不出来。”
穆维萧没理他:“现如今他是连妻也娶不成了,真不知该喜该忧。”
“怎会该喜?”
穆维萧依旧没理他,自言自语:“一个人过,他怕是无所谓吧。”
“一个人会很惨。”
穆维萧叹气:“若是可以,我希望护他一生不识情欲,一旦有了情有了欲,他还怎能如此无忧,可这不过是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忽然觉得天煞孤星好有喜感,噗~~~
第八章 春梦恼人
八
刑文玺带着刑庭傅去了法茗寺,找了那个专司算卦解签的大和尚,求问这克己克亲之命有无法可解。
大和尚看着像在打瞌睡,将眼睁开一条缝撇了几人一眼,念经般道:“无妨,只要广结善缘,增加福报,便有望化解。”
“广结善缘?”刑文玺转头看刑庭傅。
“。。。。”刑庭傅回看。
“。。。。”刑文玺皱眉。
“。。。。”刑庭傅很无辜。
“。。。。”刑文玺无言,向身后季恬招了招手。
季恬递上二十两银子,刑庭傅笑眯眯接过:“大师,这点香火钱算我一心向善的开始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刑文玺起身离开,刑庭傅跟上笑道:“既要广结善缘,那你不如多给些钱放在我身边,这缘随时都要结的嘛。”
“不必,需要时我自会给你。”
“咦?你又不会随时在我身边。。。。”
三人说着出了大殿。
一个小沙弥从后堂跑了出来,凑到大和尚身边,看几人背影,眨着眼道:“师傅,你唬他们吧?他那孤鸾命行些善事便能解的?”
“阿弥陀佛,有些事知道便是,不必说出,佛曰,不可说。”
“。。。。”大和尚从小沙弥的眼中看出深深的鄙视,“。。。。有你这么看师傅的吗?”伸手到衣内抓了抓痒,“世人于神道鬼怪之事上总需一些看似飘渺无影的安慰,你道他们果真相信?不过有些希望罢了,多行善事,便是不能解命,也能积德,下一世轮回,总能遇上个好时辰。”
小沙弥扁着嘴:“那位公子看起来像个好人,他果真要一个人过么?那多可怜。”
“不妙。”大和尚忽然摇头。
小沙弥神色一凛:“有妖怪!?”
“老衲忘与那位施主说,南山有个广佛寺,一百五十年前无律法师于此地坐化成仙,那处乃世间阳气最重之处,至今未有妖魔敢靠近,若能有缘遇见辛卯辛酉庚午己已于此地出生之人,或能陪伴他与卧榻之侧。”
“。。。。”小沙弥白眼,“卧榻之侧,师傅,这不该是个出家人说的话吧。”
大和尚抠牙。
小沙弥歪头看他:“师傅,这个人存在吗?”
“天知道。”
“。。。。”
法茗寺外有个小集市,皆是卖些信物香火的小摊,来往的善男信女有不少在摊前驻足,给亲人朋友买些吉祥之物保平安。
刑庭傅很是新鲜,边走边看,遇到感兴趣的小东西便拿起来把玩,有摊主看他衣着风流,于是十分热心:“公子,这小兽木雕可讨喜?传说这是雷公座下的雷兽,极凶残,妖邪勿近,是个吉利物,公子可要一个?若送与哪位姑娘,可保她一世平安。”
刑庭傅摸摸荷包,又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刑文玺,叹口气,放了回去:“胡说,青面獠牙,哪能送给姑娘家?还不吓到,你这人一点都不懂姑娘家的心思。”教训完,一派风流倜傥的走了。
那摊主拿起小兽看了一眼,果真可怖?那他下次可要换个说辞。
刑庭傅逛了一圈,将东西看了个大概,便去寻刑文玺季恬,见他们二人在一个摊子前站着,便凑了过去。
那摊主正介绍着:“这玉麒麟是法善大师开过光,念过七七四十九遍佛经的,能克世间一切妖邪。”
刑文玺听罢,拿起来看,那麒麟躺在手心,光滑润泽:“你带上。”他一转身,递给季恬。
季恬微微一愣。
刑文玺看着他:“今年是你的槛儿年,还是带上避避邪。”
季恬垂眼:“是。”
刑庭傅一看,笑道:“既然这样,顺便帮我买了那个雷兽吧,看着怪好玩。”
刑文玺神色不动:“今年是你的槛儿年?”
“虽然不是。。”
“那就不必说了。”刑文玺不再驻足,转身下山。
刑庭傅呆了呆,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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