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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战线-第二次世界大战盟军反间谍纪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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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纳瓦尔回到了巴黎。贝特兰有了“来源D ”提供的资料,利用巴黎郊区一家法一美现金登记机工厂的精密工具生产能力,是能够生产出一部“哑谜”的复制品的。此外,如果法国人的说法是真的,那就是“来源D ”,开始把德国军队为了挫败破译密码而变换编码的情况通知了法国人。总之,法国人具备了读懂德国最机密的密码的能力——这是项特别重大的情报突破。只要“来源D ”继续提供编码的变换情况,他们就能够继续破译德国人的密码。
  英国人向“哑谜”进行的情报攻击采取了有些不尽相同的途径。1938  年7 月,孟席斯收到一个信息。事实证明,它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情报史上最重大的一项情报。它也来自驻在布拉格的吉布森,吉布森报告说,他刚自华沙回到布拉格。他在华沙通过波兰情报机关遇到一个波兰籍的犹太人,这个犹太人提出要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哑谜”的情报卖给英国情报局。这个名叫理查德·莱温斯基的波兰人在生产“哑谜”的柏林一个工厂里充当数学家和工程师,然而,他因为宗教信仰被德国驱逐出境了,然后在华沙受到英国大使馆的注意。在同吉布森的交谈中,莱温斯基提出了他的要价:一万英镑,一个英国护照和他与妻子的法国居留许可证。他不愿意住在英国,因为他在英国没有亲友。莱温斯基说,他有足够的知识能制造一个“哑谜”复制品,并能绘出机器中心图,即每个转子的复杂线路图。
  孟席斯收到信件,既兴奋又审慎。一个知悉如此宝贵情报的人获准离开德国,这似乎是不可置信的。孟席斯怀疑莱温斯基是被派来把小小的英国密码局引进死胡同,而德国人却可不受监视地干他们的勾当。所以,在密码解析专家没有提出建议的情况下,他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但当这些专家研究了吉布森送来的一些技术资料,并且宣布莱温斯基的情报看来是真实的以后,孟席斯决定派两个专家到华沙去,亲自同菜温斯基谈话。他把他们召到他的办公室讨论他们的任务小这就是孟席斯在8 月公假日的周末还留在伦敦的原因。
  三个人在孟席斯的办公室内,来客之一是阿尔弗雷德·迪尔温·诺克斯。
  他身材高而瘦弱,是英国屈指可数的密码解析家。他的伙伴阿兰。马西森·图林是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神态,是负有盛誉的数理逻辑家。
  孟席斯说,他们的任务是到华沙去访问莱温斯基,并且就他所了解的东西提出报告。如果情报真实,他们认为满意,可协同吉布森把这个波兰人和他的妻子送往巴黎,把他交给威尔弗里德·邓德代尔司令官照管。邓德代尔是英国情报局驻巴黎的情报官员,英国情报机关给他的代号是“2400”。于是,在他们的监督下,莱温斯基将要重新制造一个“哑谜”机。
  不多一会,诺克斯和国林就在维多利亚火车站,上了“金箭”特别快车,四十八小时内就到了华沙。
  他们初次同理查德·莱温斯基在居里夫人博物馆见面。他们沿着维斯杜拉河走到莱温斯基坐落在犹太人区的房子里,一边走一边继续交谈。莱温斯基肤色黝黑,瘦削驼肩,年纪四十出头。邓德代尔司令官过后说,莱温斯基使他想起“一只乌鸦拨弄算盘”。诺克斯和国林对“哑谜”已经知道得很多了。他们的兴趣在于,德国人怎样改进了它,他们怎样处理编码程序,哪一个德国部门在使用它。莱温斯基对这些问题有相当的了解,这是很清楚的,诺克斯和图林向孟席斯建议答应他的开价,必要的安排做好了,吉布森少校和另外两个人把莱温斯基和他的妻子护送到巴黎,路上用英国的外交护照,取道格丁尼亚和哥本哈根,避而不定德国。他们在巴黎由邓德代尔负责照管。
  邓德代尔通过他同法国情报部门的关系为他们取得了居留证,而不暴露莱温斯基在法国干什么。
  在邓德代尔的领导下,“哑谜”机造成了。莱温斯基在塞纳河左岸一个公寓里工作。他制造的机器是模拟工程的一件快乐的事情。它二十四英寸见方,高十八英寸,装在木盒子里。机器接有两台电动打字机。密码员如要把普通文字讯号变成一个密码文稿,他需要做的只是查一查密码键位本,挑选当天那个时间的、这个月那一天的和这个季度那个月应该按的键,相应地插上插头接通电源,在左边的打字机上打出讯号。电脉冲就送到线路复杂的、这部机器的每一转子上。这样,电文就译成了密码,而后传送到右边的打字机上。当译成密码的电文传送到目的地时,密码员按照来电的指示,在一部相应机器上按下相应的键,在左边的机器上就打出了译成密码的电文,而右边的机器就及时地打出原文。
  在发明机器密码系统以前,是用手工缓慢地、细心地将电文译成密码的。
  现在诺克斯和图林发现,“哑谜”仅仅变换编码程序就能够生产出几乎无数的密码字母。它是,或者它好像是最终的密写机。很明显,希特勒完全相信“哑谜”。长时间的、持续不断的秘密盘问可以断定,根据菲尔基贝尔的建议,德国国防军三军部队全都采用了“哑谜”。从最高统帅部到团级司令部正在或已经采用了它。它被用来把希特勒的、德军最高统帅部参谋总长凯特尔陆军元帅的、以及凯特尔的主要作战将领阿尔弗里德·约德尔将军的和他的全体人员的通讯译成密码;德国空军总司令赫尔曼·戈林在使用它,海军总司令海军元帅埃里希·雷德尔在使用它,所以,他们的参谋机关也在使用它。潜艇和甚至可能被俘的小小船只都装备了这种机器。因为,即使敌人占有“哑谜”,他们仍然不可能读懂密码通讯。只有了解了编码系统和程序才能做到这一点。于是,希特勒曾批准把“哑谜”机卖给日本。日本把它当作海军和外交通讯的主要密码机使用;卖给了意大利,意大利的最高统帅部使用了它;也卖给了罗马尼亚和保加科亚。对孟席斯来说,最重要的是,德国谍报局的威廉·卡纳里斯海军上将也在他的主要通讯线路上使用“哑谜”,特别是在柏林和马德里之间使用它。如果英国和德国交战,卡纳里斯将是孟席斯的主要对手。
  很显然,希特勒对“哑谜”的信任是错了,因为,波兰人和法国人都突破了它的密码,而且英国人已经在设法制造这个机器的复制品。当波兰人得到了一部真的“哑谜”的时候,莱温斯基制造的机器的准确程度就被证实了。
  波兰人把他们获得的“哑谜”机交给了华沙去取它的英国密码部门的阿拉斯太尔·丹尼斯顿上尉。但是,英国人认识到,他们不能像波兰人一样,只靠对“哑谜”发出的密码作艰苦努力,花费时间的数学解析;因为这种情报的真正价值是速度,有了速度就能够把情报密码解开并分发出去。他们也不能像法国人那样依赖叛国者提供的编码程序。因为必须设想,德国人会极其小心地将这些编码保护起来。如若它们落到敌人手里,更换它们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突破“哑谜”秘密的唯一途径是制造另外一部机器,这部机器能模仿或解释在德国倒防军中存在的成千个哑谜中每一哑谜的活动方式。这个机器还要推断所有德国主要司令部日日夜夜、成年累月发布命令经常变换的编码程序;并且必须发以超人的速度进行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数学运算。这一机器只能在理论上是存在的,理论体现在图林的万能机上。但是,图林和其他密码分析家能在事实上制造一部这样的机器吗?它是否超越了当代技术水平呢?突破“哑谜”的工作使诺克斯、图林和政府密码学校的其他专家在机械技术上面临巨大的挑战。但是,虽然在两次大战之间英国的许多常规防务都荒疏了,而三十年代却是一个重大技术革新时代——雷达、无线电高频测向仪、缩微照相术、高级电讯和无线电”原子弹早期工作和原始阶段的控制论。
  因此,英国官方对政府密码学校的要求抱着同情的态度,外交部为这个机器弄到一笔款项,规格很快就写出来了。1938  年第四季度,工程师们就拿到了规格要求,离布莱奇利不远、设在莱奇活思的制表机公司签订了合同。制表机公司把制造“炸弹”(图林引擎)的任务交给了它的总工程师哈罗德·基恩和一个十二人小组。在彻底保密的情况下——直到1947  年还遇到一些为它保密的人,而不肯吐露真相——这部机器制成了,但它决不像圣保罗大教堂或美国国会大厦那样大,它是一个铅色柜子,大约八英尺高,底座大概八英寸宽,其形态看起来像一个老式的钥匙孔。柜子内部是一件难以形容的工程。
  基恩说:它不是一个计算机,没有同它相似的机器。它是独一无二的,专为这一目的而制造的。它也不是有时用于破译密码的一种复杂的列表机。它的作用是仿照‘哑谜’中的线路。它的秘密在于‘炸弹’要仿造的,(‘哑谜’)
  转子的内部线路。”机器安装在三号房里。三号房是布莱奇利公园里的尼森式大房子。很快就开始把截获的“哑谜”讯号送进“炸弹”内进行操作试验。这些截获的讯号只不过是从英国政府在世界各地树立的高塔门无线电截取柱的电线上取得的而已,这些柱子记录一切敌人的、敌对的和可疑的无线电讯号,并把它们用无线电报传送到布莱奇利公园。在这里,辨认出“哑谜”的电讯讯号,打在纸条上。送入“炸弹”。如若“炸弹”能够查出把电讯写成密码的密键,布莱奇利的情报解析员就能够将电讯翻译出来。
  在布莱奇利进行的试验是极其机密的。但是,即使试验成功,仍然存在危险。三个国家的密码员企图读懂“哑谜”的电文,但德国人发现不了他们最机密的密码机已被泄露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呢?如果他们发现了,他们几乎肯定会代之以新的系统,或者把“哑谜”改装,使它不致再被突破。为了加强对“哑谜”进行突破的安全工作,英国、法国和波兰的情报专家在离巴黎二十五英里的维诺勒堡举行了一系列会议。维诺勒堡是法国密码部门用“布鲁诺总部”为代号工作的地方。1939  年1 月9 日举行的第一次会议作出的主要决定是:鉴于波兰和法国在同德国进行的任何战争中会被占领,一切有关“哑谜”的重要文件,机器和人员都应该集中在英国。后来,在华沙附近的佩雷森林里的一个波兰情报站举行的一次会议上,波兰人将他们所有的有关“哑谜”的一切东西都交给了英国人,只留下工作上需要的材料。这些东西在严密戒备的情况下被护送到伦敦。事实证明,这是英明的防范措施。仅仅一个月后,德国人进攻波兰,揭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序幕。随着华沙的被占领和波兰政府的瓦解,同“哑谜”有关的主要密码人员和波兰总参谋部以及科林·格宾斯上校率领的英国军事代表团从波兰澈退了。他们越过波兰边界进入罗马尼亚。英国情报局把密码人员挑出来,(根据原来协议)把他们送到维诺勒堡同法国人一起工作。如果没有这些预防措施,德国人几乎肯定会发现波兰人突破了“哑谜”。然而,奇怪得很,波兰人虽然有破译德国密码的一部分能力,但当德国国防军进攻的时候,他们却完全陷入措手不及状态。
  同时,“炸弹”实验在布莱奇利继续进行。起初,它的性能不稳定,发出奇怪的声音。当它产生德国密键时,它像一组织针发出噪音。但是,经过调整,它的性能有了改进。大约在德国人准备进攻波兰的同时,它开始突破了“哑谜”。的确,当时担任陆军大臣菜斯利·霍尔一贝利沙将军的军事助理的弗朗西斯·德苦冈(爵士)将军回忆说,早在1939  年的仲夏,就曾看见过从日本无线电电讯截获的、用“哑谜”译成密码的讯号。“炸弹”的初期产品似乎是偶然获得,而不是计算出来的结果。然而,它已证明,它并不是某一疯狂的发明家的幻梦,它成功了。当德国人于1939  年9 月在侵犯波兰时,英国和法国终于向希特勒和第三帝国宣战了。英国对这场战争并没有准备好,但是,“炸弹”在运转。它是这场战争中能提供最有价值的情报资料——“终端”讯号的一部机器。
  当希特勒在波兰取得胜利,正在集结陆军、空军准备入侵法国的时候,“炸弹”于1940  年4 月的某天,从德国空军的“哑谜”密码通讯中截获了第一批重要讯号。
  英国情报局空军情报处处长空军中队长弗雷德里克·温特博瑟姆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正当那个冰冷冬天的酷寒日子逐渐消失,而4 月初的阳光降临人间的时候,布莱奇利神的使者说话了。孟席斯递给我四个小纸条,每张纸上记载着德国空军的简短电讯。从情报观点看来,这些小纸条除了作为行政上财产登记表上的小小一项外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对于在布莱奇利公园从事秘密研究工作的人孟席斯它们好像彩虹未端的黄金罐内的魔术一样。
  奇迹来临了。
  这一奇迹的代号被定为“超级机密”。这曾经是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存放的旧的《海军部密码》的名称。现在英国人(以后美国人)用来表示情报分析员获得的最高级情报。这些第一批“超级机密”讯号的内容相对他说来是不重要的。但是,它们的重要意义凭直觉也知道是显而易见的。如若“炸弹”已成功突破了戈林的电讯联系,那么它能够破译德国武装部队的其他司令官、卡纳里斯和他的情报机关,以及希特勒本人的秘密无线电通讯的时间还会远吗?从德国高级司令部的心脏开始传来的情报已经到达。如若“超级机密“信守诺言,它肯定会在反对第三帝国的战争中成为非常重要的武器。
  孟席斯现在已是英国情报局的代局长。海军上将休·辛克莱领导英国情报局已经十来年了,他死于癌症之后,孟席斯于1919  年11  月暂时被任命为局长。可是,他的职位并不牢固。任命他为永久局长遭到相当强烈的反对,特别是海军部。局长职位传统上为一位海军人员担任、但孟席斯是个步兵。
  而且,在处理文洛事件的问题上,他受到严厉的批评。在这次事件上中。英国情报局驻欧洲的两个情报领导人在战争爆发后不久就被德国特务绑架走了。后来又有人说,孟席斯完全缺乏必要的智能使他能够意识到8 月公假日派人(到华沙去)的重要性。但是,他决不像他的敌人(他们人数众多)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上层阶级的寄生虫。当“炸弹”开始提供第一批重要的“超级机密”讯号时,他不但了解它们的重要性,而且觉察到,取得对众所垂涎的局长职位的唯一办法,是获得对重要情报来源的控制,而“超级机密”有可能成为这一来源。
  正如他精于玩牌一样,孟席斯开始使“超级机密”隶属于情报局管辖范围。他的第一个步骤是建立制度以保证它的安全。很显然,只要德国人未发觉“哑谜”已被突破,“超级机密”就会对英国人有用处。如若他们发现英国正在破译他们的密码,他们只须换成另一系统,这种系统可能比“哑谜’、还难破译。使“超级机密”处于安全地位的唯一办法在英国高级司令部成员中严格限制它的散发和使用。温特博瑟姆实际上提议成立了一个管理“超级机密”的新的秘密机构。他建议,情报局设立特种联络组,使用被证实为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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