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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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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年来我也没有和公主见面,甚至也不曾想办法问过她是否真的对我倾心,可是总是忍不住将新作的诗词通过雍王妃送给她,她也没有回音,只是经常给柔蓝一些玉佩护身符之类的赏赐。听雍王妃说,这一年来,公主气色大好,不仅常常欢笑,而且在雍帝和长孙贵妃面前也是神色开朗,两人见她这样,反倒觉得不必急于迫她出嫁,让她郁闷不快。如果说还有什么让她不乐的,大概就是韦膺的柔情攻势吧,说起来韦膺对公主倒也是诚心诚意,虽然因为公主拒婚而失意,但是每每送上一些小礼物,或者是孤版书籍,或者是上好的笔墨纸砚,来讨好佳人,这种细水长流的柔情攻势让皇上和长孙贵妃都十分感动和支持,虽然长乐公主并无动心,可是韦膺彬彬有礼,从不咄咄逼人,总是礼数周全,公主又是性子温柔的人,不愿恶言恶语的拒绝,只能冷淡疏离一些罢了,但是对于韦膺和公主的婚事,皇上和长孙贵妃都是乐见其成的,所以长乐公主就不免时常和韦膺“偶遇”了。前些日子,我想既然韦膺痴心追求,我不妨冷淡一些,若是公主能够匹配佳偶,我也可以放下心事了,因此一个多月没有让柔蓝进宫,谁知雍王妃很快就对我说,这段时间公主情绪不佳,又去了无尘庵小住,这种情况,我若还不明白公主的心意,那么我恐怕就是世上最大的白痴了,因而再也不禁止柔蓝进宫,虽然两人从不相见,可是奇特的,总是能够感觉到心中温馨阵阵,虽然咫尺天涯,可是却觉得并无隔绝。

不管怎么说,终于让柔蓝下去了,说来好笑,柔蓝还不认字呢,世子李骏就一封一封的书信送来,当小女孩捧着书信一个字都不认得,苦恼的扯着我教她认字,我只能哈哈大笑了,就是我想教她写字念书,想看懂这封信也得等两年,无奈何之下,只得给她念信,其实内容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今天去了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是这个李骏倒是很会说话,每次柔蓝听了都闹着要去幽州玩,幸好她不会吵闹太久。柔蓝虽然还小,可是已经有了羞涩之心,绝对不肯让别人看到信的内容,只让我替她念,所以我才能威胁她放我一马,更决定晚点教她认字,否则没有了这个杀手锏我可怎么办呢。

看我终于起身了,领着柔蓝向凉亭走来,李贽笑道:“随云,你来了,好了这一局就这么算了吧。”

我看看棋盘上,李贽的棋子已经七零八落,笑道:“人都说善奕者善战,若是沙场作战,小顺子是必输无疑,可若是下棋,殿下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小顺子面无表情的收起棋盘和棋子,完全没有意思附和,只是嘲弄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摸摸鼻子,实话说,我和他下棋,现在这小子可以让我三子了。

坐下来端起茶杯,小顺子已经将柔蓝交给王妃的侍女送回去了,觉得浑身上下有些酸痛,一杯热茶下肚,我觉得精神一震,不由舒适地呻吟了一声。

李贽笑道:“昨日秦青申斥了禁军北营统领裴云,说他帷薄不修。”

我微微一笑道:“这是李寒幽的主意吧,如今秦青可是唯妻命是从啊。”

这一年来最风光大概就是秦青和李寒幽了,半年前她已经和秦青完婚了,完婚之后不久,秦青就升任禁军大统领,虽然实际上禁军大统领一直都是个虚职,禁军实际上是由抚远大将军秦彝掌管的,可是秦青乃是秦彝长子,比起别人来当然不同,虽然秦彝仍然没有将权力下放,但是现在秦青还是可以调动部分禁军的。如今秦青已经是大雍颇富盛名的青年将领了,而靖江公主李寒幽本身已经是公主之尊,又是凤仪门弟子,虽然她的出嫁让她不再可能是凤仪门内堂弟子,但是她在凤仪门的崇高地位还是很明显的,这样一对夫妻,自然是万人瞩目了,更难得是,他们又是恩爱非常,更让大雍朝野艳羡非常。

李贽冷笑道:“裴云前些日子正式将爱妾迎娶入门,他的正室夫人却得到一纸休书,这也难怪李寒幽大怒,裴夫人薛秋雪乃是凤仪门弟子,据说和李寒幽情同姐妹。”

我端起茶杯,淡然道:“这也只能怪那个女子愚蠢,裴云摆明了不想娶她,当日裴云上薛家请罪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他已经有了外室,并且已经怀孕,如果薛家愿意退婚,情愿付出代价,那薛小姐却执意要嫁入裴家,这也罢了,若这个女子肯守本分,裴云本是善良之人,天长日久,未必不能接受她,可是她的手段还不到家,手段过于急进,反而让裴云敬而远之,现在还作出加害妾室和初生婴儿的事情,若非发现及时,这就是两条人命,若非碍于凤仪门,只怕裴云早就一剑杀了她了,不过秦青责备裴云也是有道理的,无论如何,这也确实算的上是帷薄不修。”

李贽说道:“这样一来,凤仪门自然不肯罢休,虽然碍于人伦不能直接插手,可是她们指责裴云不应该冷落结发妻子,已经和少林争吵了好几次。”

我笑道:“虽然她们说得不错,可是少林根本就默许了裴云这种行为,裴云是他们精挑细选的弟子,他们是绝对不愿意裴云和凤仪门有什么关联的。”

李贽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少林毕竟不会和凤仪门翻脸,凤仪门虽然也不能公开找裴云麻烦,但是李寒幽还是可以通过秦青来为难裴云,你说该怎么办呢,裴云是你好不容易在禁军扎下的钉子,可不能随便放弃。”

我摇头道:“殿下过誉了,我不过是引了一条路,能够让裴云衷心效忠殿下,都是殿下自己的本事,自古良臣择主,如果不是殿下仁义贤明,裴云怎会甘心效命,这次殿下也得出手相助,必然可以令少林寺真正支持殿下,从前虽然少林有意和殿下合作对付凤仪门,但是碍于皇上和太子,始终只能暗中支持,这次凤仪门太过嚣张,只怕会惹怒了少林,这正是殿下的机会。”

李贽叹息道:“随云,本王对你佩服万分,一年前你的作为,让朝野有识之士看清了太子的一些面目,现在他们即使没有决定支持我,也都转为中立,从前很多人都认为太子是储君,又无失德,所以就算觉得本王贤明,也总是若即若离,如今本王虽然遵照你的吩咐没有随便招揽人才,但是本王却能感觉到他们更加愿意亲近雍王府,不过一年多,你就让本王扭转了局势,本王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我淡淡道:“这也是殿下肯接纳我的意见,我让殿下不要行动,韬光养晦,殿下欣然接受,这一年来,殿下没有异动,这样太子就不能以殿下功高震主的理由攻击殿下,他的种种为难,反而越发让人同情殿下,而石彧在幽州奉殿下之命选官,人人却都以为殿下是为了封地着想,如今殿下麾下文武齐备,已经可以开始大展宏图,臣可以保证,今年之内太子就会失去储位。”

李贽疑惑地道:“虽然太子失去了部分人心,但是毕竟还没有被废的可能,这一年来他也很谨慎,你如何能够确定可以废去他的储位呢?”

我神秘的一笑,道:“殿下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在太子的势力中插入人手,从前因为太子谨慎小心,鲁敬忠和凤仪门的力量,始终难以如愿,可是这一年来,太子因为户部之事失去了人心,又因为杀人灭口的行径失去了属下的信赖,而鲁敬忠和凤仪门也是面和心不和,殿下不是已经成功的打入了太子势力的中坚么,虽然还没有接触到核心,可是太子殿下的一些行动还是瞒不过您的,您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都在干什么?”

李贽尴尬的一笑道:“这我倒是知道一点,听说太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迷上了青楼,好几次包下大雍有名的艳妓秘密金屋藏娇,直到后来父皇知道了风声,他才收敛了,最近他已经没有做这种风流勾当了,倒是总是到后宫陪着父皇皇后,孝顺他们。”

我冷冷一笑道:“那是因为他改了消遣方式,他迷上了皇上新纳的一个妃子。”

李贽一惊,道:“这怎么可能,这是乱伦的事情,若是父皇知道,岂不是要重责于他,恐怕废了他的储位也是可能的。”说到这里,李贽顿住了,半晌才道:“以宫闱之事废储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后宫不能干涉国本。”

我意味深长地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些本事,皇上或者不会废了他的储位,可是皇上本就已经对太子失去了信任,如今对皇上来说,太子恐怕更大的作用是压制殿下你,这件事情发作,就是皇上无心,恐怕也会对太子施以重惩,不管皇上是否有意废除太子的储位,态度总是要表示一下的,这样一来太子心中自然充满忧虑犹疑,父子相疑,这就是臣要的结果。太子殿下心中有愧,就是保住储位恐怕也会日夜担忧皇上是否会秋后算帐,到时候必然会乱了方寸,这样一来,他越是想要弥补,只怕越引起皇上的不满,别说宫闱之事不重要,自古以来天子父子之间,亲情从来不厚,父子相残却是屡见不新,到时候恐怕太子猜忌皇上的心情比猜忌殿下还要多些呢。”

李贽道:“可是纪贵妃等人必然百般相助,恐怕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我淡淡道:“她们若是明哲保身,臣才担心呢,她们做的越多,破绽也越多,殿下难道不想让她们原形毕露么。”

李贽陷入沉思,面上露出一丝喜色,道:“随云真好计策,其恶不彰,本王焉能无罪加诛。”

第三部 夺嫡风云 第二章 淫威肆虐

武威二十四年,王因户部事受责,帝密令闭门思过,王性暴戾,多有不端事。

——《雍史·戾王列传》

初夏的午后,阳光已经很强烈,在树荫下站着两个侍卫,神色严肃的注视着四周,执行着自己保护皇室的责任,在他们身后不远,一处秀雅的小宫殿里面,门口的几个宫女和太监正在那里低声谈笑。这里是皇上新近宠爱的淳嫔的住处,她今天才十九岁,相貌艳丽,一身媚骨,丽质天生,十分得到雍帝宠爱,不过雍帝毕竟年纪已老,皇后和几位贵妃娘娘都不愿他纵情声色,因此这里李援并不常来。现在是午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工作,所以才能这样悠闲,可是若是仔细看去,这些人眼中都带着淡淡的恐惧和忧虑,还不时的回头望向宫殿。

宫殿深处,重重帷帐的后面,一张宽大的红木软榻的上面,一男一女正在抵死缠绵,娇吟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宫殿当中,终于,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后,两人停了下来,那个女子紧紧抱着男子赤裸健壮的身体,死也不肯松手,两人相拥了片刻,那个女子终于松开了手,懒洋洋的道:“殿下,您该起身了。”

那个男子留恋的抚弄了片刻女子那雪白娇嫩的肌肤,终于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到偏殿,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浴汤,沐浴更衣之后,那个男子走回寝殿,只见他身上穿着杏黄龙纹的皇子服饰,这是只有太子才可以穿着的颜色,这充满春色的寝殿竟是乱伦的所在。

李安迷恋的看着这个女子,其实论起美色,这个女子虽然美貌,但未必就胜过他的侧妃萧兰和其它他临幸过的女子,想当初,他娶到萧兰的时候也曾经这样疯狂,身为男子,能够让一个风华高贵、清丽如仙子的女子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吟、欲仙欲死,那是何种的意气风发,可是后来,渐渐的他有些厌倦萧兰总是谆谆教诲的面孔,开始暗中猎取美人,可惜当时他最忌惮的雍王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为了得到父皇和那些道貌岸然的老臣的支持,他不得不谨慎小心,所以轻易不敢放肆,就是家中宴饮也不敢轻狂妄为。

直到他代皇上告祭太庙之后,储位稳固,他才不由放松了许多,开始豢养舞姬歌女,恰好他得到了一个贴心的侍卫夏金逸,这人虽然武功平平,却是擅长各种风流勾当,将府中的舞姬歌女调弄的色艺双全,让自己在温柔乡中沉醉不已。尤其是自从去年户部事发之后,他虽然没有受到父皇责罚,可是他也能够感觉的父皇对自己有些冷淡,想起来也真令人气愤,好不容易出了魔宗弟子进入中原的事情,引开了别人的主意,他就连受害的是凤仪门弟子也顾不得了,可是没有几天,那个梁谨潜却被鸩杀了,这个梁谨潜该死,他迟早不会放过他,可是绝对不该是这个时候,不仅皇上震怒,把他叫去训斥了一顿,不由分说的把杀人灭口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就连鲁敬忠和萧兰也都埋怨他,好一阵子他都郁闷不安,最后还是夏金逸有法子,召集了舞姬侍女,在密室之中召开了无遮大会,就是纣王的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原本他应该谨言慎行,可是这样胡作非为,却让他心情从郁闷狂怒中平静了下来,渐渐的,他发觉好像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反正他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再说父皇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和自己发怒,他又何尝不是三宫六院快乐逍遥。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府中淫乐,后来却觉得没有趣味,这些女子不是曲意奉承就是强颜欢笑,让他索然无味,不由想起曾经的一次放纵,那个南楚名妓艳光四射,舞姿炽烈,可是却不肯和自己共度春宵,自己一怒之下用强了事,那一次的滋味他至今难忘,想来大雍的名妓也未必逊色,可是自己身为储君怎好走马章台,想到这里就不由羡慕齐王李显,后来他把心思跟夏金逸说了。夏金逸却是聪明,他自己或者派人伪装,将大雍有名的名妓接到一处庄园养起来,然后李安伪装成平常人去挑逗她们,有时候很容易上手,有时候却要苦苦追求,但总是让李安享受到不一样的风情,后来,李安厌倦了这种平常的花样,开始玩弄各种各样的女子,这个庄子也就成了有进无出的死地,不知多少青春少女的香魂埋葬在黄土之下。夏金逸更是提供了一种极品的春药给他,服用之后不仅可以连御数女,而且起床之后还是精神百倍,所以李安更加放肆胡为。

可惜他还没有玩腻,就被萧兰阻止了,萧兰神色阴森,对着他冷冰冰地道:“殿下若想登基为皇,怎能做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不说别人知道,就是我师父知道,必然也会震怒,到时候若是师父不再支持殿下,只怕殿下后悔都来不及。这次臣妾替您善后,日后再有此事,只怕臣妾也帮不了殿下了。”

李安虽然有些恼怒,可他还是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了,接下来的日子只得闷在府里,可是他总是坐立不安,只觉得府中的侍妾宫女都是索然无味,直到有一次雍帝家宴,他看到了在妃嫔最末端的位置站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炽热了,那是一个明丽的少女,她的微笑仿佛春花绽放,而当她婀娜多姿的上前献舞的时候,李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渴求的欲望,这个女子乃是北地人,擅长胡旋舞,当她赤着双足,站在不过一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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