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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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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碧夫人粉颊上一阵热辣,随着庆忌前倾的身子,上身稍稍后仰。羞怒地道:“付……付出甚么?不行!不可!万万不可!”
庆忌翻了翻白眼道:“夫人是生意人出身,可曾见过还没还价就把话说绝了的人么,夫人最好仔细考虑一下。我帮夫人争取到这么大的好处,嘿嘿,夫人便不舍得给我一点甜头和?”
成碧夫人又羞又恼,一颗芳心如小鹿般卟嗵卟嗵乱跳,饶是她素来机敏多智,善于应对各种局面,也被庆忌这样直接大胆地要求给弄得手足无措了。男人大多好色,无论公卿大夫还是贩夫走卒。见了她便神魂颠倒的她已见多了。
然而,她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敢在她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男人实是一个没有。最好笑地是,那些男人越是被她颠倒。便越是百般掩饰,偏要在她面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令成碧夫人有种很特别的快意,戏弄这种伪君子已成了她消磨时光地一种游戏。
然而今天终于有人破除了这种禁例,庆忌肆无忌惮单刀直入式地表白,让她又惊又讶又羞又恼,同时又有种难言的兴奋和新奇地感觉。要知道,她稍稍长成,便被卖入季府,虽然天姿丽色。为了生存对季孙子菲却只能巴结讨好。及至当她成为季家主母,接近她的人又是同样各怀目地的巴结讨好她。
可以说,她从小到大,做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来不曾尝到过被人追求的滋味儿,够资格追求她地人,明明其用心昭然若揭,偏要扮成正人君子模样,那副装腔作势的丑态看了便令人生厌,而这个庆忌……
混合着欢愉快感、羞恼气愤的感觉同时充塞了她的心田。庆忌身份高贵、人品俊秀、威名赫赫。而且那么年轻,有这样一个年轻英俊地翩翩少年为她着迷。哪个女人心里没有一点窃喜的成就感?
可是,他也太直接了吧?这样要求分明便是趁人之危,对自己哪有半分尊重?况且,她又不是花痴,对季孙子菲,她本就没有多少爱意,若是见了个俊男便芳心荡漾,就此向他投怀送抱,那她也不会守到今天了。
成碧夫人红着脸道:“公子请自重,你怎能……怎能提这样无礼的要求。”
庆忌心中纳罕,沉下脸色道:“夫人,庆忌怎么无礼了?在商言商嘛,难道我便不能和你谈些条件?夫人富甲天下,想不到吝啬悭贪一至于斯。”
成碧夫人又羞又气,愤愤然道:“真是岂有此理,你提出这样无赖的要求,还说成碧吝啬悭贪,这世上有哪个女人对……也能大大方方的了?啐!你当了我是什么人?”
庆忌眉头先是微微一蹙,疑惑地看向她时,眼底却突然有道莫名的光采一闪,他眼珠一动,随即变成一脸茫然,困惑地问道:“我只是希望夫人把卫晋两国的食盐生意转交给我经销,和夫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相干啊?怎么就不自重了?”
“啊?”
成碧夫人一张脸蛋顿时烫得能煎鸡蛋了,该死的!偏生你个混蛋说的这么暧昧,原来……原来……原来倒是我会错了意。
成碧夫人心里又羞又恼,又觉不堪:“谢天谢地,幸亏我未曾说的明白,他未增听得清楚,否则成碧此刻只好寻一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没脸爬上来再见这个天杀地混蛋了。”
成碧夫人怕他回过味儿来,故意娇嗔道:“君子不言利,公子堂皇世家,高高在上,怎么也学我这商贾妇人呢,这……这还不是不自重么?”
庆忌呵呵笑道:“君子不言利,自是君子。君子言利而不失其仪,方是真君子。不当家的才不知柴米贵,夫人掌着偌大的门庭,怎么也说这种话呢?庆忌招兵要钱、打仗要钱、吃饭穿衣行路还是要钱,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若为了一己私名,带出了的都是些叫化兵,那才成了笑话。”
成碧夫人粉颊上热辣辣地还没缓解,但是听到这里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精明,道:“你要谈,我便谈,公子索取什么报酬?便是卫晋两国的食盐经销之权么?”
庆忌站在鲁脍居楼下。拱手看着成碧夫人乘上车子,扬长而去。英淘凑上来,唤道:“公子。”
庆忌回头看他。叹笑道:“这个女人,厉害呀!能榨尽别人的任何机会她都绝不放过”
他没说成碧夫人如何厉害,又榨尽了他的什么,英淘便也不好动问,更不好乱猜。他警惕地四处观察着,对庆忌道:“公子,暗箭难防,咱们也尽快赶回去吧。”
庆忌点头称是。相伴向雅苑走去。缓缓行来,想起成碧夫人方才的误会、羞怯,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幸好自己地实际年龄不在成碧夫人之下。社会阅历未必就比她这鲁国大商贾弱了,只是心中一动念,立即便故作痴呆,帮她遮掩了过去,否则这个美人儿还不要羞死?
庆忌笑完了又想起她当时动人地表情,心中不禁微微一荡:这个女人,天生女人味儿十足,要是王导能看得到她,一定会觉得她是从性感路线的绝佳美女,不晓得会不会规则规则……
成碧夫人坐在车上。好半晌心神才宁静下来,重新计较起方才地生意。向来只有她雁过拔毛,哪有人能白占她地便宜。这笔生意谈的可不吃亏呢,仔细算算起来。如果庆忌真能帮她取得胜利,让出两国的食盐营销之权其实也无妨?
依据她方才争取签订的协议,庆忌不只要为她取得龙舟竞赛的胜利,而且……今后粮草、甲胄,都要向她名下的产业购买。此外,如果将来需要车、船等物资,只要成府名下有经营的。都要向她购买。
而且。卫晋两国隔断了她通往秦、中山和林烦的道路,既然卫晋两国地生意转手给了庆忌。她成碧夫人没有押着上百辆大车经过卫晋而不出售偏要运去以上三国的道理,所以今后但凡她输往这三国的食盐,便只运到卫国,然后由庆忌接手代为运去,收入不得截留。当然,车马费和运资她会付的,但是仅此一项,她就要节省下大笔地开支,这样算来,庆忌固然得了极大的实惠,从长远来讲,她也是一点不吃亏的。
想起这里,成碧人自得地一笑,风儿钻进帘缝,轻微扑面,使得她忽又想起那难堪的一幕,真真气死了个人,谁会想到他要和自己谈生意呀,险些……险些……
成碧夫人面上潮红甫退,此时不知不觉地又爬了上脸颊,只觉雪酥酥的半截胸脯也沁出了薄汗,弄得她很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娇躯,换了个坐姿,可是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不禁恨恨地羞骂了一句:“这个讨人厌的小子。”
她的心扉从不曾为人打开,如果今日庆忌确是趁人之危,向她提出非份之想的话,就算庆忌是那般出色,自得窃喜之余她也要大大的鄙视一番。可是到头来,想入非非的却是她自己。羞愧之余,那心扉反像这马车地轿帘儿一般,松动了一条缝隙,任那春风轻轻柔柔地吹了进来,竟是浮想翩翩了。
这么多年独守春闺,那颗心封闭的死死的,如今她刚刚到了身心成熟、女性芳华最鼎盛的时候,一旦动了绮念,许许多多平时想都不敢想地旖旎风光便跃然直上心头,那幻想的对象,竟然……竟然都是刚刚见过的那人。
“要死了!这个害人的混蛋!”成碧夫人羞恼地跺跺脚,嘴里骂着他,心里的羞意却象春风里的蓓蕾一般,在心底里吐蕾、绽开、怒放,一时间浑身上下如蛇行蚁走,愈发的不自在起来。
第076章 兵不厌诈
今天,是曲阜十公子与庆忌联手和叔孙世家田猎较技的日子。
原本只是少年公子间的一场游戏,结果却因为叔孙摇光和孙敖的一场赌局,使这场田猎竞技直接成了关系到大司空叔孙玉、大司寇孙叔子两家声誉的一件大事。也正因如此,曲阜所有豪门世家都没有派出代表人物赶来观看,许许多多的公子、小姐们都是以个人身份悄悄地赶来参加这场激动人心的盛会。可是奇怪的是,就连叔孙摇光也没有出现。
今年的曲阜着实有些异常,一场原本年年都有的很平常的龙舟竞渡,突然成了季氏门下各家各户争夺财富的一架桥梁;一场酒楼里突如其来的田猎竞技,最终演变成了大司空和大司寇之前的声誉之争。
两件事都和位居九卿的人物扯上了关系,而两件事又非常奇妙地都和庆忌拉上了关系,这位吴国公子现如今已经成了曲阜家喻户晓的重要人物。在既没有电影电视、又没有报社电台的古代,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鲁国闯出这么大的名声,若非得此机缘,实难做到尽人皆知,口口相传之下,对庆忌这个人感兴趣的鲁国人越来越多。
尼邱山下的平原上,充作辕门的两辆马车停在清理好的一块草地上,车上各插着一面绘着飞蛇的战旗,中间留有仅供一车通过的空隙,那就是辕门。
辕门外车马无数,都是想看热闹的世家公子们,由于田猎场上在比赛期间不准别人进入。这些公子小姐们顶多看个进场,然后就是等着赛事结束出现结果。对所有无聊的公子小姐们来说,最激动人心地一刻不是比赛的精采过程,而是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刻,看着昔日与自己平起平座的人突然成了奴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等待的时间是既漫长又无聊的,于是。那小河边一排柳树下,便成了最好的消遣去处,公子们带了家仆。携着凉席酒菜。已在树下布置起来,有地席旁还放着蟋蟀罐子、斗鸡笼子,他们是不会寂寞的。
所有参赛者都披上了一身甲胄。看起来腾腾杀气。然而,从体形上来说,叔孙摇光那边的武士们个个身材魁梧高大,尤其是由叔孙玉四个贴身侍卫组成地那辆战车,一人持缰。一人持戈,一人张弓,一人握戟,四人不动如山,那气势已足以把公子军十名战士都压了下去。
公子军这边个个披甲着盔,只是高矮胖瘦不一、身体单薄者太多,许多盼着叔孙大小姐落败。看她成为人家奴婢取乐地公子小姐见了不禁大摇其头。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庆忌身上。庆忌此刻无疑是公子军中最惹眼的人物,如此场合。他竟然没披甲胄,只着一袭白袍,唇红齿白,英气勃勃,成为全场最瞩目的明星,许多大家闺秀投向他地目光都带着欣赏、倾慕。
而庆忌此时却无暇理会这些女人,田猎是一项合作完成的竞赛,单凭一人武勇是没有用处的,通过这十天的了解,他这些战友们都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真不知道一会儿田猎开始,他们能起多大作用,他的心中也自忐忑。
仔细打量着他地对手,庆忌发现对方三辆战车基本上都是由骁勇善战的军士组成,头一辆是李寒主导的战车,这辆战车上四个人,车上站立两人,左持弓、右持戈,前边坐着两人,一人是李寒,旁边那人身材比李寒瘦削一些,身披铠甲,胫缚护腿,头戴战盔,颈部的护甲盆领高高竖起,遮住了大半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只鼻子,看不清他的相貌。
庆忌虽觉此人身形在四人中最是瘦弱,但是他能登上主站车,显见也有足以自傲的本领,所以庆忌注意地看了他两眼,那人似乎也在打量他,见他望来,便移开了目光。庆忌与李寒的目光又是一对,两人眼中地敌意十分明显。
但是当庆忌看到最后一辆战车时,心中一紧,立即变得更加谨慎起来。这辆战车上,就是叔孙摇光地四大侍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瞧他们的着装、站坐地姿势,神完气足、凝重萧杀的气质,庆忌就知道这四人都是足堪一方虎将的人物。
四人目不斜视,站在车上一动不动,凝神前方,天下艳阳高照,他们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平静,毫无半丝烦躁的神色。林雷
庆忌目光微微一缩,侧头对季孙斯低声道:“你看第三辆战车。”
季孙斯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我已经看到了。”
二人目光一碰,庆忌点点头,说道:“就是它了!”
“嗯!”季孙斯摸着颌下系盔的丝带,眼睛贼溜溜地左右看看,然后向常三公子那边走去,到了他面前低语一番,常三公子点头,走到充作辕门的战车旁,一只脚踏在车上,招手唤他家人来给他系好鞋带,然后随意地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家人点头,给他系好鞋子,便闪身退入了人群。
“庆忌公子,请了!”
李寒从车上站起,双手抱拳,大声道:“按照事先约定的条件比三场,第一场,战车田猎,为时三柱香的时间,三柱香燃尽,双方要回到这里,按各自交付的猎物多少决定胜败。
第二场,双方车战,中箭者或被打落战车者不得继续参战,最后哪一方仍有生存的战士,便算哪一方取胜。
第三场,放生一只系以标志的麋鹿,双方不分手段,先能活捉麋鹿者为胜。”
李寒说时,已有人捧着箭囊,分别送到双方战车上。双方都自己携有箭壶,里边放的是真正的杀人利箭,用来射猎野兽的,而这几袋箭地箭头却是拗去的,换了浸染了赤红液体的帛裹箭头,专门用来射人,身中人体,便可沾上痕迹。以防有人中了箭而不退出战斗。
庆忌听他说完,朗声答道:“好,时辰已到。咱们开始吧。”
李寒拱手道:“李寒不敢逾越。请公子先入辕门。”
庆忌四下一瞧,对方的战车早已严阵以待,自己一方的公子军将士们还在穿衣的穿衣、聊天的聊天、跟女性朋友吹牛皮的吹牛皮。最扯地是,燕宇燕公子站在人群一角,两个家人一捧水壶,一捧食盒,这位仁兄拿着只蹄膀。左手一口肉,右手一口水,居然……居然还蘸着佐料粉,吃的不亦乐乎。
庆忌有些尴尬地叫道:“请叔孙氏门下车队先行入场,我们……咳,我们马上登车准备。”说完转过头去没好气地大吼道:“上车,准备竞赛!”
众公子这才急急登车。燕宇还没吃完。一听说话可就急了,慌慌张张地夺过食篮。水罐等物,居然携上了车去。李寒双眼微眯,看着庆忌身边这些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们地表现,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地笑意:“好!那李寒僭越了。入猎,出发!”
四下围观的人群立刻兴奋起来,有些少女已大声喝彩、加油,基本上她们都是替庆忌加油的,人长得俊,总是占点便宜地。公子哥们也在大声替庆忌加油,孙敖为摇光做奴仆有什么看头,千金大小姐给别人做女奴才能满足他们的恶趣味呢。
李寒身旁那个体形比较瘦削的战士十分娴熟地一抖马缰,尖斥一声:“驾!”战马四蹄迈动,引着那战车轰隆隆地向辕门驶去。
战车为了避免对方战车轻易接近,两边的战车轮毂设计的极长,上边有坚固华美地铜套,轴端有青铜的兽饰,闪闪发光。辕门不宽,车宽加上轮毂长轴的宽度,正前方驶入时,辕门两端也只留出了四寸大小的空间。但是这位驭手驾车技巧很是了得,那路虽非康庄大道,她却驶得极为平稳,驱使着战马沿一条无形的笔直长线,直输入门去。
紧接着是第二辆,待第三辆战车,也就是由叔孙四卫组成的那辆战车驶近辕门时,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跳出几个半大不小地公子,手中举着竹梆一阵乱敲,大声喝彩道:“叔孙必胜!叔孙必胜!叔孙必生……梆梆梆……”
那一阵梆子声突如奇来,虽然那些战马都经受过训练,还是微微地一惊,步子便有些乱了,驾车的驭手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抖缰安抚,战车虽然重又平稳了下来,但是战马受到一侧干扰,下意识地往另一侧挪了一点儿,那战车长毂距辕门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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