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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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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两白旗分一些,这不是对你们的特别照顾吗?要知道出去打仗可绝对是发财的好机会,你们看看,没捞着这个机会的两蓝旗的人不正在眼红着吗?
  至于十四弟和十五弟嘛,你们前番在宁远征战多时,劳苦功高,理应好好休憩一段时间,就放一部份手下去替你们立功吧,正好朕准备冬狩,这一年多来忙碌军事,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有热闹地聚饮会猎了,还不趁此机会享享乐?
  我一面回想着皇太极调兵的因由一面算计着眼下的家当:满洲八旗共九万余人,其中两白旗有三万人,一个月前被抽调入关了一万,这次出来伴驾行猎,也只带按照规矩带了一千名亲兵侍卫,另外的一万一千正白旗兵士驻扎在离这里有一百五十余里的小凌河,镶白旗八千兵士则远驻重镇锦州,距这里更是有两百余里路程,即便是快马加鞭,赶到围场也要整整两日的时间,倘若是这里突发了什么变故的话,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时多尔衮忽然勒马停下,一摆手,立即上来一个贴身侍卫,多尔衮在马背上俯身下来,在他耳边不知道轻声吩咐了些什么,那侍卫单膝跪地,“喳!”了一声之后,迅速地上马挥鞭,朝反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不见。
  “王爷莫非是令他返回盛京方向,探察两黄旗驻地有无可疑动向和调动?”我用朝鲜语问道,虽然周围都是本旗的部下,但是难保会不会混入一些奸细探子,所以我不得不谨慎地换了一种语言,同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让旁人难以推测出我此话的内容。
  多尔衮点了点头,同样用朝鲜语回答道:“没错,我也觉得这旗杆断得蹊跷,联系起来皇上前些日子的调动,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虽然不能确定,但是派人悄悄回去探察一番也好,万一有个什么也来得及准备。”
  最后他又叹息着加了一句:“但愿是我多心了,也许事情也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糟糕,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行猎罢了。”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咽下了后半句话。
  这时前头队伍里面跑出来一人一骑,向我们这个方向策马而来,身影纤细单薄,估计是个女子,渐渐近了,却见那女子也不陌生,正是大玉儿身边的侍女苏茉儿。
  我有点奇怪,她跑过来做什么?是庄妃叫她过来找我还是给多尔衮传什么信儿的?还没等我发问,苏茉儿就给我们一一施礼,然后恭敬地说道:“我家主子见北风正紧,怕福晋受不得风寒,想请福晋暂时去她的马车里烤一下炭火,也好暖和暖和身子。”
  我望了一眼多尔衮,他点了点头:“既然庄妃娘娘盛情,你就不要退却了,等到了围场再见也不迟。”
  “也好,那我先去娘娘那里了。”
  苏茉儿掀开厚厚的车帘,将我扶送进去,随即放下了帘子,顿时一股温暖迎面而来,正捧着手炉的庄妃忙放下了手炉,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安顿在她旁边的座椅上,这个车厢虽然不算庞大,但里面的物事却还齐全,我笑道:“姐姐好享受!”
  “要不然怎么叫你也进来呢?我们既然情同姐妹,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她显然有画外之音,我知道此时苏茉儿正在马车外帮我们守卫着,不会有偷听者的耳朵能到达这里,所以故意抛砖引玉:
  “福倒是享了,就不知道我们这些富贵闲人们,还能有什么‘难’找上门来吗?”我故意加重了一个“难”字,看看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只怕有人快要不好过了,”她忧虑着叹息道:“以妹妹看,皇上为何要在寒冬腊月时出来狩猎,难道真的那么简单吗?”
  “我也正奇怪呢,皇上也不是春秋鼎盛的时候了,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龙体呢?倘若是天有不测的话,恐怕大清上下又要有一番震荡了。”我一语双关地回答道。
  “是啊,我也正是忧虑此事,其实皇上的龙体,我虽然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但也可以从平时窥探出一些端倪来,若是说句不怕大逆的话……”说到这里大玉儿的声音越发轻了,哪怕这里已经是非常安全的地方了,她仍然谨慎不已:
  “恐怕,恐怕皇上自己也心里有数,我虽然长居内宫,不清楚外面这些男人们的事情,但是心里总是有些不详不预感,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必然会未雨绸缪,有所布置的,所以说在他精力尚存之时,定然要铲除清洗掉一些与他面和心不和的人,我想这次出猎,就有可能……有可能是他动手的良机,所以我才令苏茉儿去把你找来,毕竟我亲自见十四爷不方便,恐落人话柄,招惹麻烦,只得拜托妹妹提醒十四爷一下,叫他留点神才是。”
  听着大玉儿犹犹豫豫的话,我更是悚然,以大玉儿的精明敏锐,这些判断和推测断然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没有七分的把握,她也不会如此忧虑,甚至直接找我这个情敌替她带话。想想也对,不论我是否对她心怀忌惮,但是我们都是心向着同一个男人的,即使我醋海翻腾,也会全力帮助多尔衮的,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大玉儿才会由此举动。
  这些思量不过是在转瞬之间,我一脸惊疑地问道:“姐姐莫非有了什么发现或者皇上无意间泄露了一些秘密?毕竟如此大事,不能草率,若是反应过度,而皇上那边却当真没有任何动静的话,岂不是徒惹是非?”
  “唉,我也不能肯定,要知道皇上不是粗心之人,尤其是朝政外廷之事,是从来不会对我们后宫的女人吐露半分的,我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是觉得皇上近来确实有些蹊跷怪异,”大玉儿脸色凝重道:“毕竟我从小和他一起在姑姑的院子里玩耍多时,脾气相投,多少比其他的王爷贝勒们亲近些,若是皇上真的不顾念兄弟之情,十四爷不也好有个防范吗?就算是姑姑知道了,想来也不会太过责怪于我的。”
  我暗暗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要她能一门心思地为多尔衮着想,那么我暂时与她结成盟友也是势在必行。
  “姐姐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的。”
  “如此最好!”
  ……
  车轮滚滚,马蹄粼粼,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两个曾经是情敌的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的利益和安危,终于殊途同归,站到了同一条阵线上。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九节 林暗草惊风
     更新时间:2008…9…17 6:31:47 本章字数:5374
  傍晚时分,狩猎大军终于到达了围场,冬日昼短夜长,谁也不可能举着火把在幽暗茂密的森林里行猎,于是到了目的地后,各旗各自安营扎寨,生火煮饭,准备用过晚饭之后早早休息,以应付明天颇耗体力的狩猎大会。
  桌子上的菜肴早已冰冷,然而这个军帐里的人却丝毫没有一点食欲,我坐在厚厚的皮毛坐垫上,脚底下放着盛满通红的木炭的火盆,边摆弄着筷子边轻声地讲述着白天在庄妃车舆之中的对话,多尔衮斜倚在宽大的木椅中,持着长长的烟杆吞云吐雾,在烟雾升腾中,他的眼神也渐渐幻化不清,幽暗得让人难以窥探到他此时的心思。
  终于,他咳嗽了几声,这才放下了烟杆,端起早已冰冷的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悠悠地说道:“也难得庄妃娘娘有这份心思,如果事实真被她料中了的话,我倒真该好好地感谢她。”
  “那是自然,眼下从各种迹象看来,我们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麻烦,庄妃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她既然如此着急地提醒王爷,说明皇上那边确实有些我们难以预料的准备,可是眼下我们正暴露在明处,即便有所警觉,却难以提防,比如皇上如果真的设下‘鸿门宴’的话,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我顺手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烟袋,缓慢地磕着烟锅里燃尽的烟灰,然后轻轻一吹,顿时一阵灰烬飘飞。
  “遥想公瑾当年,雄姿英发,小乔初嫁了。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念到此处,我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注视着多尔衮那张平静淡漠的脸。
  他微微一笑:“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我是周公瑾还是曹操?皇上他是九五之尊,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若是一举手,恐怕任谁都得灰飞烟灭,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弄个皇帝当当。”
  “的确如此,没当皇帝的人拼着命想当皇帝,当了皇帝的人又寝食不安,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铲除那些想觊觎这个位子的人,不过这皇上若是心狠手辣,把手下的臣子逼急了,连条生路都不给的话,也就不要怪那臣子不能尽忠到底了。”
  满洲人有别于汉人的一点是,他们大多不读书,也视圣贤之道,君臣父子之伦理为狗屁,正因为如此,他们当皇帝的屠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学着汉人的臣子一样,引颈待戮,闭目等死的。正因为没有这些伦理的约束,所以爱新觉罗的家族里,总是充满着腥风血雨,兄弟相弑,眼下,一场同样的暴风骤雨正悄悄地向这里袭来,我似乎感觉到了阴冷的风已经在脊梁后了。
  “那么以你看来,皇上若真的想在这次行猎之机将我铲除的话,他会怎么做?是参照汉代时的未央宫之变,借口有机密要事与我相商,骗我单独入内,然后令最勇悍的正黄旗巴牙剌勇士,将我一举拿下,然后立即宣布诏旨,说我意图不轨,罪无可恕,不等交与刑部审讯,就来个人头落地?”
  “倘若如此,皇上如何解决英豫二王?他们当然不会坐任宰割的,可如果皇上为了免除后患,将他们一道擒拿的话,未免动作太大,稍微一处置不好,就会后患无穷。”我想起了历史上康熙是如何擒拿鳌拜的,之所以会成功,也存在了侥幸因素,因为正好赶上鳌拜忘乎所以,趾高气扬,丧失了警惕性,这一招对付这类人也许行得通,但是对于谨慎万分,步步小心的多尔衮来说,恐怕很难如意。
  “这倒也是,不过皇上也可以宣谕所有大臣赶往御帐赴宴,然后突然一个我旗下的叛徒或者反水的亲信出现,弄出一个‘证据’或者搞几个所谓的人证来,告发我意图谋反叛逆。这样一来皇上定然会当即下令将我们兄弟三个收监起来,派济尔哈朗主审我们的案子,然后捏造出一些认罪的供词,最后把我们全部赐自尽,又或者假惺惺地念在我等的功劳份上,改为圈禁,至于我们在狱中是不是‘暴病身亡’,就难以探究了。”
  “这一招的确算是‘正大光明’,临了皇上还要做出一副‘且喜且怜之’的模样来,哀叹几声‘朕待多尔衮不薄,不料他竟忍心负朕如此!着实令朕寒心啊!’之类的卖乖话,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你一向行事谨慎,几乎找不出丝毫破绽,他要罗织你的罪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如果将你治罪的理由不能服众的话,恐怕惹来的麻烦会更多,我想这充其量不过是皇上的中策罢了。”
  “哦?那么你认为皇上的上策和下策分别是什么呢?”多尔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笑道:“下策嘛,自然是指挥两黄旗和两蓝旗对你们手里的两白旗进行清剿,一番血腥厮杀,最后即便成功地解决两白旗,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实力重创,至少几年之内是无法入关了,如果皇上真的下了这步棋,那么只能证明他的棋术太臭了。”
  听到这里,多尔衮也不禁失笑,抚掌道:“如果皇上真的会走这一步的话,只能说明他的脑子烧糊涂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英明决断的四贝勒了。”
  “皇上当然没有糊涂,如果我要是他,就用最没有风险和后患的法子。”
  “什么法子?”
  “刺杀。”我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望着多尔衮阴晴不定的脸,继续说道:“皇上之所以选择出来行猎,实在是高明至极,在茂密的山林里,是暗箭伤人的最佳地点。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狩猎之际,就是你性命堪忧之时:皇上会挑选射术最为精湛的刺客,隐藏在密林之中,在你不知不觉之时,猛然一箭射出……
  当然,如果他用没有毒的箭置你于死地的话,就可以借口说是有人无心误伤,发现突然闯祸后隐遁无踪;如果为了万无一失的话,他会用毒箭,等大功告成之后,抓来几个所谓的刺客,然后审出他们是明廷派来的奸细,然后全部凌迟处死。最后给你风光大葬,哀荣显赫,说不定皇上还会抹几滴眼泪,这样就堵住了两白旗的嘴巴。如果他厚道的话,就让你身后的英名继续下去;如果他不厚道,以绝后患的话,就会在恰当的时机,指使人揭发你的谋逆之罪,这样一来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英王爷和豫王爷收拾掉了。”
  多尔衮冷哼一声:“这是皇上了故技了,想必再用一次也无妨。当年他是怎么收拾掉莽古尔泰和德格类兄弟的,我也是略知一二:德格类本来无病无灾的,突然有一天如同发了疯病一样,声嘶力竭地抱头翻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此痛苦了整整半日的工夫才咽气,后来也没见谁去探查他的真正死因。一年之后莽古尔泰被圈禁之后,没有多久就暴病身亡,死前症状居然和他弟弟一模一样!如此一来,何人是幕后主使,就可想而知了。”
  接着两个人同时沉默不语了,因为一旦落实到“刺杀”二字上,就严重很多,如果皇太极真的制定了这个方案的话,可谓是防不胜防。总不能叫多尔衮明天装病不去参加狩猎吧?这迟早会露馅的,以皇太极的精明,如何猜测不出这是多尔衮对他有了防范?说不定要另外想出什么更加高明的法子来置多尔衮于死地呢,若是那样则更加难以防范。
  怎么办?找借口伪称两白旗中突然出了变故或者是预谋哗变,所以连夜和多铎一道疾驰出营赶回去“约束”?皇太极岂能让即将上饵的鱼轻易脱钩?很难想出多尔衮究竟能找到什么借口连夜逃逸。我犹豫着说道:“要不然你就说盛京里来人,紧急报之于你,说是你的某一个侧福晋突发急病,比如天花之类的,眼看命在旦夕,急于见你最后一面?”
  多尔衮簇着眉头,沉吟道:“此法虽然不失为可行之道,可目前我们也摸不准皇上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甚至不能肯定皇上有没有准备动手,倘若是我们自作聪明,反应过度的话,事后一查,那个借口纯属子虚乌有,那么我岂不是犯下欺君大罪?或者我直接逃到两白旗的驻地,那时不反也得反了!再说我可以找这个借口回去,可是多铎和阿济格有什么借口?到时候万一皇上把他们扣为人质,要我如何是好?”
  他的担忧没有错,这里可以保护他们的亲兵们最多只有一千多人,动起武来肯定难以抵挡,说不定还会全军覆没,一向重视亲情的多尔衮是不会坐任两个兄弟的生死不理的。
  “可如果硬着头皮去参加行猎的话,肯定防不胜防,总不能找个和你相貌相似的替身吧?不但有露馅的风险,更何况不是长久之计,躲得了一时躲不了长久,唉,该怎么办呢?”这的确是个艰难的思考过程,尤其当两个人都是局中之人时,则更是难以考虑出最好的办法,听着耳畔烛花爆裂时的噼啪声,我的心越发沉重了。
  过了良久,多尔衮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这些事情越想越乱,毕竟眼下我们对于皇上那方面的举动一无所知,才至于计无所出,我看还是令人悄悄地去各营打探一下动静,同时暗地里监视一下皇上的大帐究竟有何人进出,”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腰身:“两黄旗那边的消息,最快也要五更时分传来,我现在还是出去布置一下吧。”
  “皇上会不会已经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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