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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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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不明白自己的要求,为什么会让任征那样为难,暗自猜测分析一番,他忍不住有些不满。他觉得这是汇丰号的商队被人算计了,任征根本就是有意用他们来填补,草椤河、西平这个特殊时期的商业空白。
任征当然能够察觉申屠大掌柜的不快,百般无奈之下,任大公子还是同意了他改道兴庆府的要求。不过任征言明自己另有要事不能随同前往,商队仍然由铁鹞子骑兵护送。
有些歉疚的申屠希侃这才明白人家确有难言之隐,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出尔反尔。临行之时,任征把铁鹞子领队叫道一旁,煞是郑重的嘱咐了好一阵子,申屠不明所以,也就权当是震少的这个新朋友很够义气。
商队到达兴庆府时,转山会已经开始了将近十日,正要迎来一个小**,但是心思细密的申屠,很快就嗅到了怪异的味道。
在他们到来之前,相府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这支千人的大商队开辟了一块专属用地,而且竟然奢侈到用布幔把这片空地围了起来。商队进驻以后,申屠看到铁鹞子骑兵尽忠职守的在周围来回巡视,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如此阵仗,谁还敢进来和他们做生意?
但是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商队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布幔外面就闻风而来了大批的各族商客。护卫的铁鹞子也没有任何的刁难,只要是没有携带武器的人,都可以自由的进入布幔区采买交易。
做生意这种事当然不用申屠亲自出马,他就在喧闹的车队之间随意闲逛,自然就听到了不少关于转山会的新闻。
年年的转山会都是商旅如云,鱼龙混杂。酗酒闹事,打架斗殴在所难免,却也都是疥癣之疾,无碍大局。可是今年的转山会却变得异常火爆,滋事之人层出不穷,而且听说闹事的人主要针对维护秩序的天宁寺僧兵,双方已经发生了好几场大规模的械斗。
如此一来,大宋商队这边就成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申屠暗自猜测,可能是因为这里不但有全副武装的铁鹞子,还有相府的这层关系。
又过了一日,依旧在各个交易点上转悠的申屠,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真正的原委,骚乱的起源来自于一场被拒绝的挑战。
西夏国民风尚武,民间也并存着很多武术流派,其中以天宁寺和祁连山最为著名。
天宁寺历来都是西夏国的护国法寺,历届住持方丈也都做过大国师,而且寺中的好手僧人大多曾出任铁鹞子军团的教头,所以天宁寺一直被大家公认为西夏国武术圣地之一。天宁寺是武林人士在官方的代表,祁连山则是在市井民间最有群众基础的一宗武术流派,而其中又分成了大大小小很多的支流。在西夏素来就有‘东天宁西祁连’的说法。
转山会伊始,祁连山最有号召力的‘鹰爪派’和‘雁行门’就联名找上了天宁寺,提出要和寺中武僧当众切磋武技,为一年一度的盛会增色添彩。
传闻刚刚流传的时候,大家只是把它当做一个嗤之以鼻的笑谈。天宁圣寺高高在上,又和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鹰爪派和雁行门一定是想出名想疯了,才想出了这场自不量力的挑战。所以当天宁寺方面断然拒绝的消息传出来后,人们倒也觉得很正常。
谁也没想到风波过后,转山会的场面竟然变得有些失控。忿忿不平的两派弟子,便开始了向僧人们的挑衅,维持秩序的僧兵们被迫还击,打斗争执连环不断。
于是,转山会上又涌起了另一种传闻。鹰爪、雁行两派苦苦修炼多年,这一次的强势出击,就是要推翻天宁寺这么多年以来的无端压制。一时间,鹰爪派宗主的大小铁衣兄弟和雁行门的少年掌门石抹智,便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申屠弄明白了缘由,也就一笑处之,在他认为这不过是江湖两大势力,为了名望和地位一场争斗而已。
直到数天后,天宁寺住持大国师迦蓝叶正式接受了两派的挑战。申屠这才想起来,西夏大国师和岳震的关系不一般,本来准备收拾回程的商队暂且逗留下来,申屠觉得应该关注一下这个事情,也算是对朋友有一个交代。
越是受人关注,各种各样的流言也就传得很快。双方比武的时间和地点,也很快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
听闻这位来自南方的大掌柜要去看比武,铁鹞子领队愁煞心肠却也无可奈何。领队也只好带上几个亲信陪着申屠一起赶往天宁寺前的广场。虽然距离寺庙还很远,但是各个路口已经出现城卫兵丁的身影,很多企图接近看热闹的人,都被远远的挡开。申屠要不是有身穿铁鹞子军服的军人相伴,也根本到不了天宁寺的大广场。
穿过一层层的盘查,申屠越想越不对头。城卫兵早干嘛去了?为什么要等到双方的比武开始才出现?这明显就是一次针对天宁寺和迦蓝叶的阴谋。
真正到了核心地带的寺前广场,申屠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广场上两方人马一左一右泾渭分明,并不拥挤,真正被放进来看热闹的人少之又少。所谓的转山会助兴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分明就是一个有计划有步骤的阴谋。尽管心生焦急,申屠也自知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把看到的都记在脑子里,回头再原原本本告诉岳震。
他们来到比武场近前的时候,双方弟子间的比拼已经结束,即便申屠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是衣色杂乱的那一方占了上风。而清一色的光头和尚们个个面带悲愤,想必是输的很不心服。申屠希侃踮脚往场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相对盘膝而坐的五个人。
他第一次到布哈峻时,虽然没有见到进了沙漠的岳震,却和迦蓝叶、法刀有一面之缘。
两位僧人依旧是那付波澜不惊,无喜无悲的淡然模样,也让申屠多多少少的放下心来,两位高僧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胡思乱想着,他看到法刀和尚站起来,也就不由自主的又往跟前挤了挤。
“石抹掌门,该你我上场了,战前和尚有一句话要与掌门交代清楚。”法刀盯着对面站起来的少年,声音很平缓不带一丝火气。
“法刀只是一个逃避红尘半路出家的和尚,并不是真正虔诚的佛教徒。所以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和尚也从未坚守过,如果石抹掌门还像刚刚你们那些同伴的战法,利用天宁诸位大师的慈悲心肠,招招以命搏命的话,呵呵,和尚我手中的刀只是为了战斗而战,不会顾忌什么杀生破戒,还请掌门人好之斟酌。”
场外响起了一片低声的议论和惊呼,大家这才真正认识了雁行门年轻的掌门人石抹智,只是很少有人能够想到,这位近来声名鹊起的人物,竟然是这样的年轻。
申屠望着身背双刀缓缓走向场中的少年,也不禁有些差异的暗自惊叹:太像了!这个少年的身材气势,简直就是岳震的翻版,只是这位异族少年的面容多了些棱角,比震少显得稳重老成。
石抹智规规矩矩的抱拳拱手说:“多谢前辈直言不讳,智也要提醒前辈一句,千万不要轻视我们晚生后辈。前浪后浪之间,自古英雄出少年。”礼罢,少年掌门人毫无花式的解下背上的双刀,把刀鞘丢到了一边。
法刀和尚不知想起了什么,明显是被少年的话语分了心神,短暂的失神一闪而过。法刀不禁摇头笑道:“以前和尚我,还真是瞧不上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娃娃。可是至打前些日子和尚结识了一位传奇少年,和尚就再也不敢小看年轻人了。早就听闻雁行门的雁行刀技冠祁连山,和尚今日正好见识见识,掌门人请吧。”
“不敢不敢,前辈的刀为战斗而战斗,智和手中的双刀却是为了胜利而战斗!长辈还未出刀,晚生怎敢递招,长辈请出刀。”
唉···一直低头垂目的迦蓝叶,听过这两个人的对话。大国师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两个武痴不期而遇,恐怕今天真的无法善了。
“哈哈,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还嫩着哩。”笑嘻嘻的法刀和尚一步步向少年迫近,朗声笑道:“刀无处不在,该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出来。呵呵呵···石抹掌门若想取得胜利,第一步就是要将和尚的刀逼出来。”
少年掌门显然有些始料未及,迟疑间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气势稍弱之间法刀和尚更是得势不让,大踏步的抢身上前。
“哈哈哈···和尚看来,石抹掌门的这两口刀就不错,借和尚一用如何?”老僧人空手健步迎敌,长笑声中更显豪气冲天,又惹来场外一片压抑的惊呼。
眨眼间两条身影就缠斗一起,申屠希侃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感觉让他闪开了视线,目光落在还未参加战斗的三人身上。祁连山一方还有两位青衣老者,而天宁寺只剩下大国师还在那孤零零的安坐。申屠不由又替震少的两位朋友担心起来,眼睛不经意的游离巡视中,前方一个背对着他的一个俏丽身影,让申屠猛地一愣。
申屠赶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的辨认着似曾相识的身影,看了好久他还是无法确定。摇摇头,他轻声自言自语。“不可能,那位是金枝玉叶的天之娇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只是一个洞察敏锐的商人,当是他的注意力被战斗所吸引,没有通过周遭的种种迹象来辨明那个人的身份。或许看得再仔细一些,他就能从那个少女的周围看出一些端倪,而且还会看到另一个眼熟的背影。
被他否定的猜测其实是对的,在前方大约二十步的地方,背对着申屠负手而立的少女正是大宋帝姬柔福,她的侧后方站着龙如渊和一干龙家护卫。
就在申屠略一分神的功夫,激斗的战场上爆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清晰可辨的闷哼声中,两条身影乍合又分。
蹬蹬蹬···猛然分开的一僧一俗各自向后退了几步,围观者又是一片哗然,因为石抹智的右肩已是衣衫洞开血迹斑斑。申屠当然不会关心他的死活,赶忙就把视线投向了法刀,看见老僧人只是脸色差一点,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申屠的这才稍稍安心。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场外的柔福和龙如渊却一眼就看出来,法刀和尚所受的伤害要比他的对手重,老僧人执刀的左臂已被对方的刀气所伤。虽然在旁人看来,法刀僧依旧坚定的左手握刀凛然而立,但是在帝姬和她身后的这些人眼里,老和尚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好了,法刀退回来吧,这一场我们还是输了。”一声叹息,大国师迦蓝叶站起来缓步走入场中。
干脆认输·宿怨
第二百五十二节
法刀和尚眼中精芒一闪,嘴巴动动便懈了气势低头不语。自家事自己最清楚,雁行门少年掌门的刀气已经侵入左臂的经络隐隐作痛,他现在是咬牙忍着,受创的臂膀才没有颤抖。法刀明白以迦蓝叶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为了胜负的虚名继续战斗。
他之所以忍下来,也绝不是无力再战,而是因为法刀更担心大国师下面的处境。鹰爪派的宗主大小铁衣兄弟还没有出场,还有观战人群中那个来路不明的蒙面少女,至从她率众出现以来,法刀一直都能感觉到她对大国师怀有深深的敌意。
“呵呵,石抹掌门也回去包扎一下吧,这一场我们天宁寺认输。”迦蓝叶双手合什对石抹智微微点头,眼睛则看向了他的身后。
大国师视线及处,石抹智身后的那两位青衣老者站起身来,其中留着长胡子的老者中气十足的笑道:“哈哈哈···大国师果然胸襟宽阔,令人钦佩。石抹贤侄请下去包扎休息,就让我们兄弟与大国师把这出戏唱完吧。”说着二老者并肩走过去,驻足在迦蓝叶的对面。
“那里,那里,一别数年两位铁衣宗师风采犹胜往昔,足见祁连一脉励精图治,老僧甚感欣慰。”迦蓝叶含笑合什与两位老者点头,言谈话语间好像刚刚的争斗从未发生一样。
那位青衣长须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抱拳谦虚客套一番后,腰板一挺道:“天宁寺武学威震大夏,祁连各派仰慕已久,我们兄弟更是屡怀朝圣之心,却无缘一窥天宁绝学。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兄弟二人厚颜向国师请战,恳请国师不吝赐教。”
迦蓝叶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说:“宗师过谦了,武术之道各有长短,天宁寺从不敢自居大夏门派之首。关于今日的比武吗···”大国师停顿下来,眼睛也离开了两位青衣老者而环视全场,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今日比武到此结束,老僧代表天宁寺认输。祁连诸派多年来精研武学,勤耕不辍,为我大夏培养了无数的英才,老僧身为大夏国师,自当代朝廷谢谢诸位。还望你等再接再厉,勿忘大夏以武立国之训,让武道之精神在大夏发扬光大。”
国师痛快干脆的认输,四周一片哗然,鹰爪派铁衣二老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四目对望做着无声的交流。
“原来国师眼中祁连一脉竟是如此不堪,就连与国师公平一战的资格都没有?”一直阴沉着脸的短须青衣老者说着话上前了一步,一双眼睛逼视着迦蓝叶。
听他们两兄弟句句话不离祁连山,分明就是要把天宁寺推上众怒的浪尖,迦蓝叶平静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怒容。闪念之间他还是平息了心中的火气,双手合什摇头笑道:“铁衣老大此言差矣了,佛曰众生皆平等,在我迦蓝叶眼中更没有什么天宁与祁连之分,你我都是大夏臣民,只不过各守一方天地,各自苦乐而已。”
迦蓝叶话音未落,铁衣兄弟中的老二,就是那个长胡子的也是一步上前,大声道:“那就好!那就请国师接受我们兄弟的挑战,也好让在场的武林同道看看,看看我大夏国的国师与草民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一样可以同场切磋武技。”
面对咄咄逼人的大小铁衣,迦蓝叶的眉头一皱,淡定如水的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垂首冷声说:“既然两位宗主如此坚持,老僧便再次应下鹰爪门的挑战。转山会后,本国师一定亲上祁连山,领教鹰爪绝学!”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大国师已经动了真怒,西夏国也尽人皆知,这位大国师并非一团和气的善男信女。最近国内就流传着,他率僧兵深入吐蕃追杀马贼的事迹。
成功的激怒了国师,大小铁衣还未来得及露出喜色,便又被迦蓝叶后面的话弄糊涂了。两兄弟明显准备不足,一时顿觉进退不得。
“隔日不如撞日,大夏武林英雄尽在此处,大国师就让我等开开眼吧。”
祁连山那边的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什么‘大国师莫非怕了?’什么‘谁知道国师敢不敢上祁连山?’等等之类叫嚣的言语此起彼伏。松了一口气的铁衣兄弟看到了大国师的脸色愈来愈冷,一对眼神,两人双双从怀里掏出寒光闪闪的指套,套在了手上。
“呵呵呵···”当迦蓝叶的脸色冷到了极点,他突然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尽带嘲弄不屑的味道。
“看来本国师顾念香火的好意,被你等视作了驴肝肺。哼!若我迦蓝叶把你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还配领袖大夏武林!大小铁衣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快快动手!莫浪费时间耽误了本国师料理家务事。”
谈笑间大国师的僧袍无风自动,他迈步走向凝神戒备的青衣二老,周围的喧嚣随着迦蓝叶的脚步戛然而止,众目睽睽下的激战一触即发。
“且慢!迦蓝···”
一声突兀的清叱让紧绷绷的气氛为之一松,惊讶的人们循声望去时,面垂薄纱的少女却又愣在了那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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