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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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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震头人你慢慢就会习惯的。”看岳震还要争辩什么,活佛终止了这个他认为毫无意义的话题。
“震头人回来之前,老僧已经传牒草原各寺庙,请诸位高僧齐聚宁玛寺,为遭受大旱的青宁原民众,做一场祈福消灾法会。估计用不了几天,各地僧侣就会相继赶到,也必定会有大批的教民跟随而来。根据惯例,这就等于宣布,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即将开始了。”
正要坐下的岳震,诚恳的弯腰鞠躬道:“诸位大师的菩萨心肠,必能感动天地,青宁原也必将风调雨顺,乌兰各部感激不尽。”
微笑摆摆手,活佛指着地图说:“临来之前,老僧与汗王商议了一番,我们以为赛马会期间,锡丹的牦牛兵还不宜分散。所以老僧就将五千牦牛战士,分成了两部,分别放在布哈峻南北,待赛马会后,再按照震头人的计策,分成六路布防,可否妥当呢?”
“太好了!”岳震拍拍手,竖起大拇指道:“还是汗王与活佛大师想的周到,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派出雪风,派他们进入沙漠清理水源,埋伏暗哨。”
“嗯,事不宜迟,前日格列大头人的信使传来讯息,阿柴部的前期准备已经完成。”
岳震点点头,沉吟着分析说:“布哈峻大军拱卫,又有活佛大师您亲自坐镇,就算沙漠强敌倾巢而来,也未必有强攻的勇气。他们会转头奔袭鱼儿孩子吗?那里已经聚集了近万黄头鞑靼人···”突然想到古斯大叔从绿洲带出来的盔甲,他不禁翘起了嘴角。“呵呵,如果他们真的敢去,前面有黄头鞑靼这块硬骨头,牦牛战士从后面包抄。呵呵···”
活佛没有他这么乐观,面带忧色的轻轻摇头。“沙漠两大巨头,那个也不蠢。眼下越是平静,就越发的可疑,很可能有人刻意的封锁了消息,目地更是显而易见,就是要让咱们青宁原措手不及。”
“是啊,深谋远虑的敌人更可怕。他们拖得越久,就越说明他们图谋很大,咱们应付起来就愈发艰苦。”岳震也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来,深以为然的表示同意。
离开宁玛寺,岳震度过了几天难得的清闲时光。兴致来了,就带着阿妹到热闹的集市上转转;懒得动,就在毡房里看着飞针走线的妻子**。布赤见阿哥实在闲得发慌,眼珠一转提出要跟他练刀。
岳震知道在法刀僧的刻意栽培下,阿妹已经初窥刀法门道。至于到了什么境界,斗狼的时候他无心细看,小姑娘跃跃欲试的邀战,不免激起了他的兴趣。可是他寻遍营地,也找不到训练试招的木刀,最后只好捡来两块木片,打算自己做两把。
蹲在阿哥身旁,看着他很认真的摆弄木片,小布赤乖巧的笑问:“阿哥,你和**学刀法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假刀吗?”
“阿哥的刀法不是跟师傅学的。”回答过阿妹,岳震手上的动作不由慢下来。“阿哥的刀法是一位杨大哥教的。呵呵···想起来还真有意思哩,咱们兄妹两个都有一个不是**的**,而且他们···”
想起杨再兴和阮刀王的江湖故事,想起和杨大哥学艺的那些日子,岳震心驰神往间抬眼南望,刻划着木条的大刀也就没了准头。
“哎呀···”阿哥的轻呼让布赤急忙低头看去。
“啊!阿哥你流血了!”小女孩惊叫着抓起岳震的手,虽然伤口很小,她还是急急忙忙的取出汗巾包扎起来。小女孩手里忙着,嘟着嘴道:“我不喜欢阿哥这把刀,阴森森好重的杀气,你看它还把你的手割破了。”
“呵呵···*丫头,是阿哥不小心,怎么能怪刀?”岳震将乙侯战刀放在一边,抚摸着阿妹的头顶。“刀出鞘杀气迫人心寒,这才是真正的战刀,阿哥还要靠它杀敌,靠它保卫咱们的家园呢。”
小布赤把阿哥的伤手捧在手心里,竟然像大人一样轻轻的叹息起来。“唉,什么时候就能不再流血,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
岳震一愣,想对着阿妹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不知道该怎回答,他不想告诉善良纯真的阿妹,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战争,只是因为人类与生俱来的贪欲。怔了片刻他才捏捏阿妹光滑的脸蛋,笑道:“嘿嘿,像个多愁善感的小大人似的。阿哥告诉你,什么时候把世上的坏人杀光了,我们才能过上太平日子,来咱们继续做刀,好好练习杀敌的本领。”
等到一大一小两把木刀完工后,兄妹俩乒乒乓乓的打起来时,毡房内的拓跋月也听到了动静出来一边看热闹,一边给阿妹加油助威。
后来的两天里,这对兄妹除却吃饭睡觉,就是练刀喂招。布赤超凡的领悟能力,让岳震惊奇欣慰之余,不免又多了些期待,他也很想看看阿妹到底有多大的潜力,能在他们的模拟战斗中提升到什么程度。
可惜巴雅特和沐兰枫的归来,结束了他们兄妹乐此不疲的游戏,小布赤知道阿哥还有很多正事要办,就跑去拓跋月那边看自己的新袍子了。
交代沐兰枫进入沙漠毁掉近处的水源,又和巴雅特商量哨探如何安排,一番探讨他们达成共识,这个任务还是交给敕勒人,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熟悉沙漠的风吹草动。
看到岳震一付犹豫不决,想跟他们去,却又分身乏术的样子。沐兰枫笑道:“放心,这点小事不用你亲自出马的。我带兄弟进沙漠,巴雅特去敕勒营地召集人手,完事后我们两个一定尽快赶回来,震头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还要代表布哈峻参加最后的赛马呢。”
“兰枫说的不错,赛马会这么大的场面,你这个头人不在,会让人家说闲话的。”
两兄弟走后的第二天,宁玛寺就派来僧人通知岳震,参加法会的高僧已经悉数到齐,法会一切就绪。
随着远处一声洪亮的钟鸣,盛装的岳震和拓跋月步入赛马会的主会场,布赤身着洁白的衣袍走在他们中间,一手拉着阿哥,一手拉着阿姐。这是雪风战士们用来练习马术的那个校场。此刻的这里虽然不像宁玛寺那边庄严肃穆,但也是一样的人山人海,周围站满了衣衫鲜亮的各族商旅。
三人缓步来到高大的柴堆前,立刻就有雪风战士把熊熊燃烧的火炬送上来。
这是古老的赛马会最为固定的一个仪式,被人们称作,拢旺火。赛马会期间这个高高的火堆昼夜不息,由专人看管着一直到赛马会结束。岳震和拓跋月一起将火把**柴堆,噼噼啪啪的一阵脆响后,火焰轰然腾空而起,他们赶紧拉着阿妹向后退去。
“吼!吼!吼···”
翻腾跳跃的旺火立刻点燃了人们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大大小小的乐器纷纷奏响,青宁原上最盛大的节日拉开了序幕。
岳震他们现在还不能和大家一起欢歌笑语,三人代表主人向四周的民众弯腰行礼后,就退出了校场往宁玛寺那边赶去。
相互祝福问候的各族商旅,不免又要对着他们的背影议论纷纷,这对如此年轻的头人夫妇,引发了他们浓厚的兴趣。等到经常来往布哈峻的老客们道出原委,很多人在啧啧称奇中恍然大悟。去年这个时候名动草原的小羊倌,今年又给了大家一个更大的惊喜。
距离寺院还很远,岳震他们就能清楚的听到,钟罄齐鸣和悠扬的诵经之声。靠近些,沿途端坐在地上的教民,也越来越多,再往前去,密集的人丛中他们已经不能并肩行走,岳震在前,布赤和拓跋月紧随其后。
执事僧人远远就看见了乌兰部头人一家,赶忙上前指引带路。三人跟着僧侣进入庙门来到大殿前,最前排空着的三个**,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人很多,但是却非常的安静,**们尽力的压抑着呼吸,用他们认为最虔诚的姿态和心灵,聆听着法器和**的轻吟低唱。
与周围的人们一样,岳震他们三个安静的坐下来,曾经在这座寺庙里短暂修行的两个女孩,规规矩矩的闭目合什表情庄严。岳震看着大殿正中安坐的达布拉结活佛,不知不觉之间思绪也跟着轻扬的梵音,飘上了天空。
好熟悉有好亲切的声音,前世中的最后一刻,临安城里的妙明寺,匆匆经过的岗布瓦圣寺,还有眼前的宁玛寺。仿佛自己的每一个转折,都与这些庙宇有关,是巧合?还是命运的轨迹里,一个个无法躲避的轮回?
突然之间,鼻息间的空气漾其淡淡的松香。突然之间,带着他穿越时空的白衣僧人,用他那虚幻的身影,穿过重重庙宇越来越近。
“施主别来无恙乎?施主可曾找到‘真我’?可曾体味在世轮回之苦?”
亦真亦幻,若有似无,岳震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回到那个玄妙的空间里。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向这位指路人说一句,我已饱尝轮回之苦,我后悔了。这一世得到了上辈子梦寐以求的,骨肉的亲情,兄弟的友情,相知的爱情。为了这些,我挑起千斤重任,我掀起漫天杀戮,我被爱恨之箭死死钉在历史的车轮下,一次次无情的碾过···我真的能回去吗?就像是一个梦,终会醒来。就像是一场可以回到起点的游戏。我真的愿意重新来过吗?
第二百六十五节 吟唱艺人·画师
“呵呵···”沉湎幻境的岳震,突然对着那白衣僧人笑了。
“我就是我,何来真假?苦中有乐,泪中含笑,一切当然值得!在这里我有百折不回的父亲哥哥;在这里我有思念相连的母亲姐姐;在这里我有不离不弃的妻子阿妹;在这里我还有生死与共的热血兄弟;呵呵,不知您是何方神圣,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纵然千辛万苦,万劫不复,我亦无怨无悔!您还是去度化那些该度化之人吧。”
灵台猛然一片清凉,岳震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额头,豁然睁眼。原来是布达拉结活佛停止了诵经,开始为教民摸顶,他是第一个。
活佛收回手掌,合什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震头人听佛而笑,如饮甘露。正所谓: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时度此身?老僧自愧不如,难得难得···”
低声轻叹着,布达拉结活佛转身把手伸向布赤与拓跋月,岳震悚然回神之间,顿觉已是汗流浃背,贴身的衣衫都湿透了。
离开宁玛寺回营地的路上,岳震竟然觉得脚步愈发沉重起来,整个身子也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暗自奇怪中想想,也就有些明白了。点燃旺火的时候,精神和身体都很激动亢奋,未及放松就跑到庙里听经,身体大紧大松之后,变得像现在这样的状态也算正常。
细心的拓跋月也发觉丈夫的脸色不好,挽住他连声询问。岳震强打精神摆手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回去歇一会就行。”
回到毡房岳震躺下休息,看到拓跋月和布赤满脸不放心的守着,笑说:“呵呵,都说了我没事的,你们两个这么紧张干什么?赛马会这样热闹的场面,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还不快去逛逛,等我睡醒了就去找你们。”
拓跋月上前在他额头面颊上摸了摸,这才相信他并无大碍,也就放心的来带着阿妹去赛马会瞧热闹了。
原打算小睡一会的岳震,没想到睁开眼睛已是天黑,若不是听到妻子和妹妹灯下的低语,恐怕他就一觉天明了。
“阿姐,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刀客,我能感觉到,没错的。”
“你个小大人,咯咯,我倒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出色的弓箭手。阿妹你不觉得他那个琴弓子很奇怪吗?不过曲子拉的还真好听哩。”
“啊哈···”岳震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笑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什么又是刀客,又是弓箭手的,是不是有人在咱们地盘上打架**啊?”
“阿哥你醒啦,快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布赤从小几端起盘子,开心的爬到了他的身边。“阿哥你看,你看,江南的点心,那个商客说是从天都临安运来的。阿哥你尝尝好不好吃?”
叽叽喳喳的阿妹拿着点心送到嘴边,岳震赶忙张开嘴,硬梆梆的糕饼伴着熟悉的羊油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不好吃哦···”小布赤立刻嘟起了嘴。“我说那个客商怎么不要钱呢,原来是不好吃,骗人的!”
看着阿妹一脸失望,扁着嘴,岳震连忙咽下去,又抓起一块笑道:“好吃,好吃,布赤给阿哥的好东西怎么会不好吃呢?只是,只是阿哥看到这些点心,有些想家了。月亮,给我水,我要把这一盘子都吃完。”
拓跋月端来水杯,含笑看着狼吞虎咽的丈夫,看着转嗔为喜的阿妹,心里暖暖的。
“嗝···”囫囵着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盗版点心,岳震打了个饱嗝,又引来妻子和妹妹的一串笑声。“吃人家东西不给钱,不好吧?这个事怪我粗心啦,明天我先去和沐大嫂要点钱,然后咱们一起给人家送去。”
布赤低着头怯怯道:“不是我们不给,是他不要嘛···”
“呵呵,*瓜。”拓跋月明白丈夫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含嗔轻笑说:“沐家大嫂给阿妹塞了好多零用钱呢。你现在是乌兰部的头人,硬要去给人家钱,会吓坏那个小商客的,我已经嘱咐雪风的大哥了,等那个商客走的时候,送他些路上吃的肉干。”
“也是哦···”岳震挠头讪笑着,想起了她们姐妹两个刚刚的话题。“你们刚才说的刀客,箭手是怎么一回事?”
在草原部族的群体里,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职业,被人们称为,吟唱者。他们来往于草原上大大小小的集市,有时候也会跟着商队四处游走,他们的生存技能就是吟唱,民谣,神话,大段史诗一般的英雄传记,都能被他们唱的朗朗上口,委婉动听。
这不就是流浪艺人吗。
岳震听过拓跋月的简介,暗自猜疑道,肯定是她们姐俩在赛马会上,遇到的吟唱艺人很特别,才让她们有了刀客和弓箭手的争论。
“这两个唱曲的很特别,和以前去过临山原的不一样。”小布赤歪着脑袋,兴趣盎然的给阿哥解释说:“拉琴的一身杀气,根本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刀客,那个唱曲的却一直背对着听曲的人们,一边唱一边在墙上画画。不过他画得真不错,画出来的人物,战马,牛羊,都好像真的一样。”
“噢!画师?”岳震心头一动,撩开身上的毡被惊奇道:“会画画的说唱艺人?月亮你以前听说过吗?”
问完他就后悔了,不管是妻子还是阿妹,她们都曾经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对草原上的见闻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也正如他想的这样,拓跋月歉意的告诉丈夫,她更多关注的是那个琴师,因为那个琴师的举手投足之间,都很像一个善射的箭手。
看着他满脸诧异和迷惑,拓跋月微微笑道:“草原上的汉子,那个不会射箭呢?会拉琴而善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人家喜欢无拘无束的游荡,不屑整天背着弓箭讨生活。”
点点头,紧跟着又摇摇头,岳震矛盾的自言自语说:“也许吧,不可能啊···”
“阿哥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正好我也想听听,他们唱的那个大英雄最后怎么样啦,是不是赶跑了敌人,夺回了美丽富饶的家园。不说了,我回去和沐家大嫂睡觉喽,明天再来找你们。”
“小心点···”拓跋月话说了半句,阿妹却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岳震跟着妻子和妹妹来到吟唱者卖艺的地方时,不禁有些*眼。这两位卖艺之人起的很早,吟唱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显然他们昨天展露的技艺,已经在赛马会上传开,此刻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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