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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尧撞骗-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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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磐劝道:“你不是很想进入第二关?无论如何,总是近了一步。”
“是啊,赢了就是赢了,”越迥也附和道,“他受伤是他倒霉。”
谷偏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刑大哥,越大哥,我没事,只是有些不甘罢了,总觉得被人轻视。”
轩辕招尧道:“好了,过去了就不管它,接下来还有最后一场。”
他不着痕迹地向无憾看了看,传音入密道:“立即去查查关礼是如何受伤的。”
难道主子怀疑有人故意将关礼打伤?无憾不动声色地点头,推门出去,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开。
卷二 第一百零二章 惨胜(1)
第二轮的比试,虽然场数少了一半,但用时并未减少许多。只因能够留下的都是高手。高手过招,少则有一招定胜负,多则也有连打几天几夜都不分胜负的。此次比试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不可否认,每一场都精彩无比。
其中最后一场更是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那名叫做鳌奎的男子杀人如杀鱼,使一根笔直的木棍,不过四五招,连对方求饶的机会都不给,竟用棍子将那人的肩胛骨击穿,鲜血喷了满地。
轩辕招尧虽是立即捂住他的眼,谷偏偏仍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一股渗人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小脸一白,一阵恶心,几乎当场吐出来。好残忍的棍法!这是他活了近十七年,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那鳌奎却满不在乎,装模作样地“哎呀”一声,挠了挠头:“实在对不住,在下求胜心强,一时失手。”
广场上无人言语,静得出奇。呛人的血腥味被热气蒸得越发浓郁,让人作呕。
刑磐冷声道:“他最好烧香拜佛,莫落在本楼主手里。”
“小公子,你——”落虹一脸担忧,她本来想说小公子千万不要遇上他,忽然捂住嘴。她可不能乌鸦嘴。
解忧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也在一侧,悄然看了看主子的表情。
轩辕招尧拥着谷偏偏,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只问道:“此人是何来头?”
无忧道:“主子,此人早先是个和尚,后来犯了寺规被赶出了少林寺,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在江湖中听过他的名号,莫非一直躲在苗疆不成?”
刑磐补充道:“若他的名字并非假名,那此人确实是鳌奎,法号戒严,六年前犯了色戒被赶出少林寺,在江湖中混了个名号叫‘一柱擎天’,这棍法想必与少林寺棍法极有渊源。”
苗云儿惊得站起,一声轻叹,神色哀婉:“这位公子不幸殒命,妾身深感不安,此事终是因妾身招亲而起,妾身愿拿出百两白银,以慰其家人。”
随即,她命人将尸身抬走,重新铺上干净的地毯。因为出了人命,之前众人还热热闹闹,议论纷纷,此时却少了几分心情,气氛沉寂许多。
至此,第二轮比试结束,入选者共计三十二人。因为第三轮每人只比一场,所以抽签的方式是,先让三十二人在三十二个纸团中各取一个,有字的是一组,没有字的是一组。然后将一组十六人的名字写在十六张纸片上,由另一组的十六人每一人抽一张决定对手。
谷偏偏拿了有字的纸条,看见刑磐也在同一组,喜滋滋地朝轩辕招尧一笑,至少他与刑磐绝对不可能对决。
轩辕招尧不雅地朝他白了一眼,怒其不争。就算小骗子与刑磐成了对手,输是输定了,但在他手下走个一百来招不成问题。
主使者道:“现在请拿到字的一组再次抽签。”
越迥在人群中连连啧声,落虹与解忧二人也均是一脸愁色,只因那鳌奎在没有字的那组。也就是说,谷偏偏有十六分之一的机会遇到他。
谷偏偏并非十分在意,他虽然年纪小,却并非人人可欺,若那鳌奎真与他成了对手,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轩辕招尧似乎无动于衷,唇边笑意点点,眸中的光却一直是冷的。关礼受伤之事,无憾调查的结果是,关礼昨晚喝醉发酒疯,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人,才与人起了争执,最终交手,因而负伤。当时有许多人在场,看似并无可疑之处。但正因如此,才更值得怀疑。
有人故意不想让关礼入选,又或者说,有人想让小骗子入选。
为何?值得深思。
正在此时,主事者高声宣布对战名单:“第一场,辛强对鲍龙……第四场,刑磐对高峰……第七场,蒙涅对孟阳南……最后一场,鳌奎对谷偏偏!”
“怎么会这样?”落虹与解忧两人神色紧张,你看我,我看你。
轩辕招尧的目光霎时一沉,唇边勾起一抹浅淡而让人觉得危险的笑容,视线似有似无地从苗云儿身上掠过,扬起披风转身,悠悠然道:“无忧,搬张椅子过来。”
“是。”
片刻,无忧与无憾二人便抬来一张红木太师椅,无厌与无虑一人托着一张桌子,一人端着果盘与茶具。围观者不由自主纷纷让开一条小路,看着几人将桌椅抬到红毯边。太师椅的位置十分微妙,轩辕招尧以最自然的姿势坐下之后,脚尖恰好贴着地毯的边。
谷偏偏走回轩辕招尧身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尧很担心他,但也清楚尧不会让他弃权。因为尧了解他。
“傻站着干什么?”轩辕招尧扯唇一笑,握住他的手,轻轻一带,谷偏偏便落在他腿上,被他从背后搂住,“到你上场还早得很,先坐下歇歇。”
落虹递上茶杯,解忧则为二人摇着大蒲扇生风。
谷偏偏一阵无语。他才刚离开片刻而已,他们去哪里搬来了桌椅,还找来这么夸张的一个大蒲扇?
众人见到二人亲密的模样,几乎落了一地下巴,目光均变得有些了然,却又有些茫然。既然他们二人是情人关系,谷偏偏为何会参加招亲大赛?而轩辕招尧为何不阻止他?仰或说他们只是单纯的友人,不过轩辕招尧对谷偏偏比较纵容而已?又或者,他们其实是父子?这在年纪上倒是说得通。只不过,也从未听说轩辕公子有子。
众人本来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却越发糊涂了,面面相觑,却不敢大声议论,正疑惑间,只见轩辕招尧从水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硬是喂到谷偏偏口中,又暗自在心中摇头:这二人也绝不可能是父子,父子之间岂会如此亲密?
轩辕招尧不会把众人的目光放在眼里,事实上,这正是他的目的。
谷偏偏只当他改不了招摇的本性,并未多想,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只因他挣扎不过。轩辕招尧强硬起来,他也没辙,更何况坐着比站着舒服。
擂台上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比武,轩辕招尧未再开口。
谷偏偏忍不住扭过头来,亮晶晶的眼直接看进他的鹰眸:“你,我不会有事。”
“嗯,”轩辕招尧将他的发丝拢到一起,口气如常,说出的话让谷偏偏心里一阵甜,“只需记得伤在你身疼在我心即可。”
越迥夸张地退远几步,一副受不了二人展示恩爱的模样。
刑磐的嘴角亦是忍不住一抽。以前的轩辕招尧本就是个“风流人物”,他也曾“有幸”见过轩辕招尧调戏女子时的一脸深情,但此时的轩辕招尧与那时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坦然而自然,没有半分假装。正是因此才让刑磐不习惯。
轩辕招尧岂会管他人如何想法?也不觉得自己肉麻,对于偏偏,无论是故意逗他时,还是此时,他只是说出心中所想。男人就该坦坦荡荡,缘何遮遮掩掩?
谷偏偏凝视他,突生一种亲吻他的冲动,众目睽睽之下,终是拉不下脸,指尖顽皮地在男人大腿上挠了挠,二人心照不宣。
“热不热?等这里事了,带你回去,正好避暑。”轩辕招尧见他发丝汗湿了些,拿出手帕擦去。虽是在伞下,毕竟还是抵不过夏日骄阳。
谷偏偏听出他指的是浩淼宫,也生出几分期待,又想起那日男人所说的枫林,自然而然也想起男人当初调戏的话语,顿时觉得更热了,不自在地动了动。
“笨蛋,别乱动。”轩辕招尧无奈,凑到他耳边去低语,恨不得咬他一口才能缓了被他蹭得险些醒来的欲望。
“啧,让我起来。”谷偏偏身上也是热乎乎的,尴尬地撇撇嘴。
轩辕招尧在他脑门上敲一记,自己站了起来。
谷偏偏嘻嘻一笑,自己一人霸占宽大的太师椅,吃着水果,吹着凉风,好不惬意。
因为两个擂台同时进行,因此,谷偏偏会在第八场上台。
刑磐的实力摆在那里,过关是毫无悬念。
玉公子蒙涅鞭法纯熟,也是过关者之一。
傍晚时分,终于轮到最后一场。谷偏偏对战鳌奎。
轩辕招尧捏了捏他的手,才让他离开。
因为轩辕招尧早已搬了椅子,另外两位上场有一会儿的侠士自觉将靠近轩辕招尧的那张地毯让给了谷偏偏与鳌奎。
谷偏偏拔剑出鞘,直接将剑鞘往轩辕招尧几人所在的方向一扔。落虹手中飞出一条绸缎将剑鞘缠住勾回,放在桌上。
这是三场比试中,谷偏偏唯一一次放下了剑鞘。
轩辕招尧也放下了半悬的心,小骗子是认真的,至少确定他绝对不会对鳌奎手软。
“谷小公子,请。”鳌奎笑眯眯地开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谷偏偏,笑意又深几分。
“咔嚓”,轩辕招尧将太师椅的扶手掰断,脸上的笑容比鳌奎更浓,也更沉。
谷偏偏对鳌奎的目光只觉得厌恶,收敛心思,沉沉道一声“请”,举剑进攻。
卷二 第一百零三章 惨胜(2)
鳌奎棍法果然了得,手中木棍“啪”地在剑刃上一拍,“嗖”的一声戳向谷偏偏胸口,动作快得谷偏偏险些反应不过来,连连避让。谷偏偏心下一凛,心知这厮虽是无耻之徒一名,确实有真功夫在身,不敢有丝毫大意,剑中注气,再次上前,直刺他胸口。鳌奎两手握棍,横加阻挡,向上猛弹。碧麟剑剑气陡盛,银光闪耀,以雷霆之势斩向木棍。鳌奎之前见识过碧麟剑的锋锐,当然不敢直面其锋芒,左手急急松开,右手握在木棍一端,木棍噌噌贴着剑刃滑向谷偏偏握剑的手腕,凶悍而有力。原来他方才的阻拦不过是一个圈套,目的便是诱谷偏偏用碧麟剑断他的兵器!
众人神色皆变,心中不由齐呼:少年危也!被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击中还了得?
“小公子小心。”落虹紧张之极,却不敢大声呼叫。
解忧肯定地道:“不会有事。”
却见谷偏偏右足在地上一蹬而跃起,身形飘忽,右侧翻转,但见白光斜晃,鳌奎的木棍已被他削去一截!
“好!”越迥不禁赞一句。方才谷偏偏确实惊险,但这一招身法着实够快,因此才可化险为夷。
轩辕招尧仍是神色淡淡,笑意清浅。偏偏的处境依旧不容乐观,只因这鳌奎的实力绝非速度快就可以击败的,偏偏若想制胜,还需出以奇招。
果然,木棍此时只比谷偏偏的剑长大约一只成年人手掌,鳌奎的脸色与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木棍一开始便是这个长度,变成何种模样对他来说毫无分别,两脚以一前一后同时行进的方式窜上前去,木棍在手中呼呼转几圈后以右手执住,从里往上削向谷偏偏正面。谷偏偏身居战斗之中,比旁观者更能密切感受到对方迫人的气息,精神力极为集中,在他眼中,周围早已没有他人,只有一个他必须打败的对手,高喝一声,双脚腾空,举起宝剑,当头直劈。
自从轩辕招尧指导他练剑,他一直是以快入道,全力以赴之下,单论反应能力,与鳌奎势均力敌。二人一连交手二十余招,旁观者已很难判断出他的下一招,只感觉他的剑法诡变莫测,配合着似脚不沾地的轻功,几乎可以预见,再过两三年,江湖中将再多一位潇洒人物。
“好小子,倒是小瞧了你。”鳌奎一直未将这小鬼放在眼里,此时也不由得露出吃惊之色,随即眼里多了几抹阴狠。
“小爷连轩辕公子都挑战过,还会怕你?”谷偏偏冷然抬首,再不多话,将宝剑舞得唰唰作响。
越迥好笑地看向轩辕招尧:“就算他挑战你,估计你也是让着他吧?”
轩辕招尧笑得肆意:“不,从没有让过。”
“我就不信你对他下得了重手。”越迥不以为然。轩辕招尧的剑法他曾经见识过,快而不失飘逸,江湖中绝少有人能做到如此。谷偏偏若真与他比剑,只有挨打的份。
轩辕招尧冷不丁道:“如果让着他,他会给本公子下禁口令。”“禁口令”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小骗子向他挑战并非为了“胜”,只是为了体悟而已。旁人若是没有见过,绝难想象小骗子对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严格,每一次向他挑战,其实都会输得很惨。就为了有朝一日,在他们二人的关系公开时,可以勇敢地站在他身边。那样的小骗子让他心疼。小东西大概是天生来磨他的,不过,他甘之如饴。
禁口令?越迥略一想,就想到邪恶的地方去了,捂着嘴嘿嘿嘿地乱笑。
刑磐却是在心中感叹:轩辕还真是什么样的朋友都有。
“承让。”另一擂台上的比试结束。
谷偏偏瞟了一眼,心中稍微一松。那二人离开后,中间的场地变得更宽,他也能放得更开。
“小公子,小心了。”鳌奎咯咯一笑,忽然退后几步站定。
谷偏偏不语,兀自静心凝神,发丝已经汗湿,黏在脸上。身上的衣衫也已打湿,不过又被炙热的太阳烤干,热气烘人。
“在下会咬着你不放的哟。”鳌奎淫笑一声,飞身上前。
谷偏偏一声轻喝飞起,长剑如虹,光芒万丈。鳌奎忽然变了攻势,木棍在他手中呼呼直响,围着谷偏偏的剑左缠右绕,或攻击,或防守,真如粘在宝剑上一样。谷偏偏进,他便退;谷偏偏退,他便进,就像玩耍一般。
那鳌奎几乎是变相在调戏小公子,落虹不由暗骂无耻,却是唯恐主子生气,不敢说出来。
轩辕招尧却笑得迷人,即使在场一些男子也有些惊艳。
轩辕招尧为何笑得这么开怀?因为在他心里,鳌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已经宣示谷偏偏与他的亲密关系,此人还敢如此对待小骗子,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谷偏偏被鳌奎缠得脱不了身,也是恼怒之极,他本是最擅剑法,此时兵器被人控制,就等于少了一只手。但越是紧张之下,他越是冷静,看向地下红毯,计上心头,忽然冷然一笑。鳌奎莫名,也回以猥琐一笑,却见一片红色铺天盖地,迎面而来。原来是谷偏偏在他不知不觉中已将他带到地毯边缘,脚尖将地毯挑了起来。
鳌奎头上红云压顶,被锁住视线,不得不连连后退。谷偏偏如何饶得了他?白影一闪,弹跳而起,又重重下落,大喝一声,双脚连踹,一连结实的几脚,地毯上灰尘扑扑乱飞。
踹得好,小骗子。轩辕招尧低笑出声。
“啊——”被蒙在地毯下的鳌奎突然高叫一声。
砰——
强劲的内力将地毯震开,大红地毯顿时裂成两半。谷偏偏也被内力波及,在空中翻一个跟斗,才落在地上。
高台之上,苗云儿突然柔声赞道:“谷小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让在座诸位都开了眼。”
谷偏偏似笑非笑,并未看向她,仍然警惕鳌奎的一举一动。
鳌奎冷哼一声,以木棍做撑杆,弹跳而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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