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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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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大雅的船已经看不见,张珏知道,不仅是船看不见,以后将再也看不见彭大雅了,那个背影,或将是他们最后一瞥。
  他重新打开木盒,珍珠般的御水珠在盒中滚动,这是他收到过的最有价值的礼物。不在于它是什么宝物,也不在于它对自己有多大用处,这里边承载着的是彭大雅用性命交付的情,那日在温泉之地说的话,他居然是认真的,真把此物赠予了他。
  “君玉。”背后响起稳重苍凉的声音。
  张珏回头,双目古井无波,平静地面对孟珙。孟珙已经骑马而至。
  “子文瞒着出发,是怕你伤心。”孟珙言及也伤心不已,“他怕你不会收下这枚宝珠,甚至不许他摘下珠子。”
  “我的确需要它,可我更希望大哥的生命能延长一分。大哥的担心是对的,如果他当面给我,我一定叫他把珠子戴回去。”张珏努力使自己微笑,可是嘴解拉扯了几下,始终笑不出来。“大哥的心愿,我都会为他实现,不然不足以报答他的情义。”
  “他对你提起过心愿吗?”孟珙问。
  “没有,不过我知道是什么。”张珏已经明了一切,“保护他的夫人,以及……无论多困难,我都会做到。”
  “可你不是要回故乡了吗?”
  张珏听到故乡一词,平静无波的眼中才起了几分异色,“回家还早,还不知道最终能不能回去,或许我这样的已经被母星遗忘的人,留下来更适合一些。”
  孟珙掩不住惋惜,“到哪里都是前途茫茫。我也已身心疲惫,准备致仕还乡了。”
  张珏惊,“宣抚要走?”
  “朝廷里关系复杂,我已不想再参与,人已渐上年纪,就这样吧!以后就拜托你们这些年轻将官了,天外天也会交由你们打理。”
  “你这是要退怯吗?”张珏不高兴道。
  “不是。是为了长远的将来。”


第306章 招贤馆

  “经过子文这事,我或许真的已经不行了,我什么都没帮上,还让他处处为我着想。”孟珙摇着头说。
  “我也是如此,明明可以圆满解决,大哥他不让。我若强做了,他就要成为我的敌人吧?”张珏委屈而遗憾地说。
  “或许在他看来,我们认为的圆满解决方式,是最暴力残缺的方式。在子文内心深处,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孟珙叹气,“我已经力不从心,或许我与子文抱着同样的想法,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此过完一生。天外天的人都太过向往平淡了,所以我我想把天外天的管理托付给新一代,可又后继无人。”
  孟珙看着张珏的脸,忽然羡慕起来,“记得初见你时,也是这般模样。你们那个物种的生命周期要长一些吗?”
  “是。大概是这里人的十倍吧。”张珏道。
  这个数值是科研队的估算,张珏在这里生活了这些年,感觉科研队算得差不多。
  “也就是说,我们的十年,你们犹过一年,百年不过十年光景。名山县那边的人都传你是天上来的神仙,他们说得不假,这确实是如神仙的寿数。我若有此寿,也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身感疲惫了。”孟珙遗憾长叹。
  张珏仔细观察,孟珙发中的银丝的确比他们初见时多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更多更深。这就是岁月吧?然而自己却体会不到。
  他问道:“宣抚说天外天后继无人,以后天外天要何去何从?”
  孟珙皱眉难展,“天外天的情况你是知晓的,由于世代与本地人通婚,许多人已经丧失了异能,或只剩一点能力,而且并非可以用于战斗。天外天其实是一盘散沙,我的后人也没有异能了,而时局纷乱,我都不知该把天外天交给谁。或许已到了化整为零的时候,让他们藏于民间,等到适当的时机再聚集而起。”
  “那不是大势已去时,才用的方法么?”张珏也跟着忧心忡忡,天外天的前途仿佛就是这个国家的前途。
  “实在不成,只有如此。”孟珙无奈道。
  远处有人呼唤着他们,王虎、马敉宁和余玠及随从朝这边赶来。
  看到孟珙在此,都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候。孟珙不再说那些会让他们觉得奇怪的话,笑着与他们打招呼,然后回程。
  张珏落在最后,心事重重。他为彭大雅的离去而伤心,也为孟珙的无力担忧,更琢磨着以后自己的打算。
  彭大雅离开的日子依旧平常,没多久孟珙也离开了重庆。张珏住在夜雨寺,数着夜间落下的雨滴声,渡过了他一生中最清静、最无所事事,最闲散的一段时光。这期间,他只会发呆,时而坐窗边看着叶片上的水珠颗颗滚落,时而对着本敞开的书,不读一字地呆看。要说他心里在意什么,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听到彭大雅的消息,若有消息传来,必定是噩耗。
  这样的日子也就过了半个月而已,彭大雅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张珏忽然离开了夜雨寺。
  重庆城内客商来往,自从成都失守,制司东迁后,这里正式成为四川的中心。不管是逃难而来的,还是随制司迁来的,都给这座城市注入了无穷的生机。而这座城的每一次大发展,似乎都伴随着战争和迁移,这次是如此,七百多年后为抵抗东洋入侵时,也是如此。
  招贤馆,位于重庆城东。新辟一地,效帅府样式,修了院落屋舍。尽管地处并不当道,可这里的热闹程度不亚于城中集市,只是没有商贩的吆喝,没有讨价还价之声,也没有牲畜屎尿之气,炉灶烟火缭绕之熏。但却有研墨之香,高谈论阔之势,辩论之争不输菜贩为了一文钱争得面红耳赤,可谓真正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
  馆门不设守卫,任何人可随进随出,只要有高见,立刻有馆中人报告制司,有自信者也可自荐,制置使余玠求才若渴,定以礼聘之。如此自由之下,自然有不少人到此一试身手,他们中或有真才实学,或只会纸上谈兵,若能得重用报效国家,自然甚好,若朝廷用不上,也可以文会友,相互交流。
  这日,招贤馆踏进几名轻年男子,他们或书生打扮,或布衣短衫,手持铁锤、长枪等武器。馆内进出的人每日不计其数,他们除了手中武器让人警觉多看几分,便没有引起他人注意之处。
  “这就是招贤馆?修得还不错。”张珏进门先两侧打量,手里拿了把折扇,学着读书人的样子,啪,折扇打开,优雅地缓缓扇动,“这不是模仿的制司格局吗?好似余制置真会住到这里来一般。”
  “那是当然,余制置时常来此,也是这般,士人们都爱在这里停留,馆中也有食舍,吃住都免费的。”马敉宁来过一次,为他们带路。
  正对大门的前堂里一片吵闹,门外都能听到。不用马敉宁介绍,就知是最主要的集会之所。张珏不屑于口舌之争,扇着折扇凑近,听他们在争什么。
  堂里的书生分了两派,各站一边,泾渭分明。
  “眼下敌强我弱,还是先行和议,避其锋芒得好。效法真宗皇帝立澶渊之盟,高宗皇帝推绍兴和议。鞑虏无战必堕,我中国才有中兴之机,此百年之计。”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另一边人的嘲笑。
  “你们打算送出多少岁币呢?鞑虏皆得寸进尺之辈,诸君请看,澶渊之盟虽立,可庆历年间,辽主趁我与夏国交战之际,撕毁盟约,威胁朝廷增加岁币,这不是视盟约为无物么?再看绍兴和议,哪一条不是委曲求全?称臣纳币,最终又如何?失土可有收复?金虏还不是虎视眈眈。虏囚完颜亮还不是翻脸撕毁和议,意欲过大江。往近里说,金虏被蒙古所压,仍依旧侵我大宋。而蒙鞑更加无耻,刚订盟约,就翻脸不认,还反诬我大宋占其河南之地。河南是我祖宗之地,因金虏南侵而失,与蒙古没有半分关系,什么时候成了他蒙古的地了?再说盟约之中,不是规定金亡之后,河南诸地归还与我么?夷狄生性卑诈,和议只是自取其辱。真要和,也得痛快一战,打到他们求和才行。”
  “那也得打得过才是。诸位说得慷慨,可事实却是,我军节节失利,蒙鞑日趋猖狂。国土渐被侵吞,如果不能改变此状,空淡激进有何用?你等与其在此唾沫横飞,还不如现在出馆,报名从军,收复一寸两寸失地,岂不更好?”
  主和议的一派立刻附和此言,嘲笑对方只说不做。
  “我等若上前方收复失地,你等必在后方求和割地,将士热血白洒,英魂哭诉无门。所以真要上阵,那也得先将求和诸人除掉,攘外先安内。”
  听言要除掉他们,主和一派不平静了,大骂对方是暴徒。整场辩论由国策争论,变成了相互对骂。
  闹闹嚷嚷间,双方皆注意到馆内来了几个生面孔。
  “这几位兄台,你们怎么看?”
  张珏愣,刚找了根板凳坐下,还没坐热,这就要他站队了?
  张珏扇了两股风,眉梢挑动,笑对道:“我猜你们到招贤馆已有些时日了,难怪余制置没召见你们,因为你们说的都是空话!”


第307章 冉氏兄弟

  他这话可把争辩的双方都激怒了,两边不再针锋相对,把矛头指向了他。
  一个面有稀疏长须的书生抚须道:“看你年纪轻轻,竟口出狂言。这位小哥是哪里人士,师从何处呀?”
  张珏纸扇在胸前扑扇两下,心想都是四川本地人,或附近的,士人圈子就这么大,在座多少都相互知晓,自己若说得近了,必被识破。
  “在下不是本地人,早年在白鹿洞书院读过几年书。”张珏自得道。
  白鹿洞书院不在四川,想来这里应不会有该书院的学子,就算有,顶多一两人,白鹿洞是大书院,没见过很正常。
  “余制置也是白鹿洞的学生!”有人如同得了发现般叫道。
  张珏摇扇道:“余制置是早些年的前辈,在下未曾与之谋面过。”
  “就算你是余制置的学友,就自恃高人一等吗?凭什么说我们谈的是空话?莫非这位兄台有高见?”
  众人皆不服,定要张珏说出个所以然。
  “高见没有,但我至少知道谦虚,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主意称‘高见’。”张珏笑对众人,“为什么说你们说的是空话?你们难道自己没发觉吗?你们争的那些,有谁用得上?你们争出个高下,朝廷就按你们说的办了吗?你们所争的不是你们要考虑的事,甚至都不是余制置考虑的事。余制置用不着上这些,你们说得再妙,他也不会召见你们。你们现在这样,就好比卖菜的老汉不思考怎么多卖菜,而操着宰相的心。”
  “忧国忧民,是士子本分。你也是读书人,作起比喻,怎这么粗鄙?我们是卖菜老汉能比的么?”士子们皆不服。
  张珏又道:“既然忧国忧民,就想点实际的吧!你们不是主张一战吗?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打胜仗?你们不是主张和议吗?要怎么和议才不会吃亏,之后又要怎么样休养生息?没有具体对策,你们争的什么呢?不是空话是什么?”
  这到把士子们都问住了,真要他们说个具体措施,他们中多少人连想都没想过。
  “你们知道士兵怎么打仗吗?你们知道妇女织一尺布要花多长时间吗?知道有多少条路可以通往重庆吗?所以你们在招贤馆呆了这么久,连余制置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有这空闲争辩,不如出去走走看看,了解实情,想出实用的对策。”
  一番问话,又让众人哑口无言。
  张珏越问越得意,把这些自以为是的书生难住,真给自己这种没读过书的长脸。但要问他答案,除了士兵怎么打仗,他有亲身经历,其它的也是一概不知。
  “通往重庆的道路,四面八方算下来,约有三十六条,若要算上各种小道,其数就不可计了。”
  “妇女织布得看快慢,懒妇一日难进一寸,但一般来说,一日能进一尺已是勤妇。而军士打仗,我们兄弟未曾从军,确实不知了,还望兄台赐教。”
  忽然有人对答,张珏寻声去看,只见是两位年轻书生,布制长衫,跟他一样,手里握了折扇。张珏不知道他们答得对不对,看向上官夔。上官夔为了画温泉分布图,顺便把重庆的路摸得差不多了。见上官夔轻点头,张珏知道他们真懂了。
  馆里的其他读书人认识他们俩,这两人答上了张珏的难题,他们立刻视其为救星,争相拉拢。
  “两位是?”
  “在下冉琎。”
  “在下冉璞。我们兄弟是播州人士,前日才到招贤馆。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原来是两兄弟,难怪衣着风格和容貌都有几分相似,张珏打量他们。
  现在轮到他自报家门,张珏想,应该没人知道“张珏”是谁,大方道:“在下张珏,原是凤州人,现居于名山县。听闻余制置设招贤馆,所以特地来看看。”
  果然,“张珏”并不有名,报出名号,四周都没反应。
  “唉,这不是静之兄吗?”冉氏兄弟忽然对着马敉宁惊讶。
  马敉宁也惊,“两位认识我?在下马敉宁,字静之。”
  “真是马静之!”冉璞对兄长笑。接着再向马敉宁拱手问候,解释说:“静之兄不认识我们,我们却认识静之兄。以前静之兄召集学生集会,闻名学界,我们兄弟有幸参与过几次,远远见过几次,所以认得。”
  马敉宁摇头笑叹:“往事不堪回首。居然有人还记得我?自父亲背弃祖宗,我有段时间甚至不敢出门见人,更不敢提以前的事,就怕被耻笑,一个降敌逆民之子,有何面目自称学子领袖,妄论报效国家呢?”
  冉琎也摇了头,“那是你父亲的事,与你何干?虽说父子相亲,但还有大义在上,只要大义做对了,那就无愧于心,何必在意父亲干了什么呢?更无人讥嘲静之兄,谁要是讥嘲,谁便是分不清好坏的睁眼瞎。”
  马敉宁受了鼓励,点头微笑。
  “他就是马静之,马道乾的儿子啊!”周围人这才把马敉宁认了出来,一个个都惊奇万分。
  “难怪看他有些眼熟!马静之也来重庆了!”
  读书人们纷纷向他行礼问候。
  一时马敉宁成了馆内的焦点,张珏坐其身旁,悠闲地扇着扇子,看来马敉宁比张珏有名得多。
  “好热闹,今日招贤馆来的客人真不少。”
  哄闹之中,又有人踏进馆内。进来的是位三十多岁的青壮之士,负着手,身后跟着几名随从。
  馆里的读书人不认识他,但张珏一行人是认识的,都惊讶不语。馆内的衙役也认识来人,他们可不敢像张珏那么稳坐,赶紧上前迎接制置使驾临。
  得知到此的居然是四川安抚制置使余玠,众书生惊得睁眼张口,愣了一阵,才向余玠聚拢,忙着躬身行礼。
  余玠笑着应答,一一回敬。最终他笑眯眯地把目光落上张珏所在的位置。
  张珏自然知晓,余玠突然到此,定是有认识自己的差役去通风报信了。他起身出了大堂。
  “余某与这位先生有事相商,失陪。”余玠见张珏出门,刚与众人见了面就告辞。惊得堂内的士人莫名其妙,相互对望。那个叫张珏的究竟是何人?该不会真与余制置是学友,现在见了面要叙旧了吧?
  “我一直等着你,终于想通了吗?”余玠在张珏身后问。
  张珏笑转身,“我何来想不通?只是这几日在等大哥的消息。”
  提到彭大雅,都难免伤感,余玠惋叹道:“尚未有子文兄的消息,抵达赣州没这么快,放心就好,他们会报平安的。”
  “没有更好,即使有,为免乱我心神,他们也定不会传给我。”张珏已经知道了结局,其实这个消息等不等都无所谓了,“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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