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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清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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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回答道:“回四福晋,太医给开了益母草汤,还在熬着。”
兰婷掖了掖清儿的薄被,“过一会,就喂清儿喝了。”又转头对众人说:“咱们先回去,让清儿休息休息!”
几人答应着站起身告辞,清儿又欲起身,被兰婷按住,“别起来,我们再来看你。”
宜妃回来后,清儿坚持要回自己的帐篷,宜妃扭不过她,只好把她送走。
胤禟晚上再来的时候,宜妃扳起脸问:“你和清儿说什么了,惹得她晕了?”
胤禟隔着桌子坐下,嬉皮笑脸的说:“额娘,我怎么觉得你疼清儿可超过疼儿子了。”
宜妃以指点着他的额头,“清儿是额娘求着皇上给你要来的,定妃和德妃也求了皇上了,你要是不对清儿好,倒叫人小瞧了你,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你还不知足?你是不是又说起可儿了?”
胤禟不语。
宜妃以指甲套子扣着桌子叮叮的响,气恼的说:“你不想想,清儿开出那一枪时有多难过,这些天她是怎么过来的,你没看见?可儿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你不反省:如果不是为你,可儿会死?”
胤禟也后悔了,低语:“儿子那不是急了才说的么!”
宜妃扳着脸斥责胤禟:“媳妇额娘给你求来了,保不保得住,额娘可就不管了。你自己要是还是随着性子来,别说额娘帮不了你!”
胤禟站起身,说:“儿子去看看清儿。”
宜妃面容放缓,摇头叹道:“清儿回她自己的帐子去了,她要熬药,不想把额娘这里弄得全是药味,唉!这孩子这么懂事怎么能让人不疼她。”再回头,看着胤禟,狠狠地说:“比你强!”
胤禟苦笑,转身出了账子,来到清儿的帐前,胤俄、胤祹和胤祥、胤祯已经站在那里,看着他来几个人象是没看见一样,胤禟自已也有些悔意,凑过去说:“十弟、十二弟、十三弟、十四弟。”
胤祹和胤祥象是没听见。
胤俄压低声音说:“九哥,不是弟弟们怪你,清儿既然指给了你,你也说会好好待她了,为什么还把她气晕?”
胤祯扬声大气的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如果清儿指给了我,我会好好疼她的。”
胤禟赔着笑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得罪了清儿,我倒成了大清朝的反叛了,兄弟们一起不待见我了!”
胤祯冷冷的说:“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错了?你有什么权利议论可儿的死,有什么权利埋怨清儿杀可儿?这一切所以发生不是因为你?”越说声音越高,边说边往胤禟跟前走,看样子想动手揍胤禟。
胤禟还想再说,柔儿从帐子里走出来,对几人说:“我们少主说了她想静静,请几位爷离开吧。”
胤祹、胤祥从始至终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胤祯气得一甩袍角,转身就走。只留胤俄没走,站在胤禟身边。
胤禟对柔儿说:“我要见清儿。”
柔儿冷冰的目光从胤禟头顶看到脚下,抬起头来时,面上已是不屑,“九阿哥以为,我们少主还会再见你么?”
胤禟这才注意到,柔儿和可儿的性子完全不同,可儿是外钢内柔,柔儿表面是柔,可内里却钢硬得狠。跨前一步,放低声音说:“我想见清儿,请你告诉她。”
柔儿盯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柔儿的笑颜连胤俄都怔了,可那语气却透着彻骨的寒:“九阿哥,那你就等着吧!”
044。表白
天蒙蒙亮的时候,胤禟从梦中醒过来,转头看了眼四周,叹了口气,又是在清儿的车里。
车里的装饰是清儿的品味,不似女子的车桥,处处透着大气雅致,全部内壁包括车顶、车门都被深灰色的缎子蒙着,在车体的右侧和前后两面各有两扇向外开放的玻璃窗,窗内垂着白纱和灰缎。车厢内置一榻,榻上铺着厚厚的毡子,榻前是一个带着两个抽屉的长几,脚下是厚厚的白色毛毡。
连接七天,每晚在清儿的帐外站立,早晨都是在这里醒来,胤禟知道是清儿授意风雪把他弄到车里。木兰围场花木盛多,夜晚的水气自然也重些。
他不知道清儿这样做是不是在关心他。
清儿自小生活优越,却待人诚挚。任何在夜里守候她的人,她都会善待。
他不知道在清儿的心里,他有着怎么样的位置和份量,他担心,清儿再不会信任他,再不会给他机会亲近她。
他从来不知道,他伤害了别人,难过的却是他自己。
以前一味的逞强好胜,不容许别人忤逆,即使是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例外,他疼宠女人到极致,可每次女人恃宠生骄后,他又会义无反顾的舍弃。
他一向没有介意过自己对别人有意或者无意的伤害,更没有在意过别人会因为他的伤害难过。
现在他知道,没有清儿,他就不能完整。
他是一个无心人,他把心丢了。
这些日子,他的心象是飘浮在半空中,没着没落。他无法做到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兄弟们去打猎,去赛马,他都没有参加,他整日整夜的守在清儿的帐外。
柔儿在帐外熬药,他知道清儿还在腹痛,他想去看看她,可是,柔儿满脸的讥讽,风和雪无言的阻挡,他进不了帐篷,近不了清儿的身,他在稍远处,痴痴的看着清儿的帐篷,想象着她在里面。
他急于征服清儿,是因为他自己早已被清儿征服。放下身段的是他,投降的也是他。
清儿有没有被他征服,他不知道,这已经不再重要。他想告诉清儿一些他心里的话,他想见清儿。
他只想见到清儿,马上。
今天,清儿的帐外没有人阻拦他,柔儿不在,风和雪看到他,别转头似是没看到。胤禟不明所以,脚下却未停,一路走近帐子。
帐子里传出皇阿玛和额娘的说话声,中间夹着清儿娇柔的声音。掀帘进去,看到皇阿玛和额娘坐在上首,清儿坐在下首回话,着一身粉色旗装,面色已不似那日苍白,身子却更显单薄,胤禟心里忐忑,上前给皇阿玛和额娘请了安。
康熙看了眼儿子心事重重的神色,再看到清儿眼底流露的一丝惶惑,对胤禟说:“去洗洗吧,这就吃饭。”胤禟答应着要出帐,宜妃已笑着说:“老九,就烦劳柔儿吧!”尽管满脸不愿意,听了宜妃的话,柔儿还是伺候完胤禟梳洗。
康熙和宜妃、清儿已在桌前坐好,胤禟在清儿的身侧坐下,看了眼皇阿玛额娘,又侧头看了眼清儿,唇角漾起了笑。这种温馨的感觉一直是他想要的,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一家人,有阿玛、有额娘、有妻子、有他。
三个人自顾自的吃饭,却都吃得极少,胤禟才端起碗,就听皇阿玛说:“胤禟,你要是不能好好的对待清儿,朕就收回把清儿指给你做福晋的旨意。”
胤禟慌忙站起来,急急的说:“儿子再不会惹清儿生气了,请皇阿玛再给儿子一个机会。”
康熙放下箸,宜妃也马上放下箸,伺候着康熙漱口,净手。
康熙眼睛不看胤禟,淡淡的说“给你机会的不是我,是清儿。清儿,告诉胤禟,你给不给他机会。”
“清儿求皇上允许清儿一辈子不嫁。”清儿站起身低着头,不再看康熙,缓缓的说。
“不行,皇阿玛已经把你指给我了。”胤禟急忙看向清儿,他向她投降了,她却要放弃他?他放缓语气,“清儿,再给我一次机会!”
“行了,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再告诉朕你们的决定,宜妃,咱们走吧。”康熙站起身,向帐篷外面走,经过胤禟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扭身出帐。宜妃的视线在儿子和清儿身上来回一扫,什么都没说,也出了帐篷。
帐外,宜妃留住送她出帐的柔儿,“我知道你和可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为了可儿的死,你怨恨九阿哥。可九阿哥对你们少主的心你也看到了,皇上也已经把你们少主指给他为福晋。说实话,我这当娘的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说着拉过柔儿的手,缓缓的说:“我求你原谅九阿哥,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再伤害清儿,连我也不能饶他!”
柔儿的双手握在一双温软的手里,不知怎么的,隐忍着的眼泪竟然无知无觉的流了满脸。
“再给九阿哥一个机会,我们看他们两个人的发展,如果九阿哥再让你们少主伤心,你再生他的气,好不好?”宜妃不急不徐的话说得委婉恳切,柔儿忍不住点头。
“谢谢你!”宜妃笑着抚了下柔儿的青丝,转身回到康熙的身边,同他一起离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康熙看着宜妃晒笑,宜妃嗔道:“你还不是一样!”康熙淡淡的一笑,牵着宜妃的手离开。
风和雪走到柔儿身前,风抽出手帕递给她,柔儿接过来擦净脸上的眼泪。
雪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如果想让少主开心,我们就必须忘记可儿的死。”
柔儿为了可儿的死,一直在怨恨九阿哥。她不明白少主为什么同意皇上把她指给九阿哥,这个杀了可儿的九阿哥,每次看到他,她都恨不能上前去一剑刺死他。
她虽不在官宦人家长大,可是在少主身边长大,她也有些自己的见识,她发现,皇上和宜妃一力促成少主和九阿哥,少主似乎身不由己的任他们摆布。
她隐隐感觉到最近这一两年,少主行事再不似从前,仿佛有什么束住手脚。
她探询的看向风和雪,风无奈的摇头,然后长长的叹气。
雪没有叹气,也没有摇头,却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就看九阿哥如何做了。”
帐篷里,胤禟心痛的看着清儿,她宁可一辈子不嫁也不愿意嫁给他,他伤她如此之深吗?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揽住清儿,就如同那次在闺友一样。“清儿,不要离开我,我不再要求你怎么样,我也不去管你曾经如何,我只要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再让你伤心,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俯身拥她在怀的那一刻,后悔的泪滴落在她的颈中。而她的泪将他的袍子晕染成一朵朵的海棠花。
她的泪啊!终于在他的面前流下来了吗?终于为他而流了吗?
胤禟紧紧的拥住清儿,满脸热泪。
“你不再计较我说的话吗?”清儿仰起脸。
“不计较,我知道你要的是‘平等’,清儿,我给你,你要的我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爱新觉罗。胤禟在此发誓:此生只爱董鄂清扬一人,如违此誓,……”
清儿抬手捂住他的唇:“不,不要说。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不需要说,如果你做不到,此刻即使你说出来,那也没有意义。”
握着清儿的手,胤禟为清儿拭去泪,“清儿,接受我好吗?让我爱你,疼你,照顾你!”
清儿含着泪轻轻点头。
“清儿,我会永远对你好。”
“别说永远,我不相信永远。”
不是不想听你的甜言蜜语,因为知道甜蜜终会随时光淡漠逝去。
不是不想听你的海誓山盟,因为知道纵是山盟虽在,也有锦书难托之时。
害怕沉迷在爱里忘记了肩上的责任。
害怕一朝爱尽情绝,自己会变得痛也当不得,愁也当不得。
害怕沉迷过后才发觉‘爱’不过是一场无痕的春梦。
害怕全部付出之后的自己,穷途末路。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只因为害怕,爱是伤害。
“那么我给你我的一生一世,够不够?如果不够还有来生来世。如果还不够,就永生永世。”
“我饿了!”
“你呀!真是……”胤禟摇头。真是煞风景!他不敢说。
“是什么?”清儿的凤眼斜眯过来。
“是我的命!”胤禟大声的肯定。
清儿掩面而笑:“胡扯!”
终于再见到清儿开心的笑颜,他的凤眸中也溢满喜悦。
不错,清儿是他的命,掌握他悲喜的,只有清儿一人。
“吃饭吧,吃完我们做什么?”胤禟问。
“骑马!”清儿说。
“好!一会我们去骑马。”
045。风语
胤禟的马叫刺雪。
“刺雪?不行不行,你的马儿不能叫刺雪。”清儿认真的说。
“清儿,讲讲道理,刺雪已经跟了我五年了,它一直叫刺雪。”胤禟苦笑。
“雪护卫我十年了,给你的马改名字,这名字不行。”清儿不依不饶。
“好,你给它改,改一个行的。”胤禟扶住马身,待清儿上马后,翻身上马跨坐在清儿身后。
“叫刺吧,刺,跑吧。”清儿抚着马背,马向前冲去。
“看,它喜欢这名字,它能听懂我的话!”
胤禟抿嘴一笑,凤眸里精光流动。刺雪奔跑是因为他夹了马腹,可不是刺雪听了新名字。
不过,清儿高兴不是么!随她吧,只要她高兴!
从此后,他对她的爱没有道理,也不再需要原因。
“皇上,那两个人骑着一匹马走了。”李德全看着康熙,难得的终于见到皇上的笑容了,这几天董鄂格格身上不好,皇上的脸也拉得老长,没人敢在皇上跟前大口喘气。
董鄂格格这样优秀的女子满大清再找不到第二个,皇上把她指给人人都不看好的九阿哥,落得人人摇头,只有他知道,皇上那是真疼九阿哥。
“这一对冤家!李德全,你看清儿能不能镇住那浑小子?”康熙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问李德全。
“皇上英明,除了董鄂格格再找不出第二个能镇住九阿哥的人了,九阿哥现在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了。”李德全看着康熙的脸上放柔,笑着回答。
康熙点了点头:清儿,你一定要幸福!
康熙敛起笑容,拿出谕旨沉声对李德全说:传朕旨意,将尚书马尔汉之女马尔汉。佳音指给胤祥为福晋;大学士马齐之女富察氏。敏柔指给胤祹为福晋;侍郎罗察之女完颜氏。玉容指给胤祯为福晋;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静明指给胤俄为福晋。婚礼在明年六月之前举行。另将四品官凌柱的女儿赐给四贝勒胤禛。
李德全一听就糊涂,这是怎么了,一气给五位小阿哥指了福晋,怎么还赐给四阿哥一个女人?他看向康熙,康熙却已踱到帐外,负手望着兰天白云了。
在皇上身边几十年,皇上的心思他还是没有看通透,不过,真要看透了他也就没命了,还是糊涂点好,这点李德全明白。
康熙的心思,李德全自是不会明白。
康熙对清儿即有‘利用她’的愧疚又有着‘愿她能幸福’的祝愿,所以在决定了把清儿指给胤禟之后,频繁的命清儿出现在裕亲王府,是为了给清儿制造爱上胤禟的机会,只是康熙没有想到清儿没有把感情放在胤禟身上而放在了福全的身上。
所以容许清儿在他的面前射杀可儿,除了因为清儿胡家少主的身份外就是为了保护她,他将清儿拖进儿子们的争斗中,却又害怕清儿受到儿子们刻意的伤害,他在通过这件事告诉儿子们,清儿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清儿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能为清儿做的,也许不止这些,但是清儿是否能够幸福,却是他无能为力的,这完全取决于清儿对胤禟的感情。
两个骑马的人跑得累了,放马南山,然后坐在树下休息。
清儿手抚着毛毛,舍不得的表情。看着胤禟:“把毛毛放归森林对不对?”
胤禟疑问的望向清儿,刚才他一直在想她,在看她,以致出神,没有听到她的话。
“把毛毛放归森林对不对?”清儿又问。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征寻他的意见。
胤禟却听出了清儿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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