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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谷奇遇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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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们舍不得将蛤蟆卖掉,公蛤蟆炖土豆,母蛤蟆清蒸,小河鱼酱焖,喇蛄做成喇蛄豆腐——先将喇蛄捣碎,放进开水锅里煮开,坚硬的喇蛄壳沉到锅底,雪白的喇蛄肉在水面凝结成块,捞起来,装在盘里,放些野葱、野蒜和酱醋,吃起来又鲜又嫩,可比豆腐好吃多了。清蒸哈什蟆是满汉全席里的名菜,乳白色的哈什蟆油吃到嘴里浓香馥郁,黑黑的卵粒有些粘口,味道极好。管帐的“老鬼”冯保国买来几瓶橡树春,大家喝着烈酒,吃着满汉全席里的名菜,别提有多美了,这是他们下乡插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迷魂谷奇遇记 第五章 避 祸第一节 祸起萧墙
种完了地,满山披上了新绿,小队放几天假,让社员上山采些野菜,度过青黄不接的日子。
山上的野菜到处都有,但不成片,人们采野菜也不能扎堆,上了山大家就分散开,仨一群俩一伙,碰到什么采什么,大叶芹、“猴腿”、山蕨菜、刺嫩芽都采到篮子里,回家后再挑检出来。
李刚他们也跟随社员到老金沟采野菜。
李刚挎着土篮子走在前面,谭丽和杜丽萍紧跟在后面,赵建华他们也各自组成对子,扎到山里,几分钟后就谁也看不到谁了。
李刚发现:自从为谭丽和杜丽萍做小提琴起,不管自己干什么,她们俩都爱跟着他。无论是捉蛤蟆,还是赶牛车送粪,凡是组对子的活,她们俩都像影子似的围着自己转。谭丽漂亮能干,性格内向,话语不多,很着人喜爱;杜丽萍聪明俏丽,善解人意,为人热情,多才多艺,眼界也高些。她们都主动接近自己,倒使李刚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到后来,觉得谭丽有谭丽的好,杜丽萍有杜丽萍的好,与谁亲近都会伤害另一个,一时间难以取舍,无奈之下只好装糊涂;谭丽和杜丽萍是好朋友,相互间都不想做伤害对方的事情。三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谁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打破这种平衡。
上山前,队长刘庆贵交代:眼下,山里的黑瞎子从冬眠中醒来了,也在山上找食吃,一般见人多会主动躲开,大家行动时不要分散,最好大声说话唱歌,将黑瞎子惊走,才不会受到伤害。
山上到处有采野菜的人们,远远可以听到马老乐在唱东北民歌“丢戒指”。
李刚和谭丽、杜丽萍也唱起苏联歌曲“喀秋莎”,与远处的“和尚”他们唱和,有一种“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声”的意境。
中午时,大家在老金沟瀑布深潭边集合,笼把火烤着带来的苞米面饼子,就着咸菜吃了午饭,喝点冷得“拔牙”的山泉水,略为休息,接着采野菜。
天还没黑,每个人的筐里的野菜已经装不下了,下山清点了人数,乐呵呵的唱着歌回家。
当前国际局势紧张,和苏修在珍宝岛打了一仗。
基干民兵发了枪,清一色的“三八大盖”,只有民兵排长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知青们都不在基干民兵之内,无论出身多么好,即使是上三辈都是贫农也不行,谁让他们是“内控分子”呢。张奋发和张图强都是基干民兵,全村十一个基干民兵,倒有七个是张家的子弟。张奋发和“兔子”整天背着枪在人前晃悠。有人问他们,背着空枪筒子,有啥可显摆,张奋发就牛烘烘地说:“有了枪,还愁没子弹?不信到时候瞧。”
小队今年要放几把柞蚕,蚕把头李吉祥点了李刚作帮手。
蚕场在距小队六七里的一座朝阳的山坡上。去年,已经将整座山坡上的树全部砍掉,清理后的蚕场只剩下树桩。今年开春到现在,树桩下又抽出一簇簇的树条子,足有半人高了。当下的活是将柞树以外的杂树条全部用镰刀割掉,只留下柞树棵子,发出的柞树叶子好喂蚕宝宝。树下的杂草要用长柄长刃的大钐(shan)刀钐干净,使偷吃柞蚕的蛇和蛤蟆无处藏身。
第二天,蚕把头李吉祥和李刚背着火药枪、镰刀、钐刀,简单行李和半个月的口粮,来到蚕场旁的简易草房。草房里支着两床板铺,还有一些做饭用的炊具。
进了蚕场,李吉祥边干活边给李刚讲“放蚕”的要领。
柞蚕有很多天敌:山喜鹊、乌鸦、蛤蟆和蛇都偷吃柞蚕。见到山喜鹊、乌鸦就用火药枪打,打几次它们就不敢来了;见到蛤蟆和蛇也要打死。
柞蚕靠吃柞树叶子长大,要随时将柞蚕从快吃光树叶的树上捉下来,用蚕筐转移到叶子多的树上,要防止柞蚕吃光了树叶后到处乱爬,爬到地上就捉不回来了,也容易被蛇和蛤蟆吃掉。柞蚕长到小指大的时候,特别能吃,尤其要勤倒换树,要是“跑了蚕”损失就大了。
到了秋季要防冻害,遇到霜冻,要在蚕场的上风头点上火堆防寒,还要看好火堆,防止引起山火。
开始时,蚕还小,食量也小,不用频繁换树,活也不累,他们用清理下来的树枝设了两条野鸡趟子,套到野鸡、野兔,就改善一下生活。空闲时,李吉祥给李刚讲打猎的故事,识别各种中草药,倒也不觉清苦和寂寞。
李刚半个月下一次山,背回口粮和一些日用品。
这天,吃过晚饭,李刚见口粮不多了,便和李吉祥打了招呼,背着给谭丽和杜丽萍摘的半黄书包毛樱桃,装粮食的面袋子,拿个四节手电筒回村背口粮。走了六七里路,天完全黑了,好在有月亮,能看清回去的路。
刚走到知青点的门口,就听到女生住的西屋传出阵阵撕打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李刚觉得不对劲,推开西屋门,向里望去,屋里没点灯,月光下见到有两团人影扭在一起,正激烈的撕扯着。李刚用手电一照,只见民兵排长张奋发将谭丽压在身下,一只手捂住谭丽的嘴,一只手正在解她的衣服扣子;另一边,“兔子”张图强左手勒着杜丽萍的脖子,右手正撕开她的衬衣,脸上被杜丽萍挠了四道血口子,更显的丑陋狰狞。
李刚见此情景,不禁勃然大怒,冲进屋子,抡起四节手电筒朝张奋发的头上打去,张奋发一声闷哼,倒在炕上。“兔子”忙松开杜丽萍,转身要取放在炕沿上的枪,李刚飞起一脚,踹在“兔子”的小腹上,“兔子”一声嚎叫坐到地上。
李刚先不管两人的死活,抱起已经晕过去的谭丽呼唤,“谭丽,快醒醒!”见谭丽仍然昏迷不醒,忙叫杜丽萍舀瓢凉水来,在谭丽的脸上喷了几口凉水,过了一会谭丽才悠悠醒来,抱住李刚放声大哭,杜丽萍也流下了眼泪。如果李刚晚来片刻,二女生势必受辱。
“兔子”张图强乘人不注意,偷偷望了一眼爬伏在炕上的张奋发,枪也不敢去拿,捂着肚子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刚出门就跳着脚放声高喊:
“不好了,杀人啦!李刚杀人啦!”破锣似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村里显得格外森人。
原来,今天小队开大会,布置夏锄生产工作,知青们都去开会,只留下谭丽和杜丽萍看家。
张发奋早就垂涎谭丽和杜丽萍的美色,数番挑逗不成,动了邪恶心思。开会时见知青只有她们二人没有到会,知道定是留在家中,便悄悄唤了“兔子”出来,对他说“只要占有了她们的身子,她们就得嫁给我们。有文化的人注重名节,吃了亏也不会声张,等生米煮成熟饭,只剩下给我们作媳妇的份。”
张图强一听,鼻涕过了长江,嘴咧得都合不上了,那有不同意之理。
二人一拍即合,忙回家取了枪,压上私藏的子弹,乘着月色来到知青点。果然只有谭、杜二女在家,便上去企图侮辱她们。
没想到,正让李刚凑巧碰到,还被打得一死一伤,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张奋发连小命都搭上了。
李刚听到“兔子”喊“杀人了”,忙将熄灭了的灯点上,照见张奋发一动不动爬在炕上,后脑流出血来,也慌了神。谭丽二人哭着推李刚赶快出去躲一躲,等以后看情况再采取对策。如果现在不走,被张家的人抓住,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李刚听了有理,将书包里的毛樱桃倒在炕上,让谭丽在书包里装上大饼子,杜丽萍找来几盒火柴,都装在书包里。李刚检查两支枪,里面都有子弹,搜张奋发的口袋,又搜出二十发五六式步枪子弹。李刚背了两支枪,对二女生道了声:“保重!”匆匆向村东不远的山上跑去。谭丽和杜丽萍看着李刚给她们摘的毛樱桃,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李刚爬上山顶回头望去,只见村里人声鼎沸,火把、手电乱照,火把下张有吉手提铡刀,大声吆喝:
“赶快套车拉发子上公社医院抢救,基干民兵把知青们看起来,强子快找大队民兵连长集合民兵搜山,非抓住李刚这个杀人犯不可,抓不着活的就打死他,枪里没有子弹的到我这来拿,见着李刚就开枪,死活不论,不能让杀人犯逍遥法外。”不愧当过多年的队长,真像个指挥若定的将军。
李刚在山梁上呆立片刻,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跑得快,不然非让张有吉用铡刀给劈了不可。”
李刚思忖:
“不管怎么有理,毕竟自己是闹出人命携枪潜逃,这祸闯大了。今晚是大队民兵,明天就会全体公社民兵搜山,说不定是全县总动员大规模搜捕。最好今晚就逃到远离本县到外县去,外县即使配合搜捕,也不会像本县那样积极。
最近的邻县就是河川岭北的通林县,距此地有二十多里山路,即使翻山越岭,一夜功夫也可跑过去。”
拿定主意,说走就走,李刚就着月色,不用开手电筒,顺山脊往北狂奔,远远望着公路像一条亮带,不至迷失方向。一路翻山越岭,不顾荆棘挂破了衣服,树枝划破了手、脸,脚下磕磕绊绊,摸索着走了一夜,破晓时分,已经翻过河川岭,立身于通林县境。
迷魂谷奇遇记 第二节 深山避祸
太阳缓缓升起,金色光芒透过树梢撒满林海,望着谷底峰头升腾而起的白色薄雾,听着早起的鸟儿婉转的歌唱,真是宛若仙境。李刚那里有寻幽探谷的心情,觉得又困又饿,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美美吃一顿。靠着一棵两人合抱的老榆树,闭眼刚打了个盹,又猛打一个激灵,睁开双眼,暗想:现在还不安全,不是睡觉的时候,得找一个既隐蔽又能遮风避雨的藏身之处。
找来找去,终于在距河川岭主峰不远处,找到一个仅能容一人爬进爬出的山洞。洞内还有一些枯叶干草,不知是冬眠的黑瞎子还是其它野兽的窝。钻进洞内,觉得颇为干燥开阔,一点也不觉气闷。为保险起见,他不敢生火,吃了一些大饼子,用随身携带的短刀削了点枯枝,在洞口做了伪装,才钻进洞里睡了。其实是李刚过于小心了,一个人走进林海,就像溶入大海中的一滴水,那里寻找得到。
李刚躲在洞中,以大饼子充饥,一天就吃完了,无奈之下只好出洞寻找食物。
原始森林中,树木繁茂,浓阴蔽日,难辨方向,他一路走一路折断树条子做记号,以免迷路。李刚一边挖些野百合的球茎、黄精指头长的根茎,一边时时站下来,倾听山下动静,——空山寂寂,山下一点声音都会传得很远。听了一会,确定没有异常,李刚不觉哑然失笑,自己此时正像惊弓之鸟,倒与打猎时遇到的傻狍子差不多。
夏季的山林中,没有一丝风吹过,空气潮湿闷热,脚底下蒸腾起阵阵枯朽腐烂枝叶的气味,令人极不舒服。汗水湿透了衣裳,口里渴得难受,一时找不到山泉,便找了棵椴树,用短刀在树根部位斜着割出一道半寸宽、一尺长的口子,椴树那特有的乳白色的汁液,便滴滴哒哒的流下来。李刚按李吉祥大叔教的法子,用刀削了一条柳树枝,拧下外皮做了个吸管,喝着顺椴树伤口流下来的椴树汁。椴树汁清甜可口,透着一股水果香味,既解渴又去暑,真是大自然给人的恩赐。
李刚将采来的黄精、野百合球茎、桔梗的根茎在山泉中洗净,拿回山洞作口粮。黄精吃起来清脆多汁像生地瓜,百合球茎上的嫩瓣,吃起来像生土豆。
李刚还打死一条名字叫“草乌”的大蛇(山区里蛇很多,经常有过马路的蛇被汽车碾死,前一阵李刚他们就拣到过被汽车碾死的蛇,剥了皮,剁成段,足有一大水瓢,在锅里炖上,吃起来味道像鸡肉,吓得女生们好几天不敢用那口锅),这种蛇是当地最大的无毒蛇,一条足有四五斤重。光吃那些生的百合与黄精,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将蛇钉在树上,剥下蛇皮,去掉内脏,在溪水里洗净,拿回山洞。到了夜深时候,仔细听了听外面,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什么声音也没有,才放心的在洞口生了一堆火,将蛇肉用木棍穿起来,在火上慢慢烤熟,狼吞虎咽的吃了个饱,将剩下的蛇肉也烤熟了,留到明天吃。
除了能打到蛇,还能捉到刺猬。刺猬行动缓慢,晚上出没时脚踩落叶的刷刷声,有时候还发出像小孩咳嗽的声音,很好辨认。李刚望着刺猬满身的硬刺,不知道如何处理,最后还是放了那个小家伙。至于野兔和野鸡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即使看到了也无法捉住它们。
过了两天,李刚没有见到大规模搜山的迹象,觉得风声好像过去了。心中平静下来,才顾得上看自己的狼狈相——浑身上下脏的像个要饭化子,汗臭熏天,衣服破的条条道道,解放鞋也露出脚指头。爱干净的李刚实在忍受不了,无论如何也得找个地方清洗一番。
李刚想起老金沟的那道瀑布深潭,倒是个洗衣服、洗澡的好地方,那里人迹罕至,不会被人发现。把三八枪留在山洞里,顺河川岭的山梁向老金沟方向走去,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那道瀑布。
李刚将浑身衣服脱下来,在潭水中清洗干净,连书包和面袋子都洗过,一起晾在潭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光着身子跳到深潭里,清凉的潭水洗净了身上的污垢,也带来一阵惬意的舒爽。海边长大的他有一身好水性,在水面畅游一阵,又一个猛子扎到水下。因为没有戴“水镜”,眼前一片白蒙蒙的,看不清水下的事物。一屡屡的阳光从水面照下来,像一把把金剑刺穿水体,直达潭底。在水底模糊的影像中突然看到,有一道白亮亮的光芒反射回来,旁边还有一块块,一团团放射黄光的模糊物事,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浮出水面,深深喘了几口气,再一个猛子直扎入水下足有两丈,到了潭底才看清楚,那道白光是一把乌木鞘里露出半截的长刀,黄色光团是些黄色石头。李刚将长刀插入鞘内带出水面,游到潭边放好,喘息一阵,又潜入水底拿了几块拳头大的黄色石头上来。
几次潜水,寒冷的潭水冷得他嘴唇青紫,浑身颤抖,顾不上看捞上来的东西,仰身躺在大青石上晒着身子驱寒。
阳光暖暖的照在他那赤裸的身体上,一米七五的精壮身材,隆起的块块肌肉,显得青春健美。
等身子暖和过来后,起身拿起刀鞘,抽出长刀仔细观看,只见刀上虽然有几块绣痕,但整体还是青光熠熠,锋利无比,黄灿灿的护手莫非黄金打就,乌木长柄和刀鞘是相同材料制作,包着金箍,显得即华贵又古朴,是一把日本武士刀,如不是高级将领也是用刀名家使用的珍品。
李刚又端量那几块黄色的东西,是不是黄金他没有把握,但断定绝不是黄铜和石头。
正要往回走,天空又飘起乌云,要下雨了。李刚想:跑出来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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