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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横山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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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守候在院子里,看着一盆盆的血水接连不断从屋子里端出来,心里却木木地兴不起一丝波澜,仿佛除了等待,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大总管,血脉具已经被毒液入侵,这根本……”
瘸着腿的耿少潜将一名医师拖了出来,站在门口问道:“我只要你说能不能将庄主救回来?”
那医师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不是在下不愿,而是真的无能……”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物体带着淋漓的热血滚落下台阶,耿少潜丢下那还温热的尸体,将刀身上的血水在一旁的树叶上擦拭干净,冷冷看着屋子里的一众医师,道:“你们继续,哪个说不行的,直接擦干净脖子到门口来——”
至此,耿少潜拖着瘸腿挂着断臂持刀守在门口,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大夫被拖出来,斩首在石阶之下。每当那涌出的热血将台阶冲洗一遍,耿少潜都会抬头看一看静静守候在院门边上的彦卿,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是厌恶还是纠结。
如此持续了一段时间,一个褐衣的侍卫凑咋耿少潜耳边说了两句,看着院中散落的新鲜尸首,怕是屋内的医师已经不多了——
耿少潜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下属拖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出来,将他的胡须白发拨开露出脖颈就要举刀。
彦卿认得这老者就是当初提笔写下药方的人,耿少潜迟疑了一下,伸手拦住挥刀的下属,问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者慢慢转过僵硬的脖子,冷眼看着耿少潜沉默了半晌,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阎王殿,若说救是没有办法救了……”
耿少潜眼睛陡然睁大,却听得老者继续说道:
“……若是有南蛮的邪术,将人做成秘药傀儡或许还能活上几年时间……”
“……若是有南蛮的邪术,将人做成秘药傀儡或许还能活上几年时间……”
“你——”一旁持刀的褐衣侍卫一怒,就要挥刀落下,却被耿少潜挡住了刀子。
“之前是耿少潜莽撞了。”大总管扶着伤腿跪在老医师面前,“江山正处在乱世之秋,天下不能没有了皇夫,季家不能没有了家主,便是看在天下黔首百姓的份上,也请您救救主上——”
老者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面色淡淡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说道:“老朽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人若是被做成了秘药傀儡不是与活死人无异,那还有什么意义——”
老者合上眼睛,沉默不语。
耿少潜脸色一沉,朝身边的褐衣侍卫挥了挥手:“送医师走——”顿了一顿又道,“让里面的人也都散了吧。”
看着站在院门口犹如游魂一般整夜没有动过的彦卿,耿少潜眉头皱了又皱,朝身边的褐衣侍卫耳语了两句,就拍拍他的肩膀,任之一转眼跃了出去。
身后的门被打开,那些侥幸逃得性命的医师大夫个个如丧考妣,面色惶惶地走出来。
耿少潜朝彦卿招了招手,脸色平静地说道:“你不要过来看看他吗?”
彦卿只觉得心里一沉,双手攥着衣袖慢慢走了过来。
不到门口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几个年轻的褐衣侍卫低着头守在门口,原本凌渊楼里的尸体都被堆叠起来放在角落,满地暗红的血迹也没有人来清理,彦卿突然觉得有些刺目,忍不住用手遮住眼帘,然而那一张灰褐色的鸡翅木床榻离他并不太远,清晰地展现在眼前——那个男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红色的薄被,就像是新婚之夜的喜服。
彦卿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移到床边,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天涯与海角的距离,直到那张苍白泛着黑气的脸落在眼中,红色的锦被将他的脸色映衬得更加虚弱,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红色铺盖,或许就要将他当做一句冰冷的尸首,然而当彦卿伸出手去却发现那被子上的红色尽数是沾手湿腻的血色。
掀开被子,连横庄主背上伤口已经被棉线缝合,依稀可以看出周围的皮肉曾经狰狞地向外翻卷,但依然有血水从那里面慢慢地流淌出来,叫人不能相信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够流出这么多的热血。
彦卿忍不住伸手沾了一点红色的液体放到嘴里,慢慢含住手指吮吸了一下。耿少潜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眉头一皱就要发话,却听得他自言自语道:“……热的,是真的……”
“大总管,人来了——”
先前离开的褐衣侍卫回到凌渊楼,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耿少潜脸上神情一变,转而对里面的彦卿说道:“看够了就出去。”
彦卿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得仿若一个死人,衬着留在嘴边的那一点血迹,更是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然而他十分乖顺地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去,经过房门的时候,一个阴寒到骨子里的熟悉身影从他身边走过,彦卿猛然瞪大双眼,回过头,却只看到那扇高大的雕花木门在眼前闭合。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休息,更新提前
☆、临凤阁
当那扇关闭了许久的雕花大门打开的时候,彦卿突然觉得院子里的日光有些晃眼,像是一道白光慢慢地褪去,看着那个男人站在门口,一如既往地看着自己。
彦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张开双手抱住那结实温热的躯体,才像是找回了真实的感觉,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终于松懈下来。
连横庄主看着怀里的男人,突然觉得心底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像是周围的世界都与从前再不相同,一种酸涩发涨的滋味在心底里蔓延开来。这让他忍不住,伸出手回抱住这个让他感觉异样的男人,轻轻抚摸过他突起的背脊,轻声地说道:“没事了……”
“主上——”
彦卿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抬头看着说话的耿少潜,同时也看到跟在身后的秘药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主子……”嗓音尖利的老秘药师像是突然老去了十几岁,脸上的皱纹要比上次彦卿看到他的时候深了很多,原本乌黑的头发几乎都已经白了,有些吃力地弯下腰去。
连横庄主并不着急,用温热的手掌慢慢抚摸着彦卿消瘦的身体,淡淡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彦卿身体陡然一僵,却发现这话是说与那老秘药师听的。
“奴在深宫中先后伺候了各位主子大半辈子,这一生所期盼的也就是主子们都能好好的……”老秘药师有些吃力的说道。
“回百越吧。”连横庄主将下巴凑在彦卿头顶的黑发里,“小时候你总喜欢与我们讲百越的事情……落叶归根,我让他们送你回去。”
老秘药师低下头笑了笑,不做声,算是同意了。
两名褐衣侍卫扶着老秘药师慢慢走出来,明亮的阳光照在他暗色的长袍上,彦卿这才发现,秘药师衣袍里的身躯已经干瘪得如同骷髅一般,在院落灿烂的阳光中,跨出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少潜你留下来将这里都处理干净,再到临凤阁里来找我。”连横庄主说完,拉着彦卿的手,慢慢朝另外一个院落走去。
彦卿跟随着连横庄主的步伐,才发现他们到的就是黑衣鸿曾经所说连横山庄的主院。
连横庄主一手拉着彦卿,一手推开临凤阁的大门,里面一切布置都还和十多年前一样,桌椅都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连横庄主示意彦卿与他走到内间,推开了中间最大的那间房门,里面的一切一点儿也不陌生,连横庄主搂着他坐在依旧崭新的雕花大床上,看着这间院子的一切,开口说道:“十年来,这座院子一直都空着。”
彦卿看着近在咫尺的梳妆台没有说话。
“以后你就住这里。”
“庄主——”彦卿闻言一惊,刚想拒绝。
“渊,季渊。”连横庄主打断他的话语,“如果你都不叫我的名字,那还有谁会记得它呢?”
彦卿顿时沉默了下来。
孙正华是皇女,两人在天下人面前举行了成婚之礼,而作为皇夫的连横庄主不会被留下姓名,身死之后,三姓宗庙里头也只会多一块皇夫郑季某的灵牌。
“……渊。”过了很久,连横庄主才听到彦卿吐出那个模糊的发音,在这摆满装饰的屋子里听起来并不那么清晰,却莫名叫人觉得欢喜。
连横庄主抱住这个男人,慢慢地将他的额角靠上自己心口的胸膛:“他们终于还是都离开了我……”
彦卿突然明白,其实目前这人只是想自己被别人需要、依靠着,从而伸手抱住他的腰。然而当他的双手摸过那受伤的后背,却是触手一片光滑,心中大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连横庄主看着他没有说话,突然俯身含住他的嘴唇一下子深吻了起来。
彦卿挣扎了两下,就软软地趴在他怀里,那充满独特男性气息的舌头入侵到他嘴里,搅拌舔舐,几乎叫他窒息,只觉得身体被放倒在身后柔软的床铺上,肩膀上的衣衫被一层层解开,直到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连横庄主看他眯着眼睛喘气的模样,皱起眉头:“怎么又瘦了……”很快将自己温热壮硕的身躯覆盖了上去,含住他细小的如头,混着唾液慢慢轻咬舔舐,等得那上面被浸染得晶莹透亮红红地凸出来,才换了另一边继续。
“唔……”彦卿连忙咬住嘴唇,不然他无法阻止自己发出那些黏腻暧昧的声音,然而双腿却忍不住交叠在一起磨蹭着,减轻身体里躁动的感受。
连横庄主刚将手伸入彦卿衣服的下摆,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主上。”耿少潜跪在门外,他不是听不到里面在做什么,不过他是故意打断罢了。
彦卿脸上顿时变得通红,轻轻推了连横庄主一把,小声说道:“……你的身体。”
连横庄主看着身下这人湿润的眼神,沉静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翻身下来。
“少潜,进来吧。”
“主上——”耿少潜推开门,受伤的左腿右臂已经被包扎好了,不过行动起来依然诸多不便。然而他看了一眼已经整理好衣衫站在连横庄主身边的彦卿,眉头还是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这一番变化却都落在横庄主眼中,他摸着手腕上光滑细腻的乌木珠串,神情淡淡地开口问道:“少潜,你跟我有多久了?”
耿少潜听得身体陡然一僵,低着头有些苦涩地回答:“少潜是十二岁那年冬天被主上捡回季家的。”
连横庄主脸上露出一丝仿若回忆的表情,只是看起来也有些淡淡的冰凉。
“这么多年,却是我束缚了你。”
耿少潜无端觉得心里一慌,这个本以为能够追随一生的男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如果没有主上少潜早已经死在十二岁的冬天,主上就是少潜这一生要追随的意义——”
“你可知道当年我就是因为看到了你的未来,所以才收留了你。”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利用你罢了。
耿少潜僵住身体,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男人说出的话,慢慢地跪倒在地上:“主上是要逐我走?”
连横庄主没有回答,他知道凭这个男人跟随自己漫长的岁月,他能够轻易体会到自己每一句话的意思。
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连横山庄里的人终于发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原本空置的临凤阁里入住了它的主人,而大总管耿少潜,再没有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合欢与君醉
彦卿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夜晚的连横山上气候阴寒入骨,夜里的炭火几乎都已经熄灭了,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了床边的地上,想捡起来,身体一动,却是浑身酸软无力,下身满是滑腻流淌出来的感觉。
“再睡会儿。”
这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床上另外一个人。将他冰凉的身躯搂在怀里,男人伸手捡起被子将两人一起包裹住,然后亲了亲他的额角,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彦卿睁开眼睛,看着男人沉睡的脸,平静而祥和的轮廓似乎完全看不出曾经冰冷凉薄的模样。
“看着我做什么?”闭着眼睛的季渊突然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彦卿抱着男人结实的躯体,手掌慢慢抚过他平滑的后背。
“我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季渊在他胸前的凸起上揉捏了两下,侧过身,用膝盖挤开他的双腿,一个灼热硬挺的部分就贴在了彦卿两腿之间:“再乱动下试试——”
彦卿脸一红,却是避开男人的眼神不说话,将两腿分得更开了些,那件事物几乎就直接搁在了自己湿热的穴口。
连横庄主猛然睁开眼睛,那目光中深沉幽暗的部分叫人心神一震:“怎么,昨夜还没将你喂饱?”
彦卿两颊烧得更厉害了,侧过脸看着床外,声若蚊蝇道:“不是你让我试试……啊——”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猛地被闯入了,借着昨夜留下的湿滑之物,几乎是直接就撞在了那一点上,忍不住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急促的高音。
强有力的腰肢一下一下往两人连接处撞击着,仿佛要用肉刃劈开彦卿的身体。
“……别……我……我还疼着……哈……不要……”彦卿被颠得只能从嘴里吐出一些破碎的语句,“……我……我再也不敢……嗯……”
刻着合欢二仙的雕花大床上幔帐翻卷,满室轻喘长吟,将山中的严寒驱逐出这一方春意浓浓的天地。
等两人再次起身的时候已是临近午时,连横庄主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五年的时间似乎将他变得更加让人惊艳了,自己也越发离不开这个人,有时候连横庄主忍不住会想把他完全藏起来,不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他。
彦卿帮连横庄主套上外衣,弯腰系好腰带,抚平衣襟上的褶皱,在这座临凤阁里,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妻子每天早晨所做的事情。
连横庄主看着男人脸上认真的神色,突然就觉得心里一软,拉过他的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默默地用下巴抵住他的额头。
“怎么了?”彦卿忍不住问道。
然而连横庄主的回答却是扣着他的脑后,更加用力地抱住他,一边的铜镜里清晰地照出着两人相拥的身影,连横庄主看着镜中自己脸上冷硬的表情,莫名觉得一惊,松开了抱着彦卿的手,然后语气淡淡地说道:“五年没有离开连横山了……可要随我去姜州?”
五年前凌渊楼出事之前,连横庄主曾经要赶往姜州,然而等连横山庄里的事情都平息之后,邵春阳却从姜州传来消息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连横庄主早已经把姜州的经营全权交给了邵春阳,既然得了他的信,便也没有再多过问干涉,直到这日,连横庄主无端提起前往姜州,彦卿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那邵春阳恐怕已经出事了。
然而连横庄主一路却是走得不慌不急,甚至一路都有心与彦卿两人沿途赏景游玩,倒是让彦卿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来,尝尝这个。”彦卿将一颗青色的东西放进连横庄主嘴里,后者张嘴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彦卿忍不住弯着眼角问道:“甜吗?”
连横庄主看着前方的道路,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地说道:“是什么?苦的,你别吃了。”
彦卿将藏在身后的莲蓬拿了出来慢慢撕开将里面的莲子一个个剥出来:“……苦的你还吃?”
连横庄主低头看了彦卿一眼,将他手里剥出来的新鲜莲子又捻起一个全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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