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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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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狠毒的风净尘连看都不再看一脸笑容的珠儿一眼,转过身狂笑道:“人妖,你也知道痛苦,你也会痛苦么?你也会因为受骗而心痛么?你也会因受骗而交出心来么?你太蠢,太可笑了!哼,哼,哈,哈哈哈,哈……”他抬头向着天大笑,爹 ,娘,然明,堂哥,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净尘给你们报仇了,那人妖已经受到最惨毒的报应了,你们的净尘没有辜负你们罢!
凤鸣冲到珠儿面前,他颤抖着双臂,想去堵住珠儿心口的那个大洞,那巨大的血洞里鲜血无穷无尽地流出来。珠儿还在笑,好像在回味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一样,沉醉的笑着。那种绝望的痴迷,已经把凤鸣的心笑成了两半。
“珠儿,珠儿,没有关系,哥,把心给你一半,你别笑,别笑了好么,哥把心给你一半,给你一半。”凤鸣竭尽心力,动用凤舞神功,将自己的裂成两半的心吐出一个来给龙珠。龙珠一动也不动地任哥哥将那半颗心塞进自己的满是鲜血的胸膛里,由着他想尽一切法子缝补自己的心口。好久好久,他轻轻地拉住了哥哥的衣服,他还是在笑,但是伴着笑容的是那从明珠般的眼中一颗颗崩出来的血珠。
珠儿的声音好轻好柔,就似在云里飘一样:“哥哥,你把心塞进来有什么用呢?让珠儿苟活么?哥哥,珠儿是不是好贱,好不要脸,居然这样的求人。”
“不,不是,珠儿,在哥眼里,你是这天底下最纯洁,最可爱的弟弟。”
珠儿哧得笑了出来:“纯洁,可爱。可是在别人眼里,我是一条毒蛇,是一个人妖,是最无耻的。”
“弟弟,你别说这样伤心的话,别伤哥哥的心,别伤哥哥的心好么?”
珠儿的红泪不停地流下来,就像沧江水那样不可阻抑:“哥哥,从小除了你和爷爷表哥外,就没有几个人真的喜欢我。泽民们是怕我,江湖人是恨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爹娘是不是爱我,在乎麒哥哥是不是爱我,所以我才费尽心机地讨好他们,他们对我有一分好,我就想当然的看作了十分,他们对我有一分温柔,我就乐淘淘地当作了一百分。哥哥,我知道我在奢望,可是我不能奢望么?每个人都应该有父母之爱,家庭之乐啊?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有呢?那六年的日子,我好歹乐过了六年,就算他们全是骗我的,我也乐了六年,这就够了,就够了,我再也不会奢望爹娘的骨肉之情,再也不会奢望麒哥哥的夫妻之乐,我这样的人不配有,是我,是我自己傻。从此珠儿只有哥哥和爷爷,再也不会去想他们,哥哥,珠儿好冷好冷,你抱紧珠儿,抱紧珠儿好么?”
凤鸣紧紧地搂着弟弟,亲着他那永远都流不完的泪水。我的珠儿,哥哥知道你被伤透了,怎样才能治好你的伤呢?你告诉哥哥,苍天,你告诉我啊!
汝梅和宁筝听着下泽主在房中发出的惨叫,实在忍不住,大着胆子不经禀告就冲进机密书房,使劲地把主子摇醒。凤鸣明明把弟弟抱得紧紧得,突然有四只手就把自己死拽了过去,他不想走,但是珠儿却在他的怀里消失了。愤怒的凤鸣睁开眼,平生第一次冲那两个丫头咆哮起来。汝梅和宁筝吓得跪在地上。凤鸣疯了一样,晃着自己的的身子道:“你们嗅到了没有,嗅到了没有,我的衣服是都是血腥味,都是血腥味,是我的珠儿的血,我的珠儿的血,你们知不知道。为了龙泽,为了你们,为什么要我的珠儿付出这样的代价。”
那鸿雁皇宫,风净尘却在梦里笑醒过来,他挥起袖子却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血腥味,那血腥里隐隐约约还有香气。不管他怎么擦,那血腥就是消不了。风净尘起身把一个太监叫过来,把衣服脱下来道:“把它拿去,给我烧了,别让任何人知道。”
小太监莫名其妙,但皇帝的话当然要照办,好端端地一件明丝内衣就这烧了。怎么那火里有这么浓的血腥味,那血腥味也怪,这一股浓香,飘了整个皇宫,弄得满宫的人都在问,是哪里来的味道。小太监直觉得是中邪了,明明的一件衣服,怎么会有这种味,上面可是什么血都没有的。
二十五 相见无语看阳斜
五年,五年的光阴对凤鸣而言是一种绝望的煎熬,他在挣扎中渡过五年,在撕心裂肺里渡过五年,在刻骨的痛恨里渡过六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他的功力超过了珠儿,破结界而而出只是一个时间,如果再忍上一年,他就可以完全破去结界,而目下,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用功力冲破结界的一部分,他所能带出的人,不到三十六个。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想救珠儿,只能带上三十五个人。要现在去么?当然,就算只有他凤鸣一个人,他也要将弟弟救回来,他要抚平弟弟所有的创伤,要鼓励弟弟东山再起,要给那个狠毒的负心人致命一击,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恶毒的中伤珠儿之后,还全身而退的。
珠儿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敢想,其实是不用想,只要入睡就能见到珠儿,见到一次次被酷刑熬审到奄奄一息然后又被葛云他们弄活过来的珠儿,见到结束三年刑讯后被押送到各个军营去当那些丑恶的军汉的发泄物的珠儿,见到在六年中被脸上割了几百刀的没有人样的珠儿。他也已经没法想象珠儿能依仗什么活下去,把珠儿救回来珠儿还能怎么活下去,可是他必须去救珠儿,没有选择,纵使用自己的命去换也再所不辞。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厌弃珠儿,独有他不会,他会尽自己所能来护着珠儿,爱着珠儿的。
玉龙吟木然地跪在夜雨浓麾下的一个偏远的军营的校场里,对他来说没有白天和黑夜,他的人生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他被押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白天服残酷的贱役,晚上就是这些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军汉的发泄品。他已经骨瘦如柴,历经了几百次熬审的拷问致死又复活的经历,他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差,昏死的时间越来越快,周身没有一处骨节不痛,没有一处经络不伤,说是寸骨寸伤是把他的伤情缩小了。他成了一个试刑的工具,千奇百怪的刑具都会用到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全身所有的部位都被折磨得强烈的变形。照葛云的说法,这个畜生就是神仙来救,也是一个废物了。
他的脚上钉着两个马掌,拿是将马掌烧红了镶在脚板上,然后将铁钉紧紧钉住的。四枚长钉穿过他的膝盖将他跪钉在地上,头夹在那个五年来从来不曾离开他的铁枷上,铁枷前短后长,沉重的后力将他整个人往后扳,前身可耻地挺着。他的手则被反夹在后面,实际上已经没有反夹的必要了,因为手骨已经断了不胜枚举的次数了,他根本不可能用手来反击了。整个晚上,他都受到了可怕的蹂躏。那些军汉已经禁欲的疯了,能把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杀神践踏在身下,那是件多么痛快的事。他们得到了授意,只要不弄死他,什么想的花样都行,在这种授意下,玉龙吟身上那几个与从不同的器官所受的破坏到了难以描述的地步。
从第一次受囚徒的蹂躏开始,玉龙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管你怎样用刑,他除了惨叫昏死外,连呻吟都不曾有过一声。他的眼睛食愈来愈漠然,愈来愈空洞,无论怎样的践踏摧残,他的眼睛就呆呆地看一个方向,好象他是一个木头,好象受折磨的人不是他,好象他在看一出于他无关的闹剧。越是这样,风净尘就越是愤怒,他一定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论用何种方法,只要不把他弄死,都行。然而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打交道,你能得到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一块石头在烈火的煅烧下也会发出滋滋声来,可是他愣是在炮烙的火柱下,那皮肉都滋滋作响,他的口里就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酷刑和污辱都不能让他开口,有时连行刑手都佩服得不行,他们行刑多年,这可是第一个如此顽强的对手。
玉龙吟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个刀手疯狂地屠杀这军营里的军汉,那两个刚刚趴在他身上的人,软软地趴在他身上,血把他全身都染红了,伴着那一身的伤,更是可怕。上百个刀手,不一会儿,便将全营的士兵都砍死了,这些刀手非常熟悉天竺院的高手隐藏的所在,不一会儿便将天竺院的高手都杀了。他们把毫无反抗能力的玉龙吟从地上取起来,扔到了一辆车上。然后扔下满营的死尸,扬长而去。
夜雨浓两天没有接到报告,急到军营,所见的就是满营的死尸,而那个龙泽罪人却不见了。夜雨浓大惊失色,急报朝廷,不料朝廷却没有任何响动,一打听才知道,皇上到与苦栎结界的边境阅军并围猎,结果在围猎时,一时兴起追一头巨虎,孤身入林中,受了苦栎的围攻,虽然侥幸脱困,但却被苦栎的毒箭射中,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葛云诊断,陛下中了苦栎拜火魔教的火魔毒,最好是用天竺院清心咒将毒逼出来,但需要练功者有三十年以上功力,否则陛下会走火入魔,死路一条。如果不行,那么就要有一个女子主动献身,用二个月时间将用下体将陛下的毒带出来,但是这样做很是危险,因为这两个月中陛下全被火魔毒控制,那女子可要冒绝大的风险。林从容一听,便对葛云道:“葛谷主,此事由本宫来做,你每三天来为本宫和陛下诊断一次,陛下是宫丈夫,我决不会让其他女子来牺牲自己,就由本宫亲自来做吧!”
葛云感动得痛哭流涕,对贤德的皇后真是钦佩无己,这消息传出来,宫内宫外的臣民都感动得哭了,皇后真是对仁心仁德呀!葛云和总理内大臣亲手布置房间,把皇后宫中围得水泄不通,以勉陛下的丑态和皇后所受的伤害被外人看见。
地下室里笑咪咪玉然明对玉龙吟道:“你不是把风净尘当宝贝么,现在让他来侍候你好么?他中了火魔毒,这天下只有练龙神功的人才能解。医谷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清心咒只能控制毒却不能解毒,只有龙神功是天然克星。风净尘现在对我们还有用,咱们没有消灭龙泽,完全控制鸿雁之前,他还不能死,所以,你的作用还是挺大的。”
玉龙吟只是瞪眼看着前方,好象眼前没有玉然明这个人一样,玉然明说了好一会儿刻毒话儿,玉龙吟眼睑好好象没有怎样眨过,眼珠子更如同死鱼一样。玉然明接着又刺激他:“喂,你知道么,那个小人妖,已经摔下悬崖死啦,他们这对倒是比你们这对快,才五岁,一个就先去了。”
玉龙吟的眼珠还是定定的没有动。
“喂,你用血喂活的儿子死啦,你没有听到么?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咱们试试,你还会不会怀孕,这可是北夏神医配得滋阴圣药,连北夏的一般娘娘都用不到,对你够好啦,不久你又会有孩子啦。”
玉龙吟的眼珠慢慢地转了一圈,还是定在一个方向。这下玉然明反倒有些悻悻了,这人妖是不是被酷刑折磨成了傻瓜了,要真是变成了傻瓜,那有什么用呢?不还有那么一点用,听说那人妖的孩子血统都特别,天一教的圣长老,要练制克制龙泽武功的丹药,要那人妖肚里的孩子来做主药。这一次可真是一举三得,既可以治好风净尘,又可以为教主练丹,另外还可以将这人妖弄到北夏去,想个法儿,挖开他的嘴,要是真能把宝物弄到手,天一教主自然就是我的了。不然眼下看起来,少教主有三个,特别是那个小太子真金,年方十岁,却极得太上之心,他又是正牌的太子,那教主之位到底鹿死谁手,对玉然明来说,着实没有底。
风净尘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觉得体内有一股要把他烧死的热火,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要把这股热火发泄出去,身底下好像有一个冰冷的东西,那就往里面挤。然后他又觉得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抓他、咬他、打他、踢他,这样做你就会舒服了。风净尘不管抓住了什么地方,他使劲的一口咬去,果然舒服多了。他就在玉龙吟身上狂乱的咬着,打着抓着,玉龙吟从脸到整个下身没多久就伤痕全数裂开了,让玉龙吟痛苦的不仅仅是上身的伤,而是从下体传来的巨痛。风净尘因为中了火魔毒,所以子孙根在这种毒的刺激下变得分外巨大,他现在一个劲的往里面戳,玉龙吟的整个下体都被撕开了,他只是不停地眨眼,不停地哆嗦,他现在像一片在风雨中的叶子,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把自己交给急风暴雨去处置。
风净尘终于感到精疲力竭,他又昏迷过去了,林从容来将风净尘带走,玉然明走进来,她绕了一圈,举着火把看着玉龙吟:“啧啧,陛下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一个玉人弄成这样,看看,呀,都是伤,脸是全没了,下身都开裂了,两个乳头也全裂了。才第一天就这样,明天你怎么过,哎哟,不过没关系,他会把你的牺牲回报给从容的,你也总算有价值了。”
玉龙吟的耳边玉然明的话好象在天上飘,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死亡对他是一种享受,既然连死的资格都没有,那就熬着生吧!拿什么来面对所有的折磨,背书吧,背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的书,包括那副地图,特别是玄天密录。即便明天就是死亡,今天也总要有东西打发着过,玄天密录现在成了他的生命支柱,机械的记忆是一种享受,比起外面的丑恶和欺骗来,那些记忆要生动得多。只有当他的脑子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才会觉得太累了,才会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第二天、第三天风净尘每个晚上都来,玉龙吟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他的体力几乎被这种要命的性交给折腾完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忍受多久,风净尘像一只庞大的、毫无理智的野兽,玉龙吟面对这只野兽已经完全麻木了,如果有孩子,就让他们去做药吧,一个不被欢迎的生命来到世上做什么呢?活着不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么?
晚上风净尘被带进了秘道,然后天一教的人冒充风净尘对林从容施暴,但是当风净尘醒过来时,他看到的是床上遍体鳞伤的林从容。风净尘当然认为给他解毒的人是林从容,他感动的抱着昏迷的林从容哭了,当宫女告诉他王后昨晚所受的折磨,风净尘十分不舍的抱着林从容,他亲自给林从容上药,喂她吃东西,几乎一整天都陪着林从容。到了晚上他又完全被这火魔毒所控制,又继续施暴,所以内心对从容又是内疚又是怜爱,几乎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从容身上。二个月过去了,风净尘的毒被解了,御医葛云告诉风净尘,皇后有了一个月身孕,陛下这次受伤,皇后为了替他解毒几乎牺牲了肚内的孩子,还是葛云尽力才保住的。风净尘一听更加心疼对妻子备加怜爱。
林从容对玉然明道,如果要取得全天下,一定要有许多服从北夏和前秦的鸿雁子民。要让鸿雁的下一代都受到北夏和前秦的好处,对两国感恩戴德。但是怎样才能让鸿雁人对北夏和前秦和好感呢?天一教便冒充一些和龙泽有过热切往来的教派,散布瘟疫,没多久鸿雁的许多地方开始流行上了天花,成千上万的孩子死去,最让风净尘心痛的是,他五岁的四子,从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死于天花。关健时刻,北夏和前秦的大夫前来支援鸿雁,给鸿雁带来了许多良医,他们及时救了林从容皇后,保住了皇后肚内的胎儿,这让风净尘总算有点高兴起来。他一振作起来,自然要追查。这夜雨浓不敢隐瞒,风净尘一听说那人妖消失了,气得怒发冲冠,联想这几个月来的种种情景,自然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那人妖,一定是人妖的那些个江湖杂毛将人妖救走了,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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