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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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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秦念考虑片刻,坚定地点了头:“翼国公府里,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的。”
  “可白琅家里头也没人欺负你啊。”秦愈大概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叫这七娘答应了和白琅这桩事儿,道:“他阿爷,早为国捐躯了,阿娘,他四岁的时候就没了。家里头那个庶母,妾室出身,敢和你摆脸?别的便只剩一个庶妹,他若爱重你,家里头一个庶出的女娃儿有啥大不了?”
  秦念只觉头愈发地疼,道:“阿兄你快些住了吧。白将军与我,郎君无情妾无意的,何必非往一起凑?”
  “怎么不能凑?我还特意找人看了你们两个的八字,合得很,宜子孙!”秦愈又兜回来,道:“我就你这一个小妹了,做兄长的操心你的婚事,哪儿不妥?你却这般抗拒,难不成有旁的缘由?”
  秦念自然不能说人生之希望便在于赖在翼国公府混吃等死,被秦愈逼问急了,也只能道:“这婚姻大事,又不是抢亲来的,阿兄光与我为难作甚。父母命媒妁言,我做女儿的哪有多言语的份儿。阿兄有空与我口舌,不若先问问那白将军,他可愿意娶我?”
  秦愈一怔,竟笑了出来,道:“我当你是不喜欢他,却原来是害羞了?”
  秦念想申辩,偏又怕说话之间将好容易推开的火再惹到自己身上,便也闷声不语了。她阿兄又要说什么,外头却有人高声唤秦五,正好将事儿岔了开,秦念见他出去方安心,然而立刻便又坐直身子,对秦愈的背影喊一嗓子:“阿兄,我口中渴得很啊!”
  秦愈自然吩咐婢女为她倒了温热的水,自己却很久方才回转,脸色竟不复方才的轻松,道:“下人们去把那头鹿与豹子抬回来了”
  秦念深觉他这一句乃是废话,居然也能说的这样慎重且严肃,不由笑了。可秦愈颜色益发沉,竟似是后怕,道:“那两头畜生都被不知什么东西撕吃得只剩下白骨了!那林子里可还有异状?实在是可怕!”
  秦念一怔,莫名打了个哆嗦,道:“有什么异状?我是不曾注意的,要不阿兄问问白将军去——这地方不是经常狩猎的旧围场么?怎会有这须臾时间便能将鹿和豹子这般大物撕吃干净的野兽?”
  秦愈严肃起来的面容竟也颇有几分大将风度,他道:“无论是什么东西,总之那地方很是凶险,若不是白琅将你背回来,你们他真正是救了你两回了。”
  “当重谢他才是,”秦念道:“可如今阿兄你们作什么打算?那地方的东西既然这样凶暴,只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天都黑了,咱们还是点起多多的松明火把,以防万一的好——阿兄,带我出去看看那鹿与豹子可好?”
  秦愈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去至帐外。狩猎的贵族少年们所住帐篷围成一圈,独中央留下一大片空地,此刻正被争睹的人群挤满,松明火把照得通亮。秦愈过去,下人们自然让了路,秦念借着兄长高大身材的好处,居高临下,将人堆中间的东西看了个分明,不由打了个寒噤。
  那豹子与鹿,活着的时候是何等矫捷美丽的东西,如今堆在中间的,唯余森森白骨。骨架上莫说肉了,连毛都不留一根。
  唯余白琅的那支箭仍深入豹颅,箭羽在夜风中微颤。
  秦念的手不由攥紧了兄长的衣领,声音绷得有些高:“阿兄,看看这些骨头上有什么痕迹没有?”
  有下人仔细查看后拾起一根骨头捧上来,映着火光,秦念分明看到那骨面上留着深深的痕迹,仿佛是被兽齿啃噬。



☆、第23章 狼群

  夜风冰凉地吹,这旧围场的夏夜,比京城之中的凉许多。青草的气息混合着白日里狩猎到的野兽的鲜血气息,夹杂着仆婢们烹煮兽肉与美酒的香气,这个夜晚,原本应该痛饮狂歌,恣情玩乐的。
  然而此时的人群却静默无声,贵族子弟们手中传递着那一根齿痕密凿的兽骨,但凡是看过的人,面色都不那么好。
  火焰毕剥响声清晰,终于有人问:“这这骨头是什么东西啃的?”
  秦愈张了口,像是想说什么,却终于不曾说出口——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太过清晰,听得出,那马一定被驭者打得快要吐血了,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如同疾雷,由远及近不过转瞬之间的事儿。
  所有的目光便都落在那驰来的骏马上,终于,马匹在驰入帐圈后被勒住,驭手滚鞍下马,几步扑上人前跪下,面朝的却是秦愈。
  “五郎!是,是狼群!”那人的额上滚落大颗的汗珠,道:“小的方才去了您说的猎户家中只,在他掌骨中找到了这个。”
  那家奴抬起手,秦念分明见得他的手掌在颤抖,那缓缓张开的掌心中,有一簇灰白色的粗糙毛发。
  “他他家人呢?!”
  “小的进去时,但见一屋皆是白骨,”那家奴的声音颤着:“独有一人手掌紧攥,小的掰开他手掌,才看到这东西是狼毛。”
  秦念只觉不寒而栗,她看着兄长的脸——他的唇紧紧抿着,她是很少见到秦愈这样认真的表情的,原来他严肃起来,还真有些阿爷的模样。
  “阿兄”她小声唤了他。
  寂静之中,秦愈慢慢俯下身,将她放在了地上,道:“你先坐着——各位先召集自家的奴仆!所有的人全都聚在此间,在营地周围全点上篝火!今夜都不要睡了,明日一早,先回了京中再说!”
  一众贵族子弟这便要召集家奴,然而偏有一个人立在原地不动,正是白琅。他看着秦愈,道:“狼群为祸百姓,便这般一走了之?”
  “此地是围场啊!”秦愈道:“只有几家猎户在此你同阿念久久不归,我方想到遣家奴去寻本地猎户做向导的。可派出去的家奴如今只有这一个回来——若果然是狼群,定是大狼群。咱们这么些人,还有不少是女子!能逃过今夜便是万幸,至于这狼群,实在不是以现下的能力能剿灭的。”
  白琅却也不再置辩,道:“你既然要大家都集中到这里来,便叫他们把今日的猎获也都拿来。那些个猎物身上也有伤口。狼的鼻子灵光得很,嗅到血腥味儿,说不定便跟了过来。刀枪剑戟与猎马,也都弄到近前来才是。”
  他说了什么,有道理没有,秦念是没怎么注意。她只惊诧一件事儿——白琅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说这么多话。
  那些家奴手脚自然是快的,性命堪虞之时,谁的动作都不慢。过不得多久,所有人便带着猎获与弓马聚集到了营帐围成的空地上。
  夜色依旧浓,沉沉笼罩着四野。篝火静默地燃烧,人群聚在一处,却无人说话。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每个男人的表情都静默又严肃。只是这般严肃之中却也略有不同,秦愈是皱着眉想些什么,白琅却盘腿席地而坐,手持一块生牛皮,慢慢擦拭他的刀。
  旁的人也有揪着地上的草的,也有一下一下攥紧刀柄的。
  秦念不知道他们都动着什么心思,只觉得这小小的营地上空,连空气都要凝滞了。
  她其实并不很怕,这一支队伍人不多,可也有一百来人。狼生性怕人,便是主动袭击人,也往往是挑了人少的时候。前一日打前站的仆婢们都没有遇袭,可见狼群未必敢来袭扰。
  便是果然来了,她也不相信这地方会有几百只狼。真正的大狼群,只可能是从相邻的突厥草原跑来。然而若狼群数量惊人,边民又岂会毫无察觉?
  然而旁人都毫无笑意,她也不好表现出太过放松的模样。虽然头疼且疲惫,她也只敢将额头抵在膝上,稍作小睡。
  她是被狼嚎声给惊醒的,彼时已然快到了下半夜,那一声一声叫人心慌的长啸接连响起,饶是秦念自觉性命无虞,也不由吓得想站起身来——只是腿上新伤,她未及用力,便觉腿上一阵剧痛,若非身边有人扶了一把,便要跌倒了。
  这扶她的人,却是白琅。他正站起身,将刀归鞘,看她一眼方道:“你歇着吧,不要紧。”
  秦念哪儿能信不要紧?她头皮都快炸了——隔着熊熊的篝火,她分明看到围成一大圈的绿色狼眼。一双一双,如同夏夜腐草间密聚的流萤。
  野兽身上的骚臭气味一阵阵扑来,叫她胸口一阵翻滚。
  儿郎们俱已持了弓刀,站在篝火后头,严阵以待。人和狼,谁都不敢前进一步,人的眼睛对着狼的眼,中间唯有火苗翻腾。
  秦念便在这样的时刻强撑着站了起来,仆妇婢子们在中间陪着,见她起身,自有人忙问她意图,秦念腿疼得不想说话,只伸了手,指了指自己的那匹马。
  这马虽然讨人嫌,抛下她自个儿跑了,可她的箭囊还挂在马上。
  她虽是女儿家,但这样的时刻,她比那些仆妇婢女们强大许多。她的兄长也站在那里,她要去和他们一起。
  这狼群一眼看去不少上百只,能多一个人,也总是好的。
  她站到秦愈身边之时,腿上的伤处大概又裂开了,分明能感觉有温热的血流沿着肌肤淌下,只是并不严重,她便咬紧了牙,扣住了弓弦。
  秦愈扭头正见得她,不由眉心一蹙,道:“你来做什么?回去坐着去。这儿有的是儿郎子,不用你一个女娃儿家逞英雄。”
  “我是翼国公的骨血,可我不能和兄长们一般沙场建功又或者考取功名。我能与你们一道行动的机会,大概也只剩下今夜了。”秦念小声道:“阿兄,别就给我一次机会。”
  “你不怕?”秦愈问着,眼神却不向她这里瞟一下,依旧死死盯着狼群的动向。
  “我猜,如果我站在这里的话,别人会少害怕一些。”秦念说着这样的话,自己便仿佛真的不怕了:“你们都在,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可以帮你们射几箭!”
  “痴儿。”秦愈说着,却也不再赶她,只道:“你若是累了,便退回圈子里头歇息一小会儿。今日你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莫要逞强。”
  秦念应一声。
  天上星光黯淡,月亮上映着一层毛茸茸的晕。风越来越大,明明是夏日最炽热的时节,这晚风却凉得扎骨头。
  狼群开始焦躁不安了,秦念瞥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觉得大概已然快到了四更——若是这群狼再不行动,可马上便要天亮了。
  而列成圆阵防御着的贵族子弟并他们的家奴却都有些困倦了。秦念咬了嘴唇,用疼痛来避免自己睡着,然而眼皮子越来越沉,勉强睁眼,却也看到周围几位郎君眼神很有些恍惚。
  便是这一刻,狼群之中发出一声长嚎。朦胧的月光底下,秦念看到那条长啸的大狼周身黑毛,体格也比旁的狼巨硕,分明便是这一群恶鬼一样的畜生的头领。
  随着这一声狼嚎,她身边的秦愈松开了弓弦,锋锐的箭矢裹挟着飙风激射而出,然而偏是那一瞬,一头灰狼从旁边冲出来,竟用身体挡住了这一支箭。
  灰狼在地上翻了一圈,大抵是活不成了,而狼群的包围圈则一点点缩小,朝着火圈压过来。
  “畜生。”秦愈低声道:“不怕火么?还是饿疯了?”
  “阿兄,那一只是狼王罢?”秦念道。
  “是杀了它大概狼群就会退却”她不曾见过兄长这样的神情,在秦念眼中,这一刻的秦愈,竟活生生有一种她父亲身上才有的沉着与她从未曾见过的凶狠。
  “大概不太好杀”她也道:“方才那支箭,竟被别的狼挡了去。”
  言语未曾落地,几条大狼便率先跃起,竟是要从火圈上方跳过来的架势,早有人开弓发箭,那几头狼尚在空中便被箭矢命中,跌落下来,正落在火堆上。火焰烧焦毛发的臭气大盛,夹杂着凄厉的狼嚎,这令人心生厌恶的体感便如同一枚丢入油锅的火把一般,将狼群激得疯狂了起来。
  转瞬之间,几十条狼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箭雨齐发,有狼中箭跌倒,然而后来的却踏在地上的狼身上,接着向前猛冲。
  秦念这方才明白了那几户猎户何以全然不能反抗便丢了性命——面对这么多狼,一家人能怎么办呢?他们这一群人都难以坚持啊。
  “箭头沾火!”几乎是同时,圆阵两边的秦愈和白琅喊出了同样的话。秦念这方才发现兄长再次扣上弓弦的,乃是箭头上系扎布条的箭。
  那布条被放在篝火上引燃了,就在秦愈松手的一刻,几十支带着燃着火苗的箭矢射向了狼群。这箭头的杀伤力自然有限,然而那火苗落出燎着群狼皮毛,却是转瞬即着。
  身上着火的狼还不曾死,一边哀嚎一边乱冲乱撞,将更多的同类引燃。
  而此刻,秦念听得身后有人骑马疾驰而来,她本能地一让,便见得那骑手驾马一跃,冲出了火圈,径自冲向了狼群。
  她几乎惊得喊不出声——那人手上提着一大块用来搭帐篷的篷布,如今也引着了火,随着他的挥舞,那块布简直是一片火云聚成的旗,所到之处群狼凄厉哀鸣一片,自相践踏逃窜。
  而彼人所乘之马竟也似毫不害怕,只向着狼阵后头的头狼冲过去。
  秦念看得只觉心都要从口中跳出来了,这人若是一不小心栽下马来,定会叫狼群撕得血骨不留!
  这不要命的悍勇啊。
  不知那头狼是不是也被这疯癫一般的人给吓着了,又或者对自己的部下有信心,竟仍留在原地,不动不逃。
  她便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冲向头狼,距离飞快地接近,直至到了头狼面前,他用力一甩手中快要燃尽的布旗,那一块布翻飞如火焰开出的花,正落在头狼身上。
  秦念听到头狼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
  那冲进狼阵的勇士自拨转马头,然而便是这稍许的速度迟缓,他已然被反应过来的狼群重重包围住了。
  秦念但觉一阵绝望,却不料那骏马猛地发力,竟从狼群之上跃了起来,踏着尚未熄灭的篝火,引着一身烧燎的灼热冲入了火圈。
  一个多时辰之后,天亮了。
  狼群已然彻底退去,地上只余几十具焦臭的狼尸,而惊魂未定的下人们拾掇残局时,方有人从那狼王的身上拔起一把刀来。
  秦念已然被兄长扶上了马背,准备启程返京,却正见捧着刀的奴仆朝着白家的营帐过去,不由轻舒了一口气。
  白无常啊,果然是无常鬼一般可怕的人物。他冲向狼群的时刻,几乎像是带着死一样的威压。
  这样凶悍凌厉的气势,当真是那个面容温润,君子从容的白琅的?



☆、第24章 狼群

  夜风冰凉地吹,这旧围场的夏夜,比京城之中的凉许多。青草的气息混合着白日里狩猎到的野兽的鲜血气息,夹杂着仆婢们烹煮兽肉与美酒的香气,这个夜晚,原本应该痛饮狂歌,恣情玩乐的。
  然而此时的人群却静默无声,贵族子弟们手中传递着那一根齿痕密凿的兽骨,但凡是看过的人,面色都不那么好。
  火焰毕剥响声清晰,终于有人问:“这这骨头是什么东西啃的?”
  秦愈张了口,像是想说什么,却终于不曾说出口——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太过清晰,听得出,那马一定被驭者打得快要吐血了,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如同疾雷,由远及近不过转瞬之间的事儿。
  所有的目光便都落在那驰来的骏马上,终于,马匹在驰入帐圈后被勒住,驭手滚鞍下马,几步扑上人前跪下,面朝的却是秦愈。
  “五郎!是,是狼群!”那人的额上滚落大颗的汗珠,道:“小的方才去了您说的猎户家中只,在他掌骨中找到了这个。”
  那家奴抬起手,秦念分明见得他的手掌在颤抖,那缓缓张开的掌心中,有一簇灰白色的粗糙毛发。
  “他他家人呢?!”
  “小的进去时,但见一屋皆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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