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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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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点点头,道:“这样说,三娘真是个想得极周到的人儿!便劳烦小阿姊相引了。”
  那婢子连道不敢言劳烦,引着她便走。这去净所的路,果然是好生曲折,穿堂过巷地走了也不知多久,秦念初时尚且不觉,可走了一阵子,便觉得心里头有些疑惑起来。
  她虽然自觉不是个太聪颖的人物,可天生能辨得出方向。这尚书府,她是第一回来没错,可按着这婢子引的路,却分明是向着到得府上时她阿兄过去的方向。
  如果她不曾猜错,与三娘同一天生辰的四郎那边,郎君们也正在宴饮。
  谁家会把为女宾准备的净所安置在自家儿郎子们宴请男客的处所附近?这净所又不是一座府邸上仅需一间的东西,独此一处别无可去
  “这位小阿姊,敢问,今日用来宴请的厅堂,素日里是做什么的?我看着装饰很是素净雅致。”秦念试探着问道。
  “娘子们所在的那一处院落,便是三娘与几位姊妹的住所,郎君们欢宴的地方,乃是当下四郎自己的院子。”婢子道。
  秦念点点头,道:“这么说,我倒很是欣羡三娘了,有个年纪仿佛的阿弟多么好。我只有兄长,好凶的。这一双姊弟,住的也近,想来亲善得很。”
  “近?”婢子一怔,咯咯笑了起来:“想来翼国公府大得很,所以七娘子只当这两处近。您看,咱们方才走过这一段儿,其实已然穿过了大半个尚书府了。”
  那一刻,秦念分明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假惺惺得像个狐狸。
  她又走几步,突然顿下,道:“我带的婢子呢?”
  那引路婢一惊,停了脚步,看看秦念,方笑道:“七娘子身边的阿姊,怕是没有跟出来?”
  “这欠敲打的。”秦念将愠怒做了个十足:“我叫她莫要离开我半步,怎的也是你太过殷勤,我竟没注意这小贱骨头不在!”
  “七娘子寻您身边的阿姊有甚事?”那婢子道:“若是无事,便不甚要紧,这尚书府也不大,路虽然曲折,可找个人还是无妨的。”
  “有要紧的事儿!”秦念秀眉微蹙,脸颊飞红,道:“我,我今日身上不大方便,那要紧东西却收在那贱婢手上!怎的你还是带我回去,寻到这厮!”
  “这”那婢子面上微微犯难,道:“要不,奴婢去取三娘子那里新做出的免得您来回颠簸?”
  秦念见她这态度,心头揣测益发笃定几分。哪儿有将这种东西拿给旁人使用的道理,便是不曾动用的新货,也不是这一个婢子一句话便能给她取来的!
  倘若这婢子在主人面前如此有颜面,如何会被分派一个站在堂门口等着带人去那不洁净地方的破差事!
  这婢子越是想叫她去那一处净所,她便越是不能去。谁知晓那里会发生什么,她一个女子,做这样隐蔽的事情之时,还是离可能有男儿出没的地方越远越好的。
  “不。”她摇头,坚决至极:“这东西如何能用旁人的?你还是带我回去吧!”
  那婢子面上很有些犯难,但终究也只得答应。秦念随着她往回走,走到了方才宴会的堂外不远处才见得一脸焦急的殷殷。
  这一刻,她几乎庆幸自己明智地带了殷殷而不是脉脉那个痴货过来。
  “你这挨千刀的东西!”秦念脸一沉,斥道:“走到哪里去了?连跟着我都不会?!”
  殷殷虽然莫名其妙,到底心思灵巧,忙垂了头,道:“全是奴婢的错,七娘莫气恼!”
  “我都走到那远极了的地方了,就因为你没跟着,还要回来取东西”秦念道:“走吧,跟着我,再走丢,仔细你的皮!”
  殷殷忙诺诺应了,秦念却觑了方才引路的婢子一眼,道:“说来方才那一处净所好远呐。你们在三娘身边伺候着,难道每次也走那么远的路?你们所用的净所在何处,我先用用可行?”
  那婢子的神色一僵,笑得尴尬,道:“奴婢们用的东西,怎么可以给贵人使?肮脏得很!”
  秦念摇摇头,道:“那有什么,我实在是不愿走那般远的路!再说了,奴婢们用的,与贵人们用的有何不同?我猜不过是没有熏香,打扫也不甚仔细吧?情急之下,有什么用不得!”
  那婢子犹豫踌躇许久,方道:“烦劳七娘等一等,奴婢马上去回禀三娘一声。此事尊卑有别,实在了得,奴婢不敢自专!”
  秦念点点头,道:“那么,多劳小阿姊了。”
  见她跑走,她才瞥了殷殷一眼,极低声道:“记得我今日身子不方便!”
  “您的信期不是”殷殷大抵初时不明白她意思,问了半句,方将后半句咽回去,点了点头。
  须臾那婢子回来,道:“三娘说,七娘子身份贵重,断断不能使奴婢们用的净所,若是实在迫切,便去小娘子们自己的地方也可。”
  秦念再次换上了盈盈笑意,道:“劳烦相引。”
  这一回却没出什么意外,若说有什么意外,便是她出得净所,一抬头,便见得主人徐三娘立在面前。
  这由不得秦念不吃惊,她眉眼一挑,方笑道:“三娘如何来了?堂上的宴席,莫非已然结束了么?”
  “正是了。”徐三娘笑着向前一步,道:“今日招待不周,还望七娘子莫要恼怒呀。”
  秦念微笑道:“我哪里是那样容易恼恨旁人的人呢?再者,三娘子思绪机敏缜密,秦念佩服得很呢。方才这一处也该多谢三娘子的好心!”
  徐三娘笑得有些尴尬,道:“如今宴席已然结束,娘子们都到了后园,行走游玩。我怕七娘子不知,特意来相邀的。”
  “哦?”秦念一怔,笑道:“那么,我五嫂她们都已然去了?还劳烦三娘子特意相邀,秦念甚是惶恐呢。”
  徐三娘微微颔首:“七娘子请吧。”
  秦念瞥了殷殷一眼,自己便提足跟着徐三娘行去了。
  这徐尚书府,比及她翼国公府显然是差得远的,若单论园林亭台,这处府邸里的东西还尽数皆上不了秦念的眼。
  然而,这府中最最吸引人的,却不是那些花木楼阁,反倒是如今陪在秦念身边的这个徐三娘。秦念虽不晓她性情,却分明知晓她是京中公认有才名的第一个女子。如裴家崔家那样的高门世族,自然不稀罕女孩儿们传出什么诗名才名,可再低的人家,又供不出那个叫女孩儿扬名立万的台级。
  而再低贱一些的平康娘子们,便是有才气有名头,也未免被艳声拖累了。
  独有这位徐三娘,既是做官人家的女儿,又久有才名,风头之高,简直冠绝京中。求亲的少年郎君自然也不少,可不知为什么,徐家偏就看上了白琅,还颇碰了一鼻子灰。
  秦念想想自己与徐三娘这一层,便觉得心底下别扭着个什么东西,只是徐三娘笑得温煦,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我家的园子比不得翼国公府,七娘子将就看看便是。今日姊妹们还想着题诗文作一哂,不知七娘子有心思来耍一晌没有?”
  秦念听得“诗文”二字便觉头大。她倒也不是不能写,只是这题诗作文的事儿,但凡写不出彩,便是拿去给人当陪衬的,没得自找无趣,她又偏生没有把握胜过徐三娘,便笑道:“我不擅长这个。三娘子若一意相邀,也不敢不从命,只怕写出的物事不堪入今日诸位才女之眼目罢了。”
  “都是胡写的,女儿家,哪有那么多讲究?”徐三娘笑道:“图个乐子罢了——七娘子若是不乐意参加,倒也无妨。不过,若是不找些乐子,未免太也无趣。我家的晚荷倒是生得好,不知七娘子有兴趣去看一眼不?”
  秦念心中一动,面上笑道:“三娘子相邀,自然是要去看看的。秦念庸俗,不太晓得如何欣赏莲荷这般清净花朵,果然还是要有三娘子这样的雅致人物提点,才能到得妙处呢。”
  三娘子道她谦逊,便引着她又走一程,转过一条廊子,眼前便忽然现出一片晚荷来,看得秦念不由眉间一挑,拍手赞道:“这却是稀罕了!如今荷花已然过了盛开时日,这一片池子,却真真是留了一截子夏日辰光下来呢!”
  “这尚书府,也就只有这一片荷塘,人人见得人人赞。”徐三娘道。
  “这是如何说?”秦念微微侧了脸,道:“尚书府上,真真人人见得人人赞的,难道不是三娘子么?您才名京中谁人不知!如何是这般无情草木堪比的。”
  “这却未必。”徐三娘敛眉,道:“譬如,七娘子您的未婚夫,便丝毫也不在意这些个浮名!”
  秦念不意她此时提得白琅,诧异之下,眼光不由朝后瞟去,然而这一瞟,却叫她心中一惊——殷殷同徐三娘的那些个婢子,竟而一个都不在此处!她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们去哪里了?
  这一片荷塘前,唯有她和她秦念打了个寒颤,强笑道:“这三娘子是指白将军?”



☆、第27章 贱妇

  徐三娘垂着头,默然许久,终于如下了天大决心般点了点头:“是!”
  “这”秦念登时觉得气氛尴尬至极。她原本也想不到这徐三娘会直言不讳的,究竟是才女,如何能这样毫不遮掩地开口便一副怨妇声腔提及旁人的未婚夫婿?
  “我当真想知道,七娘子究竟有什么手段?”徐三娘看着她的目光,仿佛是淬满了毒:“我听我父兄说过,邀请白将军来府上之前,他尚且说过希望有一位温顺知礼的夫人。我却是不知这温顺知礼四个字,七娘子您做的当真比我好么?!”
  “这我却是不知的。”秦念听得她这般说,心中难免有些愠怒,然而愠怒之外,却也多了几丝嘲讽之意:“他爱温顺知礼的,果然是更该来徐府上求亲。先前他可也向我阿兄透露了不愿与我结缡之意——至于为何来了徐府之后便遣了媒人送婚书,我同三娘子一般,丝毫不知晓。”
  徐三娘眉心一颤,道:“是么?若按七娘子的话语,是是说我太过糟糕?”
  “三娘子不必妄自菲薄。”秦念道:“太过糟糕这样四个字,无论如何也不该冠在文名动京城的您身上。这世上,总有什么人是不会欢喜你的,便是天仙一样的佳丽,也未必便能叫每个男子都一见倾心,更何况你我皆*凡胎,何必这样在意一个人的心思?”
  徐三娘的眼眶儿泛出淡淡的红,声音也加了些哭腔:“可我是真的喜欢他!七娘子,您身份远比我高,您把他让给我,不行么?您是翼国公府的小娘子,他家世还不若您好,这样的婚事,长久不了的。”
  秦念见她先前那般模样,只觉可怜,然听得一句“长久不了”时,禁不住变了颜色,冷笑道:“长不长久的了,与你何干?是他自己来求亲的,可不是我用什么脏的臭的手段,逼他不能不娶我的!便是长久不了,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
  “当真么?”徐三娘道:“您用了什么手段,真当我全然不知?好好的女儿家,和男子们出去狩猎,呵,还要白将军背您回营地?想来您母亲亦是高门大族,怎会养出您这样的小娘子!您的行止,真真是”
  “你说什么?!”秦念看着她,一时竟想不出下一句该如何反驳。离开广平王府太久了,她已然不太习惯与人言辞尖锐地对峙了。
  “您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当知晓。”徐三娘的话说的很慢,道:“世上不是没有报应这一说的,拆了人家的姻缘成全自己,秦七娘哦,广平王妃,您好手段。只怕,白将军当年封守广平王府的时候,您便已然动了心思吧?因而处处安排着和他接近”
  秦念广袖中笼着的手攥成拳,复又松开,她压着怒火,声音泛着一股狠劲儿:“若是听什么便信什么的话,京中的第一才女,也不过是把叫人使叫人玩的刀罢了。”
  “不能信么?我这可都是有理有凭的。”徐三娘道:“您在广平王府做下的事儿,我也还知道不少呢——您既然不知进退,便莫要怪我”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秦念只觉得心在抖,血在骨头里烈烈地烧,她道:“可再说下去的话,你会怪你自己呢——秦念修养不好,有负母亲教导,脾气冲起来,是会打人的。女郎行,谁不留个漂亮的指甲呢,万一不小心将三娘子的好容貌挠花了”
  徐三娘一怔,她显然想不到,京中的贵女里还会出秦念这般扬言要打人的异类。
  “你若只是欢喜白将军,欢喜到京中儿郎子弟中非他不可的程度,我倒也可以托我阿兄去说一声,看他乐意不乐意纳个妾。”秦念微微扬着头,踏前一步,逼视着徐三娘:“至于你你说要把我在广平王府做的事张扬出去,请便吧。秦念不在乎这个,便是嫁不出去,翼国公府也养得起我一世——至于你,你也别想好,白将军要的是温婉贤淑的夫人,不是牙尖嘴碎的贱妇!”
  “你说我什么?!”徐三娘当真是个温婉女子,这听得秦念言语的一瞬,泪光便突兀地在眼眸中转了起来。
  “我说啊,牙尖嘴碎的是贱妇。”秦念道:“你要做贱妇不做,全由得你自己!”
  “秦七娘自己做得出还怕人说么?!我只是不愿白将军那样的好男儿”
  “我不是什么好女儿,我配不上白将军。”秦念昂然道:“然而你也不是!白将军便是不要我,我也想得通,便是不娶我,我也会盼着他有一位真真合意的夫人——可他若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虚伪的人物”
  “那你又要怎样?!”
  秦念微微一笑,道:“我猜,白将军不会这般眼瞎。”
  徐三娘方才涨红的面色一瞬间白了,她摇摇头,道:“你”
  “怎么,三娘子还要同我谈些什么?”秦念道:“若是无事,秦念先告辞了,我还要叫上五嫂早些走,省得有人看秦念不惯,再安排些什么好搞臭了我的名声呢。”
  “我没有”
  “你没有?”秦念冷冷一笑,道:“穿过大半个府邸,将女宾们所用的净所设在紧邻儿郎子居所的院中,这样的做法可真是有意趣啊。我的婢子素来是会跟着我的,如今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难不成进了这徐府,人人性情都要大变一番不成?”
  徐三娘脸色煞白煞白,道:“你不可冤枉我!”
  “是冤枉不是冤枉,只有你做下的人清楚。”秦念道:“方才三娘一口咬定我用尽下作手段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我可能是冤枉的么?如今也莫要纠缠了,秦念与三娘您相看两厌,再不叨扰便好!日后便是秦念与白将军成亲后,也决计不向三娘您撒一份请柬。这京城虽不大,可避着个什么人一辈子不见,倒也不难。”
  她说罢这话,转身便走。自从怜娘推容郎下水一事之后,秦念对在水边待着便很有些戒备。再者这荷塘里头全是污泥,若是掉下去,只怕比掉下青萍江还要狼狈千分。
  而便在她转身的一瞬,听得了身后的脚步声。
  秦念向旁边踏了一步出去,紧接着便觉得有人扯住了她的某件衣裳。
  之后,她便看着徐三娘跌进了荷塘,手上还扯着她的帔子。
  那一刻,秦念看着她方才还妆容精致的脸上向下淌着污水,简直忍俊不禁。
  “你这是何苦来着?”她道:“你不会当真以为,你能把我推下去吧?”
  徐三娘却是一脸凄苦,并不见愤怒,两行泪同泥水一道往下流:“你”
  秦念忽然便觉得有些异常,她向前踏了一步,递出手,道:“上来啊!”
  “你不要假惺惺的!”徐三娘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放声哭了起来:“这是我阿爷的府邸!你便是再尊贵,如何能”
  秦念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她的想法。若是能推自己下去,那当然好,若是不能,她翻过舌头便能颠倒了黑白。
  “苍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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