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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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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夫人直遭一口茶水呛住,好容易喘过气来,瞪着秦念便骂:“孽障!我养了你同你阿兄,简直是上辈子欠了秦家的!你这脾性,做了阿娘可要好好收拾,再搅得白家不安宁了,你阿爷百年之后可有脸面见白老将军?”
  秦念勾着头,不说话了,眼神却和金鱼一般活泼泼的,四下打量一圈,索性将煮茶的婢子逐了去,自己坐了烹茶。
  她的手艺其实不坏。点茶都能点出云纹字样,只是心思太活泼,不爱寻着旧有的调和来。这才闹出一盏茶酸得白裴氏险些将牙吐出来的笑话。如今认真煮了,端上的茶味道倒是比婢子的手艺好出太多来。
  这一盏茶方才平息了裴夫人的怒意,她道:“你这孩儿虽然不经,到底还有几手拿得出的本事来。若非如此,我真不信你是我生养的。”
  “我生得这样好看,自然是阿娘生养的!”秦念笑嘻嘻道,她自觉自己就好在这颜面够厚上了,果然,裴夫人当即哭不得笑不得,只好道:“你有你阿姊一半儿淑静,我还不至于叫你气死,能多活几岁!”
  “阿娘说什么话!”秦念道:“阿娘长命百岁!”
  “你这我可和你说,到时候你养了孩儿,若白将军不在府中,你便将孩儿送来我这里!”裴夫人道:“你这样不经的阿娘,莫要教坏了我小外孙!”
  秦念一怔,嗔道:“世上竟有这样的阿娘,生生教自己的小娘子骨肉分离么!”
  “我要是不叫你骨肉分离,日后养个你一样的孽障,你哭也来不及!都叫我惯坏了你!”
  秦念这边和母亲五嫂说笑,心里却想起一桩——孽障?这世上还能有人比白瑶更孽障的么。
  可见做阿娘的如何,做子女的便如何这话实在不虚。若李氏自己不是个那样的人,白瑶也未必就会成为个未婚而孕的下作人。
  第二日,白琅果然是一大早便来了翼国公府接她。然而做女婿的进门得先同岳丈岳母寒暄,又被留下吃了一餐早点,待得和秦念归家便已然是正午时分。天热了,人便困倦,秦念叫人在园中草龙珠架子下头支了一张凉榻,打算与他乘着凉闲话着,待疲累了倒头便可睡下。
  园子里已然清了人,如今只有他们两个在,秦念便趁白琅去关园子里的各处门锁,自脱了半臂,将整个肩膀露出,复又将裤儿袜儿都脱了,腿脚直接挨着竹榻清凉舒爽,通身上下也只外穿着一条血色长裙。待白琅回来,正瞧着她倚在枕上,手中捉着一把秋香色扇子,双目直直盯着一处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准备扑蝶的小猫。
  她背向着他,裙腰上露着肩胛骨柔软的弧线,高耸的灵蛇髻上垂坠两串细巧的金丝铃铛,因着她仰头,有一串铃铛的最后一个正落在她脊沟正中,益发衬得肤色光润得若手掌之中攥了一下的一团新雪,长裙的双雀盘石榴摆下隐约显出芙蓉玉一般的粉润足趾,端的叫他心思也不禁晃了一下。
  然而他到底不是个爱闹的,见她如此也不过是向前几步,坐在她身边且挽住了她腰。可秦念正专心要去扑一只落在草龙珠叶子上的蝴蝶,便是这般也颇受了惊吓,二话不说便是一扇子挟着飚风不偏不倚砸在了白琅的额头上。
  扇框子包着绸子也还是硬的,秦念这一下,白琅的额头上便浮了一条红上来。
  “郎君来也没个声儿!”秦念气急败坏里夹着些娇嗔,全没有和挨了一下的郎君道歉的意思,反而又蹬了他一脚,道:“吓着了我也便罢了,惊了我腹中孩儿怎么好!”
  白琅有些尴尬,一时亦不知如何辩解,只道:“是我胡闹了,娘子莫惊。”
  秦念好容易压下去方才突然被人搂了腰肢的惊吓,便觉得刚刚那一下打白琅吃得有些冤,自靠过来,又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红痕,嗫嚅道:“疼吗?”
  她小女儿情态自不是装的,但这幅模样,却叫白琅腰间一使劲儿,把她上身扭过去,压在了下头。他有心避开了她小腹,却俯压在她胸前,沉沉的压得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郎君。”秦念不料他这便动了兴致,脱口叫了一声。
  他不回答,极认真的亲她。亲了一会儿便停了,只看着她。
  秦念心里也和揣了个软颤颤的小兔子一般,他嘴唇湿润着,眼神也湿润着,但她看得出他身子里有一把火恣意地烧。
  “我轻些,你可能承受?”果然,过了一会儿白琅极轻声的道。
  “轻些或许”秦念自己也动了心意,终于点了头。她身子被他疼爱着,疼爱得神思都迷糊了。他果然轻柔,就像是被阳光晒暖了的湖泽,而她是一条鱼。
  一切都好,连事了蜷缩在他怀中的一觉都睡得极甘美,醒来之时已然被穿好了衣裳抱回了房中,而天色已然有些晚,白琅坐在窗下,正侧向她,翻动手上的一本书。



☆、第61章 相劝

  不知怎的,秦念看着白琅的时候,他也正回过了头来,四目交对,他便把书册放下,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腹中可有不适?”
  秦念摇摇头,忽然便想起那一场的旖旎之处,脸腮上便红了。
  白琅亦垂下眼眸,轻轻笑了,复又道:“我方才还很是担心,你没事儿便好。”
  “”秦念怔了一下,方醒悟他在担心些什么,不由嗔道:“求我的时候怎的不担心?”
  “实是难忍了。日后我定自己当心这一回运数好,再没有下次。”
  秦念脸色红到了底,推他一把道:“再别说这个,羞人的。说来现下我身子不显,已然不太方便陪伴郎君了,若是过几个月腰腹鼓了出来,更加不便。郎君可有心思要纳个通房?”
  她问这话的时候,已然有意将话语说得轻飘一些了。可即便相信白琅的回答不会叫她失望,也还是会在心间浮上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慌张。
  白琅俊秀的眉峰,微微蹙了一下:“通房?”
  她以为他会直接拒绝的,然而他这一反问,她心中便慌了。
  而他又追问一句:“你当真是想要我有个通房吗?”
  那一刻,秦念当机立断地回答:“不愿意!”
  白琅便笑了,笑容里有些说不明的东西,道:“既然不愿意,胡说什么?”
  “哦?那我若是说愿意呢?”再问出这一句,她已然带上了一脸的欢喜,微微侧头,像个雀儿一般望着他。
  “哪有那样多的如果。”白琅伸手捏了她脸颊,指腹微微用力,他的手温热,按在她肌肤上登时便叫她溢出淡淡汗意:“你若是不喜欢我,想要我离开你眼前,我便纳个通房,和她一道。若不是如此,这般话再莫提起。”
  秦念怔了怔,伸手紧紧搂住了白琅的腰,不说话,就点着头,面颊蹭着他胸前衣裳,丝质滑滑地凉。
  是嫁了上一个夫君太过混账,上天才补偿给她一个这样的白琅么?她如今几乎是感激广平王当年怎生也看不上她,怎么也不肯要她了。正是这样,她才留得完璧之身给他——虽然他求娶她之时并不知道,或许也不曾有过指望,但她是他的,那就是最好的。
  他或许看不到她埋在他胸前的微笑。
  但他们都听到了外头雪竹那特有的奔跑声,一句“郎君”传进来,秦念便知道,一定又有什么麻烦了。
  果然,雪竹进门之时,正是撞了天大晦气的声音,道:“郎君,六娘她自尽了。”
  六娘正是白瑶在姊妹之中的排行,这一句话落入耳中,莫说秦念怔忪,白琅亦猛地站起:“什么?”
  隔着内室的门,雪竹悄悄的不出声。
  秦念忙不迭道:“可救了下来?”
  “她趁着婢子们不在便上了吊,所幸救得及时,不过是颈间勒出了一条红痕,如今正哭啼着。”雪竹道:“那人说要来禀告郎君一声,郎君您看,您要过去不要?”
  “要死便去死!”白琅是当真怒了,这一回,连对待李氏的半点儿耐心也都丢了个干净:“这般做给谁看!”
  秦念不由蹙眉,扯住了白琅的衣袖,道:“郎君,千万莫要这样讲。她是有错,可那孩儿,便是投错了胎,也不该我知晓阿瑶这是闹给咱们看呢。可她到底有孕在身,万一闹过了火儿,人真没了的话,那怨气多重啊。要么,我去看看?”
  “你也别去。她有心气就去死!”白琅郁怒道:“给她一些好处,便得寸进尺,这当真是我白家的骨血?!她若死了,还保了家族声名!”
  秦念何尝不知道这个?她从知晓了李氏可能对白琅的母亲做下的恶事之后,对白瑶便再没有一分同情了。可白琅这话显然是气话,他若要白瑶死,她早就进了棺材了。更莫说白瑶有孕在身,这般没了,怕是要变成厉鬼的,万一折腾她该怎么是好?
  白瑶还是活着吧,老老实实活着,便是有再多麻烦牵累,难道能抵得上她腹中的小东西重要么?
  “郎君。”她柔声道:“你若不放心,随我一同去,我定能应付得她的。”
  白琅不言语,好一阵子,方长出一口气,道:“好。”
  秦念起身,唤进婢子来,打扮停当,便与白琅一道往白瑶的院子去。她也有日子不曾过去了,一路走着,踅摸过一阵子的说辞,两人却是无话。
  白瑶的院中,如今已然只剩下她与李氏的婢子在了。此刻二人正哭做一团,恍然是天崩地裂的情形。
  白琅已然示意婢女们噤声,是而李氏与白瑶并不知晓他们两人已然到了门口。而便是那薄薄的一扇门外,秦念与白琅同时停住了脚步。
  里头,李氏正哭道:“你阿兄决计不肯留下这孩儿来,那又有什么法子?他是郎君,颜面自然比你亲情重要,你如何能这般不懂事!”
  秦念不禁瞥了白琅一眼,她生怕他破门而入,但他只是眉尖一跳,唇紧抿,一言不发。
  里头白瑶也道:“我知晓,我是个命贱的,原本便该如此可我死了不好么?我死了,他说我暴病便是了!落得家门清净!阿娘,我们两个,原本便不该在这白府里头”
  原本不该?是了,正是不该秦念正欲推门,却被白琅拉住,他口型微动,正是:“再听听。”
  果然,里头李氏道:“快住口!你莫要说这样怨怼的话!若是叫人告诉你阿兄,他更是要难过了。他的顾及与咱们是不同的。”
  这一句句话,似是劝解,实在是火上浇油呢。
  “阿娘,我”
  “都怨阿娘,不该生下你来”
  里头两个人哭着,竟全然不知门何时安静滑开。待得白瑶一抬头,满面恐惧望着门口时,白琅的脸上已然一点儿神情也没有了。
  “你阿嫂怕你出事儿,说着要来看看你。”他甚至轻轻笑了,只是这笑意如同一层纸,一碰便能破开,看着倒叫人心慌:“看来,你根本也不需要她关怀。”
  白瑶唇瓣翕动,泪水滑落脸颊。眼中盈盈水光,不知她到底是何心意。
  秦念却从白琅身后走出,一步步靠近李氏,目光如刀。她并不想和白瑶起什么冲突,但李氏这样的人物,她是忍不得了。且不说过会儿如何劝白瑶,李氏这搬弄是非的习惯,她是定要给别一别的。
  回想起初嫁时分,她甚至还在为李氏的贪墨遮掩。现下想来,当真是愚不可及!
  “庶母好会说话,好会做事。”她凉森森道:“我记得,前天郎君便说了,这孩儿不能留在府上。怎么昨日不说,巴巴赶着我们回府了才说?既然说了,为何又不说透,叫阿瑶白白折腾,受了一回罪呢?”
  李氏张了张口,却没敢说话。垂了头起身,退到一边儿去了——若说规矩,她在秦念面前根本便没有坐着的份儿。
  她所能自恃的不过是长一辈的身份,然而秦念若真要破脸,她又能有什么法子?言语之中不能顶撞了当家娘子,动手更是不可能——秦念虽有身孕,可久负了巾帼英雄的名声,只怕料理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阿瑶,上吊的时候,不疼吗?不难受吗?不想活下去么?”秦念在白瑶身边跪坐了,伸手轻轻抓住了白瑶的手,声音是软的,眼神是软的,只是,这一份软却是凉的:“你可曾想过,若是这些婢子晚些进来,你的命,孩儿的命,可就都没了。自尽乃是莫大的罪过,你要泡着你孩儿的血,在地狱中受尽折磨吗?”
  “阿嫂!”白瑶有些惊慌,想把手从她手中抽走,却不料秦念猛然加力,她拔不出手来。
  “想死太过容易了,何必要上吊呢?”秦念道:“你看,这桌椅床榻,啊,还有四面墙壁。真若要寻死,一头碰个桃花儿开也了当。把自己挂起来,死着也难看,又或者变成了厉鬼你要找我与你阿兄索命吗?”
  “阿嫂!别说了!”白瑶显然是怕极了这样的秦念。她越是将话语放慢,颜色放缓,这言语之中诡厉森然的意味便越浓:“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敢怨恨”
  “不敢怨恨,可见还是怨恨的啊。”秦念道:“你初初有身孕的时候,只说随阿兄处置。之后,为你孩儿求命,你阿兄也答应了。再之后,你便想嫁给那齐校尉,更想将这孩儿留在身边。你可想过,他为什么不答应?你为何只是恨他呢?难道你阿兄做事没有考虑么?”
  “他阿兄?”白瑶抬眼看了看面沉如水的白琅,又看向秦念。
  “你且说说吧,这一回想不开,是因了什么?”秦念说着,向李氏“无意”地瞥了一眼。
  “阿嫂”白瑶眼中的泪水又落了下来,道:“阿嫂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您能想想么,我的孩儿,他生下来便没了阿爷。若是能留在府中,我愿意一世不嫁,便是名头上只能唤我姑母,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这最后一点儿念想阿兄都不答应”
  秦念微微侧了头,眨眨眼,道:“所以,你还是想要嫁给齐校尉的,若是不能嫁,也希望将孩儿留在身边过一世,是也不是?”
  白瑶胆怯地瞥了一眼白琅,缓缓点了点头。
  秦念看在眼中,和声道:“可你要想想啊,那齐校尉见你也只见过两回,你现下突然说有了他的骨肉,非要嫁了他,你说他信不信呢?会不会觉得你是做了错事,看他好欺负,才赖在他身上的呢?至于这孩儿,你可想过,便是你阿兄愿意留他,也得有个缘由。我的身子比你晚十来天,彼时生养,也多半不会在一日之内。说是双生儿,谁信?若不是双生,这孩儿又是从哪儿来的?他总得有个出身啊!再说,待他长大,你难道能忍着不同他讲他出身?若是讲了,他又会不会恨你?你如今只顾任性,怎不想想,你的愿望若是都达成了,当下的情形会好哪怕一点儿么?”
  白瑶脸色已然变了,她怔怔看着秦念,道:“阿嫂,难道我这孩儿”
  “我想,你要嫁齐校尉,还要说服他信这孩儿是他骨肉,实在是难。若要把孩儿留在府中呢说是我生的,定然没人信,说是你养的,坏你名声,除非假托是仆婢们的,但这般他便成了个贱籍。”秦念说话不急不慌,道:“你看呢?”
  白瑶沉默,秦念轻轻叹道:“年幼貌美,单是这一点,便可寻个如意的郎君了。你还不曾嫁人,不曾与夫婿共赏花月,亦不曾得一人为你执笔画眉。便为了一个丝毫不知晓你爱慕的男子废了一世,值得么?你阿兄的行止,大概是叫你难受,觉得违了伦常——可你是他的亲妹,你腹中的却是他不曾见过的甥儿,隔着血脉呢!他是在意你的一世,还是在意这孩儿的一世?他处处是考虑你——若只为了白家名声,将你母女赶出去也便罢了,更显得他刚正,何必担着风险容你在府中?我做娘子的这般说,似是为他开脱,可你想想,我说的有理没理呢?”



☆、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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