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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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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说: “行不行的你怎么知道,那得看我的,牝牡骊黄,不在其表,他来了之后,象演戏一样,我得给他排练排练,现在你看他不行,我一排练,他就行了。”
丕显说:“寇大人,咱不知道您还得排练哪!不过我看那位排练也够呛。”
寇准说: “好了。我不用你去了,换个人去请他,宗保哇!你去吧!无论如何,你得把他给我请来,你认识他,他是你的任叔叔,因为他,你和王司马还打了一场官司,你们叔侄情感笃深,他一定能来.”
宗保说: “是。”带着十名亲随,来到仁和客店。兵士告诉店小二,先锋杨宗保到,店小二告诉王四海,王四海一听,吓得几哩咕噜地往外跑,脑袋撞门框上起了个包,愣没觉疼。王四海心想,不是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先锋怎么能到我这个店房里来,元帅的儿子那得叫少帅呀!我见了少帅得说什么词儿?……他妈的,书念得太少,连个文明话都想不起来,正想着已经来到门外,他一见先锋,满脸堆笑,把嘴咧得占全脸面积的二分之一,忙伏身跪倒说:“少帅驾到,有失远迎,少帅到此真是给我草舍生辉,茅房添彩。”店小二旁边一捂嘴,心想怎么还出来茅房啦!
杨宗保无心听他这番谦恭之词,他问道:“贩牛的任客商可住在这么?”
“啊!正是,正是.住在这儿。”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杨宗保求见他老人家。”王四海一听,好家伙,这牛贩子可了不得啦!不光知州大人认识他,连少帅都称他是老人家,这可是个大贩牛的。 “少帅,您少候,我马上就去。”王四海转身进院子,没到上房屋就先喊上啦:“任大爷,任大爷!……怎么不答腔啊!”进屋一看,任大爷蒙着大被正在床上躺着呢!“哎哟,任大爷,您这是怎么啦?”
延昭在床上说:“哎呀,我病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您病了。”
延昭躺在那露出头来说: “你不晓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方才送走知州,回来就头疼,我是阵冷阵热呀!浑身上下,无有一处不难受,我真得病了。”
王四海说:“这怎么办哪!任大爷,少帅杨宗保来啦,他让我通禀一声,要见您哪!”
延昭一听宗保到了,可能还是为了那件事,离家多日,正好知道知道家中情景:“既然是宗保来了,你就让他进来吧!”
王四海一听,喝!这贩牛的好大的架子,就让他进来吧!连个请字都没有,我给他加上一个,别让少帅生气。王四海转身回来说:“少帅,任大爷病啦!不能出来接您,请您大驾入内。”这大驾入内是王四海现憋出来的。
宗保让王四海头前带路,自己随后跟随。今天王四海把伙计的活儿全包干了,他觉着在大人物面前跑前跑后自己也光彩,将来跟别人吹牛有唠的。
他领着杨宗保来到上房屋!轻挑帘子,慢闪身形,走人屋内,低声说道:“任大爷,少帅驾到。”
杨延昭是不是真病啦呢?他什么病都没有。刚才听呼延丕显到此一说寇准定的这个计谋,延昭意识到这是寇准对他一个有意的试探,我真要到前敌上见了韩昌,动手交锋,必露马脚,为今之计,我只有装病躲避,俗话说,官不踩病人,我病得不能动啦,你岂奈我何。
宗保进来在床前一站,王四海赶紧就出去啦。宗保说:“任叔叔,您病体如何?”
延昭看见宗保由于连日激战,夜晚守城劳累得消瘦的面孔和那潜藏着疲惫的眼神,不由得心内感伤,他还未成年哪!却过早地担当起了这抗敌卫国的重任。我征战一生,到头来落得有家难投,有国难奔,夫妻相见不相认。父子相逢不相识呀!他的将来又能如何哪!延昭越想越心酸,不由得泪水盈眶。
杨宗保一看忙说:“任叔叔,您是不是疾病缠身,难以忍受啊?”
延昭就势掩饰说:“是啊!我阵冷阵热痛楚不堪哪!宗保,你的祖母老人家可好啊?”
宗保说:“老人家还好。”
“我走之后,王强没到天波府中去找我吗?”
“他没有去。”
“噢,好,你的母亲我的六嫂可好?”
“家母很好。”
“众位嫂嫂都好?”
“都好。”杨宗保心想任叔叔礼节挺周到的呢。“任叔叔,寇天官是这次抗辽的军师,他命我到此请任叔叔到州衙去一趟,有要事相商,您能和我走吗?我扶您上马?”
“哎呀,孩子呀!我现在是一动也不能动啊!有什么事情非得让我这个病人前去呀!你回去见了天官向他说,我任炳一旦能起床下地,马上就到州衙去。”
宗保也自觉着不能强迫任叔叔带着病走呀!只好说:“任叔叔,我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延昭说:“不用不用,我的伙计已经给我去请大夫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会好的。”
宗保说:“既然是这样,任叔权您就安心养病吧!我先回去复命。”宗保刚要走,延昭又问道: “宗保,这瀛州城我们能守得住吗?”
宗保说:“任叔叔,我军将士上下齐心,同仇敌忾,辽军想攻下瀛州,难如登天,但是我们现在想的是,要以攻为守,打退辽兵。使战局能有个变化。”
延昭说:“好,好,瀛州能守,我就放心了,我怕这五百来头牛被辽军抢了去。”
宗保说:“任叔叔,尽请放心,辽军是不易攻开城的,我告辞了。”
“好,见了寇天官,一定要向他说清。”
“这我知道。”杨宗保回来了。
到州衙大堂见了八王、寇准、高帅等凡备述详情……“任叔叔病了,不能来。”
寇准一听,看了看呼延丕显: “丕显,你去的时候,他有病吗?”
丕显说: “我去的时候,他一点病没有啊!”
“就是啊!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他病啦!这个南蛮子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宗保说: “天官大人,任叔叔他是得的急病,阵冷阵热,浑身疼痛,不是装的,他见到我的时候,难受的眼里都流了泪了,您想,他要没病,能那样吗?”
寇准说:“是啊,看起来他是太难受啦!这个不要紧,他阵冷阵热是发疟子,我们家八辈祖传,专治这个病,我亲自去给他看看病,一冶就好。八王请您与我同行。”
八王一听:“好,我连不知道寇军师会治疟疾。”
寇准站起身,要到仁和店三请杨延昭。
第四十三回 幸王驾店掌柜献殷勤 冶难症寇天官开秘方
寇准要到仁和客店给任炳看病,并要八王同往。八王说:“孤王也要去请这贩牛的商人吗?”
寇难说:“壬爷,当年刘邦见郦食其,远迎门外,玄德访诸葛,三颐茅庐.王爷想求任炳,您就得御驾亲行一趟,到那里看看他的病,任炳一看八王千岁都来看他的病啦!一定受感动,说不定病就好了几分,为臣再为他一治,他就全好了,我们把他请来,这不就行啦吗?”
八王一听,说:“好!如此说来,孤王也摆驾仁和客店!”
呼延丕显在旁边一听八王要去仁和客店,忙说道: “王爷,您要去,得安排好了护卫人役,免出差错,今日,天色已晚,明天请驾早行。”
八王说,“好!”
第二天清晨,从知州衙门到仁和客店,路两旁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带刀护卫拦住过往行人,执枪武士赶走闲杂商贩,仁和客店的伙计早晨一出来,就让门口两名护卫给拦回去啦:“上哪?”
“出去。”
“回去!”
“怎么啦?”
“不许出去!今天一会儿八王爷到你们店里来,店房里一切闲杂人等禁止出入!回去!”
“哎!”这伙计又回来了,心想,这事大发了。赶忙到后头把王四海叫起来:“掌柜的,咱店门口都给站上岗啦!说一会儿八王千岁要来咱们这儿呢!”
“什么?”王四海一听,这可了不得了,八王千岁要到我这店里来,我得怎么办哪?“快点!你们都去换上新衣裳、新鞋,把脸洗干净了,头发梳顺溜了,闲话别说,大气别出,老老实实,多行礼,少抬头,千万别惹出麻烦来。”
“是!”
不大会儿的工夫,八王在双天官的陪同下,骑着马来了。王爷出征为了方便,不坐辇,而骑马。这匹马叫逍遥马,盘鞍玉配,马脖子挂着十三太保紫金铃儿,那铃儿是紫金和铜合金打造,撞出声来听着跟别的铃的味儿都不一样,清脆悦耳,不闹不噪,王爷一出来,那真是前呼后拥,几百人的道队,把瀛州这条大街垒堵上了。到了仁和客店门口这,王爷与天官寇准下了坐马,呼延丕显吩咐差投:“叫掌柜的出来。”
王四海一听,八王真来啦,这王四海也不知应该怎么迎接八王啦!领着全店的伙计,一出屋门,跪到地上就往外爬, 一直爬到大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没瞧清八王什么模样儿,就觉得眼前金晃晃,银晃晃,蟒抱玉带的光华把眼给晃了一下子,吓的赶紧把头低下啦,说什么呀!不知说什么好啦!咱没见过八王,也没听过别人说,见八王讲什么话,反正咱就往小里说呗:“八王千岁在上,小的我是小小的仁和客店儿的小掌柜的,叶小王四海儿,迎接王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八王一听,怎么这么些小啊!“王掌柜,请你通禀贩牛的客商任炳任先生,就说孤王与双天官寇准等人,特意前来拜访!”
“是!您略等片刻,我就让他出来接您!”王四海转身刚要走,八王说: “王掌柜,孤王得知,任先生贵体违和,卧病在床,行动不便,你只告知一声也就是了,孤王这里要榻前探看。”
“是!王爷,我让他准备准备。”
王四海往里面一边跑, 一边吩咐伙计:“快点!快点!还愣着干什么,这么些大人来看病人,你们快去往任大爷屋里搬椅子,搬好椅子。带垫的,我屋里那俩,我们后院祖先堂那屋那俩,都搬来!……”
“是!”
“别忘了沏茶!茶壶拿碱水刷干净了!我那屋上门槛子把角那竹筒里,有上等茅尖,拿来沏!”
王四海吩咐着伙计,就走进了延昭的住宅: “任大爷,我告诉您,您可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您这一病,我告诉您,八王千岁和双天官寇准寇大人到这来看望您来了,他们现在店房门口,任大爷,您可得准备准备,他们这就要进来了!”
延昭一听,怎幺八王来了,这可了不得啦!把八王都惊动了,延昭自打从云南回来,还没见过八王哪,心想,这准是寇准的主意。延昭心想,八王来到,我本应出外迎接,可我刚才说有病,这会儿且没病啦,岂不被寇准看出破绽,也罢,装病就装到底,看能把我如何!
“王掌柜,你回禀王爷,就说我任炳,实在是不能动身,让他老原谅、担待!”
王四海一听,心想,任掌柜,你这架子可也有点太大了,八王来啦,你还不动弹啊!这可是比皇帝就小一号儿的人物啊!
“任大爷,我看您要实在走不了的话,我叫两个伙计把您抬出去接驾怎么样?”
延昭一听: “好吧!要不你就叫人来抬我吧。”
“好,我这就去叫人。”
正这工夫,外屋喊: “王爷驾到!”
“哎唷!来啦!”
王四海赶忙又往外迎接,此时,帘笼一挑,八王与双天官寇准一先一后走进了屋内。杨延昭哪,躺在床上早把头发滚乱了,故意地又装出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冲着八王点了点头,还没等说话,八王先就愣了,八王一看,哎呀!这不是我的御妹丈吗?
“啊!延昭!你………”
寇准说:“王爷,他是延昭的朋友……”
“啊?”
“嗯?”
“噢,八王千岁,吾是任炳任堂惠呀!杨延昭他是我的六哥。”
八王一听,这口音不对,自感失言。这工夫寇准凑到八手的耳朵根旁边:“八王千岁,这个御妹丈可不能随便乱认哪,认错了,让人家笑话。”
八王说: “噢!任先生与延昭长的实在是太相似了。”
寇准说:“谁说不是呢,他刚一到东京的肘候,我也把他当成杨延昭了,后来一说话,我才知道他不是,我说任炳任堂惠呀,王家千岁听说你病到客店里了,看在你和杨延昭是好朋友的面上,王家千岁也有爱才之癣,所以,亲自到此来看望你。”
延昭说:“哎呀,我任炳任堂惠有何德能,劳动王爷金身大驾,涉足贱地,我任炳真是城惶诚恐,重病在身不能远迎,请王家千岁多多恕罪呀!我在这床上就给王爷见礼了吧。”
说到这,杨延昭两手支着床,在床上给王爷叩了三个头。这工夫,店里伙计搬进几把椅子来,掌柜的王四海赶快让王爷和众位大人落座。
寇准说:“任炳啊,自从东京汴梁分别以来,你上哪里去了?”
“我北上边塞贩卖牤牛哇。”
“任炳任堂惠呀,现在辽邦的韩昌又兵进中原,王爷御驾亲征,初战之后,退守此处,韩昌攻城紧急,我们无有退兵之策,我寇准想要让你任炳任堂惠冒充杨延昭,去诈退番兵,以解当前之危,你看如何?”
延昭说:“寇大人,我任炳是个贩牛的,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装扮杨延昭噢。”
“我看你就行啊!当然先你装扮不行啊,还得有我来教给你,象唱戏一样,我给你排练,到时候你就接着我说的去作,你就能把韩昌的队伍吓跑了。”
“哎呀!寇大人,我现在是重病在身啊!连床都下不去,我怎幺能随你去排练呢?”
“噢!你现在觉得怎么的?”
“我现在是一阵冷一阵热,浑身疼的厉害,想动都动、不了啊!”
寇准说:“好吧,我这个人还略通点医道,我给你诊诊脉,开个药方子,你就好了。”
杨延昭心想:寇天官,我还没听说你还会治病,别说你给我治病,真正的大夫来了也治不了我这病。忙说:
“哎呀!天官大人,不用劳您的大驾了,我已经让伙计请过大夫了,一会大夫就给我送来了药,吃下几剂就会好的。”
寇准说: “不行啊!一般大夫看病啊,他下药胆小,病好的就慢,我这个人看病州,对症下药,药量还足,手到病除哇!来吧!我先给尔诊诊脉肥。”
说着话,寇准把椅子搬到他床前边来了,往这一坐,找了个枕头放在床边上,把扬延昭的胳膊抓过来往枕头上一放,寇准把三个手指头按在杨延昭手腕子的寸关节上,手捻着胡须微合二目,在那一会点头,一会晃脑,八王千岁瞅着寇准心想,这个寇老西儿,他是会看病啊,还是在那闹玄?也不明白。杨延昭心想:我什么病也没有,寇天官,我看你能给我看出什么病来?
寇准诊完了左手又诊右手,然后这才把服睁开: “你这个病啊,可是不轻啊,你说一阵冷一阵热,这是发疟了。不过根据你这个病理来看,还不光是发疟子,你还有点别的病,你这个病是从气上得呀,另外还受点寒,寒气归心,你寒了心了,所以你就躺下不起来了。”杨延昭一听,哎呀,寇准说的这些话是弦外有音哪!难道说他看出我什么破绽来了?不对,他要看出我的破绽来的话,他就点出来了,不会这样旁敲侧击,他现在说这几句话是对我有些怀疑,这叫投石问路,我全装不懂,给你来个佯作不知:“哎,寇大人,气我到没有生多少哇,你要说我受寒了,可能是我赶牛的时候受了凉了。”
寇准说:“好,这个病好治呀,我们家祖传了不少秘方,这些方子只要对症的话,治一个好一个。尤其是发疟寻,是八辈祖传,药到病除,现在我给你开个方子,开出来之后马上把药抓来,马上吃了马上就好。”
王四海马上拿过一张纸来,找来笔、墨、砚台,寇准一转身把纸铺在桌子上,提起笔来就写:辣椒面二两、胡椒面二两、花椒面二两……
八王在旁边一看,暗想,寇准哪,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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