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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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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操道:“本相同样如此,今日得遇贵客公孙操荣幸之至。”

燕王上前,“只要一心为本王办事,寡人必然不会亏待二位。”

“谢大王。”

第二十七回左手神剑

连晋离开燕王宫返回住处,十几名剑手演练剑术,听见脚步声纷纷停住,目光投来,神情中尽是敬畏,连晋点头,快步进入后院。

进入房间,脱下外面披着衣物,左手摸向空空右臂,神色冷峻,目光落向桌案之上,放着两块墓碑,一个是当日为自己不惜付出性命秀娘,一个原本微不足道的女人,确是在连晋心中留下深深印痕无法抹去,秀娘的爱令连晋为之动容,危机时刻始终不肯放弃,那是怎样的信任与执着,另外一块没有任何字迹。

连晋目光中透出杀意,那是自己的孩子,尚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被平原君残忍杀死,还有那个赵括,如果没有这个人,早已占有赵雅,进而拥有赵国,如何会沦落如此境地,被人欺凌,饱受折磨,连晋不甘心,报仇,不惜一切代价,仇恨成为连晋活下去最后的希望。

不惜一切代价。

左手练剑,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爬起,直到遇到左手剑客嫪毐,一个同样只有一只手臂的男人,那是一把杀人的剑,令人恐惧的剑。

一个性情孤傲的男人,连晋一次次恳求,一次次失败,用尽各种办法,遭受无数次羞辱,为了复仇一切都可以承受,执着终究可以打动一个人,哪怕是一颗完全冰封的心,怕的恰恰是不懂得执着。

“为何要学剑?”

“杀人。”

嫪毐冷笑,“很好的理由,简单、直接,毫不做作,唯独你的眼神。”

连晋抬头,“如何?”

“不够狠,不够凶,不够绝,根本无法练成我的杀人剑。”

连晋跪在地上,“连晋可以做到。”

“出剑,刺向这里!”嫪毐用手一指自己胸前。

连晋出剑,右手当日被人斩断还有左手,身形猛然暴起,嫪毐脸上露出笑意,目光盯住,连晋身形停住,剑尖距离嫪毐身体不过寸余。

“为何不刺下去?”嫪毐面色阴冷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只手臂,脸上尽是伤疤,必然有一番苦难经历。

连晋低头,“你是连晋的师父,同样是恩人,不能下手。”

“你错了,身为杀手便要忘记一切,眼中只有仇恨,哪怕站在眼前是你最亲的人,一旦选择动手,不能留有任何余地。”

“连晋清楚!”

左手顺势向前一递,剑锋破开衣衫,嫪毐左手直接抓住剑刃,“可以了,日后跟着我练剑。”

一次次出剑,一次次杀人,无论面对怎样强大的对手,即便经受再多的磨难,目标只有一个,成为杀手组织之中最强的男人。

燕国都城外,一座破败房间内,几道身影接近,夜色中风声呼啸,顿时多出几分忌惮之意,为首之人正是郭纵,事先打听清楚,想要联络杀手组织只有一个途径,天过三更之后进入破屋,按照指示行事,记住,要有诚意,否则便是亵渎,第一个死的反而是自己。

“东西准备好了?”

一人点头,递上一个包袱,另外一人手里同样拎着一个,手臂一动发出声响,必然是值钱东西,“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记住,不许乱动,你跟我进去。”郭纵吩咐下去,一路行来倒也顺利,赵、燕并无战事,打点好处顺利进入。

两人接近破屋,里面漆黑一片,用手轻轻一推,嘎吱一声推开,深吸一口气慢慢进入,走上几步停住,身边侍卫低声喊了一句,“大人,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

“闭嘴。”

一片漆黑,郭纵同样有所畏惧,“已经准备好厚礼,还请现身一见。”

猛然砰的一声,火把点亮,两人不备吓了一跳,眼睛更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眼前光亮,连忙用手遮挡,透过手指缝隙向外看去,并无人影,火把如何点亮不得而知。

“送上来。”

声音仿佛从地底传出一般,破屋内摆着一个桌案,上面供着一物,手持利刃面露凶相,郭纵连忙上前,将东西放在桌案之上凹陷之处快速退回。

说来也奇,火把瞬间一灭,再次陷入漆黑一片,不过瞬间再次点亮,郭纵不由得神色一变,再看桌案之上早已空空如也,就在眼前,何时被人拿走完全不知,若是对自己出手恐怕性命不保。

“很有诚意,回去吧,这个人的命已经手下,记住,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否则杀无赦!”

“好,好,好!”郭纵连连答允,快速转身直奔门口而去,“走,直接向前,谁敢转身直接杀了。”

一众侍卫不明所以,只得照做,众人沿着山路一直向下,破屋内火把点亮,桌案两侧一分,钻出两人,一人冷笑一声,“真是胆小鬼。”

“试问哪个不怕,还是回去禀报大哥为好,这次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必然难缠。”

“难缠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要死,只要到了咱们这里,几乎等于在阎王那定了位置。”说完冷笑一声,抓住包袱,用手一按,机关发动,火把瞬间熄灭,桌案慢慢回归原位,方才发生诡异一幕完全是由机关控制。

郭纵等人不知走了多远,眼见天光见亮终于长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歇息,“大人,真是吓人,难道是鬼怪不成!”

郭纵摇头,“不会,若是鬼怪如何会收人间的东西,你我两个早就没了命,好在完成使命,立刻返回邯郸。”

连晋面色阴冷,触摸伤处不由得响起当年惨痛经历,那是怎样的恨,只怪当日太过大意,还有不该相信赵雅那个贱女人,根本没有在赵括酒中下药,暗中与赵括串通,只怪当日太过心善,若是直接强行上了,必然不会有如此麻烦,最后便宜了赵括,想到往事神情中恨意更浓。

敲门声响起,连晋转身,一人进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包袱上面印有一颗血色手印,正是杀手组织特有的印记,“什么人送来?”

那人摇头,“并未留下。”

“报酬呢?”

“相比上一次丰厚百倍。”

连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于金钱、物质那颗贪婪之心始终没有改变,走到近前打开包袱,眼睛睁大,画像中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想要杀死的那一个,生平最大的仇人赵括。

左手抓住,身体中爆发出惊人杀意,腰间佩剑忍不住发出抖动,那人连忙后退,因为太过用力,整个布卷变得扭曲,同样扭曲的还有那张脸,“大哥,认得这个人?”

“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那人冷笑,“那还等什么,得罪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连晋摇头,对于赵括这些年所做一切早有耳闻,训练新军,收得一些好手,长平之战打败秦军,如今赵国实力完全可以与秦国抗衡,这些事原本都应该由连晋去完成,连晋暗暗发恨,以赵括个性遭人嫉恨在所难免。

人,失败一次,经受其中痛苦,必然不想再次失败。

打开信筏发出一阵冷笑,笑声犹如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一般,“如此良机如何能够失去,赵括,连晋足足等了六年,同样忍了六年,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你我之间的账,立刻调集人手前往赵国。”

“赵国,大哥,带几个人?”

“所有。”

夜色中,十八道身影肃穆而立,这些人便是杀手组织之中精锐,号称十八杀,尽数由嫪毐特训,杀人如麻,嫪毐离开燕国前往秦国了结一段夙愿,杀手组织交给最欣赏之人连晋,能够令人信服必然要有足够的本事,连晋可以做到。

连晋推门而出,“出发!”

第二十八回水中救人

天边升起乌云,恰如赵括此时心情一样,三匹快马奔出大营直奔邯郸方向奔去,一道闪电划过,雷声轰鸣,雨点瞬间落下,打在地上发出声响,落在水中激起道道泡影,匈奴大帐内,一人面带忧虑,“又下雨了,难得的雨季。”

雨势渐急,三人身上尽数被雨水打湿,赵括不停催动胯下战马,想到娘亲期盼的目光恨不得一下飞回邯郸尽最后孝道,沐尘、白英紧随其后。

一道闪电划过,空中飘过道道白色雨线,三道身影夜色中快速奔行,一路无话,过武安天色终于见晴,短暂歇息,赵括命人拿来干粮,简单用过饭食继续赶路,武安守将目光随着三人身影远去,神情之中尽是敬畏,一举击溃匈奴大军,如此功绩无人能比。

马蹄声阵阵传出,赵括猛然一拉缰绳,胯下战马硬生生停住,但见前面道路被水冲断,水中混带泥沙顺着山势向下冲去,沿途不时有树木随之倒下,必然是连日暴雨导致。

两人催马上前,水患已生,道路被堵,赵括面色冷峻刚要催马,沐尘一把拉住缰绳,“沐尘清楚上将军心思,试问天下之人哪一个不想尽孝道,水势太大,这样冲过去必死无疑。”

“赵括宁愿一试。”

“沐尘不答应。”沐尘心急,催马上前拦住去路,今日即便撕破脸皮也要阻止这种近似疯狂的举动。

“大哥,水势太急,如此太过危险,不如转去上游,寻找一处水势稍弱之地更为稳妥。”

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似乎同样有所感受,轰的一声,一处山势禁不住洪水冲刷瞬间倒塌,水势凶猛,即便骑术了得,想要瞬间冲过也是不易,赵括身为上将军,关系赵国命运,如此冒险之事绝对不能尝试。

赵括看在眼里,“转向上游。”

话音落下,一拉缰绳战马转身向上奔去,赵国北部多是山地,山高林密,蓄水能力极为出众,只是如此暴雨同样难以承受,出现一处平缓之地,赵括催马顺着山坡下去,眼见水势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目光忍不住落向对岸,一水之隔,如今只能望水兴叹。

赵括刚要掉转马头,猛然听见上方传出呼救声,凝神看去,只见水中出现一人身影,身子随着水势快速向下,双手伸开,呼救声时有时无,一旦被水吞没必然无法施救。

赵括看在眼里,丝毫不顾,催马向前,手伸向怀里,掏出飞虎爪,右手轮圆,催马快速接近,空中划出一道身影直奔那人抛去,人在水中不停挣扎,如此更是考验本事。

赵括出手,一道身影同样接近,身形瘦削,身背一把木剑,方才在马上看得清楚,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赵括催马而至,那人几乎同时到达,如此速度令人惊奇,顾不得想太多,飞虎爪绕过那人手臂缠住身体,赵括手臂顺势一拉,怎奈水速太快,其中混杂泥沙等物,手臂发力那人只是向岸边移动一步,身子瞬间向水中倒去,赵括无奈只得死死抓住,好在绳索经过特殊处理足够结实,不然必然崩断。

那人身形跃起,双手抓住,顺势一松接着一拉,说来也奇,绳索上力道瞬间减弱,赵括手臂拉住绳索,那人连番操作,落水之人终于拉到岸边,两匹战马来到近前,沐尘、白英纷纷从马上下来。

那人从地上站起,身上多是泥污,好在只是少许擦伤,神情中带着几分惊恐,赵括手腕一抖,飞虎爪从身上卸下,小心擦去上面泥污,若是没有此物,方才真是不知该用什么法子救人。

一名妇人接近,嘴里依然发出呼喊声,方才听见的呼救声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必然是女子发出,身形接近直奔那人而去,两人相见抱头痛哭,男子缓过神来,“还是先谢过两位恩人。”

两人跪在地上,沐尘、白英看在眼里,若是见死不救那个人必然不是上将军。

“二位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见死不救如何是大丈夫所为。”

两人起身,百般言谢,救命之恩大于天,“为何落入水中?”

那人道:“都怪自己不听劝告急于赶路,水势太急,走到一半桥梁冲断,落入水中,还好遇到两位,不然真是凶多吉少。”

“一切还要多亏这位壮士。”赵括说完用手一指旁边那人,方才所用救人之法十分奇特,其中似乎暗含一种极为玄妙之法。

“多谢恩人。”

那人面色和蔼,目光落向赵括,“能够借方才之物一看?”

“当然可以。”

赵括递过飞虎爪,那人仔细端详,尤其是上面可以自由控制伸缩机关,看在眼里神色凝重,“此物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当然是我家上!”赵括使了一个眼色,沐尘忙道:“我家上大哥之手。”

那人点头,“阁下姓上,如此姓氏倒是少见。”

“上括,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赵括之名太过响亮,索性用了上括之名,身后沐尘低头窃喜,还是公子聪明。

那人笑道:“贱名不值一提。”目光依然落在手中飞虎爪上,犹豫一下,“阁下是否认得墨家中人?”

赵括哦了一声,“为何如此讲?”

那人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与墨家有些渊源,曾经见过墨家弟子机关之术,与此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赵括点头,“正如你所言,此物虽为我所设计,最后制作完全由墨家弟子完成。”

那人眼神一亮,“这些墨家弟子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邯郸。”

“赵国都城。”

一阵风吹过,天色渐晚,方才被救男子道:“几位恩人,小人家就在距离这里不远村子,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先到家里住下,边喝边聊,也算是报答今日相救之恩。”

“如此太过麻烦。”

“不麻烦,若是没有几位恩人,这辈子恐怕再也无法相聚。”女子始终挽住夫君手臂,神态尽显亲昵,可以看出平日里感情必然极好。

左侧树林之中一道身影快速消失,那人面色一变,“多有不便,还是不打扰为好。”

“这可不行,若是无法报答恩人,今生岂不是落下遗憾。”被救男子一脸诚恳拉住那人手臂,女子同样上前,只是男女授受不亲,眼神中透出几丝期许。

沐尘笑道:“如此盛情如何能拒人千里之外,何况天也黑了,弄不好还要下雨,有个地方容身,总好过露宿荒野。”

赵括道:“莫非有苦衷?”

那人抬头,“几位不要误会,一个人行走已经习惯。”

“人多热闹些。”沐尘不容分说,左手架住那人手臂拉着便走,那人无奈,论气力还真是无法与眼前者为壮汉相比,只能如此,只希望是自己太过多疑,不要让这些好人无辜受到牵连。

几人有说有笑,时间不长看到一个村落,道道炊烟从烟囱冒出,女子快行几步,村落里有人打着招呼,“狗子娘,不是回去,怎么回来了?”

“水太大,桥断了,幸亏遇到几位恩人,不然狗子爹就被水冲走了。”

“那可是要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进入村子,沿途投来目光,脸上写着真诚,既然救了狗子爹一定是好人,还没听说恶人冒险救人,房子倒也宽敞,三间木屋,杀了家里下蛋的鸡,时间不长传出道道香气,沐尘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一会有酒有肉,真是不虚此行。

第二十九回墨家之争(上)

酒菜摆上,碗里倒满烈酒,男主人换了一身衣服,倒也带着几分英武之色,身形健壮,脸色黝黑,再看女子手脚勤快,平日里必然勤于劳作,如此倒也美满,守着田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儿女承欢膝下。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

追求简单,不为名利所困,不为利益所争,怎奈黑夜中总是有一双双带着邪恶的眼神盯视眼前平和。

身背木剑男子目光不时落向门外,阴云密布,赵括看在眼里,这个人绝非表面这样简单,当时救人之时展现出惊人脚力,即便白英同样不如,一身布衣,脚上草鞋,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掩饰无意中透出的高傲之态。

村落外,一人用手一指,“就是这里,亲眼看见进了这间木屋。”

那人冷笑,“看你能躲到哪里。”说完手臂一挥,身后跳出二十几人,身披蓑衣,手持长剑,身背弓弩,这种弓弩与作战所用弓弩不同,更为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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