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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染风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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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染风尘 (妖三)
文案:
  他与他初识,一个白衣胜雪,美胜天仙;一个仪容狼狈,灰头土脸。
  相见便是大打出手,却在不断较量与比拼中惺惺相惜,暗自欣赏与钦佩对方,引为知己。
  雅同心隐瞒自己来历与姓名,说自己为求毒蛊术更上一层,求入莫谷教。白衣男子看他半天,笑吟吟道我正是莫谷教中之人,可替引见。
  进得教内,多番打听收集讯息,并屡屡与那人撞见。
  那人说:“你这般用功,不久就能在教内出人头地。到时,就连教主也会赏识你,要同你见上一见的。”
  雅同心建得大功,祭祀大典上终於得见莫谷教教主,却赫然发现眼前最陌生的人,竟然也是最熟悉的人。
  白首相知犹按剑,长恨人心不如水。
  
  ──“如果我二人间,不是如此立场,你会为我留下来吗?”
  ──“我若你,我知足;你若我,你会知足麽?”
  “我若你,会止步;你若我,得寸进尺,得一望三,同样不会知足”。
  人心贪婪,有了想望,就企图要得更多 ;别人给不了,就越发想伸出手去,比从来不曾得到过,还要痛苦。
  
  若皇命难违,进退两难间,要如何不负苍生不负多情?
第一章
左肩膊刀绞般剧痛。
起初不过指盖般大小的伤口,随著时间推移,慢慢扩大加深,黑血汩汩不绝自伤处渗出,染红一身青衣。失血过多,口干舌燥,步履越发蹒跚。
他深知自己不能停步,一旦倦极倚靠著树干睡去,便再也无法睁开眼。
雅同心踉跄著,一手按住血流不止的肩头,跌跌撞撞,朝记忆中行军曾经过的一涧清泉摸去。
很热,很渴。
如今他已不是众星拱月、前呼後拥的四王爷,带领的兵卒业已全军覆没,无一幸免;就连他自己也误中陷阱,剧毒缠身。若非靠著求生本能,将毒伤处放血,支撑不到泉边就会气绝身亡。
莫谷教的毒,真是好生厉害。
耳边传来淙淙的水流声,雅同心精神一振,强自提起脚步,跨过几处杂草丛,眼前豁然开朗,苦苦寻觅的一汪清泉映入眼帘。
与此同时映入视野的还有一个背对密林的颀长身影,长长白发如瀑布飞泻,直披下脚踝,与身上所著新雪般洁白的长袍浑然一体。那人站在泉边无声无息,纹丝不动,若不是风过扬起那人发丝飞舞,雅同心几疑自己伤重濒死,看见了阎王殿派来索魂的白无常。
“咳……这位前辈……”他捂著肩头,慢慢向泉边靠近,眼眸噙笑,心下重重防备。
在这莫谷教邪人出没的荒山密林里出现一位老者,怎想都不寻常。按说当避则避,不宜当面与之交涉,可是这处清泉中生长著抑制他毒发的魑霖草;所中毒患游走入了肺腑,火烧眉毛,拖一刻危险一刻,此刻转身离开,只怕就没有力气走回来了。
就算危险,也只有硬著头皮试它一试。
老者闻声回头,甫一照面,雅同心惊咦出声。
“你……”
银丝三千未必就是垂垂老矣,回过身来微勾唇角看他的,分明是一位年岁同他相仿的年轻男子。不仅年轻,更有著一副罕见的俊美姿容,眉如墨画,眸含秋水,唯独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却好似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之人一般,现出虚弱的浅白色。
年轻男子黑若古井的双眸凝望他,无血色的唇轻微上勾,发出一声轻笑,对他的惊愕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你的毒,很严重。”从那苍白唇中轻轻吐出的语句,语音清冽悦耳,却虚无缥缈得叫人抓不住实感。又让雅同心怔愕了好半天。
“你是何人,怎会中这种毒?”他走路也好似足不沾地,快如化光。
一瞬间就自泉边飘到雅同心身侧,不等雅同心回话,冰冷却纤细好看的手指,凉意袭人搭上雅同心脉搏。
“!!!!”万万料不到这人长相似林间仙魅,勾人心魄,行动更是有如鬼异,难於揣摩。雅同心惶急之下用力甩手,那男子看似弱不禁风,搭在他脉上的手却如铁钳不易撼动,雅同心身中剧毒久矣,又哪里挣脱得开。
反倒把自己体内毒素逼出,脚下一虚,捂住胸口就是一口黑血呕出:“唔噗──”
眼前阵阵发黑,四肢都较先前麻木,渐渐要失去对意识的控制。心知再不可拖延,此刻不论此人是敌是友,他有著一眼便能看出他身中毒患之烈的眼力,眼下也唯有求助於此人。
但念头方一转过,刚要开口,白发男子竟又出人意料的松开了搭脉的手,退开一步,语气中分辨不出同情也听不出幸灾乐祸,仅仅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两刻後,毒入心房,万药莫医。”
说罢,又重新飘回泉边,恢复他背对密林、悄无声息的姿势,再也不多看雅同心一眼,多做一言。
要不是手腕上还残留著男子手指冰寒入骨的触感,雅同心几乎要错以为他从来不曾从他站立的那个位置移动过一步。
这人好生奇怪,适才还好奇他为何中毒,转眼就漠不关心,俨然将他当成死人一般不闻不问。雅同心暗自腹诽这白发男子的莫名,但濒死关头,倒也无暇分心顾及外人奇异举止。
既是不能指望他人,还是自救来得稳妥。强忍胸口翻腾的气血,再度提起脚步,一步步靠近清泉,眼角余光已捕捉到清澈泉底发出淡淡粼光的魑霖草。
这时那白衣男子又有了动静,横刺里伸出一只手,挡住雅同心欲弯腰去够浅水处药草的举动。
雅同心再忍耐不住,毒性怒气一同上蹿,登时就要发作:“你待如何!”
“这草,是我的。”不似故意挑衅,也没有刻意刁难,语气平平,白发男子转眸看他,雅同心渐渐难以聚焦的视野里,是他不见喜怒哀乐的平静表情,“你要拿可以,凭本事吧。”
TBC

第二章
虚耗无益,雅同心咬伤舌尖,滴血引蛊,危急之中拿来最後保命的护心蛊仿佛受一条看不见的细线牵动,自他怀中爬出,嗖然一声,振翅直扑眼前莫名挡路之人。
白衣男子眼底掠过一抹讶异,急退两步,无奈蛊虫来势迅猛,在他抽身而退的顷刻已扑至他脸颊。雅同心放出护心蛊,趁逼退男子的间隙,俯身抄起水下魑霖草,不及细想便纳入口中,嚼吞而下。
再盘腿而坐,竭力调匀气息,平缓体内毒素与药草相冲的燥热。
身後再无那白发男子分不清喜恶的语声,护心蛊奇袭之下,该是连人带蛊一同化作骷髅一副了。
感觉翻涌气血慢慢平息下去,暂时压抑住了毒性爆发,雅同心缓缓睁开眼,起身转头。
白发男子无声无息立在他背後数寸远,雅同心乍一回头,两人距离倏忽拉近到面贴面,鼻息暧昧交错。
雅同心张口结舌,低头一看,那人手头捏著那只他引以为傲的护心蛊,米粒大小的血虫失去了主人想象中玉石俱焚的可怕杀伤力,在男子手里苦苦挣扎。
──遇到道道地地的行家了,这识蛊用毒的修为,甚至不会在师父青霖之下。
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是打还是跑?
这是第二个念头。
然而护心蛊是最後杀招,一路拼杀过来,蛊虫散尽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较量……跑的话,拖著中毒之躯估计跑不过几步路就会立扑。
雅同心心念电转,可恨自己不擅布局谋略,此际脑袋空空如也,竟只能在死劫临头时僵直在敌手面前。
咫尺相离的距离,他能嗅到那仪容俊美的奇异男子身上,传来一股混杂了多种药草香味的奇特香氛,入得鼻端,一阵心旌摇荡。
暗道不好,赶紧又收敛心神,屏声静气。
雅同心活见鬼的表情映入白衣男子眼中,既有几分好笑,又对他分辨出自己身上异香效力而立刻转变脸色的敏锐暗暗称奇。柔和了语调,淡然开口:“这只蛊集万蛊之大成,经年累月浸泡金钱蟾毒素,不见日照,阴寒至极,如此罕物用来杀人不觉可惜?”
一边说,一边摊开手心。血色护心蛊如蒙大赦,振翅腾空而起,想扑到主人身上去,又有几分疑惧一般,只是没头没脑绕著雅同心瞎转。
雅同心险些想呕出一口血来,这种给人蹬鼻子上脸的感觉著实憋屈!
一抬手,抓住那只灰溜溜的小虫子扔入怀中,面不改色,微笑:“兄台好身手,在下佩服。切磋已过,受教颇深,在下另有要事,就此拜别,请。”
方举步,听得男子在身後道:“魑霖草压制毒性不过两个时辰,你走不出这个密林。”
唇角一勾,雅同心道:“坐以待毙不是在下行事风格。”
在远离中原的偏远地域里中毒死去,身侧无一手足亲友,举目茫茫皆是密林、毒虫、泥淖、长藤,雅家最悲情的恐怕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自己了吧?
幸好他嘱雅月圆先行离开,至少,让雅月圆平安回返了王城。
辨清地面足迹,雅同心打起精神朝来时路走去。
他还不想死,他没那麽容易放弃。即便只剩下一口气,也要多远离这遮天蔽日的密林一分,多靠近中原一点……
护心蛊焦躁不安的在怀袋中乱蹿,雅同心骤然回头,白发白衣男子飘到他身後,一缕酷似千里香的气息钻入雅同心鼻端:“你将炼那只蛊的方法传授於我,我带你去挖配置解药所需药草。但能不能解,就端看你自己对毒物的掌控有几分火候了。”

第三章
给一个半途冒出的陌异男子,在背後寸步不离的跟著,雅同心起初倍感别扭。慢慢地,发现这人虽然口吻缺乏同情心,言辞间难辨动机,但其捉蛊弄毒,确实为生平罕见的一流好手。
若不是此等不利情形下相遇,当真要与他好好比试一番,或是煮酒论道,方为不憾。
袖口给轻微一拉,雅同心立刻停步,顺著白衣男子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一棵参天大树背阴的树干下,顺著风势有一株三枚叶片的嫣红植物,迎空摇曳。
“蔓炎红。”男子道。
雅同心眼角一抽,那东西碰到根部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一上来就是剧毒之物,到底存了几分真心要替他解毒?
“不敢?”委婉的用疑问提出,口吻却是肯定句。
雅同心性子一冲,俊眉一挑,三步并作两步,踩过一地枯枝败叶咯咯作响,俯身在那株不过巴掌大小的植物面前蹲下来。
撕扯下袖口衣料,长长三圈包裹住右手手掌,检查过虎口、手背、指尖全部密不透风包扎紧实,方迅速伸手出去,一个深呼吸间将蔓延红自地下整棵拔出,拎在指间转身看白发男子。
对方站在离他一丈开外,看他抓住的是远离蔓炎红根部的叶片,巧劲得力,不仅成功拔出整株植物,甚至半点株身都未损坏,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熟识毒物,采掘方式炉火纯青。
微微点头,凌空抛过一个小小药囊袋,“这药囊浸泡过特殊药水,药材放入其中不至互为冲突影响,你可拿来盛放接下来采摘到的所有药草。”
雅同心接过,立刻将蔓炎红塞入其中,同时解开右手包裹的布巾,扔得远远的。
“相生相克的药草合处一袋,也不会减损本身药性?”听来很是稀奇,他从来都将不同属性的药毒分类揣放,身上绝不会少於十个药袋。
男子微微一笑,“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各人自有各人压箱底功夫,不必惊异。”
“你不是中原人……?”话一出口,立刻咬住舌头,暗骂自己愚蠢。
深山密林,人迹罕至,他带兵深入,一路行来不见一个活人,而部将遭逢不知何处袭来的异毒已是死伤惨重,无一幸免。在这苗疆邪教出没之地,又岂会有中原百姓逗留徘徊?端看这男子奇异的发色,就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他识得他身上所中奇毒,九成九与莫谷教脱不了干系……
那人凝眸看了他一会,将他懊恼神情尽收眼底,淡淡道:“中原地大物博,甚多良花异草,官轻痕向往久矣。可惜山长水阔,一直不得亲身前往。”
雅同心敛了心神,跟著笑道:“兄台存了心思要去,倒也不难。在下奉家师之命,远离乡土四处寻访罕见药材,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不也从中原慢慢走来了这里?想来只要有心,无事不可成的。”
“你是寻访奇药,误入此地?”盯视他的黑瞳无波无澜。
雅同心道:“我一人独行惯了,自恃无愧师门习艺,处处异地皆可去得,起初进了这林子,遇得瘴气,仗著本事,以为不过寻常之物。谁知越入越深,不仅迷失原来小径,更因掉以轻心而沾染上莫名奇毒,咳……”抹去唇边黑血,疲累道,“就不知有没有那等幸运,能活著重返故土了。”
官轻痕道:“你若当真无愧师门,待一会集齐药草後自可得救。但若只是年轻气盛,未知天高地厚便擅闯此地,便要为你自己的学艺不精付出代价。届时毒发身亡,肉体溃烂渗水,面目全非,你师尊也免去抚尸痛哭的累赘之举。”
雅同心捏著药囊的手不由一抖,心说这男人当著他的面谈及生死时居然可以眉毛都不动一下,看不出丝毫同情怜悯,在他心里,一个人学艺不精就合该等死?
但细看他面貌,平静故常,也看不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仿佛他说那番话,就跟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真是个难以捉摸的家夥。
毒性依然在雅同心体内潜伏,时间紧迫,两人不再交谈,继续一前一後寻找药材。
每隔一段路,官轻痕便会让雅同心停下,指给他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植株,却不解释名称和药效,只袖手站立一旁,任凭他自己去采挖。
雅同心一边心里骂人──这又不是在做毒物分辨入门考试──一边暗自庆幸虽然这些苗疆草药极少在中原生长,前半生走遍天下的青霖在药书上却记载甚为详细,不至於让他两眼一摸瞎的胡乱猜测。
气喘吁吁将抓住的小飞虫塞回药囊,疲倦到极点的身子已经有些撑不住,摇摇欲坠。咬牙回身:“尚缺几样?”
算算时辰,再过一炷香功夫,魑霖草压抑毒素的药性就会全褪。他可不想浪费这好不容易拖延得来的两个时辰宝贵性命,仅仅是用来陪这个苗人兜圈消遣。
──你最好不要是在逗著本王玩,不然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拖你一起落无间!
官轻痕看到他动作轻忽、眼疾手快的将飞虫抓入药袋中,眸光微闪,终於有了一丝波澜。
他问:“我不知道驹草在中原竟也有生长?你从何处见过此物?”
“素未谋面。”
“那何以能够辨认只产於苗疆之物?”
雅同心翻个白眼,难道我不识字,不会自己看书?
“家师所撰医书上,略有涉猎。”不要再磨蹭废话。催道,“兄台,我所剩时间不多了。”
官轻痕嗯了一声,又问:“你的名字?”
“……”敢情死到临头的那个不是你,还能这样优哉游哉的问名字!
雅同心耐著性子,眼光四下一瞟,正巧看到一株名为断离的毒草,便信口编了个名字:“夏离。”
“我名唤官轻痕。”
“……方才兄台言谈之中有提到。”
“这是正式自我介绍。”官轻痕朝他伸出手,嘴角上扬,苍白唇瓣绽出一道清丽弧线,“中原人问候礼仪,是不是都从肌肤相触做起?”
这个人一路上都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此刻突如其来流露出的善意和微笑,叫雅同心一时没有防备。他瞪著那张皎洁如月的端丽脸庞,忽然想到这个举止莫名的苗人似乎还长得蛮好看,不由就有点失神。
待回过神来,尴尬咳了两声,不去同他手心相接,只後退半步,道:“兄台误解了,中原只兴抱拳作揖,不仅男女间授受不亲,便是男子间,也不惯肌肤相触的。”
大雅男风盛行,他自己对身为兄长的雅月圆亦曾动过不可言说的心思,对同性间的肢体相触,较常人敏感许多,因而雅同心并不愿伸出手去。再者,这个叫官轻痕的不知道脑袋里究竟在想什麽,万一给他算计,落个不明不白下场,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官轻痕也不恼,轻轻一笑收回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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