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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染风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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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死死按住他乱动的四肢,看他疼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心里好不难过,却只能压住他。
“轻痕,再忍忍,再忍忍,孩子很快就出来的,很快就不痛了。”
“啊、啊……──痛──呜……”身子骤然绷紧,双腿用了最大力度分开。官轻痕膝盖发软,持续不断的痛楚将他体力消耗殆尽,整个人挂在雅同心身上,靠男人的支撑才能勉强不让自己滑落到地面上。
他战栗著,身子僵硬,孩子元气十足的一个劲拉扯著下落,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翻绞到一起。给孩子不加收敛的力道弄得痛呼连连,连番几次的猛烈宫缩,毫无招架余地,官轻痕再也顾不上教主形象,嘤嘤啜泣了起来:
“夏离、夏离啊……痛……好痛嗯──……”
握住他的温暖大手加了几分力道,然後在他一声低低哀吟中放上那颤抖不休的大腹,顺著胎儿下落的方向,缓慢帮他推腹。
“嗯──!”双腿颤抖得越加厉害,身子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官轻痕睁大的清眸已没了焦距,只死死咬唇,抖抖索索喘息。
痛到极致,不能言语,胸腔内的空气都像给孩子的踢动给挤压了出去。
“快了,再用力一次,轻痕,吸气──”
“呃、呃……──”
“我摸到孩子的头了,轻痕再用力!”
“哈──哈啊──哈──”把头紧紧埋在雅同心胸膛里,清泪早已打湿男人衣襟。难以忍受的痛楚让他不由自主晃动头颅,抵著男人臂弯痛叫失声,“夏、夏离──!啊──!!!啊啊……──!!!”
不同於光滑、坚硬的蛇卵,毛绒绒的胎头抵在出口处,带来的感受如此奇妙,官轻痕觉得下体涨得发疼,穴口像要给活生生撑裂了一般;孩子却在此刻显得有点犹豫不决,不知是不是要落到这个从未见识过的世间来。
它一踌躇,稍微停止了下降力道,快把它爹爹逼疯了:“啊──嗯啊──”
狠命抓住雅同心臂弯,喘著气:“它──它怎麽不──不出来呃──”
到这个关键时刻,雅同心也是急得一身冷汗,浑身往外冒傻气。他居然把官轻痕轻轻放置在岩壁上,让产夫倚靠岩壁的撑持勉强站立,自己半跪到地面,对著官轻痕两腿之间求饶般道:“乖孩子,求你早些出来,不要再折磨你爹爹,他已经没多少力气让你折腾了──”
“呃──!”好像孩子听到了父亲的祈求,片刻犹豫後,再是向下一挣。官轻痕骤然睁大双眸,啊一声惨叫,双手死死抠住身後岩壁,身子绷紧著向上空挺起肚子:
“嗯啊啊啊啊────!!”
带著他体内血水、羊水的小婴儿顺畅的自双腿间滑落而下,雅同心眼疾手快把孩子抄在臂弯里,另一手揽过身子瘫软,软绵绵朝自己滑倒过来的官轻痕。
终於生了,终於,自己深爱的人,历尽千辛万苦为自己诞下了珍贵的骨血,他雅同心的世子……
雅同心一手抱著啼哭不止的男婴,一手揽著软软昏厥在怀里的官轻痕,刹那间只觉得这世上江山也好立场也好,什麽都不再重要。
他所怀抱的,对他而言便已足够成为一切。

第四十八章 惟愿莫离
官轻痕昏昏沈沈,人事不知,再度清醒过来时眼前是帘幔笼罩的内寝,自己躺身在高枕云被中,换了一身洁净衣裳,山洞中染血的白衣已褪去交由下人清洗。
他微微翕动干燥嘴唇,听得自己声音由於呻吟过久而变得嘶哑:“这是怎麽回事……?”
他不该是在山洞中吗,和雅同心依偎在一起?
宫商沏了杯清茶,扶起教主,谨慎的回答:“宫商在营帐里等待教主,教主过了两天两夜,才由锦护法和赤护法带回。宫商见到教主时,教主是昏厥的……”
教主一身都是血,如月色般皎洁的衣衫给血迹还有羊水染得污迹斑斑,好几处破损,看得出是教主在生产的剧痛过程中自己扯坏的;薄汗贴身,长长银发垂披在身後,几缕汗湿发丝贴在昏迷不醒的人脸侧,看上去如此孱弱虚软,简直不像她记忆中那个清冷从容的教主。
赤尾青抱著昏迷不醒的教主,而锦鲤怀中躺著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婴儿,两人一齐出现在营帐里时,宫商不用问,便知道那是教主辛苦诞下的小公子。
她忍不住凑上前去,看到那个小家夥捏著拳头,糯糯的冲自己笑,当时就给彻底征服了。
果然是教主的孩子,好生可爱!!!!
锦鲤和赤尾青并没有说交战情况如何,只嘱咐她速速将教主和孩子带回谷中休养。
“本座昏过去了多久?”眉心微蹙,官轻痕想挪动身子起身,却触及下身未愈合的伤口,疼得脸色一白。
宫商赶忙扶好教主:“禀教主,足有三天。”
官轻痕脸色微变,他昏了有三天?那战事进展如何了,他记得他开始阵痛时,莫谷才刚刚对大雅发起总攻……
雅同心呢,雅同心不是在他身边的麽,他去哪里了?
在祀鬟怀中,他半抬起身子,调转视线逡巡房内。房间里除了他和宫商外,再无第三人。窗外隐隐飘入中药熬煮的气味,感受不到雅同心的气息。
“他……”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夏离……你看见本座时,夏离不在身边?”
祀鬟愕然的摇摇头。
夏离,大雅四王爷雅同心……难道教主分娩时,那个人在他身边陪伴他吗?
明显可见教主脸上露出失望神色,但在她注视之下,他很快敛了外露的感情,侧过头去。
半晌,才缓缓道:“本座无碍了,你去替本座唤锦鲤来。”
“是。”才举步,官轻痕又唤住她,“慢著。”
手心习惯成自然的去抚摸不久前还鼓鼓囊囊隆著的腹部,一摸到平扁下去的小腹,才恍然忆起孩子已从腹中诞出。
宫商问:“教主可是询问小公子的下落?”
官轻痕轻微颔首,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雅同心不在他身边,孩子亦不见踪影,会不会他私下将孩子抱走了?
手心不自觉捏紧──他尚未来得及看一眼小东西的模样,折腾了他那麽久、却是让他心甘情愿为之受苦的小东西……
“教主宽心,是宫商担心打扰到教主休息,才嘱人将小公子抱去了另一个房间。现下刚过正午,小公子大概还在睡呢。”宫商很快看出教主的不安,“奴婢现在就去将小公子抱来。”
房门轻叩几声,宫商与锦鲤擦肩而过,後者面色喜忧掺半,快步走到教主床榻前。
“教主清醒了?”少年端详著虽然依然面色苍白,但精神明显养足了的教主,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太好了,锦鲤一直在担心教主的身子。”
教主之前在山洞里痛不欲生,挣扎产子的场景,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震撼,少年唯恐教主会因为分娩一事久久恢复不了元气。所幸今日一见,好像教主还恢复得不错,薄唇稍微添了一些水色,眼眸中也消匿了先前那种由於产痛而变得灰暗的茫然神采。
官轻痕端著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在锦鲤扶搀下慢慢坐直身子,将还有些乏力的腰肢向後靠在软枕上。慢慢点头:“本座身子已无大碍,无须再挂心。体内不适早已一扫而空,内力也在慢慢重新凝聚──虽然这般猜测或许并无根据,但或许和本座腹内曾经孕育过蛇王之卵有关……蛇卵留下了一些灵气在身体里,似乎在助本座恢复元气。”
锦鲤奇道:“如此说来,那只蛇王还算知恩图报,在劳累了教主这麽许久後,还留了後续余地助教主?”不由有些猜测,“那只蛇卵产出後就不见踪影,不知蛇王带著它去了哪里……?”
人类替蛇类代孕产卵,恐怕是破天荒头一遭,正史野史都不见记载的奇闻异事,竟然发生在教主身上……或许和教主天性阴寒的特殊体质有关吧。
官轻痕却无心再去计较蛇王和蛇卵的去向,在他看来,经历过那麽一场掏心挖肺的痛苦生产後,跟蛇王业已两清,他不关心,也不在乎对方的动静。
“大雅军队呢,後续战事进行到哪一步了?”这才是他要在意的。
锦鲤略略一顿,他到今天也没想明白大雅的做法。其实发动总攻的那天,大雅尚有余力回击。双方如果卯起来再继续缠斗,就算莫谷占了上风,也至少还要同大雅对峙上四天四夜,鹿死谁手尚不好分明。但──
“大雅退兵了。”如实禀告。
官轻痕一愣,锦鲤接著道:“那日教主生产,我和赤尾青听得洞中传来婴儿啼哭声,立刻冲进去,因为担忧大雅王爷将孩子抢走或以拿捏住教主性命为威胁。一进去,就看见教主昏倒在雅同心怀里,他并没有任何伤害教主或带走孩子的意图,只是很温柔的亲吻了孩子脸颊,然後交还给我们。”
“他……”官轻痕屏住呼吸,不觉握紧手中茶盏。
锦鲤回忆当日,雅同心紧紧揽著面色苍白的教主,久久不放,面上显露出的温柔几乎前所未见。他亲吻了孩子半晌,交还给他们时依依不舍。又覆唇在教主额头,蜻蜓点水般柔和亲吻了片刻,锦鲤听见大雅四王爷用清若微风的声音,在教主耳畔承诺“我会回来接你和孩子”……
他怔怔接过四王爷递过来的孩子,赤尾青顺势接过教主,两人一起目送雅同心头也不回的离开。
之後传来大雅退兵的消息,短短一个时辰内,大雅退得一干二净,密林又恢复了从前的宁静。
“夏离,不,雅同心似乎再无与莫谷正面交锋的斗志了,几天前已撤兵远离了苗疆。”锦鲤斟酌著想,这算不算教主施展的……美人计?中原兵法中所谓的兵不血刃,退敌城下?
官轻痕也陷入这突发状况的深深思索中,教主紧紧蹙眉,寒星般清冽的眼眸中透著淡淡不解。
婴孩的呓语声在房门外轻微传来,官轻痕神色一震,立刻从散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抬起头向抱著婴孩的宫商看去。
“教主你看,小公子笑得好可爱!”祀鬟抱著那软软的一团,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递到朝她伸出手来的官轻痕臂弯里,还犹自舍不得的对著小家夥看了又看。
官轻痕接过正咧嘴对他微笑的小婴儿,小家夥刚刚从午觉中醒来,眼睛半眯著,还不能完全打开,依依的哼唧著。乍一触到小家夥温暖柔软的小身躯,官轻痕心头陡然一软,几乎是毫无察觉的,鼻子有些发酸。
他深深凝视著那个只有自己手臂一半大小的婴孩,红扑扑的脸蛋,稀疏柔软的胎发,皱在一起的皱巴巴小脸,整个小身子就像个糯米团子一样,软扑扑的窝在他怀里。
这个就是他和雅同心的孩子,在他腹中孕育了三个月,折磨了他两天两夜才成功产下的害人的小家夥……
官轻痕轻轻收拢手臂,眼角隐隐湿润,他难以形容此刻内心受到的冲击,那是吃了许多苦之後,终於生产下与心爱之人共同孕育的骨血,发自肺腑的骄傲和温暖。也是在看到小家夥的这一刻,他再一次意识到选择留下它,即使再痛苦再艰难也将它产下,是多麽正确的抉择。
光可鉴人的银润长发垂到身前,落到小家夥鼻尖上,逗得他打了个小小喷嚏,一声“阿嚏”,就像一只小小白鸽叽咕了一个音一般。不满的伸出小手,揪住爹爹长发,把小脸凑过去嗅来嗅去。
官轻痕心里像有一江温暖春水缓缓漫过,只觉心堤开满了小小花儿,忍不住就把头俯低,在那圆滚滚的小脸上烙印几个深深的吻。
夏离……雅同心,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他生得好俊……又这麽爱笑……他怎麽可以这麽可爱……
“教主,小公子还未起名,未知教主会给小公子取个怎样的名字?”宫商在一旁看得心痒痒的,教主面上犹如春风拂过,注视著婴儿的眼眸中那温暖母性藏都藏不住,给本就俊逸绝美的脸颊染上新的动人风情。
虽然素来就知道教主是位绝色美人,但现在生育了子嗣的教主,才真真是美豔不可方物,那眼角眉梢间流转的情意和柔美,让身为女子的她也不得不屏住呼吸,自愧不如呢……
官轻痕眼神依然痴痴缠在儿子身上,缱绻不去。
“莫离。”轻轻应了一句,“他叫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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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返中原的途中,雅家兄弟并肩骑驱,许久沈默不语。身後长长的行军阵列,蜿蜒排成一条长蛇,所有兵士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疲倦神态。
雅月圆策马又走了一阵,忍不住回望给远远抛在身後的密林,那里不久前还是大雅和莫谷厮杀激烈的战场。
“是我听力坏掉了,还是同心你脑子坏掉了?”他问,“好不容易收拢了残兵,重整了军容,我们还有反攻的余地。你去追官轻痕,一去就是几天,再出现时就下令退兵?”而且一副茅塞顿开的明朗表情,丝毫不顾自己衣衫上那些乱七八糟血迹,就对全军做出叫人震惊的撤兵指令。
再看看弟弟嘴角微挑,显然心情甚是奇妙。
雅月圆不由得叹气:“──让我猜猜,官轻痕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血迹是他分娩胎儿过程中沾染上去的?”
“之前说大局已定的也是你,现在说还有反攻余地的也是你,月圆你到底想我如何做?”雅同心侧过脸来,同兄长嘻嘻哈哈的笑。
雅月圆顿觉头痛:“当时是想阻止你孤身冒险,身为主帅之一,不到最後一步哪能真正轻易放弃作战?你不要告诉我这点缓兵之计你都看不出来。”
悠悠的执起马缰,雅同心道:“我不想步父皇母後的後尘,两个人牵牵扯扯彼此伤害那麽久才能功德圆满。既然看到了他的真情,我就决计不会再让他为我受到伤害。”
“……是男婴还是女婴?”
雅同心嘴角克制不住的弯起弧度:“是个很健壮的男孩儿。”回想起小婴儿落入手臂中的那一刻,他简直觉得这个粉嫩嫩的团子是全天下最温暖、最需要守护的了,他恨不得用性命来交换陪在他身边的每一刻……
这就是初为人父的心情,这就是有了子嗣後幸福得无边无际的感觉?
雅同心捂住心口,那里暖暖的浮上充实与满足感,官轻痕在他怀中挣扎著为他分娩子嗣的痛苦又凄美的模样,他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忘记……
雅月圆目视他又呆又笑的表情良久,终於长长叹口气。他初次见到秦惜生产下的孩儿时,面上大概也是露出这种同样半痴半傻的笨蛋父亲表情吧?
“莫谷的事我再不过问了,你心里作何打算,就自己去跟皇兄禀报,同他据理力争吧。”

第四十九章 两全之策
要说服雅重月,并不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容易事。
“兵败如山倒”是雅同心给予此次出战莫谷的评价,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嘴角微微抽搐,听四皇弟一五一十汇报与莫谷交战的惨况,脸色一刻沈过一刻。
雅月圆垂眸看地,心里腹诽雅同心把一场败仗描绘得如此添油加醋,活灵活现。眼角余光观察九五至尊越来越黑沈的脸色,心想若不是他们的王爷身份,换做其他武将领军,当下就要给拖出午门斩首以谢天下。
“……朕的两名皇弟,竟然让朕如此失望。”沈声,语气里隐隐凸出阴鸷,“‘对莫谷的情报掌握得较其他将帅熟悉’,‘必然攻下莫谷’,‘不辱皇命’──嗯?雅同心,出征前这些承诺是谁许下的?”
皇兄真是过耳不忘……雅同心把头埋到更低,心虚的和雅月圆交换一个眼神。
没错,出征前他信誓旦旦跟雅重月做了必攻下莫谷、扫除邪教的承诺,但同样是为了将双方伤亡减至最低,并非是要一举杀除所有苗人。那时,他亦尚不知晓官轻痕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十万大军派出去,只余六千残兵败将,灰溜溜的回来,雅同心你该当何罪?!”皇帝动了真怒,一拍龙椅扶手,厉声,“不要跟朕虚以委蛇,你将大雅颜面丢尽了!说,自己如何领惩?!”
“还有你!”一指雅月圆,纵然不至要了两个弟弟的性命,为了给阵亡将士一个说法,有过必惩是雅重月一贯信奉的准则,“身为副将,同罪论!”
那些死伤将士确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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