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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染风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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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原本就猛烈不间歇的阵痛,再度发挥了它让人生不如死的能力,加重加急的发作起来,官轻痕猛然绷紧身子,朝後直直仰倒回雅同心怀里,像无法呼吸般急促的喘著气。
“哈、哈啊…………呃啊………………”
他痛得再说不出完整话语来,只是一个劲揪著雅同心的衣裳,难过的喘息;雅同心却终於松了一大口气,只要破水,离平安生产就不远了。
一边安抚那身处一波波强烈阵痛攻击中的产夫:“现在听我的指令,慢慢呼吸,慢慢用力,对,轻痕,做得很好,就这样慢慢推……”
一边冲兀自被教主迷得魂不守舍的大夫们,哭笑不得的:“──辛苦你们拿催产药过来!”
轻痕快痛死了,他快紧张死了,这些为老不尊的赤脚大夫竟然还盯著轻痕看得痴了过去!
他知道他家轻痕气质超群又俊美无瑕,就连早已熟悉这具身躯的他自己,看到他泣喘连连、虚弱得全身心依靠自己、仰赖自己的模样时都会觉得心跳加速──但那不意味著他容许叫来帮忙的外人也这般肆无忌惮打量轻痕正在生产的身子!
汤药递到他手里,却怎样都端不稳,官轻痕在他怀里挣扎著,动作幅度不大却足以把碗中的汤药洒个一滴不剩。
雅同心无奈,只能把汤药含入自己口中,再俯下身去,撬开那人咬得死紧死紧的唇,强行哺入。
宽慰他:“喝了它,孩子很快就能降生,不会再痛多久,我保证……”
温热的唇瓣覆盖在唇上,官轻痕模模糊糊间感受到来自男人让人安心的温暖,他不由得松开死咬住唇的银牙,微微开启口唇,咽下那半个时辰後会带给他更加猛烈痛楚的汤药。
汤药入腹,官轻痕犹吮吸著男人探入自己口齿间的灵舌,意识一半模糊一半清醒的,想从孩子父亲身上汲取更多力量,想借助孩子生父的魔力,抵抗那活像要将人身体一劈为二的难以忍受的剧痛……
雅同心哺入汤药後,本意就要退出去,谁知那正承受强烈产痛的人,竟然反客为主,吮吻起他唇瓣来,狂热而情炽;牢牢揪住他衣裳的手也移动到他後脑勺上,按住男人脑袋往下压往自己。
“唔、唔、同心……”教主意识不明的喘息著,腹中激痛让他如渴求水源的小动物,愈加靠近男人唇舌,好像通过激烈的交缠吮吻,就能够减轻一点身体里血肉剥离的疼痛。
这当然是徒劳,他只不过借由接吻,短暂逃避了对产痛的集中力;当雅同心配合的亲吻他,要再深入的时候,官轻痕猛然侧过头避开了他,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呼冲口而出:
“嗯──……!”
催产药的药效发作了。
羊水流得更快更急,孩子孜孜不倦的在他腹中拱动、钻取合适位置,灼热的肉块带来身体一阵又一阵寒病般的痉挛,绷紧的身子已经忍受到了极限。
官轻痕觉得,腹中的那块柔软似乎不复存在,取代它的是一块粗糙而坚硬的大石,散发出致命的高温,在他高隆的肚子中旋转著、撕扯著下落;仿佛要把他整个身心都撕裂开来,把世上最深沈、最黑暗的痛苦一股脑发泄到他剧烈颤抖的身体里。
他咬著牙,用力把笔直的双腿分到最开,挺身顶腹,泪水自眼眶中夺路而出:“呃啊啊──”
沈重的腹部上下抖动著,在爹爹仿佛漫长没有止境的噩梦折磨里,那个折腾不休的孩子终於落到了盆骨那处。
官轻痕眼看著自己原本浑圆如饱满果实的大腹慢慢下拉成了一个梨形,明显可以看见孩子走动的趋势,心里正要疲惫的松口气,却忽然发觉孩子落到了盆骨,竟然就再无继续往下的动静。
大夫这回乖巧了许多,不等雅同心询问,赶忙上来给教主摸胎。
一摸,顿时就脸色凝重起来,看著极为吃力朝自己望来的汗水迷蒙的教主,迟疑著道:
“老夫不敢确定,但──但似乎是孩子个头过大,卡在了狭窄的盆腔里……”

第六十一章 二包子降生~~
官轻痕心下一凉,腹内疼痛丝毫未减,但他竟然已经有些感觉不到了。
孩子个头过大……?
雅同心仿若给打了当头一棒,立时就懵了。胎儿过大,换句话来说,轻痕他……会难产?
“大概是最後这阵子,教主调养得太顺遂,日日给胎儿输送真气保胎……”大夫似乎也没甚把握,一边说一边偷看教主和教主夫人的脸色,“如果没有这最後半个月的闭关,大概,大概孩子还是可以勉强顺产下来……”
官轻痕阖上眼,急促喘息著,片刻後睁开眼:“给本座……推腹………”他的面色像涂了一层石膏般惨白,应该是痛得撑不住了,却完全没顾及自身。
再吃力的重复一遍:“他若下不来,帮本座增加、增加腹部压力……呃啊……一点点……把孩子、压出来……”
“万不得已,便、剖开本座肚子,将它拿出……”
他虽然说得有气无力,话语中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不容妥协。大夫听得心惊肉跳,再看看教主夫人的脸色,同样惨白难看,足可媲美那足足煎熬了十几个时辰的产夫的面色。
“教主夫人,这……这可如何是好……”真要按照教主所说的推腹?那可不是寻常人忍受得了的疼痛,就连柔韧力强的正常产妇,推腹只怕也要昏死个两三回;教主一介男儿之身,又阵痛煎熬了如此久的时间,体力流失殆尽,他哪里还堪得住这般酷刑……
雅同心没有应答他,他抬起手,轻轻拭去怀中那人面上滚落的汗水,手心下官轻痕细腻的肌肤微微发烫,还带著不言自明的轻微颤抖。
他很痛,他知道他痛得早就不想忍受下去。
但他还是宁愿承受比方才更加剧烈的痛楚,也要豁尽力气娩下他俩的孩子。
老大夫还在等候指示:“教主夫人……”
雅同心头也不抬,目光温柔停驻在官轻痕苍白面色上,淡淡道:“把汤药和热水再各备一些来,你们都出去。”
****************
石洞内重新寂静下来,官轻痕微微颤抖的呼吸在静籁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他嘴里咬著一块洁白布巾,无力的半坐著,仰靠在身後的石壁上;双腿弯曲竖起,一左一右大大分开,正在收缩蠕动的产穴门户大开,能够一览无遗的映入跪坐在他双腿间的男人眼里。这个姿势当然有些羞耻,尚保有一丝清明的官轻痕竭力想把脸移到侧面去,不与雅同心对视。但他身前那个颤颤巍巍的大腹阻止了他做多余的举动,疼痛占去了他全副心神。
孩子虽然卡在盆骨处下不去,但产痛仍然没有商榷的在一波波持续。官轻痕紧咬著布巾,克制不住自己漏出一丝丝隐约呻吟。
雅同心低下头,审慎的观察他开阖强烈的产穴。那里已经开了九指,孩子若顺利通过盆骨,便足可从那个撑大许多的出口爬到世上。
“唔……”又是一声轻吟,正对著雅同心的隆腹,动作明显的颤动了好几下。
像是终於下定决心,雅同心抬起眼来,轻柔的拂去官轻痕颊边汗湿的发丝,後者正双眸湿润、呼吸凌乱的看著他,目光中有著央求。
他的意思雅同心相当清楚,官轻痕在对他说,给我压腹,孩子不能再拖了……
“轻痕,我……”这个时候说什麽,都传递不出雅同心的心情,面对著为了他完全心甘情愿忍受怀胎之苦、忍受产痛的莫谷教教主,纵有再多空白言辞,又如何能表达内心悸动与席卷周身的疼惜之情?
他何其有幸,能够深入莫谷,能够碰触到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百死不悔的爱人……
在他欲说还休的踌躇中,官轻痕的眼神陡然平静了许多,看著他的目光,甚至有了几分温和。
雅同心知道,自己即便不宣之於口,那个人也是明白的。
恩爱两不疑,相约以终老。
他取下他唇边咬得有些支离破碎的布巾,喂他喝下整整一碗药性强烈的催产药,再重新换上一块干净整洁的白布让他咬在口中。
宽厚的掌心缓缓覆盖上那颤动不止的大腹,只稍微停顿一下,便毫不迟疑的,用力按压下去。
“──……!!!!”
官轻痕身体像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清冽眸子睁得极大,面上露出疼痛欲死的神情,冷汗顷刻就布满了全身。
雅同心手下再使力,感觉那人身子僵硬的绷紧,像拉开到极限的弦。自喉咙深处发出无法自抑的哽咽:“呃──……!!”
那人顺著他推腹的力道,挣扎著往下用力,两人同时在推挤胎儿。与此同时,催产药的猛烈药性一道席卷来,三管齐下,官轻痕双手死死抠进了身下石榻缝隙里,眼神发直,高高仰起脖颈。
布巾瞬间给他咬穿,上齿狠狠咬到下唇上,鲜血再度顺著唇角流下。大力分开的双腿猛烈打著颤,没了布巾的阻挡,腹部的压推还在不断加重,教主痛苦的摇摆著头,凄叫出声:
“嗯啊………………”
那个堵在他腹中多时的孽障,终於在爹爹近乎自残的剧痛中,缓慢的下移了。
雅同心给他压著腹,眼睛不时观察著他下体状况,同样也是一身冷汗。不同的是官轻痕是痛的,他是心慌加心疼心悸,没比产夫好到哪里去。
耳边回响著官轻痕越来越凌乱、越来越凄惨的呻吟,雅同心手抖得几乎想要放弃压腹,抱著那人落荒而逃。他不舍得,他真的不舍得轻痕受这种苦!
就在雅同心差一点就要把手从那下移变形的腹部拿开时,忽然听到官轻痕又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哽咽,然後是沙哑的惊叫:“它、它呃、要出来了──”
双手猛然抓住雅同心依然按在自己腹部上的手,颤抖著惊喘:“同、同心、它、它……啊啊……”
念城城主低头一看,开了九指的产穴那里,正缓慢而执著的挤出一个圆弧,下落的速度虽然不快,但看得出其绝不动摇的轨迹。
官轻痕的嗓子,已经在长久的呻吟嘶叫中变哑了,个头大大的胎儿通过产道,硬生生往他下体挤落时,他只能发出沙哑至极的哀鸣:“嗯啊……………………啊、啊──────!”
腹部的圆球,像突然消解下去一般,孩子终於通过了那个对它来说过於狭窄的盆腔,有惊无险的降落到了这个世上。伴随著一股羊水的涌出,哇哇啼哭的小东西掉落在官轻痕两腿之间,把爹爹最後一丝力气都抽离了出去。
教主只看了一眼那个比任何人都更加折腾他的小家夥,身子就颓然从仰靠著的石壁上滑倒,紧抿著的唇角,勾起一道轻微的美好弧度。
**********
三日後,莫谷教给新诞生的小家夥进行了洗礼仪式,并且给教主的宝贝千金取名为“修平”,誉为天下修平之意。身子略微恢复的教主并未出席洗礼仪式,只是教主夫人一手抱著一儿一女,很郑重的当众宣布两个孩子都从夫姓。
官莫离、官修平。
战火止歇,民安家定,儿女绕膝。便是最完满的人世风情。

第六十二章 尾声 行尽江南烟水处
三年後。
草长莺飞二月天,乍暖还寒时候,吹掠过繁茂业林的春风犹自带有微微凉意。从谷内转出的两骑高头骏马上的人影,颇有先见的系紧披风束扣,压低了草笠帽檐。
两骑并行,稍稍落後一点的男子放缓马缰,回头望了望出谷的路径,似是有什麽心事放不下。
他旁边那人随著他目光朝後方看去,了然的低笑出声。
“是你提议将孩子交由锦鲤他们照顾,总该不会在出了谷才来後悔?即便锦鲤忙於教务无暇分心,赤尾青终究是个再稳妥不过的。”
将依恋目光收回,官轻痕轻道:“他俩亦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莫离昨日又带著修平在潭水里滚一身脏兮兮,也不知会否伤寒……那汤药可记得按时服用……”
“停,打住,”忍俊不禁的抬手去牵那人微凉手心,笑叹,“说来说去,轻痕你不过就是母性发作,跟离不了巢的燕儿一样舍不得那两个小家夥。莫离那般精灵狡黠,又是将来的教主,难道谁能亏待了他不成?更不用说修平给他当宝贝一样护在身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了。”
抬手到唇边印下一吻,鼓励的:“你啊,就把这些琐事都抛掷脑後,好好与我同游一番不成麽?中原值得你目不暇接的趣事多了去了,保管你流连忘返。”
“……你倒是宽心自在,总不见你发愁孩子的事。”
雅同心冲他眨眨眼:“我和月圆、重月从小就是给雅少慕放养的,不也生龙活虎长到这麽大,娶了媳妇生了娃?”
“咳咳,”教主立刻板起脸,“雅同心,莫忘记你的身份!”
他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那人跟故意似的,将骏马趋近到几乎两人要肩胛挨著肩胛的地步;紧紧攥著他手心不放,拉长声调哀怨的说:“夫君大人,奴家知错了~~~~”动作伶俐的飞快凑近他脸颊,响亮的“啵”了一个,咬住他柔软耳垂吃吃笑:“那今晚~~~夫君可要惩罚奴家~~~~~”
官轻痕背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把身子拉离他远一点,耳根蹿红,强制镇定:“你能不能不要永远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我又怎麽了?”
“一边说服软的话一边对我动手动脚……!”
“耶,可是夫君也很喜欢啊~~~~~~~~~~记得前几天是谁饮醉酒,在卧榻上扭来扭去的求我──”
“雅同心!!!”
脸颊血红得真的快恼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心情可好转些?”在分岔路口暂停马匹前进,笑吟吟的指了指右侧一条由大雅和莫谷齐力修建好的青石板路,路的另一端尽头便是念城修缮一新的城门。问:“等我们从中原回返的时候,顺路去念城里看看怎样?我这个城主‘出嫁从夫’三年多了,他们可还一直没有荣幸拜见城主的夫君呐。逢各喜庆佳节,秋官他们总酿上好的桂花酒来莫谷作拜礼,还送了诸多奇巧小玩意给莫离修平玩耍,轻痕你亦该适当回访回访。”
“哼,本座自是知晓。”不觉直了直腰身,口吻中不自觉流露一家之主的气势,“会让他们知道,本座有足够的能力给你幸福。”
“是是。”雅同心偷笑,他要逞强便由得他去逞强,这一趟中原之行,他可是别有居心,到时候只怕回到念城时,轻痕他早就没办法摆出一副凛然威武的模样来了~~~肚子给弄大了是要如何庄严冷峻?
疑窦顿生:“你诡笑什麽?”
“没啊,只是面部小小抽筋罢了。啊,看那边,是往中原去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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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匹骏马均是可日行千里的神驹,两人不知疲倦的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日落前居然进了城,已是靠近中原繁华地带的城镇了。
雅同心轻车熟路找到一家客栈投宿,店小二点头哈腰问两位爷,是不是来两间上房?
雅同心看一眼从未出过苗疆,正好奇的四下打量的雪色身影,官轻痕显然没留意到他这边的动静。
压低嗓音对小二说:“一间就够。”
“一间?”小二惊奇打量这位衣著简单却明显衣料不菲的公子爷,再看看旁边那位仙人一般俊美的人物,这俩结伴同游,不像是付不出房资的主啊,两个大老爷们挤一间房?
“嘘嘘,小声点,别让旁边那位公子听见。”拿出两锭银子塞到小二手中,声音再压低,“我按两间房给你房资,条件是他若问起来,你和掌柜的要配合说只剩一间房了。”
要不怎麽说大雅男风盛行呢,小二顿悟,拿著沈甸甸银两心领神会猛点头:“小的明白了,一定按客官要求的去办~~~~”
暧昧瞟一眼那位应当是出自富贵人家,没怎麽见过世面因此看起来格外单纯好骗的俊美公子,暗暗咂舌。这两位应该是认识的,这不算是为虎作伥吧──管他的,他们开店做生意,本职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呐!
很快去而复返,对笑眯眯的雅同心道:“房间吩咐去打扫了,一炷香功夫後就可以上楼,天字一号房。”
官轻痕把目光从大堂中喧嚣猜拳饮酒的人们身上收回来,闻听一间上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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