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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染风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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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仰脖,琥珀色液体汩汩灌入喉咙。随著吞咽动作,修长白皙的脖颈毫不设防裸露在雅同心眼前,令人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夜官轻痕在高潮来临时,後仰身子,发出低低呻吟的同等豔色……
“咕”,雅同心偷偷压抑下吞口水的欲望。努力把视线调转开,不去注视官轻痕不经意间散发的勾人气场,和他唇边因吞咽过急而溢出的清亮酒液。
官轻痕轻拭唇角,将手中那坛酒塞至雅同心手中,已只余半坛。
一双晶亮如寒星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雅同心。眸色清澈,眸底却藏著淡而难以察觉的情绪。
雅同心掂量著坛身,苦笑。他酒量虽不差,但这般不动声色,一口气灌下半坛酒的作风,还是生平头一回遭遇……
“若这种饮法,还只能称‘不善饮酒’,那夏离只能算得上滴酒不沾了。”
“你们中原人,不是也推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盯著他的亮色眸子愈加明耀,官轻痕边说,边伸手过来,覆盖上雅同心抓住酒坛的手。手背传来的温软触感,叫大雅四王爷暗地里心跳漏了一拍。“怎到了苗疆,反倒露怯?”
“怎是露怯,只不过……”
官轻痕借著酒力,已扶起了那半坛酒,凑到雅同心唇边。吃吃的笑:“那便饮给我看啊~”
他凑得很近,因为打算灌酒,几乎就贴在雅同心唇边说话。淡淡酒香,自他身上弥漫传来,沁入雅同心鼻翼,混合著官轻痕自身的体香,带来暖热的湿度。两人近在咫尺,交错相闻的气息时而暖暖扑上颊面,雅同心陡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恍惚。
那人还笑吟吟的持著他手不放,越贴越紧。
再给他这般无赖的粘下去,只怕到时候会演变成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雅同心无奈,将坛身倾斜,微张口齿,坛中余下的液体便悉数倾倒入腹。
饮得兴起,直到手中重量愈轻,还不甘的摇晃了一下坛身。正要将最後几滴美酒也风卷残云收拾干净,伸出舌尖,接到滴落的琼液时,忽然官轻痕松开了握在他手掌上的手,朝他伏过身来。
官轻痕长如绸缎的银白发,轻轻拂过雅同心脸颊,雅同心尚不及反应,那人水色薄唇已轻柔覆盖上他唇瓣。不容分说的,追逐著最後几滴美酒,探入他口腔。
酒香入鼻,雅同心手一松,空坛轰然落地。
清脆的瓷片碎裂声。
反客为主侵吻上来的官轻痕,动作生涩不得要领,像个拼命想证明自己实力的初出茅庐的小子,不依不饶的在雅同心唇齿间厮磨、缠咬、吮吸。雅同心短暂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回过神後舌尖强势顶开官轻痕两片唇瓣,蛮横钻挤进去。
空无一物的双手果断揽上官轻痕腰肢,随即将人压倒在房前空旷的草地上,两人衣衫整洁的滚做一团。
仅仅是互相不甘示弱的追逐啃吻,舌与舌游龙戏凤般穿梭纠缠。
雅同心浑身热度都在急速飙升,也清晰感觉到身下人的体温同样不断攀高。
宛如入魔,雅同心不假思索的探手过去,微颤著就要解开官轻痕衣襟。
却给意想不到的推开了。官轻痕并没用上几分力气,却很坚决的推开了他。
那人拢齐半敞的衣领,依然躺在地上,长发凌乱铺散一地。仰面望著雅同心,眸子里的光亮是清醒的。
雅同心与他对视,辨不清他眼底似喜似嗔的神色,究竟是何含义。
“官……轻痕?”他喃喃,没什麽把握的,轻唤那似乎突然改变主意的人的名字。
官轻痕低声道:“与你接触,仅仅是唇齿相依,竟……已能令我周身体温上扬,气血流通加速。区区一次采阳,後力如此强劲?夏离,你用何种蛊术,下到了我身上?”

第十七章
呼吸好像还停留在方才炽热的暧昧交缠里,雅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凝视官轻痕不闪不避、执拗寻求答案的双眸。
“这个问题,合该是夏离问官兄才对。”他对於他身体的渴求,超出了自己预料的程度。而敌我立场分明,既然未来终有一日要兵戎相见,他就不该对官轻痕有丝毫动心。
官轻痕抬起手臂,指尖轻轻划过雅同心面庞。他是真的困惑。对与雅同心稍许的接触便会体温急剧上升感到困惑。对雅同心方才那句话,同样难於理解。
他仿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手指从雅同心高挺的鼻梁,轻轻划到他唇瓣,在上面轻按了按。“我并未对你做过手脚。”
“夏离能够理解,会变成现今的局面,绝非出自官兄刻意。”雅同心道,“只不过,有些事会自然而然走到那一步,发生就发生,动心就动心了。确非人力可控。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人好像更迷惘了:“我不大明白你话中之意。”
雅同心笑笑,翻个身从地上爬起,朝犹仰躺在地上的官轻痕伸出手去:“不用介意。或许是有些醉了。夏离方才所说,自己也不甚理解。这样就好,维持目前你与我的处境。”
官轻痕接过他的手,一跃而起。这时才注意到他脚底有个小小包裹,鼓鼓囊囊塞了不少东西。“你有外出打算?”
“锦鲤交代了我一项任务,我想赶在今日拂晓前动身进行此事。”
好看的眉峰蹙起,锦鲤?他告诉过他自己闭关期间,教内事务继续交由他与赤尾青照拂,但并没提及要指派给雅同心什麽任务。
“什麽任务?”
雅同心看他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如实以告。
官轻痕更紧的蹙起修眉。自莫谷教从外域迁入此谷中来,那处名为“夕断地”的凹陷地带,一直就被列为禁区。年年都有年轻气盛的教徒不顾教规警告,或成群结队或私自潜入,多年来无人全身而退。要麽莫名死在该地,难觅尸首下落;要麽中了奇怪的剧毒,气息奄奄的躺在谷口。
锦鲤将入教不过数日的雅同心派去夕断地,是暗中想试探他的实力,还是另有他图?
不论出自何种目的,违背他的意思,暗中下达此等危险指令,锦鲤显然是这几年给他放纵得忘了形,开始恃宠而骄了罢。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教主?
冷冷挑唇,等他“出关”,不管赤尾青如何挺身相护,这违背教令私自做主的罪名,锦鲤是受定了。
“那里是禁区,常人难越雷池。”官轻痕道,“包括教主在内,至今都没有人能从那里寻获有用信息。”
雅同心明显给勾起了更大的兴趣:“教主亦去过那处?”
深深看他一眼,从他发亮的眸子里看不到畏难,只有对未知的雀跃与热情。官轻痕心想,好生奇怪。这个中原男子,有著成年人的端庄外貌与稳重举止,心智却始终保留在孩童般的旺盛好奇。
或许就是这一点,才让他如此特别,精力和阳气远胜其余人一筹。叫他尝过一次,就有些食髓知味……?
“他三年前去过一次。”简单答道。
“是何结果?”
“侥幸逃回生天。足足养了两个月,才把身上各种混杂的毒素拔除干净。”这身银白几近透明的长发,便是当时从夕断地狼狈逃回後遗留的纪念。他闭关的日子,亲眼看著自己那原本如最深沈的夜色般清亮黑澈的满头青丝,顺著发根,一点点褪去颜色。仿佛给某种吞噬光亮的魔兽,将所有亮度与色彩,慢条斯理的吞入了不见天日的腹中。
尽管他素来不介意外貌形态,但适应这垂及足踝的长长银发,还是花了他不小的功夫。
“此後,教主颁发了更为严格的禁令,严禁未经允许,私自探入夕断林。我不曾听教主提及派遣你去夕断林的打算,应是锦鲤私自做主,未知居心。你大可置之不理。”
雅同心笑道:“锦鲤是四大护法之一,按理算是最接近教主的心腹了。你却一口断言自己更能领会教主的心思──看来,官兄与教主倒是过从甚密。”
官轻痕微滞一下,“我的地位,与护法又是不同。”
雅同心顺口问道:“那是怎样的地位?”
官轻痕没有回答。他不喜撒谎,但此刻也没有同雅同心开诚布公,说明自己真实身份的必要。
片刻的静谧笼罩了两人。
他既不说,雅同心也没有追问下去。
在雅同心看来,官轻痕不是那种刻意隐瞒之人,不坦诚在教中的地位,大抵是觉得真实身份与两人间的交契关系不大。官轻痕或许会担忧他这种初入教中的懵懂新手,倘若给告知与教中举重若轻的人物贸然有了奇异的关系,兴许会因诚惶诚恐而刻意疏远彼此的距离。
虽然雅同心丝毫不在意身份差异,但有过前车之鉴,看柳从眉与皇兄雅重月,就因为这种身份鸿沟而彼此折磨了许多年月,官轻痕会不会顾忌这些也未可知。
再说,他隐瞒官轻痕的,又何止区区一个教内身份这麽单纯。
倘若可以,他亦宁可一直隐瞒真实来历下去。
沈默片刻,官轻痕又绕回方才的话题:“你留在此处即可。”
雅同心抬手,挑起他鬓边散发著奇异光泽的银发,温柔道:“即便不是出自教主谕令,我也想去尝试一番。”
他突如其来的举止,颊边感受到的指尖柔和,让官轻痕身子微微一颤。偏过头,眸露不解:“为何?”
“诚心入教,今後共荣同辱,竭诚奉献心力。”雅同心低笑,“入教誓词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夏离想多涉及一些教务,不愿无所事事,在此虚耗度日。”
“有死於非命的风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能立得奇功,或许可以得到教主破格接见,在更大空间展露才华,赢得赏识。官兄引我入教的目的,应当也是希望我能早日出人头地吧?”轻触著脸颊的指尖修长有力,碰触的每一点,都在官轻痕脸颊染上星星绯色。雅同心著迷的欣赏著那人不自知流露出的羞窘,叹气道:“况且……不论你有无意识到,夏离出自私心,确想借由了解莫谷,更多了解身处其中的你一些。”
官轻痕微微缩起了脖颈,似乎想逃开雅同心的轻触,又有几分犹豫不舍。
──很奇怪。
他想。
症状行进得更诡谲了。
用不著唇齿相交,甚至用不著依偎拥抱。
单单指尖蜻蜓点水般自颊边一划而过,就引起他内心深处一股仿佛夏日雷鸣般的轰然震动。不是蛊,不是毒,那末,是什麽?
看看天边月盘渐渐敛去光华,估摸著拂晓时分已近。雅同心收回了手,俯身提起地面小小包裹。
“我陪你去。”官轻痕看著他,慢慢说道。

第十八章
镶有“夕断地”三字的界碑,警戒意味分明的立在山谷东北角上。官轻痕停了步,朝身後紧跟著的雅同心看了一眼:“从此处进入,便是夕断地。”
雅同心向界碑内地域探头看了看,此际已属天色微明时分,以界碑为限的夕断地内部却依然弥漫著夜色一般浓郁的黑黝黝意味,一切都看不分明,仿佛这咫尺之隔的地段,半分阳光也难於射入。内中传出略微带有腥味的空气,嗅上去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散发著生人勿近的危险气场。
关於夕断地的情报,锦鲤并未透露太多,雅同心琢磨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正要和官轻痕说到了这里就好,你且回吧,却见他已举步踏入其中,雪色身影很快湮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里。
“官轻痕!”雅同心暗自跺脚,只得紧随其後,一脚迈入。
越过那道界碑,眼前顿时一黑,从光亮中陡然陷入失明状态一般的不适感陡然袭来。
雅同心只听得脚底哢嚓一响,也不知自己踩到什麽东西,忽然就感觉有活物攀上脚背,顺著小腿根缠绕上来。
他反应极快,立刻伸手去行囊中掏火折子。
刚将火折子抓到手上,正要点燃,被一只温暖平稳的手按住。
眼不能视物,只能感觉到官轻痕柔和的呼吸轻洒在耳後,平静地说:“不用介意,这藤蔓仅以小型动物为食,方才不过是惊扰它罢了。你不主动攻击,它不会把你怎麽样。”
果然,话音一落,似乎是感觉到并非猎物,缠著雅同心的枝条松开钳制,慢慢爬离开。雅同心听著长型枝条在地面拖爬而过的沙沙声,好似巨型野兽的尾巴在拖行,不由暗暗叹气:竟然初踏入便遭遇了嗜血植株,这夕断地果真名不虚传,藏有令人匪夷所思的生物。
“跟我来。”官轻痕说,“不要发出声响。”
握著雅同心的手并没有放开,两人身形紧贴,官轻痕每走一步,雅同心便依葫芦画瓢跟著踏上。在视力无法充分发挥的境域里,听力被扩充到极致,能够清晰听到四周传来上下逡巡的藤蔓环绕声,似乎是严防死守著夕断地的前线哨兵。
走了约摸一刻,眼前渐渐有了微光,慢慢能够看见周遭大致状况。他们身处一大片沼泽的前方,放眼望去,只有隐隐冒著气泡的肮脏沼泽横陈眼前,别处概无其余通路。
雅同心愣了神,他不曾习武,这、这要如何越过沼泽?
朝四周看看,旁边不见参天树木,唯有几丛粗浅灌木,稀稀疏疏立在沼泽边,根本无法借助攀爬绕过这仿佛一望无际的沼泽地。
正在为难间,官轻痕松开了手,对他道:“我先过去,一会将绳索抛过来,你系在腰上。”
“等……”不及阻止,那我行我素惯了的银发男子,已提足真气,足尖微点地面,施展轻功径直直扑沼泽而去。
雅同心整颗心提在嗓子眼里,注目追随著那一袭雪色人影在半空中飘然掠过,心里迅速打转,万一他气力不足,自空中跌落,他要如何援手……?
刚想到此,就见官轻痕身形一顿,似乎沼泽的范围远较他设想中来得庞大,一气飞掠的距离没有掌握好,衣袂翻飞间气空力尽,从空中直朝沼泽栽去。
雅同心魂飞魄散,惊呼脱口而出:“官轻痕──!”
官轻痕长袖一卷,沼泽边一丛灌木拔地而起,越空飞过,漂浮在沼泽面上。白色身影落足在灌木身,略一歇息,不过眨眼间,已再度提气,纵身朝前掠去。
一个兔起鹘落,已稳稳踏足对面坚固地面。转身疾力,灌注真气於一条粗大绳索上,隔著沼泽远远朝雅同心抛来。
待将雅同心拉过沼泽来,看他脸色苍白,以为是给如此辽阔的沼泽险地吓到了,安慰他道:“不必紧张,夕断地唯有这一处沼泽,其他皆属平地,行走无虞。”
雅同心解开腰间绳索,二话不说,扑上前便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官轻痕愣在他怀中,不明何意。
“够了。”雅同心将人死死揽在胸前,方才那番涉险之举已经让他心神出窍,再不想尝试一遍,“这是我的任务,你不必再为我犯险。”
“夕断地我曾来过,对此地地形与生物略有所知……”
雅同心打断他:“就算你了如指掌,亦不许再冒冒失失一人冲在前面。如果方才那种情景再出现,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教内任务再重,怎及得上你的安危要紧?”
他冲口而出,焦急与关切毫无掩饰,官轻痕先是一怔,继而心中一暖,心口处,慢慢爬升起丝丝带著悸动的柔软。他任由雅同心牢牢揽住自己,两人依偎片刻,才淡淡道:“我会更加谨慎。”
得到他不会躁进的允诺,雅同心紧绷的神经多少舒缓一些。低头发现自己还把人牢牢压制在臂弯中间,黑白发丝纠缠,俊脸一红,忙不迭放开了手。
讪讪著想说些什麽缓解尴尬,官轻痕却似毫不在意,理了理给他弄凌乱了的衣襟,转身继续朝深处走去。
***************
越朝里走,夕断地内光亮越盛,仿佛他们是自太阳落山之地,径直朝向日升之处走去。
遭逢到各色奇异毒物,雅同心一概拦阻在官轻痕前头抢先出手,或将之制伏,或以身作饵,诱使毒虫毒物攻击自身。但凡稀奇物种,全数捉入随身带来的竹篓中,用药迷晕後分类放置。
官轻痕尊重他的意愿,立在他身後五丈远作壁上观,让他一人手忙脚乱、有惊无险的一一处置完毕,唇边自始至终挂著淡然笑意。
三年前他毫无准备,只身闯入,未免遭遇暗算,险些身亡。但这回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加之是两人同行,危险大是减半,这也是他最终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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