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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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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的儿在哩,有甚事情唤他?”
“快整衣冠,备香案,叫李二接圣旨。”
在那个年月,圣旨绝对是很神圣的东西,急忙叫出李二整理衣冠,燃了香,上了案,当门的摆开,县大老爷才跑到门外带了那传旨的天使进来。
来者是个五十来岁的太监,面白无须(汗一个,太监有了胡须就不是太监了),身后是四个黑袍的带刀护卫。
街坊们也听说了有圣旨来临,呼啦啦的跑过来。莫说这些街坊,就是县大老爷也没有见过圣旨,听得那天使太监尖了嗓子的高叫一声:“圣旨下,阳谷李二接旨”。
众人齐整的跪倒,李二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专门给自己下一道圣旨,只能学着戏文里的模样跪倒在地:“草民李二接旨。”
那天使太监好似很满意这样的排场,腆着肚子展开黄绫缎子的圣旨,以平缓不带任何情感的调子开始高唱:“大宋国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切朕嗣续丕基,事神治民,临深而履薄,朝夕是心也。每有才人,无一刻或怠,闻得阳谷李二才情卓著,声名斐然,深得朕寻求良才之心。特降旨进京面圣,以堪大用。另:阳谷县教化地方有功,备案另用。钦此,大宋熙宁七年冬丁酉日。”
那太监念的完了,李二才起身接旨,再看旁人还在不住劲儿的胡乱磕头。
“李大才子,且快去收拾收拾,随咱家进京去吧。”
“这就去么?”
太监:“这便去,圣上求贤若渴,特意关照咱家要李才子随行进京的。”
难道是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在皇帝面前举荐?一定是这样了,看来这回是有机会当官的,到了东京汴梁一定好好的谢谢他们。
旁边的县大老爷也跟着沾光不小,欢喜的对那太监道:“天使远来小县,风尘疲惫,如今宣旨已毕,且容李大才子准备准备。小县略略备了薄酒为天使洗尘。”
众人径直去了,街坊纷纷道贺:“早就看出李二有本事的,如今果然显赫,能进京面圣也是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我等与才子为邻,实在是有幸了。”
……
母亲再也顾不得客套,慌忙忙的给儿子准备衣裳盘缠,把箱子底上的那大锭银子也取将出来:“我的儿这便要光耀门庭了,到了京里不比在家,说话做事务要小心谨慎,无论圣上赏赐多寡,不可争执,需知伴君如伴虎的。为娘的只要你平安回来也就心足了。”
李二抬头,见母亲的眼眶里泪水直欲落下,心中一暖,顿感母子深情,纳头便拜:“孩儿记下了,母亲保重,孩儿……这便去了。”
第九章 争妓
         东京汴梁,八省通衢之地,人口在百万之上,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尤其是李二所经过东华门外,更是一幅兴盛景象。当街店铺林立,行人相挤。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等物一样也不曾少了。
尤其引起李二兴致的是城门附近那成千上万头活猪,哼哼唧唧的拥挤着待宰。听天使曹公公说这才是东京一日的肉食之量。
李二张大了嘴巴,想不到宋时的开封已经是如此的繁荣,母亲一天能卖完一口肥猪就算不错,在东京这成万的肥猪不过是一天所需!
由于李二既不是内臣又不是地方官员,只能暂时安排在驿馆等待皇帝陛见。
当时驿馆的伙食标准是按照官员的等级来制定,驿承也不清楚李二到底是什么等级,看他没有大官的架子,又是布衣百姓,就按照最低的伙食标准供给――每顿饭半升糙米,一天半升?酱,另外还有六棵大葱。
前几日里,李二还小心谨慎的等待这被皇帝召见,到了第五天头上也不见动静,问那驿承:“大人,皇帝陛下召见还要等几日?”
“几日我也不敢说,不过等个十天半月的算是快的,东厢有个淮南东路来的官儿,眼瞅着要等仨月了,这不是还在等的么?你才来这么几天急甚?”
既然是不急,李二也就优哉游哉的转悠,看看帝都的景致。
光是东京的御街就叫李二咂舌不已,这御街阔两百多步,为官员上朝所用。临街的店铺几不可数,寻欢作乐的青楼、说书游艺的瓦肆相连相接,繁华可见一般。
吃了东京有名的小笼灌汤包和黄河鲤鱼焙面,解了肚子里的馋虫。不知不觉间,红轮西下,已是一点新月破昏沉、万点星光上光晕的时节。
东京每多贩夫走卒之辈,这些人白日里劳作,夜晚间寻乐,酒肆青楼开始进入了营业的黄金阶段,东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御街右手有一高三层的华楼,上悬匾额,书了三个描金的大字“霸王楼”。
太白居是酒楼,墨香轩是书店,怡芳阁是青楼,这些李二都清楚,可这霸王楼开的是甚么买卖?
但见霸王楼前人头攒动,都争抢这往里挤,多是衣衫锦绣的富贵之士,间有许多的文人墨客打扮的书生。这些人都在门口的大铁匣里丢钱然后进去,李二也随便丢几个铜钱随了人流涌进。
好大的霸王楼!
里面是越层的通楼,红毡铺地,巨烛通明。这楼里定是燃了甚么香料,透着股子暖暖的香气。李二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宽敞的所在,在寸土寸金的御街,光是这些地皮也要花费弥多。
霸王楼里的黄花梨木椅子早就为人坐满,大多数还是站立着,也不见有炭盆燃烧,李二已是浑身燥热,额头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人们等的有些不耐,纷纷呼喊:
“霸王!”
“霸王!”
“罗大家出来相见!”
李二这才明白原来这霸王楼是青楼的卖笑之地,那所谓的罗大家就是这里的当红头牌姑娘吧,只是不知为何取了霸王这么古怪的名字。
一穿大红羽缎对襟褂子的妇人出来说道:“罗姑娘正在装扮,这就和贵客们见面!”
人群中又是一声整齐的欢呼。
李二也很好奇,想看看这罗大家到底是怎么个模样,引的如此众多之人趋之若鹜。
时辰不大,楼上一声清脆的金锣敲响,乱哄哄的楼下当即安静下来,真是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从后面二进的院子里传来马挂鸾铃之声,后楼口的珠帘挑开,人们秉心凝神等待正主儿登场。
不一刻的功夫,一骑通体雪白的骏马进来,彩边?银星的雕鞍,光飞明金线的宝镫,皮扎团花的辔头上还有宝扇描金的彩云形状。三股紫丝线拧成缰绳持在水葱一般的手上,马上是女子着银边儿的素皮软铠甲,盈盈小腰束了狮子吞云的束带,头上是亮闪闪的银色软皮盔,脚上是高可及膝的的小蛮靴。
这女子眉目如画,英姿飒飒,想来便是那罗大家了。
光是这身女儿的戎装就引来一片喝彩,人们疯狂的呼喊:“霸王,霸王!……”,
气氛顿时火爆起来,人们好似粉丝见到心仪的明星一般狂热。
那罗大家下的马来,移莲步上楼,倚栏而立,更添几分英气。
“大家都是来为我罗芊芊捧场的,本不该怠慢了,只是今日里奴家实在是有客人,今日我就做东,请大伙饮了这杯水酒即刻散去吧。”罗芊芊声音清脆,还真的有几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干净。
两个丫髻垂丝的女童,手托描金盘,盘上是白玉盏,分有暖酒传来上奉分于众人。
这什么罗芊芊还真是会做事,就这么杯酒就引得人们往那铁匣子里丢钱,真的捞钱的好手,李二心里暗暗不忿。
楼上的罗芊芊脆声道:“大伙儿同饮此杯,请了。”
众人纷纷一饮而尽,旋即又把酒喷了出来,纵是勉强忍住没有喷出的也是面色古怪――这酒竟然是苦的!而且苦的奇甚!
李二只是浅抿一口,大吼一声:“好酒!好苦酒!”
众人纷纷侧目,见到了怪物一般的看着李二,那楼上的罗芊芊做这苦酒本意是戏弄众人,想看看这些登徒子的丑态,没想到李二竟然当堂叫好,浅浅一笑:“那位贵客说这酒好,好在哪里?”
李二本是见多了罗芊芊这样吸引眼球的做派,后世的许多炒作比她的这一手就要高明的许多,不过却看不上她如此的戏弄他人,也是有心卖弄,上前两步道:“罗姑娘这酒好是好了,却算不得佳品,若是再往酒里撒一把盐才是真正的好酒!”
苦酒撒盐更是不堪,罗芊芊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古怪主意,当即问道:“为何加盐?”
不仅是罗芊芊不解,便是楼下的众人也不明白李二的意思。
第十章 公主也爱好这个?
         李二又上前一步,浅抿一口杯中苦酒,在口里含了许久方才缓缓咽下,好似在回味那苦的味道一般,不疾不徐的说道:“世间滋味不外乎酸甜苦辣咸,苦味最是不为人所喜。况且所有的味道退去之后人才能品尝出清冽的苦味,便如晚秋之菊,冬雪之梅一般,只有飘逸隐忍之士方能品尝,所以说苦是五位味中境界最高者。然罗姑娘刻意的用苦酒待人,未免着了痕迹,有故作清高之嫌。而咸这一味最易品尝,入口便觉,常人不可一日无咸味,所以说咸这一味便是市井的味道,咸味看似寻常,咸到了极至就转变成苦,意喻寻常之中自有不寻常之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便是苦咸转换的写照,沧海桑田人生多变的深意便是如此。罗姑娘看来是明白苦味真谛的,奈何不明白咸苦之间的转换,不能通晓由极浅至无限的道理,终究是落了下乘。”
“苦味只有飘逸隐忍之士方能品尝”这句深得罗芊芊的心思,同时触动心底,神色黯然间倏得面色明朗:“贵客指教的是,奴家受教了,敢问贵客高姓?”
“阳谷李二!”
“原是新近崛起的大才子到了,奴家还真是失敬的很。”罗芊芊远远的蹲身福了一福:“还请李公子上楼指教,余者贵客都散去吧,别日里奴再赔罪。”
李二得意的抬脚上楼,猛听得身后一声清脆的高呼:“且慢,为何这小子能上楼我却不能?若是不能叫我上去,休怪我翻脸,烧了这霸王楼。”
罗芊芊面色一沉,她在霸王楼是头牌红人,也是汴梁的当红之人,便是达官贵人也要看她的脸色,若能得霸王楼罗大家陪一壶酒下一盘棋,那也是极有面子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人这般的吆喝威胁。
罗芊芊道:“楼下的贵客既是问了,我也就明言了吧,我这楼上的客人是我多年前的至交好友,奴家也是私下里和他说几句体己的话罢了。”
楼下那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白底粉花的金边袍子,头戴高冠,腰上的宽带也是镶金嵌玉。尤其是面色俊美,颇有几分风流的架势,不过眉宇中骄横之气流露,大剌剌的坐了,冷哼一声,对罗芊芊的话不置可否。
罗芊芊看这人的神色不同寻常,多年的风尘生涯赋予她阅人的本事,看这人的话语和架势就知道是非等闲的富贵人家子弟,又道:“方才这位李才子也是名动天下,为东坡居士改诗哪个不晓?便是方才品评苦酒也足以见才情,奴家请他上楼可曾差了?敢为公子的名讳,可能于这二位相比?”
“凭你霸王楼罗大家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他李二上楼我也一定要上,我若用强上楼你定然说我欺负于你,我用此物为资,上你楼去,如何?”这俊美的公子说话间,从衣袖中拿出一鸽卵大小的珠子,这珠子通体浑圆,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夜明珠!”
已有人惊呼出来。
这公子出手真是豪阔,此等大小的夜明珠便是买下霸王楼也是足够!
用奢华之物强买本就算是侮辱了罗芊芊,罗大家正要发作,从屋里跑出一女童,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罗芊芊展颜一笑:“公子出手阔绰,果然是大手笔,奴家得罪了,还请上楼。”
那盛装白袍公子也不道谢,目中无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径直上楼而去。
进得房中,见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牙床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正中设了坐器。
雕花梨木椅子上坐的是一二十来岁的书生,这书生穿普通的青布袍子,面色也算英俊,只是脸上多了风尘之气,双眉有些下弯,多了几分苦相。
“这位是刘公子……”罗芊芊右手虚引给李二和那白袍公子做引荐。
白袍公子颇为不耐:“我说罗大家,我来这里可不是要看什么刘公子马公子的,听说你那‘霸王卸甲’之舞为天下之最,速速舞来。”
罗芊芊脸色微红:“霸王卸甲之舞需精心准备,场面太大,需要颇多的乐器道具配合,一时间难备的齐整,若是……公子……,不如我舞一段《半万兵》于诸位观赏。”
“甚么半万兵一万兵的,本公子可不想看,你若不舞那霸王卸甲,莫怪本公子翻脸……”
李二最是见不得这公子嚣张跋扈的模样,起身道:“罗姑娘说了不舞便是不舞,你这人怎的如此苦苦相逼?”
白袍公子鼻子一哼,冷笑道:“甚么罗姑娘罗大家,还不是卖笑的粉头么?有几个登徒子捧她的臭脚,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公主不成?”
罗芊芊脸色瞬间几度变化,终于强忍了没有发作,旁边那青袍公子拍案而起:“罗姑娘虽身在青楼,却也比那皇宫大内的公主高贵的不知多少,想那些个公主郡主的,自持生在帝王之家,嚣张跋扈,有甚什好了?”
白袍公子闻言大怒,声调尖利的大叫:“你……你这厮口出狂言,污蔑天家,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青袍刘公子嘿嘿冷笑:“我知你是大宋的长平公主,我便如此说你了,你待怎样?大可调了御林军来砍我的脑袋。我看你以公主之尊出入青楼之地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那白袍公子被人识破了行藏,索性顺手除去头上高冠,露出头上的宝钗髻:“本宫正是长平。”
其实长平公主私生活极其糜烂,时常的扮了男装出入青楼瓦肆,坊间有些身份高贵的客人也认的她,所以罗芊芊从丫鬟口中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才请她上楼。
既然长平公主现了身份,罗芊芊和李二急忙见礼,叩见公主千岁,那刘姓的公子却浅浅的抱拳:“我不是你宋国子民,也不必对你行大礼的。”
长平公主摆手:“免礼吧,若是我再强要罗大家你舞那霸王卸甲,反而显得我小家子气。罢了,你就舞那什么什么半万兵一万兵的吧,于本宫解解闷也就是了。”
李二不由的感慨:这是什么世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进了堂子,莫名其妙的进了当红的罗芊芊的房间,更莫名其妙的是居然和当朝的公主一起来逛堂子的。
第十一章 刚舞之舞
         罗芊芊返身换了套火红的舞装出来,手持了宝剑舞将开来,伴奏的是个老年的清瘦乐师,用的便是有名的郑卫素筝。
旁人的筝都是以仙鹤的脚筋为弦,这老乐师的古筝弦却是铜丝造就,浑厚悠远的筝调平添了几分清越灵动。
罗芊芊的剑上带了大红的丝穗,舞将起来带动火也似的衣裙,宛如真有一团火焰在烧。
那乐师右手急奏旋律,左手施以颤、按、滑、揉诸般技巧,滚滚混音铺天而来。
罗芊芊舞的愈急,满眼尽是腾腾红焰,屋里又铺了红毡的毯子,整个房间为赤光笼罩,只见得那火焰之中一点剑光如灼灼金蛇乱舞,夺人心魄。
乐师所奏的正是中州古调《天火破》,讲究的便是“妙技难工”,而那郑卫素筝又以深沉激昂见长,更添气势。
罗芊芊已舞到了至高的所在,裙角飞扬,剑穗飘逸,但见红光罩体。舞到疾处真如威威血马奔腾而来。那乐师也用上了素筝绝技“双手抓”,左手放弃调柱按弦,左右手齐出,泼水一般的拨剌而下。
罗芊芊猛地急旋,衣衫飞转,一个拧身下腰收住势子。
“好!好个《半万兵》,”李二击掌而赞。
罗芊芊胸口微微起伏,蹲身见礼:“奴舞的生疏了许多,献丑了。”
长平公主也知道她舞的是极好的,却不愿意称赞,嘴角微微下撇:“也不过如此,哄哄乡下的庄稼把式也够了。”
青袍刘公子道:“公主千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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