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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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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孙太后不是无缘无故地让万贞儿去看顾朱见深。
她有着很不错的功夫底子,尽管没练过什么实战,没见过血没杀过人,不能与丁如玉这样的相比,但宫中又不是沙场,有她这等身手护着太子。也算多了一层保险。也许,在后面的岁月里,她和朱见深还经历过不少让后者难以忘怀的事吧,史书里记载着的,朱见深说万贞儿以手抚之。便能让他心安,恐怕。说的不尽是按摩手法。而是在某些暗算之中,是她护了他的周全,他的父皇和母后都被囚于南宫,只有她为他遮风挡雨,所以她在身边,方才教他心安吧?而在她死去以后。朱见深哪怕九五之尊身为天子,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安的感觉,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也去世了?是与不是。丁一并不清楚,这不过是他的猜想罢了,历史,何时又有把所有的真相都敞开呢?
当柳依依行入书房催促丁一是否可能起行时,吸了吸鼻子,却轻笑道:“夫君方才,却是在宠幸哪个婢子,若是可人,便纳了收房就是。”只是酸酸的味道,却在她心弥漫开来。女人一旦到了这种事,总是比任何一个提刑官都更精明。
她们总是能找到蛛丝马迹,就算把一切清除,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也总能教她们察觉出异样来。丁一皱了皱眉头对她说道:“一个想投入我门下学习算术的女孩,很可怜的,自从就离了爹娘,孤苦伶仃的,临走时,大约看着我象她爹吧,扑到身上痛哭了一回。这事别闹腾,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英国公府……”柳依依终于还是忍不住这么问道。
丁一失声笑了起来:“若是那位,为夫必定立马便去告知你了。”若是那位,丁一却就大大不同了,却是不会这么教她走的。可惜不是,她现时也不过来了,似乎真的感觉丁某人太过高危,避开接触以免被波及。
而偏偏丁一还知道她是对的。
在大明年间唯一让他感觉到心动的女子,他选择了尊重她的意愿,或者努力一些未必就没有希望,至少丁一隐约感觉,她对于自己也许尚提不上好感,但还是有着一丝丝的好奇。但丁一害怕,害怕一旦自己出现什么变动,一旦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走向出现什么偏差的话,是否会让她随着自己,一起成为汗青里,不曾留存的灰烬。
所以他便远离,如其所愿。
柳依依很清楚这其中的来去,因为丁一并没有打算隐匿这种思绪。于情一字上,女人从来没有笨蛋,只有是否愿意去明白,尽管丁一没有开口言明,但不遮掩的举止和言行,已足以让她明白这一切。
他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她便也没有再问。
因为容貌不符这个时代审美的关系,她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快乐。
丁一把天然呆留在容城,而跟着她上京师,就已让她的心里,平添了许多的幸福。
“五十个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刘铁刚才派人来报信,这些工匠他们已到城外,等着跟我们一起启程回容城。”柳依依挽着丁一的手臂,柔柔地诉说,带着此许的鼻音,是妻子在丈夫面前,一点点的放纵与撒娇。
丁一抽出手来,一把便将她抱住,吃惊地望着她:“五十个工匠?娘子,你这个奸商啊!为夫要代表月亮惩罚你!”五十个工匠加上家人、徒弟,只怕就是三两百人,先前王振在位,丁一和英国公张辅谈了半天条件,也不过弄了十几个工匠。
“不要、不要!夫君,大白天的……”白日宣淫对于这个时代的正经人家女子,是很难接受的事情,所以柳依依很是抗拒地挣扎着,丁一看着她很认真的拒绝,便在樱唇用力印下,笑说回了容城再叫她好看。
她挣脱开了,红着脸扯直了衣裙,却催促着丁一快些启程,便迈着碎步往外去,叫唤着丫环婢子过来帮丁一梳洗。丁一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只觉极是写意的日子,便在这大明的年间。他却不曾发现,柳依依终究还是一个女人,方才若不是在他怀里,看见胸膛上那被泪水渍湿的衣衫,也许她便不会剧烈地挣扎,谁知道呢?蝉依旧在叫着,天底下,只有它们是无所不知的。
在京郊的官道上,新开的凉茶铺里坐着三个打尖的客人,他们衣着华贵,车马就拴在凉茶铺外头,奴仆留在树荫下乘凉,五百亲卫正从凉茶铺外经过,整齐的步伐,沉默的队伍,一路行过,压抑与肃杀的氛围,无声地弥漫开来。
“邪术,此人传闻身有邪术,黑夜能夺人魂魄,原本我是不信,今日看了方知怕是真的这样的事情!”仆隗羽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下心中的惊惶,他对着耶律烈说道,“少主,这明明是被用邪术夺了心智的傀儡军队啊!”
耶律烈没有开口,端着茶碗便这么端倪着茶铺门前经过的军队,直到五百亲卫过完,那些乱糟糟的工匠和他们的家人、徒弟,在十几骑的护卫和维持之下,跟着前面的亲卫队伍走过,耶律烈才放下茶碗,却对萧铁奴说道:“这些护卫,铁奴怎么看?”
“所谓精锐虎贲,只怕就是这样的了。”萧铁奴轻轻敲着桌面,摇头道,“这不是护卫,这是军队,有前哨侦骑,有侧翼哨卫,辎重跟在后面,由轻骑督阵护卫。就算行走在大明的官道,他们依旧如身处敌境。这绝对不是护卫,没有哪一支护卫是这样的。”
耶律烈点了点头道:“这支军伍的主将,根本不在意辎重被劫,他并没有分散兵力去把辎重包夹在中间……这是一个饵,谁来抢劫辎重,前面的精锐虎贲阵型一展,便能毫无拖滞地作战……”
仆隗羽似乎不以为然,他对耶律烈说道:“少主,不至吧?就那五百傀儡兵?您别听萧小子胡吹,还虎贲呢,就是被夺了心智的傀儡兵,给我一千铁骑!直接冲阵,踏平他们不过瞬息之间的事罢了!”
萧铁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端起茶碗嘬起凉茶来;耶律烈也没有批驳仆隗羽的话,站了起来袖手看着那正在经过的工匠队伍,有骑在马上的军兵转头望过来,耶律烈脸上便堆起笑,抬手作揖,口中称道:“大明威武!”那军兵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片刻战马便已驰过了凉茶铺门口。
蹲在条凳上的仆隗羽颇为得意地冲萧铁奴说道:“怎么了?平时不是喜欢跟我唱反调么?今儿才知道,仆隗大哥的见识,不是你能比得了的么?不怕告诉你,只教有一千铁骑,分出一百精骑将那些前哨、侧卫全杀了,再用一百精骑突击辎重,其余八百骑正面碾压,三轮抛射,直捣中军……”
“仆隗大哥是吧?”萧铁奴抬了抬眼,冲仆隗羽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趁近些,“您知道赵括么?对,就是纸上谈兵那个,嗯,小弟觉得,那位还真是比您强出不止一层啊!若是兄台和赵括生于同一时代,想来纸上谈兵的千古骂名,也就不必由赵括来担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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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工欲善其事(二十)【月票还债…11】
耶律烈回过身来,对着激动的仆隗羽说道:“瓦剌人用几千铁骑试过,全成烤肉了,你有没脑子?再退一万步来说,用一千铁骑攻击五百步兵,很有出息?”一个骑兵的训练和装备费用,普遍来说,差不多能装备和训练十个步兵了。
“马上就走,这不是咱们现在能动得了的人。”耶律烈对着萧铁奴说道,“快些,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世代服侍于耶律家的萧铁奴和仆隗羽,倒是极快执行了耶律烈的命令。
就在他们离开大约半炷香以后,一支骑兵小队来到了凉茶铺,看见已经走空的茶铺,向凉茶铺的老板问了几句,留下两骑在这边守着,其余人等便策马折返追上大队去了。
“先生,那伙人果然有问题!”杜子腾回到了队伍里,向丁一汇报道,“弟子以为,不如快马通知沿途安全局衙门的兄弟……”不是杜子腾大惊小怪,而是丁一上回的遇刺,实在太过让人惊心。
丁一摇了摇头,笑道:“关心则乱。”
杜子腾略一思索,却便脸上泛起愧疚之色,在马上欠身道:“弟子谨受教。”当下便吩咐手下,从这间新开的凉茶铺查起,不去理会走掉了的耶律烈等人。只因一时不知道对方从哪个方向走的,此时又是京郊,车马轮辄众多,如若对方来个金蝉脱壳,让车队先走,自己骑马或步行朝另外的方向而去,哪里跟得上去?
之所以会发现这伙人不对,是因为这新开的凉茶铺位置太好了,又太不好。
丁一出于职业上的习惯,路过之时就觉得这凉茶铺有点怪异,因为作为密探据点自然是不错的。不单是凉茶铺后面就是小溪,可以从水路逃遁,而且距离分岔路口不远,一旦有事,随时可以混入南来北往的商行、车队之中;
但此处离京师太近,出京的人等,便有朋友相送,在前面的几处长亭,也应答酬过了,来到这分岔口。都已急着赶路,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憩脚?而赴京的,要是天色尚早,赶紧加把气力入城去;如是天色已晚,也该到前面城外的客栈投宿。谁来喝凉茶?作为一桩生意来说,这都完全不着调的。
但偏偏就有人把茶铺开在这里。还偏偏就有衣着华丽的人在这茶铺憩脚!
而那些在树荫下的奴仆。完全就是一副随时要套上车赶路的模样,这就更怪异了,主人不急,这下人不捉紧机会偷懒,还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别说奴仆,这年头。便是军兵也不见得有这般的心气。除非是身上背着案子的江洋大盗之类,或是刺客探子,才会如此做派。
丁一没有再去理会这茬子事,如果天天都把心思放在防这防哪。那什么也不要干了,这些东西,现在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最多也就是提点一下杜子腾。事实上丁某人现在已经充当着整个研发规划、实验室、资源勘探、引资合营等等的工作,如果可能的话,丁一更愿意提刀而战,那是他熟悉而且擅长的事。
但很明显的是,他不可能这么干,这样太不保险也太慢了。
丁一现在已经不太骑马了,坐在马车里,他记下了一行:钾盐和盐酸反应得到氯化钾,再与强氧化剂反应得到氯酸钾……他很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会将这些东西都渐渐地淡忘掉,丁一感觉自己越来越开始融入这个年代了,有时候他疑心着,整治这些超越时代的东西,真的是为了重启自己所在的大明帝*国,以让华夏民族重新回到汉唐时期的强盛?
还是仅仅为了证明,那个遥远的年代几十年的人生,并不只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战斗过,生活过,爱过也痛过?人生就是由得无数的回忆碎片组,他害怕失去那些碎片?
丁一合上手中的笔记,打了个唿哨,四蹄踏雪的战马从队伍后面欢快地奔来,丁一纵身上马,他不愿去思考太多的东西,前生、今世,不论身在何处,他便就是丁一,也许有一天,他会淡忘曾经刻骨铭心的过往,但他终会迈步向前,在这个时代。
回到容城的这一路,也并没有太多的波折,尽管巫都干领着双乎日这些人手,远远吊在后面,但不论丁一这些人行进而是扎营,实在很难有什么机会给他们捉住。丁一并不会立什么大帐,很难把扎营以后,分辨出哪一个帐篷是丁一所栖身的。
而每晚扎营都是军兵轮流劳作了一个多时辰做的土木工事,有砍了树干搭起的了望台,有壕沟,有拒马,挖出来的土,更是拍出齐胸高的胸墙,外面各个方向也放置了干草劈柴,别说十几人,就是领一千铁骑过来,巫都干也不觉得有信心能踏破这样的营盘。
她可不比仆隗羽那么天真,甚至她要比耶律烈还要小心许多。吊在哨骑游走范围之外的巫都干,甚至仔细观察了那五百军兵留下的足印,得到了他们身上必定至少是披着一层铁甲的结论。那些军兵扎营时,她让双乎日,带了两个草原上的好猎手,远远在林间眺望,这些猎手知道怎么隐藏自己,除非丁一自己出来放哨,否则其他人的话,很难在双乎日与那两个同伴潜伏之际,于六十步外发现他们的影踪。
“如此下去,怎么能找到机会动手?”双乎日嘟噜着,紧皱着眉头,因为丁一出入都是护卫环伺,要找破绽绝对不是轻易能完成的事。只不过现在出手,其实和送死也没有什么不同了,他们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被杀,绝对没有这么往上撞的道理。
巫都干摇头道:“不能急,敏安难道就不骁勇?当日如果不是那么急切,又怎么会被丁一干掉?我们只要等着,总归是能找到机会,他们汉人说道是,有千日做贼的,终没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一伙人,却就不是丁一所能知道的事了,毕竟丁某人不是人形雷达,不可能将没露出一点痕迹的巫都干,也推算出来。他急着返还容城,因为他隐约记起了雷%汞是怎么制作的,也许现在还没条件生产弹壳子弹,但不论如何,也是一项技术储备。而且他相信这些工匠与他们的家人、徒弟,会让李匠头他们的效率大大提高,王恭厂的匠师,才是这个时代最好、最稳定输出的机械人材。
但是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直到七月,丁一也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技术进程,除了单筒望远镜之外,就没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产品了。倒是十面镜子和二十套玻璃,在柳依依运作之下,卖出疯狂的高价,其中利润的大头,是那些镜子,至于玻璃器皿,一套虽然卖出几百两到千两银子的价格,但相形之下,真的就不算什么。
因为这个年代有天然水晶,有琉璃等等的产物,而能工巧匠会在当前条件下,把某样原料发挥到一种令人难以致信的地步。例如象牙席,把象牙剖成薄片再抛光再切成丝,然后用这些丝来编织成席子,每根象牙丝,都要通过无数道工序来加工。
所以这些玻璃器皿并没有带给市场太大的振动,倒是镜子就很可怕,因为世间从来没有这等物件。
而丁一这边的停滞,也是因为钱,这段时间里,不论海上贸易的收入,还是镜子所得的巨款,都给了丁如玉那边支付开销了。不论是原来麾下的三千人的安家银子,还是京师那些军将许诺二千人的各式费用、帮他们找个婆娘的娶亲银子和兵甲——按朝廷的章程:为使军户能自备服装盘费﹐大明律令规定﹕军户耕种的军田在三顷以内者可免杂役,问题是——事实上军户哪有钱来置办这些?
雷霆书院南京分院那边,也得拔下银子去;因为丁如玉不再南下任职,先前从广东运上来的七百战争孤儿,也全都塞到容城来了,他们的吃穿、防疫等等,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海运偏生不是每个月都可以结清的生意,最快也得一个季节才有一个周期的转运,事实上,正常还要更久一些。
丁一极为沮丧坐视这一切,没有钱怎么研发?找钾矿不要钱么?难不成在大明牙行吼一声:“老子有钱,想买钾矿石!”便会有人上来接洽?没有钱,这种研发性质的计划,全部都只能停下来;
而把黄色火药的制作流程工业化,也是要钱的,因为分拆步骤对于千百年后的普通大学生来说,不是相关专业的话,真的是个难题,但对于丁一这种以炸*药专家为掩护身份能在毒枭地盘生存的人来讲,倒是还好了,只是需要时间去回忆各种细节。可这也要钱啊!拆分开来,生产出来的东西,往往就不能用了,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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