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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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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冷兵器对冷兵器,想要和李云聪那两个营一样,达到零伤亡或是个位数伤亡那是不可能的,陆战第二旅那边,装配上已不单是热武器和冷武器的差别,而是足足跨越了几百年,除了仍使用颗粒黑火药作为发射药之外,其他基本都相仿于近代陆军装配。
大半年连续不断的作战,一开始不显著。到了此时,伤员就渐渐多了起来,青霉素也不敷用了。那些二把刀的卫生员,也根本就支应不过来。于是朱动就发信过来求助,这么下去他没法支撑啊。
特别他信中所提的几个例子,明显就是应该静脉注射,而卫生员针没有打好,硬给弄成皮下注射,把那伤兵痛得活去死来。最后还感染死了……而更有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用乌头做原材料的麻醉药,直接让一个取出箭簇的伤兵。在缝合好以后再也没有醒来……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非战斗的死亡到现在,已有有七十多例了。
也就是说,有七十多人。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后方的医疗室,而这七十多人根据记录,还有五十多人是能自己撤下战场,可见是活活被从生治到死的。所以朱动很直接地在信里说:“伤兵已不愿赴医疗室,于是又有三人坏疸而亡……长此以往,难以为继……”
不去医疗室,就是靠自己身体素质硬撑了,撑不过就完了;但这么治死了五十个自己能撤下战场不用担架的士兵。谁愿意去医疗室?于是就恶性循环了,受伤的士兵得不到医治。无法赴回战场,不断的胜利,不断的减员……
而对于医疗室和随军的卫生员来讲,他们是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本月至此十六日,住院三十五位患者,新接伤患二十七位,统共缝合七千二百五十九针,输血十二例……医疗室仅有本医官一人,卫生员七名,连续五个月不曾有一日休息,每日每人睡眠不足二个时辰……”十六日接二十多个患者,一天也就二人不到,一个伤员二百多针,如果三层缝合也就是两道大点的伤口罢了。
但是还有三十多个伤员住院,查房什么的少不了吧,所谓百上加斤,不单一个医生七个卫生员,要照顾三十多个伤兵,还有每天接诊两人,缝合五百针,输血一次,还有要人值班,真的也是累到吐血……要知道这个年头输血,是个很繁琐的事情,因为要输血就得验血;要验血就得要有凝集素,而目前的条件,只能是生理盐水提取法,并且还是鲜品制取。
在梧州还好,湖广那边会下雪的地方,士绅家里多少会储积一些冰的,花钱就行了,弄来冰块,那么还能弄出人工土冰箱,凭借着温度计,来保证接近零下四度的温度,这爪哇是完全没有这条件,于是泡在凉水里来保证低温,无菌环境更加是不可能的了,弄出来所谓凝集素,是些什么鬼东西,到底有没有效只有天知道,这也是之前为什么要治死那么多人的一部分原因。
至于那些输血没死的伤患,只有归功于卫生员,他们都是华夏验过血,都是o型,小量输血用o型还是可行的——也就是说七个卫生员,不单要照顾住院伤患,还要给医生做手术时打下手,还要给伤兵供血……而且包括医生在内,他们还不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再系统读了四五年医科出来的人,只是在梧州跟着天然呆不断制造医疗事故,慢慢生长起来的赤脚医生。
丁一打开第三封信,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有丝毫的轻松,这是从华夏寄来的信,一个月前左右的信,用通讯船只捎来的,是张玉给他写的,信里所说的,主要是两广总督王翱,开始插手两广的事务了。
“王总制亲赴梧州巡视,而张总镇不敌侯大苟,然忠勇可嘉,率其亲卫力战殉国,所幸胡山率大明第一师,以哀兵之力,将侯逆当场斩杀。”张玉是这么写的,世家出来的女儿,一点把柄都不会留给人,明显这就是王翱要去广西的话,必定会发现张辄被扣押起来,每天任务就是写奏折。
所以,在王翱动身的时候,张辄就和他的亲卫,直接被杀掉了;罪名自然是推到侯大苟身上,而侯大苟也到了该死的时节。不必问,这等事就全是张玉的章程了,而很明显丁如玉也是赞同张玉的意见:“故如玉劝王总制,待肃清残匪再赴广西不迟,又上折自请广西总兵官,上许之,关外事以陈三佩征北将军印替之,如玉改任两广总兵官……”
“就没一件好事啊。”丁一收起信,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华夏的事倒也罢了,鞭长难及,也只能任由张玉去把握了。担心也没用的事,丁一还是能看得开的;但无论是医疗室还是伤兵,都是迫在眉睫的事,这不可能不理会啊。于是丁某人也没心情这里欣赏田园气息了,招呼了一声,往苏鲁马益城的大明堡而去。
但他奔回苏鲁马益,方一坐下,就听着亲卫来报:“先生,那朱二先生过来了。”
朱二先生就是景帝的代称,丁一去到哪里,都是将他带着身边,绝对不可能给他什么机会可趁。这时他来求见,丁一烦得不行,原是不想见他的,但想了想怎么也是数年的天子,这点面子还是给他吧。
“我和你也是朋友。”景泰跟着丁一,每天早上起来就跑步,没事种种花下下棋,除了晒得黑了些,这身体却要比他在深宫里好得多,他见着丁一,就是这么说,后者听得愣住了,只听景帝又重复了一次,“我和你也是朋友,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我没怎么对不起你,没有,也许有些恶意,母后是有动脚手,我没有,我每每想动手,总是念着你的好处,我就算跟你不是知已,至少也是朋友。”
“王爷,我现时很忙……”丁一回过神来,苦笑着这么说道,就是教亲卫送他出去。
但景帝却没有退让,少见的没有退让:“你要船队,我便给你船队,你要宫里入股做生意,我便教妃子去入股,你要灭人国,我也没有怪你,调兵也是有和你商量的……我想,至少我与你,怎么也算得是……”
“不,我的朋友不多,王爷。”丁一望着景帝,摇了摇头,“朋友不是官,不是九品中正制的来算亲疏,噢,他是正一品的朋友,你是从九品的朋友……不是这样,朋友是我可以放心把自己后背交给他,永远不用担心,他会捅我一刀的人。王爷,你给我的船队,是为了让我远离华夏,莫要对你的位子有所威胁,也是利益的交换,不是无缘无故地相信我而打造这船 队……不,你不是我的朋友,从来都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那我也与你相识一场。”不知道为什么,景帝要坚持这个观点。
丁一为了尽快摆脱他,便点了点头道:“好吧,也是相识一场。”
“我要当皇帝。”景帝很认真地这么对丁一说,然后他想了想,又说道:“你与他是朋友,你帮他当上大明的皇帝;我与你相识一场,比不得他,那好吧,你至少也要让我当个真真正正的王。”他究竟还是没有摆脱那心中的价值观,还是按着亲疏来论关系。
丁一听着苦笑,摇了摇头道:“王爷……”
“我不管,我便是有对你不好,你把我的天下夺了给他,有什么怨什么恨也当报了,现时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你我相识一场……”这时丁一才发现,景帝大约是喝了些酒吧,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如晋!你夺了我的天下给他,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他握着丁一的小臂,拼命地晃动着,“但相识一场,你为何不能教我当上一国之君?”敢情这一国之君,跟隔壁邻居来借一勺盐似的。
丁一很无奈,总不能给他一拳吧?只好把他往门外推,一边对他说:“我现时烦着去那里找医生,医疗室那边没人,云远那边也缺医生,梧州战地医院那点人,根本就不够分……”
“我帮你!”景帝反手死死扯着丁一,却是说道,“我能当医生!你记得么?你教过我!我治好见济!我帮你当医生,你帮我当上一国之君!便是在这爪哇立国也成!”(未完待续。。)
第三章 爪哇(十六)
似乎为了加重注码,景帝捉着丁一的手又说道:“我还会烧竹沥!”这倒是有的,他上山去给于谦弄这玩意,虽说不见得亲手施为,至少还是指挥着宫中人等操办,一时丁某人有点接不上话来,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因为景帝又说道,“我读过《伤寒论》!”
这架势似乎景帝打算当场背诵《伤寒论》,丁一连忙阻止他:“王爷,这战地医疗室,里面都是伤兵,有截肢的,有伤口化脓的……你不怕?你不怕我怕!你要把人治死了,是不是算渎职?然后捉了你去杀头偿命啊?”丁一最后忍不住了,直接就爆了。
景帝被他这么一发作,他这人,本来就不擅长这种正面对抗的,一看就想缩卵走人,然后再从长计议吧。但回过头去,门外兴安一个劲地给他挤眉弄眼打手势,示意他按着来时商量好的腔调,怎么也得争取个机会啊,然后这二十多岁,就当猪养到死么?
在京师时想着能活命就好,但跟着丁一出了海,看着那各色人等,朱动领兵在爪哇横行不说了,连何铁蛋这海贼出身的人,都实际上领了吕宋总督的差事,自个二十多岁,就要当猪一辈子?然后他的儿子朱见济,长大后也是当一辈猪子?他不甘心啊。
其实这亲王在大明,成祖以后就是当猪养的,景帝这私生子出身的人,本来结局也是当猪养到死。但所谓若没见过光明也能忍受黑暗,就是这样的条件。他坐过那椅子,当过皇帝,他受不了这结局啊!
“我至少读过《伤寒论》!我识字!我还治好了见济!我怎么也比你手下那些个连字都不识的士兵强吧?凭什么他们当得了医生。我便当不了医生?这事我真能帮你!你不是说人生而平等么?到了我这里,就不算数了?”似乎他今天就跟丁一扛上了。
丁一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景帝说得不是没道理,他识字嘛,这不是说笑,至少现时在爪哇的医生,就识不到二三百字。更别提什么伤寒论了,提取凝集素,也是在梧州那边死记硬背下来的流程。现时整个世界的文盲率就是这么高,大明算是好了的,要是在欧洲,那只会更糟。至于爪哇本地?这个还是不用提了。
“你想当一国之君?行。我再从阿拉干那边给你调二十个卫生员、三个外科医生,你就在爪哇弄一个战地医院,若是干得好了,等我打下这里……”丁一指着地图上的北美洲后世加拿人的界域,对景帝说道,“你要立国就立国!不过军事权你想也不要想,军队得由四海大都督派驻。”
景帝二话不说,在案上找了张纸。蒙在地图上,拿起炭笔就把刚才丁一比划的界域描了下来。又对照着华夏本地端倪了好一会,点了点头道:“虽说蛮夷之地,但单就疆域来说,却也不相上下……”
“都八字没一撇,你就开始意淫了?”丁一听着真是哭笑不得,直接就向景帝问道,“也不怕跟你直说,那地头可不比大明,没几个人的!再说了,现在还在东南亚,你就确定我能把那里打下来?就算我能打下来,你确定你能管理?搞不好当地土著半夜就把你脑袋割了!我看你还是安心跟在我身边吧,至少富贵一生,病死榻上,丁某人只要有一天在,还是能保你个平安的。”
景帝摇了摇头:“你肯定打得下,至于治理,爪哇能治理好,我到时照搬着就行了……你赶紧给我医生,我帮你弄那太医院,噢,不对,是战地医院去!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别没来由的看不起人!”
他真是一副工作热情高涨的样子,丁一马上就泼了他冷水:“你不要急,你要真的有心去操弄这战地医院的话,我得找个人跟在你身边,跟你同吃同住,兴安老实在家呆着吧。”景帝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跟普通医生一样。
那张用炭笔描出的纸,他很郑重地收起来,对丁一说道:“只要这战地医院办好了,如晋莫要忘记今日之诺!”看来他是真把这当成念想了。
不过景帝离开之后,丁一想了想,除了他的身份不提,这厮当个医院院长,一时身边还真找不到比他合适的人选啊,当即把文胖子找过来,叫他去淡马锡把王振弄到爪哇来,没错,丁一就是要用王振来盯着景帝,这是死对头啊,景帝要敢在伤兵里透露自己身份还是啥的,王振那是不用叮嘱,绝对不会放过的。
原来以为这么折腾,王振必定是不快,谁知道王振过得来,见了丁一,就得意地道:“如晋也察觉出这回回教义的不是了吧?”说着他掏出一份折子,递给了如晋,上面主要就是就《古兰经》的教义,例如“他们中不信道的人,必入火狱,而永居其中;这等人是最差的生物。”这样的句子,以此破题,又举历史上穆斯林作乱什么的,大意是非得煽动佛教、道教,把穆斯林赶绝了不可。
丁一看着肝儿颤,这伊斯兰教义再怎么着,现时爪哇上的穆斯林又不折腾,弄这种类如民族灭绝的事做什么?那些喊着偷东西得斫手,然后自己又去偷东西的伪穆斯林,才是丁一要肃清的对象。只要他们真的守教义,不去侵犯他人利益,不跑去砸人家的酒摊,就算天天在家里叫唤着“他们又不肯信道,又不肯去死”这类话,丁一都不想去理会这档事。
“不要弄成宗教战争,一定不要这么干。”丁一很郑重地对王振说道,“不论是黄巾之乱,还是白莲教,世叔你都看在眼里的,一旦搞成宗教战争,最后一定是不可收拾;西方也有过十字军东征,还弄出什么医院骑士团、条顿骑士团……千万别弄这种,他犯事,就依律治他;要是信教的人以教义来犯事,那当是邪教办他;他不犯事,爱信什么,就由得他信什么。”
王振又想开口,被丁一按住,把景帝的事仔细跟他说了一通,又对他道:“我看是请世叔来看着他为好,只是这个度要拿捏好,他办事时不要干涉,但若是有什么不轨的意向,世叔就要制止了;若是世叔盯着他,始终无事可做,那便是最好。”
“是,他要老实在番邦折腾,当个夷酋,也算全了皇帝的同胞之情;若是敢起了心要回大明,哼哼,咱家这官面上死过一回的人,却是不能教他如意的!”王振冷笑着这么说道,当下也就忘记了先前热忱的宗教计划了。
这人就不是个安生的,若是丁一不给他找个事做,真怕他不知道又在背后折腾出什么事。
从阿拉干调来的四个陆战第二旅的营,由朱动带领着,很快地加入平乱的队伍,用曹吉祥的话说,就是用钱砸,每一颗子弹,加上研发成本来算,都是不菲的银子,就算抛开研发成本,算上运输成本,也绝对价值不低,这么砸着,那是很快就把爪哇各地的火头镇压了下云。
景帝当皇帝的时节不见得如何出色,但当起医院院长来,倒是很称职,至少医院是运作起来了。人员也安排着轮值,不再出现先前的情况。一个原因是陆战旅的士兵过来之后,压倒性的火力优势,跨时代的装备优势,而使得伤员少了;另一个原因是景帝征募了大量的临时工,现时战地医院在编制上是四个医生和二十七个卫生员,事实上还有二百多个不在编的当地人在充当临时工。
这厮是个没底线,他决心做一件事时,根本就不存在拉不下脸,他每月都跑去找朱动、李云聪、文胖子他们募捐,甚至找到郭劲这些分了采邑的军士长,也没提自己的身份,就说战地医院如何无人无钱,不请临时工,伤兵就照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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