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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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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爷便假装醉态,道:“小弟今日懒怠行路,意欲在此住宿一宵。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北侠道:“久仰贤弟,未获一见。今日幸会,焉有骤然就别之理。理当多盘桓几日为是。劣兄惟命是听。”丁大爷听了,暗合心意,道:“我岂愿意与你同住,不过要借你的刀一用耳。”正走间,来到一座庙宇门前。二人进内,见有个跛足道人,说明暂住一宵,明日多谢香资。道人连声答应。即引至一小院,三间小房,极其僻静。二人俱道:“甚好,甚好。”放下行李,北侠将宝刀带着皮鞘子挂在小墙之上。丁大爷用目注视了一番,便坐对面闲谈。
丁大爷暗想道:“方才在酒楼上,惟恐耳目众多,或者他不肯吐实。这如今在庙内,又极僻静,待我再试探他一回,看是如何?”因又提起马刚的过恶,并怀造反之心。“你若举此义,不但与民除害,而且也算与国除害,岂不是件美事?”北侠笑道:“贤弟虽如此说,马刚既有此心,他岂不加意防备呢?
俗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岂可唐突?倘机不密,反为不美。”丁大爷听了更不耐烦,暗道:“这明是他胆怯,反说这些,以败吾兴。不要管他,俟夜间人静,叫他瞧瞧俺的手段。”
到了晚饭时,那瘸道人端了几碗素菜,馒首米饭,三人灯下囫囵吃完。道人撤去。彼此也不谦让。丁大爷因瞧不起北侠,有些怠慢,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了。谁知北侠更有讨厌处。他闹了个吃饱了食困,刚然喝了点茶,他就张牙咧嘴的哈气起来。丁大爷看了,更不如意。暗道:“这样的酒囊饭袋之人,也敢称个‘侠’字,真令人可笑。”却顺口儿道:“兄台既有些困倦,何不请先安歇呢?”北侠道:“贤弟若不见怪,劣兄就告罪了。”说罢,枕了包裹,不多时便呼声震耳。丁大爷不觉暗笑,自己也就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及至交了二鼓,丁大爷悄悄束缚,将大衫脱下来。未出屋子,先显了个手段,偷了宝刀,背在背后。只听北侠的呼声益发大了,却暗笑道:“无用之人,只好给我看衣服。少时事完成功,看他如何见我。”连忙出了屋门,越过墙头,竟奔太岁庄而来。一二里路,少刻就到。看了看墙垣极高,也不用软梯,便飞身跃上墙头。看时,原来此墙是外围墙,里面才是院墙。落下大墙,又上里面院墙。这院墙却是用瓦摆就的古老钱,丁大爷窄步而行。到了耳房,贴墙甚近,意欲由房上进去,岂不省事。两手扳住耳房的边砖,刚要纵身,觉得脚下砖一跳。低头看时,见登的砖已离位,若一抬脚,此砖必落。心中暗想,此砖一落,其声必响,那时惊动了人,反为不美。若要松手,却又赶不及了。只得用脚尖轻轻的碾力,慢慢的转动,好容易将那块砖稳住了。这才两手用力,身体一长,便上了耳房。又到大房,在后坡里略为喘息。只见仆妇、丫环往来行走,要酒要菜,彼此传唤。丁大爷趁此空儿,到了前坡,趴伏在房檐窃听。
只听众姬妾买俏争宠,道:“千岁爷,为何喝了捏捏红的酒,不喝我们挨挨酥的酒呢?奴婢是不依的。”又听有男子哈哈笑道:“你放心。你们八个人的酒,孤家挨次儿都要喝一杯。
只是慢着些儿饮,孤家是喝不惯急酒的。”丁大爷听了,暗道:“怨不得张老儿说他有造反之心,果然他竟敢称孤道寡起来。
这不除却,如何使得。即用倒垂势,把住椽头,将身体贴在前檐之下。却用两手捏住椽头,倒把两脚撑住檩空,换步到了檐柱。用脚登定,将手一撤,身子向下一顺,便抱住大柱。两腿一抽,盘在柱上。头朝下,脚向上,“哧、哧、哧”顺流而下,手已扶地。转身站起,瞧了瞧,此时无人,隔帘往里偷看。见上面坐着一个人,年纪不过三旬向外,众姬妾围绕着胡言乱语。丁大爷一见,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回手抽刀。
罢咧!竟不知宝刀于何时失去,只剩下皮鞘。猛然想起,要上耳房之时,脚下一跳,身体往前一栽,想是将刀甩出去了。自己在廊下手无寸铁,难以站立。又见灯光照耀,只得退下。见迎面有块太湖石,暂且藏于后面,往这边偷看。
只见厅上一时寂静。见众姬妾从帘下一个一个爬出来,方嚷道:“了不得了!千岁爷的头被妖精取了去了。”一时间,鼎沸起来。丁大爷在石后听得明白,暗道:“这个妖精有趣。想是此贼恶贯已满,遭此凶报。倒是北侠说着了,恶有恶报,丝毫不爽。我也不必在此了,且自回庙,再作道理。”想罢,从石后绕出,临墙将身一纵,出了院墙。又纵身上了外围墙,轻轻落下。脚刚着地,只见有个大汉奔过来“飕”地就是一棍,丁大爷忙闪身躲过。谁知大汉一连就是几棍,亏得丁大爷眼快,虽然躲过,然而也就吃力得很。正在危急,只见墙头坐着一人,掷下一物,将大汉打倒。丁大爷赶上一步按住。只见墙上那人飞身下来,将刀往大汉面前一晃,道:“你是何人?快说!”丁大爷细瞧飞下这人,不是别个,却是那胆小无能的北侠欧阳春,手内刀就是他的宝刀。心中早巳明白,又是欢喜,又是佩服。只听大汉道:“罢了,罢了!花蝶呀,咱们是前生的冤孽,不想俺弟兄皆丧于你手。”丁大爷道:“这大汉好生无礼。那个是什么花蝶?”大汉道:“难道你不是花冲么?”
丁大爷道:“我叫兆兰,却不姓花。”大汉道:“如此说来,是俺错认了。”丁大爷也就将他放起。大汉立起,掸了尘土,见衣服上一片血迹,道:“这是哪里的血呀!”丁大爷一眼瞧见那边一颗首级,便知是北侠取的马刚之首,方才打倒大汉,就是此物。连忙道:“咱们且离此处,到那边说去。”
三人一边走着,大爷丁兆兰问大汉道:“足下何人?”大汉道:“俺姓龙名涛。只因花蝴蝶花冲将俺哥哥龙渊杀害,是俺怀仇在心,时刻要替兄报仇。无奈这花冲形踪诡秘,谲诈多端,再也拿他不着。方才是我们伙计夜星子冯七告诉于我,说有人进马刚家内。俺想马刚家中姬妾众多,必是花冲又相中了那一个,因此持棍前来,不想遇见二位。刚才尊驾提兆兰二字,莫非是茉花村丁大员外么?”兆兰道:“我便是丁兆兰。”龙涛道:“俺久要拜访,未得其便,不想今日相遇,又险些儿误伤了好人。”又问:“此位是谁?”丁大爷道:“此位复姓欧阳,名春。”龙涛道:“啊呀!莫非是北侠紫髯伯么?”丁大爷道:“正是。”龙涛道:“妙极!俺要报杀兄之仇,屡欲拜访,恳求帮助。不期今日事遇二位。没什么说的,恳求二位帮助小人则个。”说罢,纳头便拜。丁大爷连忙扶起道:“何必如此。”龙涛道:“大官人不知,小人在本县当个捕快差使,昨日奉县尊之命,要捉捕马刚。小人昨奉此差,一来查访马刚的破绽,二来暗寻花蝶的形踪,与兄报仇。无奈自己本领不济,恐不是他的对手。故此求二位官人帮助帮助。”北侠道:“既是这等,马刚他已遭天报,你也不必管了。只是这花冲,我们不认得他,怎么样呢?”龙涛道:“若论花冲的形景,也是少年公子模样,却是武艺高强。因他最爱采花,每逢夜间出入,鬓边必簪一枝蝴蝶,因此人皆唤他是花蝴蝶。每逢热闹场中,必要去游玩。若见了美貌妇女,他必要下工夫,到了人家采花。这厮造孽多端,作恶无数。前日还闻得他要上灶君祠去呢。小人还要上那里去访他。”北侠道:“灶君祠在哪里?”
龙涛道:“在此县的东南三十里,也是个热闹去处。”丁大爷道:“既如此,这时离开庙的日期尚有半个月的光景,我们还要到家中去。倘到临期,咱们俱在灶君祠会齐。如若他要往别处去,你可派人到茉花村给我们送个信,我们好帮助于你。”
龙涛道:“大官人说得极是。小人就此告别。冯七还在那里等我听信呢。”
龙涛去后,二人离庙不远,仍然从后面越墙而入。来到屋中,宽了衣服。丁大爷将皮鞘交付北侠道:“原物奉还。仁兄何时将刀抽去?”北侠笑道:“就是贤弟用脚稳砖之时,此刀已归吾手。”丁大爷笑道:“仁兄真乃英雄,弟弗如也。”北侠道:“岂敢,岂敢。”丁大爷又问道:“姬妾何以声言妖精取了千岁之头?此言何故?小弟不解。”北侠道:“凡你我侠义作事,不要声张,总要机密。能够隐讳,宁可不露本来面目。
只要剪恶除强,扶危济困就是了,又何必谆谆叫人知道呢。就是昨夕酒楼所谈,及庙内说的那些话,以后劝贤弟再不可如此。所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方于事有裨益。”丁兆兰听了,深为有理,连声道:“仁兄所言最是。”又见北侠从怀中掏出三个软搭搭的东西,递给丁大爷道:“贤弟请看妖怪。”
兆兰接来一看,原是三个皮套做成鬼脸儿。不觉笑道:“小弟从今方知仁兄是两面人了。”北侠亦笑道:“劣兄虽有两面,也不过逢场作戏,幸喜不失本来面目。”丁大爷道:“嗳呀!仁兄虽是做戏呀,然而逢着的也不是当耍的呢!”北侠听罢,笑了一笑,又将刀归鞘搁起,开言道:“贤弟有所不知。劣兄虽逢场作戏杀了马刚,其中还有一个好处。”丁大爷道:“其中还有什么好处呢?小弟请教。望乞说明,以开茅塞。”未知北侠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 长沙府施俊纳丫环
话说邵老爷当堂叫吴玉据实招上来。吴玉道“小……小……小人没有招……招的。”邵老爷吩咐“拉下去打。”左右呐了一声喊将吴玉拖翻在地竹板高扬打了十数板。
吴玉嚷道“我招呀我招!”左右放他起来道“快说快说!”吴玉道“小人原无生理以赌为事。偏偏的时运不好屡赌屡输。不用说别的拿着打十湖说罢我圆湖会抓过张子满不了倒中了别人碰漂湖。掷骰子明明坐住了三幺两六那一个骰子乱转我赶着叫六可巧来了个六却把幺碰了个二倒成个黑鼻子了。总说罢东干东不着西干西不着要账堆了门。小人白日不敢出门来。那日天色将晚小人刚然出来就瞧着郑申晃里晃荡由东而来。我就追上前去见他肩头扛着个褡裢里面鼓鼓囊囊的。小人就和他借贷谁知郑申不是个酒后开包的他饶不借还骂小人。小人一时气忿将他尽力一推噗哧咕咚就栽倒了。一个人栽倒了怎么两声儿呢?敢则郑申喝成醉泡儿了栽在地下噗哧地一声。倒是那大褡裢摔在地下咕咚地一声。小人听得声音甚是沉重知道里面必是资财我就一屁股坐在郑申胸脯之上。郑申才待要嚷我将两手向他咽喉一扣使劲在地下一按不大的工夫郑申就不动了。小人把他拉入苇塘深处以为此财是发定了再也无人知晓。不想冤魂告到老爷台前。回老爷郑申醉魔咕咚的说的全是醉话听不得呢。小人冤枉呀!”邵老爷问道“你将银褡裢放在何处?”吴玉道“那是二百两银子。小人将褡裢埋好埋在缸后头了没动。”邵老爷命吴玉画了招带下去。即请县宰方令将招供给他看了叫方令派人将赃银起来果然未动。即叫尸亲郑王氏收领。李存与翠芳塘住的众街坊释放回家。独有施生留在本府。吴玉定了秋后处决派役押赴县内监收。方令一一领命即刻禀辞回本县去了。
邵老爷退堂来至书房将锦笺唤进来问道“锦笺你在施宅是世仆呀还是新去的呢?”锦笺道“小人自幼就在施老爷家。我们相公念书就是小人伴读。”邵老爷道“既如此你家老爷相知朋友有几位你可知道么?”锦笺道“小人老爷有两位盟兄是知己莫逆的朋友。”邵老爷道“是哪两位?”锦笺道“一位是作过兵部尚书的金辉金老爷一位是现任太守邵邦杰邵老爷。”旁边书童将锦笺衣襟一拉悄悄道“大老爷的官讳你如何浑说?”锦笺连忙跪倒“小人实实不知求大老爷饶恕。”邵老爷哈哈笑道“老夫便是新调长沙太守的邵邦杰。金老爷如今已升了襄阳太守。”
锦笺复又磕头。邵老爷吩咐“起来。本府原是问你岂又怪你。”即叫书童拿了衣巾同锦笺到外面与施俊更换。锦笺悄悄告诉施俊说“这位太守就是邵老爷。方才小人已听邵老爷说金老爷也升了襄阳府太守。施相公如若见了邵老爷不必提与金老爷呕气一事省得彼此疑忌。”施生道“我提那些做什么?你只管放心。”就随了书童来至书房锦笺跟随在后。
施生见了邵公上前行礼参见。邵公站起相搀。施生又谢为案件多蒙庇佑。邵公吩咐看座施生告坐。邵公便问已往情由施生从头述了一遍。说至与金公呕气一节改说“因金公赴任不便在那里因此小侄就要回家。不想行至攸县我主仆便病了生出这节事来。”邵公点了点头。说话间饭已摆妥邵公让施生用饭施生不便推辞。饮酒之间邵公盘诘施问甚是渊博满心欢喜就将施生留在衙门居住无事就在书房谈讲。因提起亲事一节施生言“家父与金老伯提过因彼此年幼尚未纳聘。”此句暗暗与佳蕙之言相符。
邵公听了大乐便将路上救了牡丹的话一一说了。”如今有老夫作主一个盟兄之女一个盟弟之子可巧侄男侄女皆在老夫这里正好成其美事。”施俊到了此时也就难以推辞。
邵公大高其兴来到后面与夫人商量叫夫人办理牡丹的内务算是女家那边。邵公办理施生的外事算是男家那边的。
夫人也自欢喜连三位小姐也替假小姐忙个不了。惟有佳蕙暗暗伤感到了无人时想起小姐溺水之苦不由地泪流满面。
夫人等以为她父母不在跟前她伤心也是情理当然倒可怜她劝慰了多少言语并嘱咐三位小姐不准耍笑打趣她。
到了佳期已近本府阖署官员皆知太守有此义举无不钦敬俱各备了礼来贺喜。邵公难以推辞只得斟酌收礼当受的受当璧的璧。是日却大排筵宴请众官员吃喜酒热闹非常。把个施生打扮得花团锦簇#众官员见了无不称赞。就在衙门的东跨所做了新房到了吉时将二人双双送了过去成就百年之好。诸事已毕之后邵老爷亲笔写了两封书信差两人送信一名丁雄送金公之信;一名吕庆送施老爷之信务必当面投递。二人分投送信去了。
这日施生正在书房看书叫锦笺去后面取东西。锦笺来至后面心中暗道“自那日随着众人磕头道喜我却没瞧见新奶奶什么模样。今日倒要留神瞧瞧。”谁知丫环正给新娘子烹茶去了锦笺唤了一声无人他便来在院内。可巧佳蕙却在廊下用扇儿逗鹦鹉呢。猛见了锦笺她把扇子一遮连忙要转回屋内。哪知锦笺眼快早认出是佳蕙来暗道“好呀敢则是她呀!见了我竟把扇子算个小围幕。她如今有了官诰了。”便高声说了一个“佳”字新娘已将扇子撤下连连摆手道“兄弟不要高声!”锦笺便问“你为何来到这里?”
佳蕙便将做事不密叫老爷知道了如何逼勒小姐自尽如何奶母定计上唐县如何遇了贼船生生地把个小姐投水死了自己如何被邵老爷搭救就冒了小姐之名如今闹得事已做成。
“求兄弟千万不要泄漏。只要你暗暗打听倘或小姐投水未死作姐姐的必要成全他二人之事决不负主仆的情肠。我如今虽居此位心实不安也不过虚左以待之意。”锦笺见她如此笑道“言虽如此如今名分攸关况且与你磕头见礼你就腆然受之未免太过!”佳蕙道“事已如此叫我无可如何。再者你是兄弟我是姐姐难道受不起你一拜么?你若不依我再给你拜上两拜。”就福了两福。锦笺再也没的说了。又见丫环烹茶而来佳蕙连忙进屋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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